《[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41、云雷

　　第四十一章 . 云雷 . 比大人，烤鱼技术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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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送了《亲热天堂》给卡卡西作为他的成年礼物一事，山吹其实很是后悔。

　　那时她单纯只是想用官能小说转移一下卡卡西的注意力，让他至少不要再成天翻着《该怎样死去》一系列的负能量书籍，把自己绕进哲学思考的怪圈里。

　　只是效果虽然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但无疑有些猛得过了头。

　　山吹咂咂嘴，瞥了卡卡西一眼，语气很是微妙。

　　“弱点是官能小说什么的……”

　　“精英上忍？”

　　“资深暗部？”

　　“木叶第一技师？”

　　她每吐出一个词，被学生用套路夺走了腰间铃铛的卡卡西，脑袋就垂得更低下去三公分。

　　“谁知道鸣人那家伙会用这种手段——”他试图辩解，听起来颇有些委屈：“剧透《亲热战术》结局什么的，实在太可恶了……”

　　“所以你就双手捂耳朵，甚至还因为怕读出唇语，连眼睛都闭上了？”山吹对着他鼓起掌来，做出一副佩服的模样，“真不愧是你，卡卡西老师。”

　　说罢便不再理人，专心低头撸猫，眼皮都不抬一下。

　　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身高一米八的旗木卡卡西老师，将自己缩成一小团，一厘米一厘米地凑了过去。

　　在距离足够近后，他以开了写轮眼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山吹怀里那只舒坦的胖猫往廊下一扔，自己滚过去躺在了她的腿上，理直气壮的将其取而代之。

　　忍猫大约也是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人，在踉跄着落地之后，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弓起身子炸着毛，冲卡卡西大声哈气。

　　“猫凶我，你也不管管……”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人总是比猫更懂。

　　很吃这一套的山吹，心里的那把天平直接歪了个彻底，她下意识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然后拍了拍卡卡西的头，算是把「偏心」的样子做足了。

　　而又一次得逞的人，自然是顺势得寸进尺起来，在她怀里左滚右翻，蹭了半天才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躺着。

　　见状，圆滚滚的忍猫顿时气得扯嗓子嚎起来，然后挥舞着爪子，将种在廊下的木天蓼给折磨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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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三年，一乐拉面还是曾经的味道，半分没有改变，手打大叔还特别给鸣人多加了一份豚肉叉烧。

　　“卡卡西老师和山吹姐姐，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说！”拉面在嘴里发出呲溜的声音，鸣人餍足地舒了口气，然后对着山吹怀里抱着的帕克咧嘴笑道：“就连帕克都和以前一样可爱——”

　　“闭嘴小鬼。”帕克开口打断了他，一把烟嗓很是沙哑，穿着的新衣裳却是十分花哨，甚至算得上娇俏，“能说老夫可爱的，只有山吹小姐一个。”

　　“啊知道了知道了。”鸣人一如既往地敷衍了几句，然后对着柜台的菖蒲小姐喊道：“再来一碗！”

　　“鸣人！就算是山吹大人请客，你也不要……”樱拍了一下鸣人的背，拧起眉毛，“太失礼了！”

　　“嘛嘛，让他吃吧，樱。”卡卡西打起了圆场，“毕竟三年没吃过了。”

　　“樱也再点一份吧，再过一阵子你们便要开始出任务了。”山吹把菜单递到樱面前，“组成新班的通知会在明天发下来。”

　　如果不是卡卡西在家挑灯夜读《亲热战术》，读完还要拉着山吹「实践」，然后被前后揍了好几次，把制作新小队名单一事给扔到了九霄云外，这份通知应该还要来得更早一些。

　　“啊……好的，山吹大人。”樱显得有些局促，说话又紧张起来，“希望您的任务顺利，早些回来。”

　　“那就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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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对于山吹的印象，最初只是「佐助君的监护人」这样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

　　年轻漂亮的女子时常倚在忍校门口的树下等人，标志性的宇智波长相和气场，很容易就能和佐助联系在一起。

　　忍校的女孩子们经常叽叽喳喳地将山吹围起来，但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在她面前格外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中忍考试期间去研究所给山吹做助手时，她也一直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半点差错。

