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5蛇窝探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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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珊斜靠在躺椅上，姿态疑似埃及艳后，双眼却瞪圆得像个好奇的孩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包裹在毯子里熟睡的婴儿。
坐在旁边马尔福装模作样地别开脸。
「当作是可怜一下我，梅莉，你快要从睡袍里掉出来了。」
「有什麽关系，你又不是没看过。」
话虽如此，梅丽珊还是理了下快要松开的紫色丝袍。毯子里的婴儿大半天都没动半下，二人默默注视了好一会，马尔福忽然说道：
「我可以...抱一下他吗？」
梅丽珊随意地甩甩手示意请便。
马尔福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伸到毯子底下，托住婴儿的颈背把他抱起来。
「很轻对吧，当初在肚子里还觉得重得要命，谁知生出来居然这麽小，好像用力一点就会碎掉。」梅丽珊好笑地看着马尔福，「怎样，有没有当人爸爸的感觉？」
「别开玩笑－－」
这时，婴儿忽然动了动。然後毫无预兆地，眼睛突然睁开，直勾勾地瞪着马尔福，吓得马尔福差点松手。
「小心，别摔着，我暂时也没本事再生一个出来。」梅丽珊伸手把婴儿接过去。她手法生硬跟马尔福完全没得比，一顿折腾才终於把婴儿抱好。「哎呀，这眼睛，还有黑头发，下面又有小鸡鸡，你究竟哪里像我？还瞪我呢，来，叫声妈咪，妈～咪～」
婴儿只是呆呆地瞪着梅丽珊，然後张开嘴，打了个呵欠，又阖上眼睛。梅丽珊伸手戳戳他的脸颊。
「起码要等六丶七个月才会叫人吧。」
「要那麽久吗？哎，卢克，要不要捏一下，手感不错。」
婴儿扁嘴，大哭。
「不，多谢了。」
老马给我的记忆都是这样的东西，虽然很有趣，对我想要知道的却毫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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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了？】
我摇摇头，整理着堆放在桌上的旧报纸。算上老马给的那篇，总共才找到两篇关於那场巷战的报导。而且篇幅都很短，只提及有十几人发生争执继而发射恶咒，以及事後发现女人和婴儿的尸体。
【十几人，不可能是偶遇吧？】
「我比较在意的是为什麽会有婴儿，她去那条巷不是为了买伤药吗？」
小日记默不作声瞪了我一会，脑子里不知在鼓捣什麽。过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
【那时她几乎是整个英国魔法界的通缉犯，不到不得已都不会出来买药。那个婴儿，应该就是她的第二手准备，大概用了某种方法伪装成你的尸体，不然我想不出有什麽能阻止食死徒找到你。】
让别人的儿子去送死，以谋杀作保护的手段？
一时之间，我都说不出话来。
捉住小日记的羽毛把玩了一会，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猜测。
「小日记，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有兄弟姐妹？」蛇怪嚓的扭过头来，双眼定定瞪着我好像我脸上正在放恐怖片似的。「老伏没抓到我去血祭，说不定会一下再生几个－－」
【血祭？再生几个？】蛇怪艰难地重覆。
「嗯，不然我妈干嘛要逃。说到哪？对了，他在那年之後的万圣节就挂了，也许－－」
【我不认为他不怕麻烦弄个孩子出来就只是为了血祭。】
