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义联盟打工的日子》节约第一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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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联盟主席被会计忽悠，哦不，是建议下焦头烂额的处理自己狂热粉丝制造的各种事端时，新任大厨也没闲着，为了能与心爱的女神能在同一屋檐下多呆几天，宇宙第一雇佣兵利用空闲时间开始满世界寻找失踪多日的大都会事件从犯。
　　暴狼的侦察能力当算是首屈一指远近闻名，虽未必有问者天马行空的联想能力，也不具备蝙蝠侠的缜密逻辑清晰，但独到的本领和超强的直觉加上敏锐的感官仍让他在极短时间内，确切说是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顺利抓到躲藏在下水道深处的小丑女。
　　“你很聪明。”罗伯称赞道：“竟能想到利用管道振动来躲避超级听力，啧啧，你也是个人才。”点燃雪茄，他可是憋了好久，赶紧逮到机会在外面疯狂抽几口过瘾，还要注意不能将烟味带回去。
　　被逼无奈坐在后座上的哈莉撇嘴，她是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受尽委屈的窝在又脏又臭，连腿都伸不直的阴沟里多半年还能被人挖出来，不仅如此，面前的壮汉即使没有超人那堆乱七八糟的特殊技能，却与其同等强壮，别说普通人类的力量无法撼动，就算是作为杀手锏的恐惧毒气都没起到半分作用。
　　从这点上，面前家伙比超人可强多了！
　　“喂，你要将我这样可爱又迷人的女孩子送给超人那个外星来的暴君吗？”一边聊天转移对方注意力，一边用假胡子试图撬开手铐：“如果交给他我会没命的！你希望这世上少一位不可多得的性感美少女吗？”
　　“哈！就你？给我的公主提鞋都不配。别在那瞎鼓捣了，疯婆娘，就算撬开又怎样，你还能从这跳下去？我记得你不会飞吧。当然，跳也无所谓，反正我的雇主没说必须要活的。”
　　探出头四处张望，百米高楼就在脚下，任哈莉再疯，也不敢从如此高的地方一跃而下，她还挺珍惜这条小命的。
　　“哦，Mr J，我亲爱的小布丁，我要追随你而去了……”
　　期期艾艾的被拎去瞭望塔，空空荡荡的钢铁建筑安静非常。
　　“哎？人都跑哪去了？”罗伯知道最近正义联盟又开始忙碌起来，却没想到竟一个人都不在，别说那几个本就闲不住的，连一向懒得出门的克劳迪娅和超人的小表姐都不知去向：“啧，算你命大，还能多活一会儿，走！”
　　“去哪儿？”
　　“厨房。”
　　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该被关在什么特殊牢房里，像只等待阉割的猫一般捆住手脚，摆在桌子上等待审判吗？难道是什么特殊代号？噫，还是你们这群超级英雄会玩。
　　结果等到地方发现，还真就是如假包换的厨房。
　　“你要把我剁碎了做成汉堡排吗？千万别！像我这样娇嫩的皮肉应该如对待小乳牛那样精心烹饪才可以！”
　　大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得亏公主不在，听到岂不是倒尽胃口。然后突然想到这女人的的确确是病的不轻，哪个正常地球人类会是这副德性，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记得在你们这，精神病人犯事可以免罪。”
　　“也不能说是免罪，是没办法追究刑事责任，但该被关还是会关，该电击绝不手软，所以之前我和我亲爱的Mr J都住在阿卡汉姆疗养院呀~”
　　“是阿卡汉姆精神病院吧，别说的好像是你们的爱之巢一般，真恶心。”
　　“差不多，我们在那相知，相识，相爱~如果你想听，我可以给你讲讲那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罗曼史！”
　　“恩，是，你们也要死在同一个男人手里，真浪漫呢。”
　　“对啊对啊！超级浪漫！只有电影和纯爱小说里才会有的桥段！”
　　“浪漫你还躲。”
　　“……这属于，生物本能。”
　　翻个白眼，回头看看时间，该准备晚餐了，尽职尽责的联盟大厨立刻将俘虏抛在脑后，自顾自换上衣服开始工作。
