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35、摧毁

　　第三十五章 . 摧毁 . 部署早已做好，而手势，是暗部最高等级的格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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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街的尽头是一家小食店，店里的菜单上多是一些传统的炸物和小食，味道和造型一样朴素，是年轻人们不大喜欢光顾的类型，但是在年长一辈的忍者里人气却很高。

　　就比如木叶如今的「猪鹿蝶」三人，平日里没事便喜欢在这里小聚一番。

　　“你家是个女孩儿真好啊。”秋道丁座将手里的菜单立起来，对着身旁的山中亥一说：“我家一大半的花销都是伙食费，真是难办呢！”

　　“是你们家比较特别吧？”握着酒盏的奈良鹿久摇头瞥了他一眼，继而拍了拍亥一的肩膀，耷拉着眼睛叹息：“女人真是麻烦……”

　　“是啊，有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相处。”亥一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我家的女儿，自从毕业了就开始不理人……”

　　闻言，鹿久的眼角越发向下耷拉了，“男人果然是很辛苦啊。”

　　“切，说得好像只有我是坏人一样！”丁座闷闷地抱怨了一句，继而扬起菜单高喊道：“喂老板，追加这上面所有的东西——”

　　“谢谢惠顾！”老板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随即喜笑颜开地钻进了后厨。

　　下一秒，店面的拉门被刷的一声拉开，又来了新的客人。

　　听见声音，丁座探出头来，见来的两个都是熟人，顿时咧嘴笑起来，“噢，这可是来了两个强有力的援军啊！”

　　他对着山吹和鹿丸招手，“快快，赶紧来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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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佐助」最后在女孩子们争抢的过程中碎掉了。

　　顶着佐助刀子一样的眼神，山吹只能给樱重新雕了一只兔子，然后在递给她时掩着嘴承诺，下次等正主不在的时候再补给她一个。

　　毕竟明天还有中忍考试的决赛，闲逛了一通后，山吹就将几个孩子打发回家了，并让卡卡西也跟着回去看着佐助。

　　而她自己，既然出了趟门，不喝上几杯酒总觉得心里发痒。

　　好在长街尽头就有一家老店，不用大老远绕路到温泉屋那边去，倒也不麻烦。

　　山吹是来喝酒的，而她在半路碰到的奈良鹿丸，却是来抓人的——

　　“喂，老爹，你也该回去了吧？”

　　喝得脸上飘红的鹿久攥着酒盏不放手，眨巴了几下眼睛，才看清说话的是自己的儿子。

　　“你说什么？真是烦人啊……过节就是要热闹吧！”

　　鹿丸抓着自己的头发，“什么节日啊，真是麻烦！”

　　“从以前开始，正式考试啊——”鹿久吨吨吨的将酒盏里的清酒灌下去，然后打了个嗝，“就跟节日没什么两样！”

　　“我明天就要参加这个「正式考试」。”鹿丸叹了口气，背都佝偻了下去，“真是的，还要被老妈打发来叫你。”

　　鹿久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偏头瞥了几眼自家儿子，很是疑惑：“……你，要参加来着？”

　　“拜托了，老爹……”鹿丸的背弯得更厉害了，“而且，明天就是正式考试了，你们全聚在这里喝酒真的没问题吗？”

　　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凑在丁座和亥一身边点单的山吹，“连山吹大人都……”

　　闻言，鹿久这才注意到了山吹，并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嘟囔道：“这家伙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这是什么话。”亥一偏过头来，笑骂道：“年轻女孩子不就该这么打扮么！”

　　“不不不，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年轻女孩子」。”鹿久摆手的频率高到都带起了一阵风，“那是「猛兽」啊……”

　　说罢便咂咂嘴，很是嫌弃地转头，将自己那明天要参加正式考试的倒霉儿子给打发回家了。

　　大概是由于心理年龄已经算得上是半个老太太，山吹这么一个穿着亮色浴衣的年轻女子，跟几个大叔一起坐在这老掉牙的小食店里，看起来竟然十分和谐。

　　并且就几人之间这熟稔的说话方式，显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碰面了。

　　话题天马行空地四处乱飞，从养儿育女跳跃到上忍总办正在改革中的新编制再跳跃到给哪家小辈做媒——隔壁碎嘴的大妈们若是来听一耳朵，估计都要自叹不如。

　　只是无论再怎么不着边际，话头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三代提前做下安排，计划要移交指挥权一事上。

