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温柔》热夏NK

13、致命温柔

　　“杰洛米！”卡尔推开玻璃门，叫喊着杰洛米的名字，却发现店里的香水被一扫而光，只剩下一张圆木桌放在中央，铺着洁白的桌布，上面放着花瓶跟咖啡壶，花瓶里插着一朵红玫瑰，鲜红吐艳。
　　“卡尔，你来了呀？”杰洛米从门后飘出来，一把抱住了卡尔，好像一开始就在等着他一般：“赏脸喝一杯咖啡吗？”
　　卡尔看着杰洛米有些发愣，不知所措。杰洛米见状不由得笑了出来，轻轻在卡尔唇上一吻，温柔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过来坐吧！”
　　杰洛米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支颐在木桌上，等待着卡尔就坐。
　　卡尔心里思忖了一会，稳住了心，坐下了。
　　“哎呀！卡尔，我可真是粗心，忘了把饼干端出来了！”杰洛米的表现就像还在跟卡尔热恋时一样，故意做错点事，引起卡尔的注意。真是傻，卡尔明明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他身上。
　　“你等着，我给你端出来……”杰洛米起身，往厨房走去，回头露出一抹暖心的笑容。
　　如果一切都回到原来就好了……
　　不会回德国，陪在杰洛米身边……
　　不要答应做军官，不要去舞会……
　　不认识卡米儿，不跟她发生关系……
　　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卡尔摸着兜里那包安眠药粉，小心地倒在了杰洛米的咖啡杯里，再细心用手帕把粉末擦掉，不留下蛛丝马迹。最后，只要一脸安心地等待着杰洛米回来就好了。
　　卡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喝了一口咖啡保持冷静，只要将这个不对劲的杰洛米制服，好好解释的话，一定还能回到以前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经营帕米尔香水店，做最好的香水，予人最温柔的气味。
　　我卡尔，杰洛米，还有约瑟夫一起……
　　“卡尔你看，新鲜出炉的曲奇哦！还有苹果派！”杰洛米一脸兴奋地叫嚷着，那个开朗的杰洛米又回来了。
　　摆好小吃之后，两人开始享用这顿美味的下午茶。杰洛米端起杯子，细细闻了一下，非常享受地夸了一句：“好香的咖啡啊！”
　　好香？
　　看着卡尔动过了的咖啡杯，杰洛米在滚烫的咖啡碰到唇边时又止住了，冷冷地说道：“这次还算有进步，不过老用旧方法可不行啊！”
　　杰洛米放下咖啡杯，冷笑着看着一脸错愕的卡尔。
　　“你的鼻子，恢复了？”
　　“哈哈哈！”杰洛米仰天大笑，捧着笑得发酸的肚子：“一年多了，还是没见你有一点长进啊！”
　　“那也是，见过的女人多了，可不一定会长见识……”杰洛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冲着卡尔摇摇头。
　　“杰洛米，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卡尔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冲杰洛米怒吼着质问着。
　　“应该说，它根本就没坏……”杰洛米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可惜地说着：“我倒宁可它坏掉了！”
　　“如果没有那么灵敏的嗅觉，我就不会想当首席调香师，我就不会渴求更美妙的味道，去寻找第十三种精华，杀害了那么多人，我也不会……”杰洛米突然顿住了，眼里满是悲伤：“我也不会发现你背着我找女人，一个又一个！”
　　卡尔被杰洛米说得无话可说，只得默默地流泪，安静地听着杰洛米继续往下说。
　　“让我活在自己的谎言里多好，知道真相未必是一件好事啊！”杰洛米伤心的脸愣是憋出一抹笑，那样哀伤的笑容更让人心痛。
　　看到杰洛米这副表情，犹如万箭攒心，连脑袋也变沉起来，眼皮也变得沉重，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卡尔，不要太相信我了……”好几个杰洛米在卡尔眼前晃动着，最后都被黑暗吞噬了，耳畔只回荡着这样一句话：“因为，最温柔往往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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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卡尔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昏暗的地下室，微弱的灯光摇曳着，随时可能熄灭掉。他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发现除了脑袋之外，其他部位似乎被麻痹了。
　　“卡尔，你醒啦？”视野中突然出现杰洛米漂亮的脸，带着那副嘻笑着的面具。
　　杰洛米正在赤果着的卡尔身上忙上忙下，用弯刀刮着涂抹在杰洛米身上的动物油脂，再小心翼翼地甩进去容器里。
　　“杰洛米，你在干什么啊？”卡尔试图挣扎，但是徒劳。
　　“卡尔你别怕啊，我在陪你做第十三种精华啊……”杰洛米一脸沉醉地刮着，似乎只有在调香的时候，他才能倾尽全身心，忘乎所以。
