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实物语》小莫qwq

17、迟来的一步（三） [第三视角]

　　林湫叶再次来到了操场，回忆起了一些东西：冰形态——完成一次格挡，并成功命中敌人一次，且并未受到其他伤害时触发。
　　“上次是用刀招架棍棒的攻击，这次既然不用刀，那么我就可以认为是‘用手臂阻止一种物体的运动，并且其他部位没有受伤’对吧。”
　　「目标明确。」
　　“所以呢，我来到了这里。”
　　操场上的人不多，在挥汗奋战的人也不在少数。
　　「您的意思是挡球？」
　　羽毛球，足球，篮球，乒乓球，甚至沙包，这些都是有效目标。林湫叶首先来到了乒乓球场。在乒乓球台的实力相当的两人打球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怎么都不可能歪出边界而打到他的头上。乒乓球相对于羽毛球来说更好动一些，只要一方稍稍用力就可能打出平台。林湫叶觉得有机会，他来到一个斜角处，希望求幸运的砸到这个位置。
　　林湫叶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小小的白色球体，时间在球落到平台上的声音中慢慢流逝。
　　打了过去…
　　啊接住了！
　　快失误啊！
　　啊快失误啊！
　　好的！
　　一方一个重击，刚好，另一方刚好接住了。好可惜啊！
　　嘭~
　　是球打到平台边缘的声音！
　　乒乓球飞出平台在空中，像是停滞了一会儿，然后随抛物线落下。已经转过身的林湫叶转身靠过去。
　　一定要弹开啊！
　　没有声音了。
　　意想不到，不，应该是不幸——球刚刚落到了手掌心中，林湫叶刚好拿住了。
　　两个打乒乓球的人看着他。林湫叶绷着一个笑脸，把球递了回去，埋着头，走出操场。等这两人又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以后，又来到了篮球场。
　　篮球场，这里的平均海拔瞬间就提高了。除了非常浓郁的汗味儿，难以忽视的身体，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淳厚男生的呐喊声以及跃动的热浪，还有一个个在手和空中传统的红色圆球。这就是林湫叶下一个目…
　　“危险！快让开！”一个离他很远的声音…
　　是…旁边的足球场？
　　一颗足球从空中飞来，落下的位置正是他的头部。
　　「具现化-短频修正版已开启。」
　　“求之不得！”
　　望着飞来的球，林湫叶本能的害怕让他有些迟疑，但在那一刻他又变得坚定了。他深吸一口气，举起右臂。
　　“走——你！”
　　足球旋转着飞来，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于此。尽管心跳不止，身体的神经本能的麻痹了，在球距离自己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简单反射让他闭上了眼睛。
　　3…2…挥手！
　　球在撞击到手臂的同时发出声响，如果是正常人，可能这一下都要骨折了吧。球和手臂保持着禁止。
　　这是真正的硬碰硬。一场力量的角逐。
　　结果吗？
　　「无法完成指定目标。」
　　“你说什么？”林湫叶一分心，力度就控制不住了。足球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弹出去了。
　　「未完成目标：击中一个敌人。」
　　林湫叶现在就只能祈祷了。
　　成功命中！是谁都可以，中一次啊！求求你了，这次得让路人甲帮帮忙了！
　　在那一瞬间，林湫叶的手稍稍改变了方向，不知是自己的极限意识，还是维尔的肌能操纵。和一般的反弹不同的是，球以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从空中自由落体，位置是一块坐垫。
　　坐垫上的人走开了。
　　「抱歉，侦测失败。」
　　球在坐垫上减震，重力势能急剧减少，又进行了一次反弹。
　　“你考了第五名啊！恭喜你进入了二班。嘿嘿，那下次把我们几个拉出去吃一…啊！”运动场的另一边，一个手上拿着面包的女生和一个手上拿着笔记本的男生正在散步闲谈。“就随便考的，没什么，你决定一下去哪儿吃…哇哦！”球朝着他们两个袭来。女生双手抱住头部蹲下，球弹在互联网上，然后又反弹，击中了还在发言的那个男生的后背。那个男生被这突然的猛烈的袭击打趴在地。“哈哈哈哈！书呆子谈大话也得注意脚下呀。”
