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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告别 ...

  •   “当当当”是敲门声。

      有人送了一堆东西进来,两个人还要抓紧时间忙正事,行吧,这件事先过去吧。

      谢归拿起一半竹简抱到一边开始看起来。

      他俩之间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得清的,他有他的想法,而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样还不如不想,谢归这会心里倒是好多了,拿起张员外一家当日的情况看起来。

      一切如常,那天与旁日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日张员外府上的厨子知道他们的小姐要回来,所以大早上去菜市场买的菜多了一些,然后就是当晚,张府的财物几乎都被席卷一空,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官府还特别细心的把被洗劫的财物也列了出来,

      点翠碧簪,金丝柳步摇,孔雀翠羽垂丝簪子,一对青底仙桃葡萄杯,仙鹤松林延年玉瓶......这里面最让人费解的大概就是一个花盆了。
      如果真的如同官府所说是悍匪所为,那么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像是花盆花瓶更大的可能是打碎而不是带走。

      特别是这个装花的钧瓷瓶,这是早年张员外经商友人所赠,但是却其貌不扬,名叫花瓶。
      这年头的悍匪都这么有文化了?看专门挑贵的拿?

      如果这是巧合那么接下来所看到的就让谢归更加怀疑,这个花瓶放置于大厅旁边的内室,很小的一个地方,平日都是放置茶具的,这个花瓶有几个很相似的,拜放在一起,若是有客人就拿一个插上花放到大厅,看描述但是独独这个被拿走了?
      就算是运气好也不能这样好啊。

      谢归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陆岑引,陆岑引听完后,也觉得有些蹊跷,“你的意思是......”
      “是有人杀了张员外一家后,伪装成了流匪,将那些财物一洗而空。”

      谢归说出自己的猜测,“而且这里面应该有知识水平的人。”但是谢归又想起了什么,“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不是幕后黑手自己办的,他可能只是吩咐了一下。”

      扶着额头,谢归感到头疼,看他这样,陆岑引说了个比较好的消息,“你猜得没错,那朱夫人还有一个姊妹,比她大上三岁,嫁给了一个愫地比较远的地方小官,现在我派去的人应该快回来了。”

      谢归点点头,“我想查查张员外出事这阵,有没有人不在京城。”

      “我早已经派人查过,但是却没有什么疑点。”陆岑引竟是与他想到一块去了,谢归看着陆岑引。

      “皇上,你现在不在京没有人知道,是因为有一位替身,那么会不会也有人是用的这法子?”谢归也不太确定的问道。

      陆岑引倒是完全没想到,“如果有人像我一样找的人,那么查就要从他们身边的人查起了。”

      “身边人?”谢归瞧向他,“是枕边人?”

      陆岑引点头,“就算是替身,也不能.......”玩味的眼神,谢归了然。

      “确实是个好方法。”谢归想了想,“京城来愫地要耗费不少时间,这样确实挺好查的。”只需要问问各府中的一些奴婢便能知晓。

      谢归商量完,把竹简收起来,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晌午,大病初愈的,谢归倒也不觉得很饿。

      陆岑引却已经让人布置好了菜,谢归定眼一扫,有他喜欢的甜品!

      谢归眼睛在菜上一扫,陆岑引就知道这人想的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陆岑引坐下,刚好是坐在了陆岑引喜欢的菜品边上,谢归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没法,挑了一个离陆岑引不远也不进的位置坐下。

      他看了看,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够到。

      谢归默默吃着饭,如嚼蜡之,谢归还是没吃几口。

      依旧无言,直到那碗黑乎乎的药汤端上来的时候。

      谢归“......”

      干了!两眼一闭,“咕咚咕咚”喝下去,只觉得嘴里面全部都充斥着苦味,嘴巴张开了一点,谢归讨厌死这个味道了。
      反倒是陆岑引,见人张着嘴巴,脑子一抽,捏了一块桂花糖,往谢归嘴里面一塞。

      谢归虽然惊讶,但是还是下意识咬住桂花糖,唇瓣轻轻拂过陆岑引的指尖。

      陆岑引睫毛颤动了一下。

      谢归瞧着他,这算不算陆岑引主动和他和好?

