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点击进入游戏》Det

4、第 4 章

　　“哇，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中更糟啊……”
　　“哈喽！有人在吗？”
　　“说起来，当时好像说出生点是在高专吧？所以这里——”

　　残垣断壁，凄凄凉凉，完全看不出这跟动画里的东京都立高等咒术学校有任何关系。
　　站在新手村门口，刚刚登录进游戏的玩家们面面相觑了。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他们在偶然间接收到了一个奇怪的游戏推送。
　　说它奇怪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它自称是全拟真动漫场景，给人最高真实感的游戏，第二嘛……推送是以“求救信”的方式进行传递的。
　　这封“求救信”内容模糊，但是能大概辨认几处关键词——黑暗时代、遭到咒灵虐杀、人类几乎全灭。
　　咒术回战的剧情众所周知，虽然还没有大结局，但是读者心里都清楚，作者是不可能任由故事情节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的，就算如今的反派脑花跟两面宿傩再强，只要成功释放了被封印在狱门疆里的五条悟，那距离夺回胜利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所以，当玩家们进入游戏之后看到用荒芜都不足以形容的世界时，才会显得这么惊讶。

　　“信里所说的人类几乎全灭……”某个玩家咽了口唾沫，声音越来越小，“这种魔改世界观该不会是真的吧？”

　　还没等众人开始讨论这个问题，另一名玩家指着某个方向苦笑：“比起那个，我们好像必须面对点严峻的问题了。”
　　所有人朝他指着的方向望去——

　　废墟之下的阴影里，三只面目扭曲的怪物正朝他们张牙舞爪，腥臭的口水隔了老远都能闻到，甚至有胆子小的玩家已经捂着嘴开始干呕了。

　　“居、居然做得这么真实吗？这个审核真的能通过吗？要不还是给个马赛克吧？”
　　“喂喂，现在的重点不是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咒灵吗？我看看……糟了，我才0级，没有任何可以对咒灵起效的技能！”
　　“救命啊！这里到底有没有别人在啊！五条老师！五条老师人呢！快来救场——”

　　咒灵是绝对不会看他们0级就放过他们的。
　　扑面而来的恶臭让头一次身临其境的玩家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对抓住她的咒灵拳打脚踢，发出尖锐的惊叫声。
　　被吓得四散而逃的其他玩家抓起地上的石块朝咒灵砸去，但这样的攻击对咒灵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咒灵尖锐的爪子刺破了没有任何防备的玩家的皮肤，血腥则是令本就疯狂的它们更加肆无忌惮！
　　随后迅速发生的一幕，令玩家们猝不及防，纷纷僵在了原地——
　　就像是在炫耀一般，咒灵歪着脑袋，长在身体每一个部位的眼珠，都斜斜注视着那些惊得不能动弹的玩家，然后张大嘴巴，抓住女性玩家的脚踝，吊在半空中，生吞入腹！
　　这名玩家并未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感觉眼前的光亮突然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压迫感，她开始分不清自己的窒息感到底是因为扑鼻的恶心臭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等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
　　惊恐的叫声在经过被一层血肉隔断的朦胧感后，彻底消失。
　　全场寂静。

　　“被、被吃了……？等等？如果是游戏的话，死去应该会出现在复活点才对？！”
　　“不对不对不对！我们的出生点应该相当于复活点，但是她根本没有重生，难道说在这里死亡的话，就真的——”
　　“等等等！不要私自补充刀剑X域的世界观啊！”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玩家们面色惨白，他们根本无法对咒灵造成伤害，而有了些许自我意识咒灵也知道这点，本可以直接饱餐一顿，但实际上，它们只是突然发动攻击，欣赏玩家徒劳的挣扎，就像是恶劣地逗弄着老鼠的猫咪。
　　他们逐渐被咒灵包围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里，像是正在等待被挑选的食物一样。

　　就在玩家们陷入绝望之际，一朵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黑色羽毛，却翩翩飘落在玩家们的中央。就在羽毛落地的瞬间，原本气势汹汹的咒灵仿佛遇到了令它们无比恐惧的东西，竟开始纷纷后退。

　　“这是、是什么？乌鸦的羽毛？任务道具？”有人僵硬地弯腰，想要将羽毛捡起来，但当他的指尖即将接触到羽毛柔软的触须时，羽毛却消散在了空气里。
　　“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个是剧情杀？”
　　疑问仍旧没有得到解答。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咒灵没有动作了？
　　玩家们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发出的声响会打破此刻人类与咒灵之间微妙的平衡。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几声听上去有些稚嫩的咳嗽声。
　　与此同时，零零散散漂浮在空气里的羽毛化作刀锋，轻易划开咒灵的腹部，没过几秒，一个被半透明粘液包裹着的东西掉了出来——正是那个被咒灵吞掉的玩家，她脱力地躺在地上，本能地大口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
　　当少女落地，三只咒灵则在某一瞬间被羽毛齐齐被割下头颅与四肢，化作一滩黑水淌进地底。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大小的孩子，正站在那位失去意识的玩家身前。
　　似乎是察觉到被人注视，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回头。
　　他暗红的眸子在阳光下不知为何竟散发出一阵阵的冷意。
　　随后，这阵不妙的冷意融化在少年略显羞涩的笑容里。

　　“你们好呀。”他双手背在身后，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足以令人惊叹的容颜在阳光之下显得似乎正散发着柔光。

