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茼的青春年少事之至爱彼岸（追忆版）》Breeze

4、第 4 章

　　·秋·

　　大年初一，热恋中的两人手牵手一起去了梓茼家。
　　大雪天里，门口三个小P孩围着门口，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这是我大弟阿米，小弟裤裤，还有小妹小音。”
　　梓茼介绍得顺流，彼岸也挨个打过招呼。
　　“哥，压岁钱。”阿米率先摊开手，裤裤和小音叼着棒棒糖紧随其后。
　　梓茼噼里啪啦在他们头上一阵拍打，“S小孩，学人家抢劫啊！！”
　　随后在一帮小孩子抱着头看着他的怨愤目光中，昂首挺胸以胜利者的姿态踏进了家门。
　　可怜的彼岸被拦在外面。
　　“压岁钱！！”这一次，孩子们的意志更加坚定了……

　　事后，彼岸摸着莫名瘪了一圈的荷包，偷偷摸到看电视的梓茼背后。
　　“你家的兄弟姐妹真热情……”
　　“呵呵，那是因为他们喜欢你啊！！”
　　“是吗？”他怎么不觉得，“下次也带你见见我的朋友吧。”
　　梓茼有些惊讶，转头看他，笑眯眯点点头。

　　新的一年开学。
　　戴晓天莫名转学去日本了，机场里梓茼抱着他久久不愿放开。
　　最后，广播里的一阵催促到底让戴晓天放下了他，步入登机的通道。
　　“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梓茼在他身后没形象大叫，“无论你是谁……”
　　戴晓天转过身，惊讶地望着他，随后笑着挥了挥手。
　　彼岸从身后抱住梓茼，什么也没说，却像是无言的承诺着什么。

　　戴晓天走了，却来了个别校交留学生，一天到晚跟着梓茼。
　　梓茼很疼爱他，就像疼爱自己的弟弟。
　　他总是软软地叫他小乖，从不直呼其名，校园里，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甚至超过了他和彼岸一起。
　　彼岸自然不可能喜欢小乖了，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因为茼茼看上去很高兴。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没了戴晓天，梓茼有时会寂寞，有时会找不着北。
　　可是回头的时候，他一定会发现……彼岸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三年级下半学期的黄金周，彼岸让梓茼和家里告了假，神神秘秘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梓茼的心情，愉悦着粉红，紧张着微紫，更像是炫彩的什果冰。
　　下了观光巴士，彼岸拉着茼茼的手，也不四下游玩，只是不停往前走，嘴里哼着歌，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茼茼看见那一所偏僻的孤儿院。
　　清丽的女子抱着孩子，在门口站着，风扬起她的裙角，一片淡淡怡人的蓝色。
　　“洛希！！”
　　“你来了……等你们很久了。”女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十分美丽。
　　茼茼看看那女子，又看看彼岸，有些茫然。

　　彼岸和K在草地上陪孩子们踢球，茼茼因为实在不擅长运动再一次意料中的华丽候补了。
　　球场上飞扬着的青春，美得似画。茼茼暗自后悔没有带个数码相机来，却见邻座的男子用炭笔在画板上不停画着。
　　梓茼好奇，凑过去看——帅气的男孩们精彩瞬间都被一一记录了。
　　茼茼特别翻看了几张彼岸的，想跟人家讨回去，却见张张几乎都是K与彼岸的合影——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发现两人是如此相衬？
　　同样的出色，让人羡慕的默契，还有共同的爱好……
　　“你好，”沉思被打断，邻座的斯文男子笑眯眯向他打招呼，“我叫璃。”
　　“我、我是霍梓茼！！”
　　“你别紧张，”璃见他呆木的样子，噗嗤一笑，“我知道你是茼茼，彼岸说起过。”
　　“真的！！他有说起过我?!……可是他都没有跟我说过你们。”
　　“我们？我们都是朋友，”璃耸了耸肩，好似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伸手指向端水果放桌上的女孩子，“洛希，彼岸老婆；紫苏，彼岸老婆；还有…………当然，这些都是朋友间开玩笑的。”
　　那一刻，有什么在茼茼本来就不善思考的脑子里炸开了，世界一片空白，他清晰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茼茼只是机械式的微笑，不停说着“你好”，再后来，完全没有听到别人说了什么。
　　只记得，彼岸踢进一个球，冲他挥手，他笑着回应……

　　太阳落山，两人坐上了车子。茼茼一言不发，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怎么了？不高兴还是累了？”彼岸整个握住他的手，有点担心。
　　“没有……只是想起你的那帮儿女，”冰冰、甜甜，音音……那个音音长得和自己的妹妹小音可真像！！还有最大的小黑，已经可以和彼岸打情骂俏了，“原来你真的有私生子，可我不记得我尿过床啊……”
　　彼岸石化，“那是认养！！！是认养的！！！”
　　他刚满18岁，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
　　梓茼对他吐吐舌头，大笑着，紧握住那修长的手指，慢慢靠向他的肩膀。

　　MSN
　　月下绯：你慌什么？
　　茼茼：你说他喜欢我什么？……他总是说我很可爱，其实我骨子里一点都不可爱，以后……我要是不可爱了，他还会喜欢吗？
　　月下绯：你这么想，他知道吗？
　　茼茼：我不会打球，他不喜欢吃甜食……我们根本没有共同点，热情过去，他会不会……
　　月下绯：停停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要和他沟通，感情再好的恋人，不沟通也会分开的。
　　茼茼：……
　　月下绯：茼茼？
　　茼茼：我、我要睡觉了！！

　　梓茼逃一样关掉了电脑，趴到床上。
　　沟通？……要怎么说？不知道吃哪国的飞醋，空穴来风的胡思乱想……他怎能让他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呢？
　　烦恼中，梓茼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时间就这样，在很多的甜蜜和一点点的不安中，过去了。
　　梓茼喜欢彼岸，彼岸也喜欢梓茼。
　　但是，天生的性格使然，在每一次收到礼物，得到关爱之后，茼茼都忍不住去猜想——这样的礼物、这样的关爱……一式几份？他又会是第几个被彼岸想起的人呢？
　　那就像是无暇玉石上的斑痕，渐渐地，梓茼越来越做不到视而不见。
　　猜忌，刺探，说服自己放弃猜忌……这样的过程周而复始，却在留恋的名义下，一次次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