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义联盟打工的日子》节约第一

2、第 2 章

　　八
　　“天启星是个粪堆么？”热火朝天的激战中，少年清凉凉的声音如同带着薄荷香气的气泡水般，令众人稍稍缓解一下焦头烂额的浮躁：“达克赛德就这么喜欢养苍蝇？”
　　“别，别给我讲冷笑话，我需要集中精神！”绿灯侠哀嚎，他已经不知道被对方口中乌央乌央数不尽的巨型肮脏虫子全身暴力按摩多少次，浑身快散架，戒指不停抽取着能量，仿佛连灵魂都要抽走，但不得不说，这句冷飕飕的吐槽令紧绷到快要断裂的精神得到片刻轻松。
　　“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闪电侠穿梭于各个战场，徒劳的将数不胜数的伤员送到安全点。
　　“他们是故意挑超人不在的时候进攻么？”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沙赞疲于奔命，他现在不仅想念超人，甚至开始想念黑亚当，估计那位邪恶又极具责任感的君主正在保卫自己的国家。
　　“哥谭需要支援，鹰女你……”
　　“等会我过去，沙耶拉留下掩护戴安娜。”未等钢骨说完克劳德自告奋勇，防御治疗阵接近完成，他不用一直看守这里。
　　“我一个人足够！喝呀！！！”神奇女侠再次向敌方将领发起冲锋，黑暗君主的傻儿子被撞飞出数公里远，然而此等攻击仅能让他强壮身躯感到一点点疼痛而已。
　　“哈！没有超人的正义联盟不过如此！”
　　狂妄的姿态令天堂岛公主更加怒火中烧，如果仅仅是卡利巴克一人不足为惧，但环绕他周围的类魔简直烦不胜烦！胶着之际，鹰女及时赶到帮她驱赶走四处乱飞的军队。
　　“让你见识见识亚马逊战士的厉害！你这狂妄无知的新神！”
　　他们忘我的战斗摧毁着周围所有钢筋混凝土建造的脆弱建筑，正如人类本身一般，神奇女侠如此深刻意识到这些才让她无比理解同情超人，在这位人间之神眼中，世界仿佛是被薄薄的纸片组成，可以随意搓揉，又像沙子堆砌的城堡，只需稍稍一碰便会消散殆尽，正因如此，更需要尽心竭力的呵护。
　　“戴安娜！”
　　短暂的走神让她没能及时察觉到更多的类魔集聚在此，上百只受诅咒的怪物口中发射出炽热火焰扑面而来，鹰女奋力飞到跟前，用身体替她挡下这足能让半神身受重伤的一击。
　　“沙耶拉！”
　　面前倒下的身体一片血肉模糊，属于鹰女的身姿逐渐消失，火星猎人显现出原本模样。
　　“荣恩？！”戴安娜惊疑不定的接住对方，结合之前忽略的细节，她突然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鲜血从口中喷出，触目惊心。
　　“别说话！以后再跟我好好解释！”

　　九
　　“我们就不能向正义联盟求援吗！！！”奥利已经谨慎谨慎再谨慎的使用他的箭，但那远远不够，铺天盖地袭来的恶魔甚至远远超过整个神箭洞的储备，更何况他也不能随时背着军火库。
　　“我想他们也忙不过来。”黛娜的喉咙在冒烟，过度使用能力的下场，可不能停止，只要停下就有人会死去。
　　“嘿老蝙蝠，怎么办！”
　　“继续，保持攻击。”比平常更加沙哑深沉的声音昭示其主人的状态不容乐观，类魔从极度刁钻的角度冲出狠狠将他撞进墙壁，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传来。
　　“布鲁斯！”女猎手根本无法靠近对方，只能绝望地看着。
　　小型炸弹成功令蝙蝠侠暂时脱困，重伤的身体却无法躲避接下来的攻击。
　　他不知四十多年的生命中面临过多少次相同境况，多少次濒临死亡，刚开始的几年全凭自己的意志与能力，直到他结识了一位最值得敬佩的朋友，后来，不知不觉的，他开始依赖对方，依赖那远超人类想象的力量与可靠，即使理智警告过他无数次，但情感上却疯狂脱离控制。这不该是他，不该是蝙蝠侠应有的状态……
　　所以现在就要为之前的错误付出代价了么？
　　远超人类承受范围内的冲击越来越近，举起镰刀的死神前所未有的逼近。
　　类魔的金属指爪就在几乎碰到鼻尖时突然被一只满是尖刺的重锤砸飞。
　　“站起来蝙蝠侠！”真正的鹰女挡在他面前，锐利双眼却泛着担忧的光芒：“站起来！咱俩的帐以后还要慢慢算！”