　　“喂，你就打算将宇宙第一甜心晾在这儿？喂！听得到吗！熊先生！熊壮壮！泰迪大熊熊！你是要把自己手掌切下来做菜吗？”百无聊赖的小丑女一屁股坐到餐桌上，晃荡着双腿开始努力制造噪音，骚扰沉浸在工作中的猛汉：“我认识你，看过你打架的视频，你不是正义联盟的敌人吗？能把超人按在地上摩擦。怎么现在改行了？居然跑来当佣人，真悲惨。”
　　“不是佣人，是厨师！”不胜其烦的罗伯终于忍不住纠正道：“你永远学不会安安静静的闭嘴吗！”
　　“哦！我可是马上就要被荣誉处决的无助柔弱少女，死刑犯在行刑前都能吃到丰盛豪华的最后一餐，我也要，我也有这个权利！鹅肝，鱼子酱，松露，熊掌，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的哦~”
　　“想得美，最昂贵最优质的食材要全部献给我的公主，哪有你的份儿！”
　　“公主？哪位公主？什么公主？神奇女侠？”蹦蹦跳跳的贴过来，一脸求知若渴的八卦模样：“哎~你该不会喜欢的是她吧？我可劝你三思而行呦，她可是一直一直暗恋超人~这种事你们男人看不出，我们女人可是一眼就能知道！不仅如此啊，虽然她隐藏的够深，可作为心理学博士的我第一次见就知道她没比阿卡汉姆里的人正常多少，她的眼睛里有疯狂的杀戮与血腥，只要稍稍的，稍稍的遇到点刺激，就有可能爆发。她可没有蝙蝠侠那么自律，永远像个发条车似的绷紧着弦，如果不加治疗引导，总有一天她会像超人，不，是比超人更沉迷掌控别人生死命运的快感。”
　　“是吗？所以为啥你跟小丑不去折腾这位疯婆子预备役，而去找超人？”
　　“唉，小布丁哪里是冲着超人去的，他完全是为了蝙蝠侠。”
　　“怎么说？”
　　“他想向蝙蝠侠证明，看起来那样伟大光明如正义化身的超人是多么脆弱，让一位人间之神堕落有多么简单，蝙蝠侠对外星人的信任与执着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所以你的小布丁其实是喜欢蝙蝠侠吧。”
　　一句话戳到痛处，气的哈莉抬脚就踹，结果可想而知，被对方毫不费力的制伏，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感谢你与我分享蝙蝠侠与小丑不得不说的故事。现在老实点。顺便一说，你猜错了，我的公主可不是这位整天喊打喊杀颐指气使自命不凡的亚马逊野蛮人。”从贴身口袋里掏出珍藏的照片：“这位才是。”说着对照片猛亲一口后举到对方面前，任其观赏。
　　“哇！好漂亮！”恶心的表情还没成型，立刻又被狠狠惊艳到：“太漂亮了！这是真人吗？”饶是自认见过世面且审美异于常人的小丑女都不由感叹：“天呐！这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露西的洋娃娃都没有这么精致！这世上真的存在吗？真的假的！等等，她在瞭望塔？你们正义联盟何德何能啊！”
　　听到有人赞美自家女神，暴狼的表情都变得春风得意起来，大笑着重新将照片塞回怀里。
　　“再给我多看几眼！”
　　罗伯没理她，继续回到灶台前。
　　“啧，小气。”
　　心情绝佳的大厨哼着小调抖着腿的嘚瑟，哈莉莫名就想到曾经买的电动玩具，一只咧着大嘴敲鼓的猴子，再想到收下猴子的小女孩灿烂的笑容，简直像天使一样。
　　“真希望露西长大后能像她一样漂亮……”
　　“露西是谁？”听到后面的嘟囔，罗伯忍不住问道。
　　半晌没得到回应，转过头去，正看见之前即使被五花大绑依然生龙活虎的小丑女正一脸落寞的出神，画着浓重妆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视线似乎早已穿透大气层落到地球的某一点上。
　　“露西是我女儿。”哈莉闷声答道：“她最喜欢漂亮的粉色芭蕾舞裙子和洋娃娃。”
　　“你居然有女儿？”罗伯的语气如往常般充满挑衅，却并没有嘲讽意味：“跟那个绿头发疯子生的？”
　　女孩不说话，也不知是沉浸在思念中，还是单纯懒得搭理。
　　耸耸肩，不再管她，背过身去接着未完成的工作，洗洗切切，耳边突然安静下来反倒让人不适应。
　　“我也有个女儿。”
　　哈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足有半分钟才猛地叫出声：“啥！你居然有女儿！”
　　“什么叫居然，我就不能有女儿吗！”
　　“你刚才还这么说我来着！”
　　“咱俩相比，谁更离谱些！”
　　“当然是你！哪位可怜又眼瞎的女士会想不开跟你生孩子！该不会是……你强迫的！”
　　“我像是那种禽兽吗！”
　　“你哪点不像！”
　　“我对女士都很温柔！”
　　哈莉指着自己身上胡乱绑缚的绳索，胜过千言万语。
　　“女疯子除外。”
　　“等等，该不会，你是跟刚刚照片里的……”
　　“不是！我还没追求到公主。”
　　“你有老婆孩子还追求别人！”