　　直到后来拜在了纲手门下，樱才明白，当时开发试剂的助手工作，大概是一场审核考试。

　　山吹也并非如她所想那样，是在医疗部任职的忍者，而是在村子里的话语权仅次于火影的暗部长。

　　那之后樱便愈发拘谨起来，若是敬语可以叠加使用，她大概会在和山吹说话的时候，套上十层。

　　在医疗部挂着顾问名头的山吹，时常在木叶医院的实验室和自己的研究所之间往返，一来二去，樱和她的接触便逐渐频繁起来。

　　如今虽然仍旧显得拘束，但至少不会再紧张到无法进行对话了。

　　樱神游着点完了单，完全没有听清身旁卡卡西在对鸣人唠叨些什么家长里短的话，直到一串东西放在她面前，和木桌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才回过神来。

　　“这是……”

　　“研究所的门禁卡，若是缺试剂或是材料，就告诉卡卡西。”山吹给自己倒了杯麦茶，对着樱叮嘱道：“但是绝对不能带鸣人进去。”

　　一听这话，鸣人顿时满口嚷嚷着「偏心」跳起来，嗓门大得让全一乐的食客，都给他行了一次注目礼。

　　鸣人瘪嘴，俨然觉得自己是一颗小白菜，“山吹姐姐偏心小樱，卡卡西老师偏心佐助——”

　　戛然而止的话语声，猝然拂开了记忆上蒙着的灰尘，就连拉面屋里食客喧闹的交谈声，也逐渐远去，只留下四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沉默。

　　许久，鸣人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的，一定。”

　　闻言，樱将手按在了鸣人的肩膀上，似乎是想从他那里获取一点勇气。

　　不多时，菖蒲从后厨将鸣人追加的拉面端了上来，水汽缭绕在桌上，浓郁的香味将凝滞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那下次，让佐助请客吧。”山吹屈起食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那时你们可要敞开了肚子吃。”

　　“好勒——”鸣人掰开一双新的竹筷，恶狠狠地说：“到时候小樱也至少要吃十碗才行，绝对要让那家伙出出血！”

　　“笨蛋，谁能吃那么多啦！”

　　樱一拳头砸在了鸣人头上，又气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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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云隐村，花了山吹五天的时间。

　　火之国与雷之国的民生建设做得都很不错，路途虽远，但沿途歇脚的城镇均有温泉旅馆，助兴乐师弹奏三味线的水平也还算过得去。

　　容貌端丽的年轻女子独自在外行走，本就容易招惹麻烦，更不用说山吹出手还颇为大方。

　　即便她身后背着隐隐散着血腥味的佩刀，就差把「不是善茬」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也还是会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会上赶着来使一些下作的手段。

　　山吹倒是不介意顺手为当地居民除掉几个臭虫，但这样的事儿次数多了，总是不免让她怀念待在木叶的日子。

　　因为长年累月在暗部养成的习性，一旦离村，无论身处何处，她即便是睡着了，也始终保持着高度警觉的浅眠状态，连刀都不会离手——算起来，大概只有在卡卡西怀里，她能沉睡到意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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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收拾了一帮贩卖年轻女子的惯犯后，再睡不着的山吹直接连夜赶路，进入了雷之国境内。

　　这个国家气候温润，终年云雾弥漫，夜间总是多露，待到天色微亮，行至云雷峡附近的时候，山吹轻薄的浴衣已经微微湿润。

　　高耸入云的山峰几乎要触达天际，隐约的雷声也如在耳边，再加上绵延的云海，很有些诗情画意的味道——

　　前提是除掉刀剑相接发出的刺耳金属声，以及夹杂在其中的滑稽说唱歌词。

　　扭动着身子向山下逃窜的人，体型虽胖却异常灵活，一把刀使得看似随意，但寻常忍者根本无法做出的动作夹杂在奔跑的姿势里，显得无比诡异。

　　追击的忍者们身着白色系的制服，右胸上是云隐村警务部队的纹章，两相比较，山吹很快做出了他们是在追击叛忍的判断。

　　“自由，自由，广阔的天地！”戴着墨镜的说唱歌手一个翻滚，做出了个自认帅气的姿势，“比大人的热情，喔喔耶——”