　　从失落到激动，往往只需要一瞬。感受到一股寒流袭来，林湫叶努力压制住它。他的发端变得深蓝，但在一瞬间又变回原形，双手冒着寒光，身边的热浪变成了寒风。他远眺看向那边，带着些感激的语气：“可怜一下那个倒霉蛋吧，下一次再向他道个歉喽。”转身离开操场。
　　林湫叶怎么想也想不到，走路一阵风，是这种感觉。他来到楼梯拐角处，将矿泉水倒入口袋中，然后自己用双手托住两角。口袋中的水渐渐变冷，慢慢凝结成了冰。林湫叶左右晃动口袋中的冰块，碎成更小的块状。“嗯，这样就可以了吧。”然后又回到办公室。
　　余勒已经又睡着了，还在打呼噜…
　　“真是的，明明这么严重。”林湫叶将冰袋敷在脚上，拉来一张小板凳坐在一旁，身子卧在余勒的肚子上，“希望快点好吧。”林湫叶双手枕着头，渐渐进入梦乡。

　　预备铃响了，林湫叶被惊醒了。他发现自己在床的另一侧，余勒不见了，冰袋放在床的另一侧。把床收捡好，林湫叶走出办公室。余勒站在教室门口的阴影处，此时正在刮风，应该是为了乘凉吧。“哟？醒啦？”余勒向他打招呼。
　　“你什么时候醒的？”林湫叶走了过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余勒举着衣服的一角已经被水打湿了，“就是这个玩意儿把我弄醒了，你摸一摸嘴角。”
　　林湫叶摸一摸右嘴角，一点点唾液还残留在上面。
　　“算啦，托你的福，我的脚也已经好了，这次的事儿就当我没看见罢了。”余勒将右脚抬起，红色的肿块已经消失了。
　　“是…嘛…那么，以后就别赖着我拖累你。”林湫叶红着脸(可能是刚睡醒吧？嘻嘻)伸手去扯余勒的耳朵。手中的冰袋瞬间化成水。
　　“好了，别扯我耳朵疼疼疼疼疼，要上课了，快走！”余勒轻轻推开林湫叶。林湫叶看着手中的冰袋：“辛苦你了！”然后将它扔入垃圾桶里。两人走进教室。
　　PS：衣角的口水渍是两人一起在水龙头上洗的。
　　一节自习课过后，其他学生都离开了教室。林湫叶反应有些慢，才放下手中的试题。“这是怎么了，也没说有什么体育课呀。”
　　“不管了，跟着下去吧。”
　　两人跟着大部队走下楼。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我找你们有点事。”出门就被外面的张老师叫住了。“他们是要下去军训啦…”
　　三人，办公室里。
　　“可能问的有些突兀，你们两个没有被影响吧，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
　　“其实也没什么学生会长及时给我们做了心理辅导，没什么大事了。”
　　“学生会长做过吗？嗷！”余勒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个红印子。
　　“我作为班主任应该对你们负起责任，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对我说，我会全力支持你们的。”张老师拿出一张白纸，一写字一边说：“接下来这几天下午都会有军训时间不是很长，建议你们的伤势，特批你们不用去运动，但如果想要动的话…就去吧。不过别说我没有提醒，后果自负。”
　　她望向余勒，这个一眼就看得出运动细胞发达的人，露出有些乏力的微笑：“好好加油！小伙子，快去吧，快去吧，下去玩吧！”
　　三人一起走出办公室。张老师去开会，两人下楼。
　　“哦！差点忘了，过来一下林湫叶。”
　　刚准备和余勒交谈的林湫叶被老师叫住了，他又登上几层阶梯。
　　“你更靠谱一些，把这个拿给教官然后，”老师把刚才写上字的纸条拿给林湫叶，“开朗一些。”

　　操场上，14个班级全部都站在操场上，烈日当空，只有一分和二班处在阴凉处。两人也同这些人一同乘凉。林湫叶倒是享受这个机会，多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余勒总是跃跃欲试，多次想要起身都被按下去了。过了一段时间，余勒实在是忍不住了：“不行，我又不是缺胳膊少了腿儿不行，我去了，你别拦着我！”
　　林湫叶只是冷静的回答他：“我不拦着你，就等着再躺一天吧，你的肿块只是消了又不是伤没好。” “不不不，我确实是全好了，不信？你看。”余勒将裤脚扯上去一点，将脚踝露出外面。确实已经没有任何伤痕了。
　　“啧…奇怪…怎么敷了个冰袋就好了呢？”
　　“肯定是我的再生力太强了吧，羡慕吧，嫉妒吧。”余勒又变得神气起来了。
　　「缘由可能是您带指向性的精神力影响了他。」
　　维尔的突然发生吓坏了林湫叶。他怔了一下，有点木讷地看着余勒：“那那那那那我去上个厕所，先别好啊，你别动。”埋下头跑进厕所里。林湫叶面对着墙开始斥责维尔：“你能每次发话前提个醒吗？”
　　「否。解答主人的问题占有优先级。」
　　“那我就下个命令，以后说话必须提个醒，不然我就…我就…我就不听了！”