　　“你有女儿不也天天黏着小丑整日惹是生非！”
　　“他是孩子的父亲，我不黏他黏谁？这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出轨的渣男怎么会懂！”
　　“谁出轨了！我老婆早死了，我还不能追求第二春！”
　　“……哦，对不起。”
　　罗伯摆摆手，大度的表示原谅。
　　短暂的尴尬后，两人又若无其事的闲聊起来。
　　“幸亏我生的是女儿，还是女儿好，女儿漂亮可爱，不像我这个糙老爷们，香喷喷又懂事，比儿子强，儿子的话估计只会互殴。”罗伯感慨道：“虽然她现在越来越不想见我，越来越叛逆讨厌我了吧。”
　　“正常，有你这样的爹，是个姑娘都会叛逆的，不，对你叛逆应该叫走入正途。”哈莉毫不留情的吐槽：“她多大了？”
　　“刚成年。啧，想当初我这岁数时……”
　　“啥？还是个好人？”
　　“我炸了我母星。”
　　“……漂亮，你闺女没跟你断绝关系肯定是看在就剩你这么个同族的份儿上。不对，等等，你母星都炸了，你怎么找老婆生孩子？”
　　“我老婆不是匝尼安人。”
　　“连生殖隔离都没有的吗？”
　　“氪星人跟你们地球人不也没有。”
　　“哦，也对。”
　　“我们曾一起在猎户座遨游，一起驰骋在仙女系星云间，打劫过黄灯侠，踹过蒙戈的屁股，还差点炸了新创世星。”
　　“哇哦~好浪漫啊~”
　　“她怀孕后我们就停留在一颗人烟稀少的星球修养，直到孩子出生。对了，你呢？你们都有孩子了，没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我记得地球人类也喜欢窝在自己巢穴里繁衍。”
　　“……我离开他身边一整年，为了生下露西，等回到他身边时，他连半句话都没问过，我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有个孩子，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那这孩子现在呢？既然已经没有父亲，总不能再失去你这个母亲。”
　　“无所谓，我拜托姐姐照顾她，抚养她，她根本不知道谁是她妈妈，更好，永远不知道最好，我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这样的，这样的罪人……”抽抽鼻子，努力压下翻涌的委屈：“是你把我抓来的，现在又担心我生死，太假惺惺了吧！”
　　“我可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可怜的小露西。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简直倒霉到家，说实话，你们甚至还不如达克赛德称职。”

　　31
　　当神奇女侠第一个回答瞭望塔，又累又饿打算找点吃的再去洗个热水澡时，正撞见这奇妙的一幕，宇宙出名的暴脾气雇佣兵和阿卡汉姆疯人院常驻病人聊得火热。
　　由于画面过于有冲击力，导致她原地怔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赶忙冲进去。
　　“她怎么在这里？”亚马逊女战士高声质问：“她为何会在瞭望塔！你有什么目的！”
　　罗伯也是一懵，无辜的眨巴了几下眼，哈莉倒是没心没肺，挥着还未被松开的双手向气势汹汹的女侠打招呼。
　　忍无可忍的戴安娜一把抓起小丑女，三两下扯断绳索，拉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暴狼终于从错愕中回神，赶忙拦住对方：“你妈妈没教过你没经允许拿走别人东西是很没礼貌的表现吗？”
　　“嘿！我是人，不是物品！放尊重点！”哈莉抗议，但显然这节骨眼没谁会理她。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搞清楚你的阴谋，这里是正义联盟总部，她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面对站到近前实力不俗的暴狼，神奇女侠浑身紧绷，随时准备战斗。
　　“阴谋？我有阴谋还会来找这么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疯婆子？直接动手可比这快得多。就你们不堪一击的小小空间站，我一拳就能打碎！”
　　他话说的很有道理，脑子单线程，这辈子也学不会迂回的赏金猎人，强壮蛮横的雇佣兵根本不需要玩战术心机，单凭足能抗衡超人的力量已经够让正义联盟头疼。
　　“那她为何……”
