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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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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早就按点下班了，温修也干不出大半夜喊别人回来加班的事，他拎着笔记本和胡固一起去了负一层，结果发现CEO专属停车位上，陈列着一堆豪车。
……今天开的车是哪台来着？
胡固已经很自觉地站在温修司机留下的兰博基尼旁边，他每天都卡着点想和温修赶同一趟电梯，按照排车规律，昨天是保时捷，今天就应该是兰博基尼。
怀着试一试也无所谓的心情，温修走了过去，刚到附近，车门就自动开了。
他跨进驾驶座，略微偏了偏头，看向副驾驶上的胡固：“去哪？”
胡固忙不迭地发了个定位过来。
温修对这地方毫无印象，但依稀记得秘书小姐提过一次，这家新概念奶茶走的路线和钻石同属一个调调，饥饿营销加上限量发售，据说买一杯要排三个小时队。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家店能提前排号。”胡固低着头在小程序上操作：“我要一杯厚乳芝士草莓，温总，你想喝什么？”
“白开水。”
“柠檬水一杯。”胡固心满意足地下了单：“我们是078号，前面只有52个等候位。”
温修：“？”
他收回之前的心软，这只猫还没彻底遭受加班的毒打，正经社畜谁下班后还有心思去排几个小时奶茶？他看了一眼胡固，搪塞的话已经组织好，但对着胡固那张脸，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穿着清纯的青年，眯着眼睛高高兴兴地捧着手机，满足得像是获得了全世界。
“好喝吗？”
一杯奶茶就能让他快乐成这样，真是太容易糊弄了，对比同样不做人的金丝雀燕季宁，胡固在各种意义都是只好猫，业务水平也没他想象的那么拉胯。
他就当自己的下属爱好独特，事实上，比起金融圈那些xp奇怪的老家伙，至少美人打奶嗝只会让他失去世俗欲望，而不会让他想跳楼。
“挺甜的。”胡固挑了个自己侧脸最完美的角度，声音柔软：“你到时候要不要尝一口我的奶茶。”
他已经能幻想出之后的情景发展了！
天上下着小雨，路灯衬托出甜蜜温暖的老电影感，他双手捧着一杯冰奶茶，和英俊至极的男人慢慢在小道上散步，等到气氛渐渐安静，他再把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展现出来，同喝一杯奶茶，回家同睡一张床，上次的承诺还没用……
温修奇怪地看着他：“那你再给我点一杯不行吗？”
胡固面色一僵，快乐啪——！没有了。
“好的，温总。”
奶茶店排队倒是不累，门口摆着许多配套桌椅，WiFi速度超快，胡固轻车熟路地跑去签到，温修四处找了找，挑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下打开电脑，摊开文件，一系列动作一看就是老社畜了，以至于显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温修注意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起眼扫了一圈，再将视线集中在身前。
小圆桌被粉色桌布遮着，桌上摆着情侣签筒和自拍杆，周围都是成双成对年龄偏小的情侣，怎么看都是约会圣地。
温修难得震惊了一下。
奶茶店约会？
他的总助心思单纯，一眼就能摸着底，刚出学校，满脑子都是好omega行为准则，和燕季宁那种满口胡扯的鬼东西不一样，他感觉胡固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这未免太清纯了，也太青春了，直到胡固啪嗒啪嗒地朝他走来，温修还沉浸在这股清纯的气氛里，桌子上的笔记本都进入了熄屏模式。
胡固满眼欢喜：“你是在等我吗？”
温修沉默两秒，不着痕迹地晃亮电脑屏幕：“我要把邮件发给一些董事会成员，收集他们的意见和理由。”
胡固扁了扁嘴，眼眶一红。
温修：“……顺便等你。”
这只不过是个短暂的小插曲，他倒也没说假话，迂回收购中小股东手里的股份虽然也是一条路，但是利亚资本的庞氏骗局已经危险得和泡沫没什么两样，他耗不起。
最优解就是直接去说服大股东，直接交易股份。
他皱了皱眉，对着收件人名单删删减减，斟酌着哪些人能够信赖，同时复习最近的纳斯达克指数，一心二用，胡固坐立不安地在旁边观察了一会，犹豫道：“温总，我注意到你的邮件名单……”
温修整个操作都没对胡固遮掩，遮也遮不住，眼看着他要对公司下手，能有个帮忙的总助也不错。
温修停住工作，冷静地看着他；“怎么了？”
对上男人暗沉的视线，胡固暗道不好，心想他这次肯定踩雷了，可自己已经嘴贱起了个头，现在收住也来不及，就愣是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嗫嚅道：“名单里没有李先生。”
温修重新浏览名单：“李副总？他今年才升上来，手里的股份都是年底分的A股，加在一起不到0.002%……”
“不是，温总，我说的是董事会的李先生，李利亚。”
温修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戛然停住。
风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按下静止键。
胡固为了掩饰心中不安，探身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心。
利亚资本的员工几乎不提李利亚这个人，胡固知道他是因为大学的经济学课，温修和李利亚那场旷日持久的散伙诉讼被不少学生当素材做了课堂陈述，深刻论证了找一个靠谱合伙人以及不要和朋友一起创业的重要性。
但成就也不可否认，温修和李利亚两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白手起家，从零开始，两人创办的UYT平台最后以二十亿美金被科技巨头收购，换成现金能塞满一栋别墅。
散伙后两人各自拿着资金再去创业，温修在金融界呼风唤雨，李利亚把互联网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更是严格遵守散伙人永不见面的真理，唯一尴尬的问题，就是双方的过去比垃圾桶上的口香糖还黏，李利亚到现在还握着利亚资本6.8%的B类股票。
温修一时半会压根没想起李利亚这人，但是光听这个名字，一股打心底产生的不爽升腾而上，比得知他未曾谋面的父亲留给他六个亿的债务还要闹心。
这人谁啊？
温修恍惚了一下。
他对【温修】的过去毫无印象，于是勉勉强强地压下心中的不快，若无其事地继续敲电脑，只是指尖力气不慎没控制住，把键盘敲出“啪——”的一声。
“李利亚。”温修绷着脸，凉丝丝的眼神从胡固身上一掠而过：“没必要做无用功。”
胡固顿了顿，想着既然已经踩了雷，也不差雷区蹦迪这一点，公司好才是真的好，他是个合格的员工，怎么能让总裁碍于旧情做出错误决策？
总助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温总。”胡固软着嗓子和温修讲道理：“李先生是最佳人选，更何况你要做人工智能，青木公司的子公司量能公司已经在国内的人工智能领域处于领先位置，它的SIY部门更是在提前抢占市场，就我个人看法，你们迟早会有交集——”
他收住话，终于意识到温修这次没打算纵容他，男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像是被冻结的海面，黯淡的灯光下，他凝视着他，冷漠极了。
李利亚是青木公司的创始人兼CEO，一道信息自动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温修平和地扣上笔记本，语气疏离：“我和他不熟。”
……
翌日早晨十点，青木公司一楼。
温修按着额角，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礼貌而又压抑地站在前台。
“你好，我想预约李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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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