　　“早点退休其实挺不错的。”山吹用指尖摩挲着酒盏的边缘，半阖着眼睛，“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拼，下面的人可是压力很大啊……”

　　“嘛，「火影」就是这样的存在。”鹿久端起酒盏和她相碰，“说是最麻烦的工作也不为过……”

　　“未来选举五代目的时候，我的这一票就留给鹿久先生好了。”

　　“喂喂饶了我吧——”

　　山吹放下酒盏，起身示意老板结账，然后回头看向鹿久，“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鹿久先生也早些回吧。”

　　鹿久眯着眼睛对她举了举手中的清酒，“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啊。”

　　闻言，山吹不再多说，签完老板手中四人的单，便踱步向外，抬手拉开了门。

　　夜风呜咽着拂过，隐约的冷意顿时将裹在身上的酒香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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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连一丝云也见不着。

　　繁冗的仪仗队伍穿过木叶最中心的区域，身着礼服的大名和贵客们陆续到达，并在仆人的搀扶下，缓慢地进入了会场——

　　一年两次的中忍考试，算是这些不露脸的贵族们，为数不多「与民同乐」的日子。

　　暗部与上忍总办的联合总部里，山吹正在盯着一干显示屏嗑瓜子。

　　不远处的鹿久偏头瞄了她一眼，随即见怪不怪地又收回了目光。

　　无论哪个部门，下属的行事风格总是跟着上司跑的——明明并未划分区域，但偌大的总部监控室里，无疑从正中就亮着一根存在感极强的「分界线」。

　　那头上忍总办个个严阵以待，十分专业地对场内的比赛进行着点评，时不时充斥着几句「木叶如今真是人才济济」的标准长辈式感叹。

　　反观暗部这边，瓜子与薯片齐飞，八卦共赌博一色，若不是手上工作一点不耽误，还真看不出他们正处于「上班时间」。

　　“喂喂不是吧，日向家的天才居然输了？那狐狸小子是不是开挂……”

　　“跟着部长下注果然没错，给钱给钱——”

　　耳尖的鹿久甫一听到「部长」两个字，就下意识往山吹那里瞟了一眼，然后便见后者正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过下属奉上的大把银票往怀里塞，动作那叫一个熟练一个坦荡，连表情都端的是一派的光风霁月。

　　仿佛她不是正在带着下属聚众赌博，而是正在主持暗部的年末工作总结会议。

　　三代曾经考虑过要让山吹和卡卡西一起退出暗部去做担当上忍，甚至两人的调职书和档案都被一起打包给送到了上忍总办。

　　彼时鹿久还暗自觉得，以后让山吹去做鹿丸的指导上忍，会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她跟鹿丸一样，喜欢悠闲的生活，至于忍校时期考试睡觉，门门踩及格线的一系列行径，算起来她还是鹿丸的「老前辈」。

　　老爷爷老奶奶一样的两个人，在性格上应该会很合得来。

　　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三代最终还是将山吹留在了暗部，并且这些年来，她的性格变了不少，比以前有干劲多了。

　　倒是卡卡西，在和山吹成婚后，变得越来越懒散。

　　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在结婚后的变化……说起来吉乃以前也不是这么强势的——鹿久两眼放空地走着神，然后在联想到自家夫人举着锅铲的模样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刚一清醒过来，便见暗部那边又开起了新的盘，赌的正是自家儿子对阵砂忍小姑娘的输赢。

　　并且这一群不知看气氛为何物的暗部，不顾人老爹就在不远处坐着，直接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奈良家这个小孩听说IQ200，压他准没错！”

　　“喂喂，听说这家伙在忍校门门都踩及格线啊，靠不靠谱……”

　　“……好像是因为考试睡着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鹿久忍不住探出了个头，暗中观察着桌上的赌注哪边更多。

　　大概是为了防止属下跟风，这次山吹是最后一个下注的。

　　几张银票捻在她的指尖，叠在一起看不清数额，但最后明摆着是押在了砂忍的手鞠那一边。

　　虽然很想为自家儿子抱一抱不平，但就那小子的性格来看，估摸着打到一半累了就会直接弃权——这么想着，鹿久按着太阳穴闭紧了嘴巴。

　　父亲看儿子总是有几分准的，鹿丸果然很不出意外地中途弃权了。

　　“喂喂，青春啊！这小子一定是看上人家砂忍的小姑娘了——”