「麻烦？他做过什麽？□□，然後把女人赶去马仔家里自生自灭，女人生产了也不去看，还敢来抢孩子，简直不知廉耻！」
【...算了。】蛇怪把脑袋搁在身体盘成的圈圈上，闭上眼睛，就不再说话。
气冲冲的继续收拾报纸，脑中又回响起老马说的话「当时那里有同事和凤凰社的人发生冲突」。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报仇什麽的，可是...摇摇头，我决定学期尾就去问老头。
前往餐厅的路上，小日记忽然在衣袋里问：【你外公从前是在圣芒戈工作吗？】
「嗯。」
【知不知道在什麽部门工作？】
「魔咒伤害科，怎麽了？」
【他通常负责什麽病人？】
「不知道，不过收拾房子时有找到很多治疗脑袋的书，你也有看见的。究竟怎麽了？」
等了很久，他还是一声不吭。伸手进袋里戳他，居然还用尾巴拍开我，哼！
去到桌厅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他们正围着一张信纸讨论。哈利看见是我，便挪出点空间让我挤进长椅里。我拉了拉衣摆才敢坐下，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挤到小日记。
「分明就是马尔福的错，他们为什麽要起诉巴克比克？」那个Ｍ字头的生物又干了什麽？
哈利把信纸递过来，上面潦草的字迹就跟它的主人一样粗犷。海格说他虽然赢了鹰马攻击事件的官司，但是巴克比克却轮到被起诉了。要是败诉，它就会被处死。
「那种小伤庞弗雷夫人一下就能治好了，居然装得有多严重。」哈利一脸愤慨地啃着炸鱼。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偏头回看过来，然後又略带慌张的转回去。
呃，怎麽了？
「我爸说马尔福在魔法部里权势不小，可能是这样那帮人才会起诉巴克比克。」
「可是，庞弗雷夫人不是可以提供验伤报告吗？」三人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虽然小少爷装伤残真的很无耻，不过，他当时反应要是慢一点，那爪子说不定就会招呼到脸上了...恶，就算是他也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而且就是麻瓜，也是会把攻击人类的动物人道毁灭的。
晚饭过後我们去了探望海格。他这麽一个大胡子，哭到稀哩哇拉的模样还真是有点恐怖。打量一下屋里正在进食的巴克比克，我很确定上庭那天它一定要好好装扮一翻－－它咬碎死掉雪貂沾满血渍的模样实在不能让人产生任何同情。
赫敏决定明天就去图书馆找其他鹰马袭击案的案例，希望能帮助海格在庭上辩护。不过，说话又不是海格的强项，就怕赫敏到时写上长长一段反而未能发挥到效果。
【他们觉得自己站在公道的一方？要是攻击人的鹰马属於马尔福，我很可能会听见不一样的话。】哎，别这麽说。
「要是有人起诉你石化过三个人一只猫一个幽灵和杀害了一名少女，我也不会让人动你的。」於是小日记默默地爬回窝里。
我从抽屉拿出纸杯，准备在使用玻璃杯练习前做一些前期练习。默想几遍魔纹，正打算动笔，床柱忽然被敲了敲。拉开从床柱僭建到窗边的隔音布帘－－这是为方便跟小日记聊天才挂上去的－－一个湿答答刚洗完澡的哈利正站在外面。
「没打扰到你吧？」
我摇摇头。窗台被小日记的窝占据了，我便扫开床上圈成一团的毛毯让他坐下。他坐在床边，好奇地打量桌上那叠纸杯，又忸怩不安的想着该怎麽开口，於是趁着他忸怩不安的时间我顺便收拾了一下书桌。
「汤姆，你没有不高兴吧？」我摇摇头。有什麽该不高兴的？「那个马尔福那样对你...」呃。「西里斯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不高兴，那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那个老丶老马尔福不对。他还说那时不该那麽凶恶地对你，叫我代他向你道歉。」
什麽，西里斯？没可能！但是，这话又不像是哈利编出来的...