　　十
　　通知巴里将荣恩带走后，神奇女侠再次陷入独自对抗的险境中。
　　“天启星人从不懂得什么叫公平决斗吗！”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累积的内伤让反应速度直线下降，就在刚刚，她又差点没能躲过类魔火焰喷射，再不会有第二个火星猎人替她挡住。
　　“哼，这是战争！天真愚蠢的亚马逊人，和你的主神们一样愚蠢！”
　　卡利巴克发起冲锋，戴安娜巧妙绕到对方身后，真言索甩出勒住敌人粗壮脖颈，她决定下杀手，然而还是低估新神的强悍，不但没能彻底结束战斗，反倒被扔出几百米距离，引以为傲的神器差点脱手而出。
　　工蜂一般的类魔迅速追来，赫拉祝福的神剑几乎在持续攻击中卷刃，可没有时间犹豫，只有不断的劈斩砍杀。
　　“这里是美国空军第77与第88联队，我们来支援你神奇女侠！”
　　战斗机灵活穿梭于高楼大厦间，枪炮的威力有限但依旧能有效牵制大军。
　　“还有我！我也来帮忙！”刚刚恢复的菜鸟英雄灿星侠紧随在后，高科技战甲有效弥补了他缺乏经验的胡乱攻击，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真该让他多躺几天……”戴安娜得到足够的喘息，转头再度去寻找卡利巴克时，与其对阵的人已经换成新任联盟会计。
　　少年灵活又充满力量的高超剑技竟全面压制着黑暗君主之子，层出不穷的魔法使类魔无法靠近，游刃有余的潇洒姿态远超她想象。
　　“杰诺瓦与君临女神之子，你不怕面对达克赛德的怒火吗！”
　　“什么怒火？帮他清理门户的怒火？你又不是奥利安。”
　　“不许提他！”
　　“弟弟比自己聪明能干，即使背叛父亲仍比你受重视的感觉很棒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宰了你！！！”
　　方寸大乱的卡利巴克破绽百出，狠狠挨了几刀后气急败坏再次启动母盒，更多的爆鸣通道被开启，天启星大军倾巢而出。
　　“再这样下去不行！”神奇女侠破开包围圈，对克劳德大喊。
　　“掩护我。”组合剑插入地面，少年双目紧闭开始吟诵无人能懂的咒语，繁复的召唤法阵从脚下升起，无数嵌套在一起散发出耀眼光芒，魔力波动吸引了更多敌人。
　　“闪电侠，钢骨，迅速到我这里！”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仿佛几个小时般漫长，通道那边已经不局限于类魔杂兵，复仇女神也在混乱中出现。
　　“如果荒原狼……”
　　正在维克多担心之际，魔法终于完成，居住于异世界的幻兽被召唤于现世中，冰霜女神希瓦率先献上绝对零度的亲吻，紧接着拉姆的万钧神雷，伊芙利特的火雨神拳，利维亚桑幻化出百米高的海啸，随后是土石巨人泰坦，神圣堡垒亚历山大，龙王巴哈姆特与他的眷属们，以及最终召唤兽十三位圆桌骑士。
　　战场被肆虐的魔法力量席卷，瞬间扭转局面。
　　“我撑不了多久，一鼓作气解决战斗。”克劳德的声音透出疲惫，在距离母星遥远的地球使用全召唤对身体负担极大，现在的他脆弱无比。
　　“进攻！”
　　士气大振，超级英雄们所向披靡，就在敌人节节败退之际，钢骨的恐惧成真，荒原狼率领天启星援军出现，瞬间重创神奇女侠。
　　“该死，我一个人足够！”卡利巴克狠狠瞪向黑暗君主手下第一大将。
　　“哼。”荒原狼对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孙不屑一顾，举起巨斧，杀向正义联盟。

　　十一
　　“你还有别的底牌吗！”被拆的只剩上半身，仅能勉强射击的钢骨瘫在维持法阵的克劳德身旁，徒劳反抗着。
　　少年没有回答，魔法光芒逐渐暗淡，召唤兽们纷纷离去，仍留在他身旁的巨狼芬里尔浑身上下沾满血液，不管是属于类魔的蓝绿色，亦或是属于人类的暗褐色。
　　“难道只能祈祷超人……”
　　“我突然能理解为何克拉克能如此膨胀自诩为神，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们。”
　　“你说什么？”
　　克劳德重新拿起武器，最后一块法阵随之消失：“等敬爱的主席回来，我要求涨十倍工资。”巨剑高举，于空中划过金色剑气，虚空被破碎出一道百米高的缺口，里面黑暗混沌，仿佛空间时间都被扭曲着，渐渐开始出现规则的景象，风格奇特的建筑连绵不绝，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轰隆隆滚滚雷鸣，磅礴气势蜂拥而起，似乎有属于神灵的军队即将抵达战场。
　　然而召唤者的身体已无力支撑，少年将要倒下时，身披银甲的纤细手臂稳稳将其接住。