　　“问我之前，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男友。哦，忘了，你们已经分手了。”
　　“你！”
　　“不对不对！”小丑女不怕死的插嘴：“不是分手，是压根没来得及交往！”
　　戴安娜的两只眼都不够用，她恨不能发出欧米茄射线，烧掉这俩货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嘴。
　　“我要带走她。”深吸口气，默念这里是瞭望塔，不能打架，打架会损坏东西，给克劳德添麻烦不说还可能要亲自向布鲁斯道歉，狠狠压下怒火再次强调。
　　“不行，她可是重要的委托，说给就给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暴狼寸步不让，吊儿郎当的不屑态度更加欠揍。
　　“你想怎样？”
　　“我说公主殿下，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你走你的道，我干我的活。明明互不相干，你没必要插手的吧？”
　　戴安娜咬牙没有回答，她也知道这是属于超人的事，既然小丑都已被手刃，小丑女这个从犯理应交给他继续处理。换做是几个月前，她肯定毫不犹豫的袖手旁观，任由超人复仇行刑，然而现在不同，她想明白了，这种事，这种不受法律约束，违反社会秩序的行为，只会让卡尔陷入无底深渊，他的灵魂永远无法从中获得解脱，只会沉入更绝望的境地。所以，当见到小丑女的这一刻，她第一反应便是有人想要利用这点让超人堕落，刺激他，毁掉他。可却唯独忘记这更可能是超人自己主动想要堕落。
　　“我要带走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神奇女侠一字一顿坚定道。
　　罗伯挑起粗犷不羁夸张的扫帚眉，哼笑一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可不能让你失望。”
　　暴狼小心翼翼脱下厨师服，恭恭敬敬的叠好，一副期待模样。
　　未免小丑女趁机逃脱，戴安娜摸向腰间，猛地想起随身的真言锁早已借给雷霆，刚刚用来绑哈莉的绳子又被自己扯断，一时竟没有能找到可替代的东西，正四处寻找时，甜美可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需要帮忙么？亲爱的。”
　　“克劳德？你什么时候……”
　　仍是少女形态的联盟会计笑盈盈的看着她，而罗伯早就单膝跪地，全无刚才的斗志昂扬。
　　“我刚从莱克斯那回来，幸亏赶上了。”她走近已经被惊艳得双眼放出粉色心形激光的哈莉，手指在虚空画了一圈，半透明的魔法光带显现，松松垮垮的缠绕在对方手腕上：“有事好商量，犯不着生气动手。”
　　……是，看暴狼那副恨不能膜拜少女走过的每寸地板的德性，这架铁定是打不起来。
　　“我要带走她。”
　　“为什么？”
　　稍稍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毕竟面对虽然没有读心术却似比火星猎人更能洞悉真相的巫师面前，没有说谎的余地。
　　“我担心卡尔。”她有些希望对方不要问担心什么，她实在说不出口，好在向来善解人意的克劳德并没为难。
　　“你打算带她去哪？”
　　“天堂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地方能够阻止超人，宙斯设下的魔法屏障也可以阻挡超级听力视力的窥探。
　　“你的族人能同意？”
　　“只是多个囚犯，不会有问题。”
　　“看来你都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我想如果交给政府，那帮懒惰的蠢货恐怕又是扔到阿卡汉姆了事，治不了病还关不住人的地方，还不如炸掉。交给你显然更万无一失。”
　　这已经很明显的表示同意，至于暴狼，罗伯仍保持那副恭敬的姿势，别说反对，甚至没有一丝半毫的质疑。
　　“别操心他，”克劳德察觉到视线安慰道：“我会支付些其他报酬弥补。”
　　“我不想欠人情。”
　　“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清。”

　　等神奇女侠开着隐形飞机，带走满脸不舍的小丑女离开时，罗伯才站起身。
　　“我等不及要看氪星人的反应了，哈！自大又小气的家伙。”
　　“很感谢你肯来这么个无趣的地方陪我。”
　　“哪的话，我的荣幸。不过确实，再多待几天下去我可能就要发疯。”
　　“文森特应该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