「你们後来看见卢平教授了？」哈利点点头。
「你们应该没有告诉『更多的』人吧？」哈利摇摇头，然後一副「糟糕了！」的表情。
「不要气西里斯，他只是觉得不懂得跟你相处。」我很难相处吗？「他那时候说『还以为假期时已经跟他混熟了，谁知这次见面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於是卢平教授就问他是怎麽回事。西里斯还叫你不要再跟那个老丶老马尔福见面了，他说有些怪人对你这种－－嗯，他说你可能特别容易吸引到怪人，叫你留心一点。」
其实，我比较想知道「那个老丶老马尔福」和「你这种－－」原话是什麽。
「真的没有不高兴？」哈利偷瞄过来。
「没有。」
「也没有生气？」
「...没有。」
唉，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聊天呢？把纸杯一丢，我也爬到床上摊下来。
「你有听过守护神咒吗？」咦，突然提这个？
原来哈利对於自己两度被破床单吸到昏倒一直觉得很丢脸，跟西里斯谈起，後者就提出这个。
卢平教授已经答应会在课馀时间教他守护神咒了。
「要是我能学会就回来教你。」哈利，你真是太乖了！
「告诉了罗恩和赫敏没有？」
哈利摇摇头。他之前在餐厅就想说，不过被海格的信打断了。这样的话，该怎样告诉他呢？
「汤姆？」我转过去，哈利正低头看着我。
「你打算怎样告诉罗恩？」
哈利一脸不解。
「你有没有注意到，嗯－－罗恩从没拥有过一根扫帚，这个学年还失去了宠物？」
哈利显得更加不解。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便任由他自己想想，最後他露出了难以置信和困扰委屈的神情。虽然摊了下来就不想动，我决定还是伸手拍拍他，他现在的模样实在太像一只小狗了。
「可是，只有我遇到摄魂怪才会那样，不是吗？」哈利不愤的说。
要是我现在替罗恩说话，他一定会很不高兴。
「你是有那个需要，但是你也不能否认这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机会吧？」
哈利肩膀耸拉了下来，非常像一只沮丧的小狗。
「我总不能不告诉他吧。」
「当然，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好的时机。」
「例如？」
「例如马尔福在大庭广众讽刺完你之後？」
天堂之後是地狱，就是我现在的写照。星期六去了霍格莫德，回来又去了翻旧报纸，晚上还去探望海格，结果功课都堆到星期日来做。要是今天不做完，这个星期就惨了，晚上又依进度做杯子练习，赫敏居然还想抓我帮忙翻鹰马袭击案的案例，公共休息室里头又吵得要命。为了耳根清净，我只好一大早就躲去图书馆自闭。
魔法史丶魔药学丶天文学，全都是些又长又臭又难写需要大量参考书的作业，另外还有一大堆较短的但是又多又杂的作业，要是小日记肯帮忙写就好了。怀着悲壮的心情我高速排出一份又一份的作业，终於在写完大蝙蝠的一篇关於无色无味毒药的超长论文後累得趴了下来。看一下时间，从早上到现在总共在图书馆呆了八小时，好累！现在作业清单的底部只馀下占卜课的那个手相作业，颈子一转，我决定捉住现在距离最近的那个人类－－那个忽然有好一阵子没出现在图书馆的人类。
「塞德里克。」那个正在埋头苦干的身影僵了一下，脖子缓缓的拧过来，神色有种难以形容的...我都不会形容，总之好像呆头鹅。果然，自从上次聊天之後就觉得这家伙在躲我。「我在写占卜课的作业，可以借你的手一用吗？」
这家伙缓缓点头，然後把手掌摊平放在桌上，低头继续看书。
那样子，让我很想拿刀劈他。
抓起课本走过去，我一屁股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俯身开始研究他的掌纹－－很像课本那种标准掌纹。戳啊戳丶戳啊戳丶戳啊戳，这家伙就是不看我，我也没有兴致了。
「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如果是的话我道歉，可是你也告诉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吧。」
塞德里克终於肯转过来，表情也不像呆头鹅，可是他就只是一直看着我。神情是很专注，像是想确认什麽，可是我根本不明白他在搞什麽！过了一会，他终於看够了，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干嘛问这个？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接着叹了口气。