　　十二
　　气愤之下卡尔直直冲出地球，没有回头去看戴安娜或是其他队友，凭着一腔郁郁不得发的怒火飞向太阳，炙热的温度，真空的状态，使得心情更加糟糕，他屏蔽掉所有声音，毁掉联盟通讯器，奔向更遥远的宇宙。
　　长久的旅行令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也从接连不断的失意中总结经验，他不该质疑戴安娜对他的忠诚，也应宽容克劳德的行事风格，毕竟他们都很好填补了自己的许多不足之处，至于蝙蝠侠，他曾经最好的搭档与朋友布鲁斯，他仍然无法原谅，他曾那样企盼对方施以援手，希望对方能在最迷茫无助时引导自己，然而什么都没有，太多次的失望毁掉曾以为最坚实的信任。
　　他有意去探寻故乡的遗迹，寻求残存的归属感，但那里太过遥远，没有绿灯的指引，茫茫宇宙中不过是一粒尘埃去找另一粒更大的尘埃罢了。
　　巨大的孤独感袭来，轻易穿透钢铁之躯的防御，直达最脆弱的内心。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布鲁斯就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就不能支持他！为什么要质疑他想保护人类的初衷与他绝不动摇的正直！他只是想第二故乡不要重蹈覆辙，希望最接近他的，他深爱的人类安全，在这险恶的宇宙中，让脆弱的人类永存！让世界变得更完美！
　　如果这心声被女武神雷霆听见，一定会觉得耳熟，这愿景与被她亲手了结的创世神布涅贝哲简直一模一样。（FF13雷霆归来中的最终boss，一个过度追求完美永恒而不惜杀死亲生母亲并决定重启世界的创世神）
　　可惜，今年刚过而立之年的超人，年轻的氪星之子卡尔艾尔，是无法知晓的。纵然知晓，也无法理解。
　　不过此次远行也并非一无所获，在回程途中极偶然的，他竟然寻到一艘带着明显氪星风格的小型飞船，上面甚至雕刻着S型家徽，里面沉睡着一位似曾相识的金发少女。
　　“拉奥啊……”

　　十三
　　“最糟糕的一天……”
　　当巴里赶来时，身披银甲的女战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将似乎陷入昏迷的克劳德托付到他怀里，转身骑上三米高如神话传说中所描绘的骏马，裹挟着银色电光冲去，所到之处血肉横飞，马蹄精准踏上卡利巴克的壮硕身躯，竟压制着这位强悍的新神无力站起。
　　荒原狼甩脱神奇女侠，手持巨斧狠狠劈来，未等巴里做出反应，异空间中射来一道堪比太阳温度的光芒直接将其炸退。无数奇形怪状又可以称为机械又可以称为怪物的东西从空间入口涌出扑向类魔大军。
　　正当他准备上前帮忙时，才发觉怀中少年的异样，克劳德的心跳停止，气息全无，巨大阴影笼罩着本该充满希望的闪电侠心头。
　　“不，不！克劳德，醒醒！”
　　无论他怎样摇晃呼唤，少年仍紧闭着双目，没有任何回应，“死”这个字眼越放越大，几乎沾满他整个思维。仿佛回到最艰难的那天，他母亲去世的那天。
　　“不……”
　　“不！”
　　同样的怒吼从背后传出，巴里回头，超人横抱着受伤的蝙蝠侠，不知所措。

　　十四
　　当他兴冲冲带着乘有族人的飞船返回地球时，战火已经蔓延全球，人类的军队在坚守还击，所有见过的没见过的，熟悉不熟悉的英雄甚至罪犯全部在抵死反抗。
　　残肢血液飞溅，一幅地狱景象，他本打算第一时间去联系正义联盟却猛然想起自己早已在旅行之初将通讯器毁掉。纷乱嘈杂的世界中靠超级听力也无法短时间内定位到戴安娜，被夷为平地的大都会没有救援的必要，最后只能去哥谭。
　　他先是找到绿箭侠与黑金丝雀，弹尽粮绝的情侣正在做最后的诀别。
　　“你可算舍得回来了！老天，我还以为你要等着给全世界收尸！”奥利的面具早不知被扔去了哪里，吹胡子瞪眼，字面意义上的，对他一阵咆哮，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我，去处理了一下私事。”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黛娜解救了他：“快去找布鲁斯，他那边状况不好！”
　　拖着飞船会影响速度，他只好将族人暂时放下全速寻找蝙蝠侠。
　　正如黛娜所说，哥谭状况不好，岂止是不好，简直糟透了，消灭剩下的类魔后，在场唯一还能坚持站着的只有鹰女。
　　“沙耶拉！”
　　塞纳冈坚毅的女战士双目充血，翅膀上的羽毛都被烧焦大半，狼狈不堪：“不用管我！”钉锤指向角落处的阴影：“带他去急救！快！”
　　他从残垣断壁中挖出曾经的搭档，努力想保持清醒的蝙蝠侠昏昏沉沉，面具损坏，英俊的脸上青紫划痕遍布。
　　“克……克拉克？”鲜血从口鼻流出，严重的脑震荡，透视下数处骨折，破损的内脏在体内发出悲鸣，他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别，别出声布鲁斯，我会治好你，睡吧。”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伤痕累累的脆弱灵魂被震跑，小心翼翼将人用披风包住，心急火燎的去寻找唯一熟识又擅长治疗的魔法师。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寄予希望的人如今却了无生气的躺在闪电侠怀里。