      谢归轻轻笑起来,金黄色的桂花糖浆却从嘴边差点溢出来,赶紧用舌头舔了一下,这才没有流出来,唔呼,还好还好。

      谢归将桂花糖咽下,甜丝丝的流到了他的心里。

      “皇上,你出来这么久了,在宫里扮作你的人会不会很难办?”谢归想起自己与这人已经相处两日,那这几日在宫里的那位.......着实有些担忧。

      “放心,应春生很精明的,”陆岑引笑了笑,“而且影一也在他身边帮他呢。”

      “影一?”陆岑引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谢归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想了一会儿。

      “我记得影一的名字是宜风鸣吧。”谢归眼神不太对劲,“我记得是不是有首诗,是什么“春生潇湘水,风鸣涧谷泉”?”

      谢归念着两个人的名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在书桌前,继续寻找有用的东西。

      而此刻,陆岑引口中不用担心的应春生正趴着桌子上。

      睁大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不怨他,这真的不能怨他,应春生总算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面的皇上活的都不久了,当皇帝这种事情,真不是人能干的。

      这才几日?才第四日,应春生已经快受不了了。

      每晚批奏折,到半夜十二点都算早的,早上四五点就起床,听着那些大臣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并且还要记住他们说的细节,还没事处理处理那些人互相告状。

      应春生的头发在这四天,遭受了莫大的摧残。
      远远的瞧见影一,应春生赶紧起来。

      应春生盯着影一,眨眨眼睛,露出两颗虎牙,“小风哥哥,你给我带来的什么啊?”

      宜风鸣很是无奈,“我希望你能把你的嘴巴闭上。”

      “哦。”应春生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那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宜风鸣摇摇头,“现在已经午时了,你还是赶紧看这些东西吧。”

      应春生瞧见自己桌上还有那么多奏折,头都大了,“老天爷,如果我有罪,请让我以死谢罪,而不是让我批奏折!”

      吐槽是吐槽,应春生也知道孰轻孰重,继续摊着脸仿照陆岑引的字迹批奏折。

      希望皇上能赶快回来!丞相大人!给点力!

      真当他不知道啊,应春生在心里默默吐槽,陆岑引说什么一定要查清楚!就算不是全部都是假的,也有一大半是假的!我看他就是想和丞相一起出去玩玩!

      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应春生越批越气,丞相被绑架的第二天,皇上就查到了那伙人是因为一桩惨案而来,而那桩惨案据说和那几位国公有着联系。

      “对了,”应春生想到了什么,“哥哥,皇上好像让你查个东西。”

      “查什么?”宜风鸣挑眉。

      “嗯,”应春生自己倒是不害羞,但是他要想个委婉的说法,“额,就是,就是那几天哪个啊......”

      应春生疯狂给对方眼神,宜风鸣却不明就里。

      “你能不能直说?”
      “好吧,”尽量把自己的表情弄得正常,“皇上让你查那几人,我们京中有妻子有侍妾之人的同房次数。”

      应春生生怕自己笑出来,一字一字,吐字清晰。

      “知道了。”宜风鸣点点头,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就是这。

      应春生瞧这人深色依旧,心中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他一直感觉影卫什么都和他们都差不多的,但是总有些时候,应春生就觉得并不是的,他们似乎并不懂,不懂别人所想所作所为。

      不过,应春生倒是已经习惯,反正日后还有这么长时间,肯定能把人给整回来。

      “注意安全。”应春生看着宜风鸣离去的身影说了一句,“嗯”回复他的只有一个字,但是应春生却已经满足了。

      想当初自己说什么风鸣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叮铃~叮铃~”一阵风吹过,风铃作响。

      “果然!”谢归看着陆岑引递给他的一张纸,上面上面明确的写出了朱夫人与她姐姐相见时,一些谈话的细节。

      确实不出他所料,这朱夫人平日并未招惹过谁,只有一件事情值得深究,朱夫人,于五年前去愫地的无香山的寺庙,有一人对她图谋不轨,但是朱夫人身边带着人,因此并未得逞,朱夫人却因此病了许久。

      “皇上,有没有查清楚那人是谁?”谢归抑制不住的激动,只要这件事情查清楚,那么......

