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茼的青春年少事之至爱彼岸（追忆版）》Breeze

5、第 5 章

　　·冬·

　　决定相爱之后的两年差两个月零九天的晚上，茼茼从实习的地方回到家里。饭后，父母说起调动到另一个城市的善后事宜。
　　茼茼则拎着妈妈炖的汤，握了握口袋里的新钥匙，出门上了去母校的公交车。
　　弟弟妹妹都会跟随父母去另一个城市，现在住的房子已经卖掉了，自己也找好了住处。
　　这些他都想要第一时间告诉彼岸……他们都忙，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跟楼下大妈打了招呼，上了三楼，仿佛自己还住在这里，想也没想，他推开了虚掩的门。
　　在曾经是梓茼的床铺上，彼岸得意笑着，和学弟紧密交缠。
　　面对着面，接吻刚好的距离……或者是刚刚吻完，学弟的脸白皙里透着桃红……很可爱。
　　开门的声音让彼岸回了头，“茼茼！！你来了！！”
　　他欣喜着走过来，茼茼愤怒看着，操起保温桶，扔了过去。
　　桶擦过彼岸的颧骨，飞出窗外，发出了好大的咚咙声。
　　彼岸惊呆了。
　　再回神的时候，茼茼已经如风一般冲下了楼。
　　“啊……茼茼！！！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他是柔道社的！！！”
　　彼岸紧追着他下了楼，就快要追上的时候，被监督大叔一把拽住。
　　“同学，咱们谈谈，”他严肃地盯着他，手里拿着残破的保温桶，“关于大学生的公德问题。”

　　茼茼一口气冲到了车站，有点冷静下来的时候，转过去看着身后的小路，除了阵阵夜风，空荡荡的，无人跟来。
　　转身，他流下了眼泪。
　　BUS进站了，茼茼最后看了一眼通往学校的路，跳上了车。

　　不知道在城市里转过了几圈，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茼茼下了车，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走着，蹲下来号啕大哭。
　　哭累了，站起来再走。
　　步行了几个小时，茼茼回到了家，一言不发，进了洗漱间。
　　弟弟妹妹们看得毛毛的。
　　“大哥怎么了？”阿米皱了皱眉，和正在吃棒棒糖的裤裤和小音眼对眼，“失恋啦？”
　　小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裤裤看看他们，拖着小新拖鞋，啪嗒啪嗒跑到门前大喊一声，“大哥，你失恋啦？”
　　洗漱间里“砰！”地飞出一个刷牙杯，砸在地上，尸溅三尺。
　　啪嗒啪嗒，裤裤跑回原位，添了一下糖，对阿米说，“大哥说他失恋了。”
　　阿米面部抽搐。

　　茼茼不断用水冲洗自己的脸，直到有微微发痛的感觉，才抬起头，任水滴落。
　　镜子边上夹着一张他和彼岸的合影，那时……笑得多甜啊……
　　彼岸烟花，曾经心血来潮的胡言乱语，最终成了挥之不去的魔咒了。
　　梓茼看着彼岸的脸，喃喃自语，“你之于我，正如雾中隐隐看见却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你之于我，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
　　永远无法到达……
　　放下照片，他再次埋头在漫漫的水池里。

　　MSN
　　茼茼：我失控了……
　　月下绯：摸摸，怎么了。
　　茼茼：今晚不会有事了……明天怎样我不知道。
　　月下绯：到底怎么了？捏……我听得莫明其妙。
　　茼茼：我已经说不清楚了……你知道我有时也会很任性，你知道，我很难决定一件事，可是进到一条道就出不来了。
　　月下绯：嗯……
　　茼茼：我觉得难受……因为怕我将来会后悔
　　月下绯：后悔什么？
　　茼茼：后悔我要做的事太激烈，没给自己留回去的路。
　　月下绯：……你打算做什么。
　　茼茼：……
　　月下绯：茼茼？
　　茼茼：……不知道。
　　月下绯：……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支持你的决定。
　　茼茼：谢谢……

　　家人离去的早上，门铃响了。
　　茼茼跑去开门，“凌安？”
　　安安冲着他一笑，还有些昔日调皮的影子，“茼茼，你好！有些事情……可以进去谈吗？
　　“抱歉……有些不方便。”茼茼有些尴尬。
　　“没关系，就在这里说吧，”安安了解地拍拍他的肩，“彼岸本来要自己来，不过他今天有比赛，所以我替他来。那天真的是误会，他只是和学弟在练习柔道。”
　　茼茼淡笑，“嗯，我了解。”
　　安安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走了哦？”
　　“嗯……安安！”
　　“什么事？”
　　“和凌大夫的事，你也要加油！”茼茼笑眯眯，像猫一样伸出爪子招了招。
　　“知、知道了！”安安的脸噌地通红，同手同脚走出院子。
　　梓茼看着，大笑不止。
　　……安安，我的腿上有一条玻璃划出来的3厘米长的永久性伤痕，那是因为12个小时以后我才想起去看医生。
　　伤口，是很难彻底消失不见的……跟何况曾经放任不管。

　　半小时后。
　　“都装完了？”搬家公司大叔问道。
　　“嗯！东西不多！”
　　“那就上车，我们出发！！”
　　“噢噢噢！！去新家了！！”茼茼迫不及待坐上车，说真的，这是他第一次作大卡车车头，很新鲜的感受啊！
　　一路上，他都很兴奋，哩哩啦啦哼着歌，到后来连大叔也被影响了。
　　“这首歌啊……我女儿也很喜欢唱的，一直唱一直唱，我也会了！！”
　　“真的？！！大叔……你好强！！要不咱们一起唱？”
　　“好啊！”
　　“阿拉蕾~~~阿拉蕾~~~嘣嘣嘣嘣~~~”
　　“如果我有机器猫~~~我要叫它小叮当~~~~~~~竹蜻蜓和时光隧道能去任何的地方……”
　　“泰罗！~~~~~~~”
　　“大、大大叔？！！”
　　“幸福的花仙子就是我~~~~~~~~名字叫露露不寻常~~~说不定说不定有那么一天，就来到来到你身旁~~~露露伦伦伦~~~~”
　　……
　　车子在录上飞驰，梓茼开心大笑着。
　　路过母校，他可以地转过头去……操场上，年轻学子的青春在飞扬，他永远是最显眼的。
　　再见了，亲爱的……
　　梓茼微笑，眼睛里是莹然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