　　「您无法拒绝我的发言。」
　　“那…像短信那样给个提示音，总该可以吧。”
　　「叮——」
　　“对对对，就是这种！再柔和一些。”
　　「叮咚——」
　　“好！就这个了，以后突然发言就这么做。”
　　“既然已经跑到这里了，那回归正题，什么叫做‘指向性’，天天创造一些新定义的词，我也不好去揣测。”
　　「答。您当时的想法侧重为‘救治’，或者为‘帮助’，这些精神力通过身体接触或者间接接触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可能与成语‘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一定联系。」
　　“可能只有前半句吧，将一份快乐分成两份给了别人一份。不过照你这么说，分走…”
　　「已经通过睡眠回复。」
　　“林湫叶！林湫叶！林湫叶还没出来吗？”余勒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喂，来人了，不聊了。”林湫叶走出隔间。余勒也在厕所里，他正在解开裤带。林湫叶无意识地向下瞟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厕所，打开水龙头洗手。
　　“喂喂喂，似乎有个长跑的比赛，我们去班上看看吧？看看，总该可以吧。”
　　“就看看？”“就看看。” “真的就只是看一下？”
　　“哎呀！我不是说了就看看吗？”余勒特意把“看看”这两个字念得死。
　　“好好好，走走走，”在林湫叶看来，“我要去比赛”这个想法已经写在余勒脸上了，“后果自负。”
　　回到操场。一批学生已经出发了，他们出发的速度各不相同，但在中途逐渐变为一致，最后又是相差甚大。“哟呵！这边这边！”班长招呼两人来到观赛区。
　　“这是第几组的？”林湫叶问。
　　“我们班的男生应该是第五批了，跑三圈，一圈400米。现在是一班的。”前面三个人跑成一团，还有一个人在后面逛街。
　　“最后那个人是谁呀，这么慢…”余勒凑近班长问他。
　　“应该是叫李琦吧，看来他不是很想参加呀…”
　　最后一声哨响。“第四名，李琦。”
　　最后上场的是两个男同学。
　　“我们班24个男生，24个女生一组四个，一共六组，已经过去了五组，那么剩下的还有四位，可是这就只有两位…哦！还有你们两个，我给忘了。”
　　余勒有些激动：“我可以去吗？”
　　班长有些担心：“恐怕不好吧，你的伤还没好，等会儿动起来发生什么意外，我可没法估量。老师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林湫叶推开凑上前的余勒：“闭嘴！(转向班长）让我们两个下去吧，这样就再那两个同学也公平一些。我们两个的伤已经好多差不多了，顶多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且(指着余勒的脚踝）他的脚已经好了。(小声）让他去吧，我看着他。”
　　为了满足余勒的竞争欲望。林湫叶将疼痛和背后的私话抛之脑后。毕竟，他是在场最了解余勒的人。也许滋生的某种情感，正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满足这个运动笨蛋，林湫叶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班长又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你俩的关系还真是微妙呢！”
　　“那是当然的咯！我们可是好兄弟！”
　　“我觉得我头大的时候比他的母亲还要护着他。”林湫叶拍了拍余勒的背，“定个小目标，拿一个第二。”
　　“那第一是谁？”
　　“不是我还是你了？”
　　“来呀！比呀！谁怕谁啊！”
　　体育场上除了汗水和呐喊，竞赛和激斗，还有友情与合作，以及胜利与失败。
　　或许…今天只是平常学习日中极为平凡的一天…大概是吧。
　　但当一个人不再平凡时，他的世界也不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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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1.6.20更新 最近事情多起来，连画画都有点没时间了，这就是准高三嘛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