　　“你、你看到了吗？”
　　被提问的人猛地摇头，神情恍惚：“看到了，他好可爱，笑起来会虎牙跟脸红，这就是完美正太吧。”
　　“我是说他头顶上的两行字！！”

　　第一行是少年的名字。
　　黑发少年朝他们友善打招呼：“我是泽。”

　　第二行是少年的职业。
　　泽笑眯眯歪头：“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喔。”

　　“校长？！”——来自玩家们异口同声的惊讶。

　　【强行隐藏我的能力拖慢任务进度就算了，我拔几根羽毛下来当武器你也要妨碍？】泽蹲下，检查脚边少女玩家的伤势，顺便与系统交谈。

　　大约明白自己理亏，无法辩驳的系统只好让步：【下次宿主可以选择使用系统提供的技能卡。】

　　“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受惊昏迷过去了。”假装没听到系统的要求，泽站起身，看着不远处玩家们徒然放松的表情，泽想，他们看上去比五条悟好搞定多了。
　　泽心情不错地看着那个朝自己小跑过来的玩家。

　　“那个，”这名女性玩家有些迟疑地看着年纪不大，却已经成为校长的泽，“我叫北陌，那位受伤昏迷的女孩叫乌柏秋狸，我们……嗯……我们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不太清楚这里的状况，请问这里是……”
　　北陌的身后，头顶长生绝名字的男性玩家单手扛着乌柏秋狸，竖起大拇指：“没错，就是这样，多打探点情报！”

　　“我稍后向各位介绍，请往这边走，进入学校之后暂时不会受到咒灵的攻击。”泽带着玩家往学校里走。
　　在接到修复学校的主线任务时，他便注意到自己激活了一条“修复学校外围结界”的支线，可惜在无法获取结界原理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做到复原，好在周围的咒灵已经被五条悟清理过一波了，如果不是人类突然的出现，咒灵们至少能够安静一段时间。

　　“校长先生，五条老师不在学校吗？我们还以为来救我们的是五条老师呢！”名为吱吱的玩家兴奋地小跑上来。

　　泽挑眉头，笑容微妙地往身后看，视线掠过一个表情不太自在的玩家：“……”
　　众人也忍不住跟着回头。

　　被盯住的少女一时尴尬，结结巴巴：“看、看什么看！没见过这种前卫的名字吗？！”

　　泽咳嗽两声，委婉道：“唔……五条悟的狗……我应该怎么称呼小姐您比较好呢？”

　　“噗哈哈哈哈，忍不住了，刚刚进游戏的时候就想吐槽这个名字了。”
　　“没想到真的有人勇到这种程度啊，要是遇到五条老师岂不是当场就社死了？”
　　“会被五条老师当做变态的吧？”

　　“五条悟的狗”，顶着特殊id的女性玩家急得跺脚：“那是我随手——喊我清就可以了！”

　　“好的，清小姐，”泽善解人意地附和，“我的确有听到你们向五条老师呼救……各位口中的五条悟是谁呢？”

　　玩家突然沉默，异样的不安感突然开始弥漫。
　　直到北陌小心翼翼打破沉默：“难道校长你不认识五条老师吗？”

　　泽眯了眯眼睛：【发布任务。】

　　系统：【激活任务：校长的愁绪。
　　请向校长介绍一下五条悟吧。
　　任务奖励：50点经验。
　　任务人数：不限。】
　　系统：【注：玩家获取的经验将从宿主经验值中扣取。】

　　“任务？”精通游戏的长生绝站了出来，试探道，“五条悟是咒术界最强，又是高专的教师，所以我们会向他呼救——50经验到手了，这么容易？”
　　“那我也来！五条老师喜欢吃甜食！除了性格以外就是个完美的人！他特别喜欢恶作剧！”
　　“还有啊，五条老师被脑花封印进了狱门疆里之后就一直……”
　　最终，吱吱大声总结：“五条悟就是神！卡密sama哒！”

　　系统：【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系统：【“泽”好感度+1。】

　　玩家们兴致勃勃地描述心目中的五条悟，喜悦地拿到第一笔经验值以及好感度，却没有人注意到，泽的笑容愈发意味深长。

　　泽的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地看向学校的方向。
　　就在他即将带领玩家们走上学校门口的那条又高又长的台阶时，白发男人高大的身影总算出现在了阶梯尽头。

　　“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看着泽，尽管玩家们在他出现的第一秒就爆发出了欢快的尖叫，但他还是就像只能看到泽的存在一样，六眼死死锁定着那个脸色有些发白，但仍然一脸笑意的家伙。

　　“五条老师！噢噢噢！是活的五条老师！”
　　“我靠！五条老师不带眼罩真的好帅！我不行了，我要gay了！”
　　“嘶，五条老师你也敢gay？”
　　“等等啊……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怪？”
　　玩家们在北陌小声的提醒中，终于发觉了此刻异样的沉默。他们看看没有表情的五条悟，又看看挂着一脸笑意的校长泽，欢呼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五条老师好像在看着校长？”吱吱恰巧站在泽身后，左右挪动了一圈，不太肯定地说，“五条老师的眼里没有我，他是不是在生气啊？”
　　“校长先生欺负五条老师了吗？”

　　泽很确定五条悟听到了这句话，隔着老远，他都能看到五条悟嘴角的冷笑。
　　我可没有惹他。
　　泽歪头，把身后有些退缩之意的女性玩家拉到身前，企图转移五条悟的注意：“看，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她叫——五条悟的狗！”

　　清僵硬地被泽拉到最前面，一脚踏上学校的台阶：“……！！！”
　　我被校长背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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