      那么自己这么多年来每个不能熟睡的夜晚都可以得到解脱,都可以得到慰籍。

      “查到了,那人早几年就已经去世,他是秦宛的通判之子。”

      “通判?”似乎是不太相信,“若是这人所作作为,通判这层身份,虽然不小,但是远远不够......”

      不过这已经是很重要的线索了,“我们何时动身去愫地?”

      谢归本欲早些去,但是想到朱雀镖局,还是改了口,“明日吧。”

      陆岑引点点头,“你晚上要不要回去朱雀镖局?”

      “有这个打算。”谢归将藏匿在角落里面的蜡烛翻出来点着,将纸烧为灰烬。

      “我......”想起来,也算是缘分,谢归一直想要揪出那个人的一些把柄,但是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他被绑架,却阴差阳错的为他铸就了一次机会,这秦宛的官员若他没有记错,和那人的儿子有着不小的联系。但是他还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告诉陆岑引......

      谢归一脸的纠结,陆岑引瞧着他,也在心中默默的想着,自己这样瞒着他是不是不太好?

      陆岑引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谢归?”

      “怎么了?”谢归抬头,看着陆岑引也是一副纠结的模样,谢归总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你要是不愿意,就别逼自己了。”谢归贴心的说了一句。

      “......”总感觉对方生气了。

      “其实......”想了想,还是说吧,就算不点明,也最好通通气,“其实我和你心里所想是一样的。”

      谢归?“你也怀疑了?”

      “何止是怀疑,”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还以为谢归会说些其他呢,不过现在说的是正事,“若不是......我并不想这样做。”

      “我们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别太在意。”至于这话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如果可以维持这虚假的好心情。装糊涂又能怎样呢?人这一辈子,活得太糊涂是一种错,活得太清楚也是一种错,那么糊糊涂涂明明白白混着过,是对还是错?

      这个答案出了自己没人可以评判。

      秋日风已凉,吹离人,徒添几分伤?唯幸此身旁不曾独。

      谢归明白陆岑引此刻所想,信任了那么久,一时之间,不论是谁都不会平静的接受,而且,谢归瞧着陆岑引,他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过他还是好奇,这陆岑引是怎么发现的?

      谢归对自己的手段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他获得的情报,不说独一无二,也是千金难求。

      陆岑引一瞧谢归这幅表情,就知道他想的什么,“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谢归一副不可置信,“我?”他印象中,怎么不知道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了?他这又是某次喝完酒干的事情吗?不对啊,他喝酒不断片啊。
      哎?那我啥时候告诉他的啊?

      陆岑引却不再说下去了,“早点查这案子,早些查完,赶上你弟弟回京,你还要好好招待一番呢。”

      “我弟弟?需要我招待?”谢归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我招待不招待并不重要。”

      谢归一屁股坐到藤椅上,“人家回来,想见的可不是我。”

      翘起个二郎腿,“我这个哥,只要还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是因为你?”陆岑引满腹狐疑,“那是为了谁?”

      谢归也不隐瞒,“嘿,当然是为了我丞相府中的哪个那个宋医生啊!”

      把椅子挪挪,坐到陆岑引身边,谢归眉尾眼梢都透露着奇怪的色彩,“我敢确定,我府中哪个小医生,绝对和我弟有点关系。”

      不过,谢归又做起了难,“但是我好像听说,那小医生有一个孩子......”

      陆岑引有些痛心,“那你弟弟知道吗?”

      “自然是不知道。”谢归也忧心自己的弟弟,“我弟弟哪个死冰块,你不是不知道,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有没有心肝。但是,”话锋一转,“他却为了小医生来央求我,让我好好照看他。”

      陆岑引也点点头,“若你弟弟知晓他心爱之人已有家室,恐怕会很是伤心吧。”

      “那是!”谢归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京城有一句话?”

      “什么话?”