　　十五
　　超人的表情与失去路易斯时一模一样，不，比那时更可怕狰狞，泪水折射出红色射线，瞬间将数十只类魔化为灰烬，他不肯也不敢放下布鲁斯，抱着男人仅用双目的力量就摧毁了大半天启星军队。
　　由于女武神的加入，局面趋向平衡的战况又因超人的出现完全偏向地球一方，狡猾的荒原狼立刻开启母盒率领亲信残部落荒而逃，果断得令神奇女侠都十分佩服。而打头阵的黑暗君主之子却没那么幸运，被两位女战士夹击只剩招架之力的卡利巴克根本没有逃的机会，被超人一脚踩住咽喉。
　　“你，卑鄙的卡利巴克，为摧残地球付出代价吧！”
　　“不，我投降，我投降！”吓破胆的新神抛弃所有骄傲匍匐在地乞求着，涕泗横流的恶心模样不能换回氪星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
　　“不……克拉克……不……”蝙蝠侠挣扎着，过于虚弱的声音不仅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让熊熊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戴安娜紧咬着牙，她很想支持卡尔，杀掉这个刽子手，杀掉这个罪犯，但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卡利巴克可以抵抗真言套索的强壮脖子发出不祥的骨节摩擦声，双眼凸出，手绝望的死死扣住超人的脚踝却无法逃离死亡阴影时，终于有人站出来阻止。
　　“住手吧，你不能杀他。”粉色头发的女武神拉住超人臂膀，银色双眸带着神圣光芒，坚定不容拒绝。
　　“为什么。”强大的人间之神用冰冷充满杀意的视线凝视对方：“他必须死。”
　　“你不能杀他。”又有两位更年轻的粉发少女飘然而至，一同站在超人面前。
　　“滚开！”
　　中间手持弓箭的女孩并不畏惧他，纤弱的手伸向他怀里的蝙蝠侠：“做个交易，我可以治好他。”不等他答应，温暖光芒笼罩住奄奄一息的人类，他能看到那些断裂的骨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接上，皮肉也在瞬间愈合，除脸色依旧苍白外，布鲁斯如从未受过任何伤害般恢复如初。
　　蝙蝠侠灵活的从怀中挣脱，矫健跳到地上，他未来得及欣喜，就被对方兜头一盆凉水泼下。
　　“克拉克，你不能杀他。”
　　还是那个严肃古板不近人情的熟悉模样，熟悉的令他愤恨。
　　“他必须死。”
　　“我们可以再做个交易。”女武神继续道：“关于你妻子，路易斯·莱恩灵魂的信息。”
　　诧异睁大眼睛，他震惊的望向对方，试图从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看出端倪。
　　“英灵殿内可以看到所有灵魂的去向。”

　　十六
　　卡尔最终接受交易，手上有一只粉发少女所赠送的魔法转盘。
　　“指针能指引你。”女武神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情感，冷硬到真如死神一般，她没有对此多做停留，转而对神奇女侠道：“能否借用你的真言套索？”
　　戴安娜没想到会提到她，怔愣片刻将随身武器递过去。
　　“你倒是对我很信任。”粉发少女利落的将俘虏捆绑住，表达谢意的露出微笑，似曾相识的脸庞漂亮又带着丝娇羞，这感觉无比熟悉。
　　“额，你，你与克劳德？”
　　“他是我父亲。”
　　公主殿下睁大双眼，既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可他现在……”
　　“等我们走后他就能复活，这是令不该存于现世的东西显于现世的代价。”
　　“代价是，生命？”
　　少女点头：“他被君临女神赐福过，不用担心。”
　　“你们要带着卡利巴克去哪？”
　　“达克赛德挟持了黑暗疾行者，我们打算用他来交换。”
　　“他会同意么？”
　　少女摇头，显然并不觉得交易能成功。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你们为何要去救死神？”
　　“你可以叫我雷霆。”女武神答非所问道：“真言索用后我会交给爸爸，再会。”
　　样貌相似的三姐妹最后与父亲的尸体道别，便牵引着军队回到扭曲的不可视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