「对不起，刚才那样子。我只是有想不通的事，才不想跟人说话。」
「你有什麽烦恼吗？」尽管告诉我吧！
「你好像很高兴？」他阳光灿烂的微笑着，背景却是黑的。
不，当然不。
黑暗背景褪去，他又变回那个温和的赫奇帕奇优等生。
「我最近发现，我喜欢了一个人。」为免他又黑了，我很贴心的点点头。「我们...可以说是朋友吧。虽然是不同学院的学生，相互了解又不多，可是待在一起就是觉得很轻松，好像可以放下一部份责任，又或者说，可以露出真面目。」他看着我，像是希望能看见一点理解。
什麽真面目？哦，黑的那面，他一定是压力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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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没下文了？
「她拒绝你？」
他又叹了口气。
「不，我不敢表白。有很多因素，我未搞清楚自己的想法，还有年龄，还有其他。」
「她比你大？」
他摇摇头，即是说比他小啦。小到让人望而却步－－萝莉塔！
「萝莉塔是什麽？其实我也不明白，明明只是个孩子，就是有那种感觉。」想不到你竟然是怪叔叔那类。
「她很漂亮？」
他看着我，然後点点头。
「非常漂亮。」
哈利的守护神咒学习得不错，听说卢平教授说他的学习进度是他见过最快的。不过一周五天的球队训练，再加上守护神咒的补课，他现在几乎都忙到没了影。
我试过用他教的方法来施咒，可惜不管怎样摆弄魔杖尖端只能直直地喷出一行白烟，小日记有次看见还嘲笑我像是点着了魔杖。
【放弃吧，你明显没有那边的天份，这个咒语对你来讲太早了。】说着用尾巴尖把一本书扫过来。
捡起一看，又是大脑封闭术，他还真的当我是填鸭啊。
「这已经是第六本了吧，我觉得现在的程度在自保方面已经很足够。而且进度不会太快吗？绿色那本有提过一般会需要更长时间来练习。」
【要是你学得够快，就可以无视那些建议。你不是觉得跟动物更容易沟通了吗？】
「的确，是的。」可是我觉得那种感觉很诡异...那些动物的眼睛，几乎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它们的感觉，有时我会觉得自己看得太多。「不可以不学吗？」
【为什麽不想学？】小日记游了上来，卷在我的手腕上。
「我只是觉得很古怪，那种感觉，有时会管不住自己。明明没兴趣知道那些猫头鹰的感觉，却只要看一眼就...我觉得太过头了。」我抖了抖，那种感觉真是怪得要命。
【这种情况是何时开始的？】
「差不多学完第五本的时候。」
【也许进度真的太快，你先做基本练习好了。】小日记用尾巴拍拍我，【别担心，只是进度太快造成反效果。你现在就像是一下子变得很大力却不懂得控制，停止学习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说完就爬回窝里。
其实老马上次想催眠我也失败了，这种程度不是已经很足够了吗？我觉得他有什麽隐瞒着我，这种态度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睡觉之前，我依照他的吩咐只做基本练习，第二天情况果然改善了，我不再过於轻易地看穿猫头鹰的情绪。到了晚上，我觉得应该就这件事跟他谈一谈，却怎麽叫他都不肯出来，只是叫我不要打扰他。然後到了第三晚，这次叫他甚至都没有回应，我觉得很不对劲。
「艾德温娜，进去看看他。」
艾德温娜不情不愿的爬进去，然後就没有出来了。
这算什麽，蛇窝里的灵异事件？次元宠物屋失灵变成虫洞了吗？
我小心勾开小窝洞口前的布帘，里面漆黑一片，这是小窝防止外人偷看进去的设计，黑暗只能用魔杖的光驱散。
「路莫斯。」
蛇窝里面看来没什麽问题，只是有两条昏死了的蛇。一只在洞口附近，一只在窝里面。我戴上龙皮手套伸手进去，把艾德温娜救出来。小家伙昏倒了，一时之间不能回答我任何问题，而且我怀疑她会知道什麽。
看了看小日记，我觉得不能再等了，便再次伸手进去。在我摸到一个应该是小日记的东西时，然後就昏倒了。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15蛇窝探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