      “谢家出情痴,楚家多情滥,公孙氏多出文。”

      谢归很是自豪,“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谢家人个个都是痴情种!”

      “是吗?”虽然对这种话陆岑引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他却相信这句话了,“那你呢?痴不痴情?”

      谢归没有细想,点点头。

      其实刚刚那句话还有一句,叫做王都多娇,意思是,天地之间,美人千千万万,最美的却一定是皇室中人。

      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言,倒是挺真实。

      晚上,朱雀镖局。

      谢归和陆岑引是踩着饭点来的,谢归只在这里吃了两次饭,但是却已经觉得这朱雀镖局的饭菜实在是让他吃起来舒坦,所以特意早些回朱雀镖局,自己好说明情况,然后在告别。

      分别几日,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的朱贺进还是笑脸相迎,这笑脸后藏着多少悲伤无从得知。

      谢归在心中在此为这个男人而感到伤感,这真的是一场无妄之灾......

      陆岑引和谢归到了之后,闲不住,双双去了这里的花园,寒兰今日开的更浓,远远的还没有走到,就闻到一阵幽香。

      “你闻到了吗?”
      “兰花?”
      谢归点点头,将人带到种着寒兰的花盆面前,“荣成最是喜欢这兰花的。”

      陆岑引道了一句,“所以那日你才在这里搬这盆花?”

      谢归倒是没有想到,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你都知道啊?”
      没说话,这是默认了,“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咱俩一见面就冷着脸。”

      谢归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么爱斤斤计较了?”

      “大概是因为我心中实在是担心,一天到晚担心各种事情,就慢慢成这样了。”

      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好好看看这里吧,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呢。”

      寒兰的花是青色的,在寒风之中,这是最为鲜亮的颜色了。

      两个人默默站在这里,时间若是能在这一刻静止,也不算坏事。

      “谢大人,你身边这位是......”直觉告诉朱贺进谢归身边的这位男子绝对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特别是眉目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高深莫测之感,让人平白升起一丝警惕。

      “他啊,他是我早些年认识的一个朋友。”谢归瞧陆岑引一眼,“姓陆,名引。”

      “是陆公子啊!”朱贺进心中却感觉不是这么简单的。

      “朱兄,实不相瞒,这次我调查能这么快,多亏我这位好兄弟的帮助!”

      “陆公子与我素昧平生,却愿意帮我,朱某人实在是......”

      陆岑引微微怡笑,一副单纯的表情,“朱兄抬举,我只是助力,这其中主要还是谢公子的贡献。”

      “那肯定是,”朱贺进只想赶快把人招待到饭桌上,好让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落下。

      谢归坐到上次的位置,陆岑引就坐在他旁边,朱贺进一脸掩盖不住的急躁,他实在是......谢归见他这幅心急的模样,也不卖关子,“朱兄放心我们已经有目标了,明日就去找那人。”

      “找?可否告诉我那人是谁?”朱贺进瞪大眼睛,“这.....现在还不好告诉你,但是那人就在秦宛。”

      “秦宛......”喃喃道,朱贺进僵硬的点点头,他和她相遇的地方,却也是分别的地方,现在,幕后黑手也可能在哪里,一时之间,到不知用何表情来表现心在那份悲哀。

      陆岑引默默给谢归夹了几筷子菜,谢归低着头扒拉着菜。

      谢归吃完饭就一个人说要出去自己溜达溜达,不知不觉就再次走到花园。

      弯月悬空不知秋风不知人间几分悲,朱雀镖局做的是粗活,但是这花园却是非常有格调,虽在南方,却不似平时的南方园林,更像是造景。

      秋日里面,属实是非常寂静,偶然几声不知姓名的鸟鸣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

      陆岑引一直跟着他呢,谢归也没做声,这朱雀镖局的湖中也有一处亭子,谢归看到有石凳和一处八仙桌,便坐下。

      陆岑引也坐在他身旁,“这湖中亭倒是颇有几分雅致。”

      谢归抽了抽嘴角,“我那日就是去湖心亭后被绑架的。”

      “大半夜自己一个人去湖心亭也就算了,还是一个扎马步都不会的人去的,”陆岑引面上露出几分嘲笑,“不抓你抓谁?”