　　随即他就被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纤细女子给拦住了脚步。

　　她手里的长刀薄如蝉翼，刀刃如镜，却因为经年累月沾染的血，透着一股暗色的寒光。

　　“喔，好刀！”

　　奇拉比刹住脚停下来，然后从身后又抽出一把刀，连带着之前的那一把，交替着在手上耍的虎虎生风。

　　“比大人，数量取胜，耶耶，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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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吹和奇拉比的第一次交手，结束在云雷峡半山腰的一片狼藉，姗姗来迟的雷影的咆哮，以及云隐村警务部队忍者们恨不得以头抢地的叫喊声里。

　　虽然穿着颇有个性的说唱歌手并非逃逸的叛忍，而是雷影的亲弟弟，八尾的人柱力，但在和他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后，作为「阻止了奇拉比大人逃离村子，并面不改色接住了雷影大人全力一击」的贵客，山吹反而受到了以武力值说话的云隐村最高等级的接待。

　　接风宴上，雷影一拳砸烂了桌子，然后将自己的亲弟锤翻在地，高声招呼山吹喝酒，嗓门大到震得人耳膜生疼。

　　被训得精神萎靡的八尾人柱力，恹恹地缩成一团，嘴里每说出一句「brother」，就会又挨上自家亲哥碗大的一拳。

　　啊啊，果然应该带着鹿丸来的——

　　山吹木着脸，冲着暴躁的彪形大汉端起了手里酒杯，突然感觉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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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掉奇拉比的哀嚎，一场宴席，宾主尽欢。

　　许是难逢对手，那之后奇拉比便三天两头溜下来，变着花样地给山吹找麻烦，时不时就从奇怪的地方冒出个头来，满嘴的「切磋耶耶耶」。

　　溺爱弟弟的雷影，大概是觉得这样便能将其拴在村子里不要瞎跑，索性让秘书麻布依把山吹的住所给移到了云雷峡。

　　不堪其扰的山吹，终于在某天傍晚，很不客气动了几分真格，利落地削掉了八尾大人的一条胳膊。

　　胳膊变成了章鱼腿，黏糊糊地在地上弹起又落下，看起来挺精神。

　　“友好切磋，耶，不要见血，喔！”奇拉比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摆了个扭曲的造型，“残酷无情的女人，会嫁不出去——”

　　山吹的手腕略微偏转，寒浸浸的刀刃倒映出黄昏的余光，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奇拉比立刻闭紧了嘴巴，半晌才扭动着身子示好道：“比大人，烤鱼技术绝佳，有朋自远方来，小露一手！”

　　说罢便嘴里「哟哟哟」的打着拍子，跳进水里捞鱼去了。

　　人柱力在水里扑腾着制造噪声，天上则盘旋着飞下来一只棕黑色的传信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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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吹结了几个印，然后将手按在了暗红色的紧急通信文卷轴上。

　　“解。”

　　卷轴上的封印术式应声而解，露出了通信文的本体纸页——

　　晓侵入风之国掳走了我爱罗，木叶在接到求援传信后，派出了新编的卡卡西班和作为协助凯班前往风之国进行增援。

　　纲手需要山吹将这个消息，以及暗部之前所查明的，所有与晓相关的情报，传达给云隐村。

　　无论是直接派出人柱力进行这样跨国境的救援任务，亦或是第一时间将情报与尚未建立同盟关系的隐村共享，都不会是木叶那群木头顾问会同意的事。

　　但纲手还是杀伐果决地将它们通通落实了——自来也说得对，她的确是拥有作为火影的器量。

　　山吹将通信文折好揣在怀里，转头便往山下走。

　　拥有二尾和八尾两名人柱力的云隐村，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防范于未然，需要做下的部署可是不少。

　　见她要离开，一手抓着一条鱼的奇拉比顿时从水里跳起来，然后手舞足蹈地跟了上来，嘴里的抱怨一套接着一套。

　　“喂喂，你这混蛋，比大人的绝味料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山吹没回头，也懒得去纠正他这些千奇百怪的说唱用词，只是抬起手来挥了挥。

　　“先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