　　“IQ200也过不了情关，啧啧。”

　　“输了比赛，赢了爱情，好素材好素材……”

　　相较于输赢，暗部这群话本子爱好者，显然是对八卦和风月更感兴趣，一群木叶出了名的「冷血动物」，竟齐齐对着显示器里的男女主角鼓起掌来。

　　身为这群「冷血动物」的头目，山吹还探出个脑袋，远远地对着鹿久开口道：“鹿久先生，聘礼什么的可要早些备下。”

　　闻言，奈良鹿久盯着屏幕里自家儿子那哭丧着的脸，时间长了，居然也硬是从里面瞧出了些「春心萌动」的味道——

　　奈良家的仓库里，还有多少能当做聘礼的金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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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场的气氛，在佐助姗姗来迟的那一刻沸腾了起来。

　　观众席甚至还有人放起了礼花，烟火炸开的声音夹杂着欢呼与口哨，显然是意味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这场比赛视为了压轴之战。

　　暗部们又开起了新一轮的盘，但这次，山吹的脸色却显得有些沉。

　　下属们本以为她是在为自家养的小孩担心，但这样的念头，在宇智波佐助拉风地使出卡卡西的招牌忍术，将那号称「绝对防御」的砂外壳打了个窟窿后彻底消散了。

　　并且至此，山吹那微微蹙起的眉毛别说松开一些了，反而拧得更紧了，几乎打了个结——

　　大蛇丸是个没有目的也没有动机的家伙，据山吹对他的了解，这厮最爱的就是「乐极生悲」这一套标准的狗血剧本，而中忍考试被佐助的千鸟推向高潮的此刻，可不正是最佳的时机。

　　深知老大性格的冷血动物们迅速收拾了赌桌零食，随即修整装备戴上面具，直接进入了最高等级的备战状态。

　　陡然变换的态度和压抑的气氛，让另一头上忍总办的人，都不免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不多时，会场开始纷纷扬扬飘起群体幻术发动时特有的羽毛，随之而来的，是火影和风影所在的观看台传来的一声剧烈爆炸。

　　与此同时，木叶各处出现了砂忍和音忍的联合奇袭部队，对方更是用通灵术，在村口召唤出了体型骇人的三头大蛇。

　　手里的瓜子扔在监视工作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山吹将歪在头上的面具拉下，盖住了冷若寒霜的脸，随即抬手对着身后的一众下属打了个手势。

　　部署早已做好，而手势，是暗部最高等级的格杀令——

　　不惜一切代价，不需留任何活口，抹杀所见的一切目标。

　　偌大的联合指挥总部，瞬间只剩下了上忍总办那头鹿久一人的声音。

　　监控画面里，火影和风影所在的观看台，已经被紫色的立体结界笼罩。

　　“四紫炎阵……”

　　结界壁上附着的暗紫色火焰，完全阻隔了来自外部的视线，但其内俨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最坏局面。

　　山吹接过下属递上的指挥用微型耳麦，自语道：“可别死了啊，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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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运转起来的木叶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休战期而生锈，临战反应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木叶的防守作战通常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消灭敌人的奇袭部队；

　　第二阶段，非战斗人员避难，后勤部队掩护女性和孩子前往避难所；

　　第三阶段，动用整个村子的力量，进行全线反击。

　　木叶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以及其后不久的九尾之乱中，失去了以四代火影为首的大量顶尖上忍，一度陷入新生代实力青黄不接的窘境。

　　所以三代才会在这样七十岁的高龄，仍旧扛着火影这面大旗。

　　若是论单兵作战，卡卡西和凯等一众精英上忍自然是足够精锐，但战争终究是由集团作战来决定天平倾斜的方向，个体实力对于战局的增益，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过是杯水车薪。

　　所以现在还不能动——

　　山吹摩挲着佩刀的刀柄，粗糙的缠布透过指腹上的薄茧，因为过度的用力，带来一点轻微的痛感。

　　刀刃的嗡鸣声在这样的动作下逐渐平息，连带着萦绕在她眼底的杀意，也被压制着消散在一潭漆黑的死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