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佼者》孚卜

17、实情

　　“他能藏在哪儿呢？”姜延兀自说，他手一抬，把遮挡房间的物品放在一边，“过来搭把手。”

　　蒲忏很聪明，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现场处理的干干净净。
　　一点儿漏洞都没有吗？姜延心下问自己。

　　他走进去，低睨每一处角落，这像个完美的犯罪现场，如同耿芒案一样。

　　就像他明明听见了开门声，但耿芒房间门上却没有任何有关于凶手的指纹。

　　就像他明明听见耿芒在呼救，但他们却说耿芒是窒息而死。

　　这一些诡异的事件混合在一起，让姜延他们把视线转上了lc公司，然后——

　　他们发现了lc的私下勾当。

　　这一切太顺利，但明明这么的顺利，他们却一点儿凶手的痕迹都没有。

　　就像是…凶手故意放出诱饵，引他们上钩，看他们为他已经尽在掌握中的事忙的团团转。

　　姜延眼眸一定，他思索着些什么，没过半分钟，他别过头，看向薄连靳。

　　“薄警官，你可以申请破例让我参与审问吗？”

　　薄连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拒绝：“可能不太行…毕竟你不是职务范围内的人…”

　　姜延眼神坚定，他执拗地说：“我有点儿事琢磨不透，想找蒲忏聊聊。”

　　“……”

　　薄连靳抽完一根烟，湮灭丢在垃圾桶里，深呼吸了好几次，想好措辞后，打了个电话给叶卫国。

　　“叶局。”

　　“小薄啊，出什么事了？”

　　“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
　　薄连靳打完电话回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姜延蹲在原地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听到脚步声后，他总算舍得从手机里分个眼神给薄连靳。

　　薄连靳拉了他一把，把他粗鲁地拽了起来，他拍拍自己刚刚抓的地方的褶皱，淡说：“叶局同意了，你以警局特别顾问的名义进入审讯室，但必须由我陪你一起。”

　　姜延没什么异议，“现在就出发吧。”

　　薄连靳知道他心切的紧，也没再多说废话，他骑着小毛驴带着姜延来了警局。

　　谢凉是第一个迎上来的，她嗤怪地看了眼薄连靳：“老大，以后送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帮忙充个电啊。”

　　“成成成。”薄连靳敷衍地摆摆手，“我要提审蒲忏，找几个人带他过来。”

　　“得嘞——！”谢凉说着，视线突地定在了姜延身上，她咧嘴笑了下，“你又来了啊。”

　　姜延：“………”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也不想来警局来这么勤。

　　“别贫啊。”薄连靳拽着姜延手臂，把他挡在自己后边，“他这回可是以警局特别顾问名义来的，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说。”

　　“噢！”谢凉立马反应了过来，她做了个封口的姿势，又忍不住说：“放心吧老大，我肯定不多嘴，我先去把蒲忏押出来！”

　　薄连靳嗯了声，一本正经道：“别太粗鲁，我们这可是正规地界。”

　　“懂了！”谢凉收到命令，跑了。

　　薄连靳这才别过头低睨眼前人，“姜医生，喝杯茶？”

　　“不了。”许是距离离的太近，姜延感到有些许的不适应，他面不改色的退后两步，“还是解决心里困惑更重要。”

　　薄连靳乐了，“警局要是有你这样的人，那是多大的缘分。”

　　“谢谢，不过我是自由职业者，暂时是不会考虑替别人办事。”

　　薄连靳哟了声，“那我们那合同呢，算什么？”

　　“……”姜延被他惹烦了，他抬头瞪了眼薄连靳，“有完没完？”

　　“姜医生脾气还不小。”薄连靳嘴里也没个把门，什么话都说，也不怕姜延的寒光刺死他，“走吧姜医生，带你去解决困惑去。”

　　薄连靳把时间掌握的很好，他们一到，蒲忏也到了。
　　蒲忏手被铐住，被人押着过来，他目光呆滞，一直到看到了姜延，他的目光突然一变——

　　厉色。
　　那模样，像要狠狠看穿了姜延。

　　薄连靳含笑，从牙缝里挤出句：“姜医生，你跟他有仇啊。”

　　“没仇吧，”姜延云淡风轻地摇摇头，“我跟他没仇，至于他跟我有没有仇…我就不知道了。”

　　谢凉把蒲忏扣在椅子上，办完了事，她利索地走了。

　　审讯室只有一个记录的小警察，薄连靳，姜延和蒲忏。

　　蒲忏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看，他咬着牙，嘴却止不住地哆嗦，“我什么时候能够判罪？”

　　“蒲总别急啊。”姜延笑着说，“我们这不是还没证据吗。”

　　蒲忏最怕和他说话。
　　“你不是警察，为什么能进来？”

　　姜延款款而谈：“我是警局的特别顾问。”

　　“刚招的。”他补充。

　　姜延那意思明晃晃地写着——
　　“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蒲忏讪讪地缩了缩身子，不说话。

　　但姜延却偏不让他如愿，“蒲忏。”他叫道。

　　“………”
　　回应他的是沉默。

　　姜延早就想到了这个形势，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薄连靳一头雾水地看向姜延，用眼神质问：“这事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姜延没搭理他，他定定地看着蒲忏，他的眼眸带着点儿笑意。

　　“……”蒲忏张了张唇，似想要说点儿什么，但他没有一点儿力气，他力气像是被抽离出自己的身体，蒲忏整个人摊在那儿不动。

　　他悻悻地闭上嘴，最终还是没说一句话。

　　“他现在在哪儿？”姜延说，“你有想过没了你，他的将来和以后吗？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蒲忏瞪了眼他，“姜延……”

　　他声调发颤，对姜延的惧怕只增不减。

　　“放过我们吧……”

　　姜延，放过我们吧……

　　薄连靳大受震惊。
　　他心颤了下，像被戳中了某个点，某个荒谬的点。

　　姜延神色淡淡，“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你们不放过自己。”

　　薄连靳不喜欢说话弯弯绕绕，他忍不住开口：“蒲忏，现在说出实情，告诉我们蒲望在哪儿，我们能考虑给你减刑。”

　　“你想清楚，蒲忏，你的人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有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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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认个错，昨天昏了头，把12点定成18点了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