      “嗯。”

      “有些时候,我倒是很羡慕一些傻子。”谢归蹦出的这句无心之言却让另一个人慌了神,“傻子......”

      “傻子有什么好的。”

      “那那都好。”谢归瞧着陆岑引,陆岑引没有和他对视,“至少......当有的人在装傻,需要装傻的人,他不用装。”

      “那确实是很好的一点,”陆岑引却话锋一转,“但是那他不就被骗的彻彻底底了吗?”

      “那你觉得”谢归眼神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不那么清晰,“顾忌着一些东西装作什么破绽都不知道好,还是真的不知道好呢?”

      “嘘~”谢归把手放在嘴前,“不要告诉我答案。”

      谢归摇摇头,“明日去了秦宛,怕是不能这般悠闲了。”这话也是纯属搞笑,几年了,他从未有一刻是悠闲地。

      秦宛商业繁荣,有利图之,自然关系错综。

      在心里叹口气,他自从当上丞相,叹的次数比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次。

      这个夜并不平静。

      “咕咕,咕咕。”两只灰色的鸽子不知从何处来。

      落到了朱府一处窗户上,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将小小的纸条塞进去,手臂一扬起,鸽子便飞起,一只飞向哪怕是夜晚也是灯火通明的京城,飞向黄色的宫墙内,
      而另一只则飞向了西南郡。
      应春生一个人站在宫殿前,也不知道他写的信传到没有。

      随后便背手而去,总感觉自己做的事情会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啊,不过自己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打工人,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他哪能管住自己上司,应春生摇摇头,丞相已经疑心渐起,也不知道皇上还能瞒多久。

      不过,应春生想到丞相,谢归也不是好招惹的,这俩人凑一起也不错,至少不祸害别人了。

      往自己的住所,不是皇上的住所走去,管那么多干嘛呢,应春生想起最近不知何处又生了水灾,明日还要让户部尚书好好给他呈上来。

      还有哪几个老家伙,想起那几张有着白胡子的老爷爷,应春生头都大了,偶买噶,救救他吧!别让这些人来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但是他的心声注定要埋没,没过一会儿脑子就自动思考明日要如何应对他们了。

      得,脑子也不听话了,应春生倍感烦躁,风鸣倒也是刚刚办事回来,两个人撞了个对脸,风鸣先察觉到对方的,“皇上,秋露浓重,早些歇息。”

      这句话板板整整,挑不出毛病,半天憋出三个字“你也是。”
      风鸣便快步离去,应春生一直盯着人的身影消失。

      第二日清晨,谢归和陆岑引便告辞,小陌和莫迅也站在那里,他们两个人为了赶时间,便不得不放弃马车,选择骑马,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某人坐马车坐的快有阴影了。

      “小陌,到时候抓住那人,你可要记得再去京城,咱俩好好搓一顿。”小陌却羞了脸,他想起自己给谢归一个最小的烧饼那件事情了。

      “我到时候会去的!谢大人放心!”小陌表情严肃的应下来。

      谢归丢给小陌一个红色的东西,“拿着,到时候记得找我。”

      “朱大哥,那我也告辞了。”
      “走好。”朱贺进拱拱手,然后看到一边倒莫迅,谢归和莫迅对视一下,笑着给对方点了点头。

      两个人挥鞭,拉紧了缰绳,一身蓝衣一身紫衣,两个人的衣裾被风吹的高高扬起,秋雾弥漫,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朱贺进看着两个人骑马离去的样子,在心中默默感叹一声,真是不分仲伯啊,皆为人中龙凤。

      小陌收好谢归给他的东西,看上去普普通通,就像是一个香囊一样,小陌掂量掂量,总觉得若是自己打开这东西 ,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莫迅看出来小陌似乎有些纠结,以为是小陌在心里面担心去京城的事情,便出声安慰“你既然答应了谢大人到时候去,是一定要去的。”
      小陌摇摇头,“莫大哥......我只是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莫迅瞧着他,没说话,谢大人看起来对小陌颇有青睐,却不知福兮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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