　　“卡尔，你知道平时我是怎么做香水的吗？”杰洛米继续忘我地工作，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卡尔搭着话。
　　“杰洛米，我承认我做错了事，但是约瑟夫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害他！”
　　“哟，关心起别人来了？”杰洛米用刀锋在卡尔脸上刮了一下，讽刺地说道：“因为他妨碍了我，妨碍我制作最高级的香水！”
　　“叫致命温柔，名字好听吗？”
　　“用你做的哦！”杰洛米凑近卡尔的耳边，细声道。
　　“是杰西卡……”
　　“什么？”
　　“一直帮助我做香水的人，是杰西卡。”
　　“你是说，帮你处理尸体的，是杰西卡？怎么会！”
　　“当然不是！”杰洛米一脸“很遗憾答错了”的样子看着卡尔：“人也是她杀的哦！”
　　“因为不能泄露秘密嘛！你现在全知道了，你也得死哦！”杰洛米一副同情地样子看着一脸惊慌的卡尔。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卡尔试图挣扎，晃得桌子也动来动去，让杰洛米的刀有点拿不稳了。
　　杰洛米干脆停手，耐心地跟卡尔说：“你知道为什么杰西卡愿意干这事吗？”
　　“是因为她也把自己妈妈给杀了！”
　　“那孩子受不了妈妈的家暴，就把妈妈给杀掉了，我好心帮她，把现场伪装成入室抢劫的案子，还收留了她……”
　　“她妈妈为什么会家暴她呢？因为我父亲死掉了，特蕾西娅夫人心情便很不好，一直打杰西卡。我记得在母亲去世，他们刚搬来那会心情很好的……”
　　“我早就看出了特蕾西娅夫人是父亲的情妇了，而杰西卡是他们的女儿。”
　　“好啦，所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不足惜！你也是……”杰洛米说到这，冷冷地瞪了卡尔一眼。
　　“外面那群所谓无辜的老百姓也是，知道人们是怎么面对恐惧的吗？当他们看见时，他们会失声尖叫，然后在下一秒掐死它！”
　　“毁灭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
　　“所以你把安娜给杀了，对吧？”卡尔觉得自己稍微能取得身体的控制权，稳定着杰洛米的情绪，让他继续说下去，争取时间。
　　“啊呀！你知道了呀？真是聪明呢……”杰洛米拍了拍卡尔的脸，抹了他一脸油。
　　“是啊，因为她居然因为愧疚不再让我靠近她了，我可不能放过那股香气，我想要把它保留下来，占为己有！”
　　“所以我用她稍微做了一个实验，没想到却让帕米尔香水火了起来，这便是第十三种精华！”杰洛米端着手中满满一罐从卡尔身上刮下来的动物油脂，放到了蒸馏仪器上，调好了火候。
　　在卡尔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杰洛米抓起手中弯刀，迅速在卡尔脖子上一抹，卡尔刚扬起来抵抗的手也垂了下去。
　　血液慢慢流淌，体温逐渐散去。杰洛米得心应手的挥动着手中的手术刀，完整地取出了卡尔的性腺。
　　真正有价值的地方，是这个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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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洛米拿着那瓶新研制的“致命温柔”，在信件上喷了一下，塞进信封里，贴上邮票，投递了出去。
　　随即回到家中对着卡尔的尸体守了三天，不吃也不喝。他原本打算就那么守到死的，可上天偏不让他如愿……
　　终于安德烈斯司令带着士兵破门而入，逮捕了杰洛米·帕米尔，这个杀害了自己弟弟的万恶的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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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洛米正盯着监狱的地板上的稻草发呆，心想着约瑟夫当时也是这般绝望吧……
　　“杰洛米·帕米尔是吧？”杰洛米看了看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安德烈斯司令，他拿着一封文件，用一口带着口音的法语与自己对话。
　　“怎么了？要杀死我吗？好啊……”杰洛米开心地笑了出来。
　　“我也想，因为你杀了我的弟弟，但是，我觉得让你活着，饱受折磨才更让你痛苦！”安德烈斯司令狠狠地道，抖了一下文件，示意士兵开门：“法国政府向我们要求释放你，让你为皇室调配香水。我本该拒绝的，但我要让你活下去，活在卡尔已经死去的现实里！”
　　“能为皇室效劳，是我的荣幸！”杰洛米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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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致命温柔到今天5.20也算是正式更新完毕啦！感谢大家的支持，由于本篇文章的结局还挺多元的，后续如果反响好的话回以番外的形式将好结局更新出来。我是一个新人作者，希望可以继续关注同步更新的另一篇无限流——娱乐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