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逃亡卷》袖球

88、[默许的阴谋]

　　开斋节的高潮祭典，戒律寺将圣柜抬到祭坛之上，让万众膜拜，同一时间，许多国王的加冕也会在这里进行。
　　这一次，加冕仪式提前了，在祭坛之上，大祭司带着银色面具出现。
　　阿苏曼苏丹缓慢的迈步上前,从祭司手中拿起金色盒子。
　　西塔克恭敬地跪在台阶下。
　　仪式亢长繁琐，僧侣们颂经化做整片低沉的音乐，抑扬顿挫。
　　我耐着性子看着西塔克恭谨的做完全套，没有任何意外和纰漏。
　　周围的官员大臣大多面露不安和鄙夷的神色。
　　苏丹坐回了他的宝座。按照规矩，他向下面跪拜的国王训导：“卿得应许，誓言于此。”
　　西塔克跪下去：“真主所赐，永不悖逆。”
　　苏丹抬起手：“卿入圣地，主许你一物，问卿所欲？”
　　这是个固定的问答规矩，苏丹要恩赐一样礼物给新王，有的国王想要珍贵的宝石，而有的国王回答得到圣地的泥土，都会说一套富丽堂皇的祷辞。
　　西塔克抬起头：“我愿失落之物能回到堪里尔。”
　　苏丹顿了顿，问：“是何物？”
　　西塔克调头看向人群，径直望住我所站立的地方，伸出手：“这个人……艾兰里多-索隆。”
　　众人哗然，我也吃惊地倒退一步，拐杖差一点掉落。
　　“你没有别的要说吗？”苏丹冷冷问。
　　西塔克回答：“请陛下降恩！”
　　苏丹道：“你向朕索要的，不是一般的东西，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堪里尔的大贵族，前任宰相，因为战祸流落到此。”西塔克没有犹豫地回答。
　　“他是朕的宠妾，金之银！”苏丹道。
　　西塔克丝毫不让，他说：“陛下，艾兰里多-索隆的面孔，国人都能认得，您如不信，他的行迹也有证可查。而且您答应我找寻与遣送此人。”
　　苏丹抬手：“金之银，他说你是堪里尔的宰相。你——让将军认一认。”
　　我心里大石落地，放下面巾，瞬间，周围又一次哗然。
　　哥哥的美丽面貌惊诧凡人，而西塔克的惊讶却另有缘故。毕竟他曾经见过我的魔法。他难以置信地紧盯着我，脸上有了挫败和恐惧。他的嘴艰涩开合，依稀是：“邪魔！”
　　他抑制住情绪，转向苏丹：“陛下可曾听过那覆灭堪里尔前王朝的祸害有一张绝色的面孔，他的弟弟会使用古魔法……”
　　苏丹的权杖猛敲：“住口，西塔克公，你太过分了！”
　　大殿肃静了，僧侣全部匍匐抖瑟，各地的使者和观礼的贵胄们，带着各异的神色，等待震怒的苏丹下令。
　　西塔克没有畏惧，他站在台阶下缓缓说：“陛下许诺的事情，原来无法达成。那么臣告辞了。”
　　他行礼，优雅和恭谨，但是气氛已完全不同。
　　我看向苏丹，发现他嘲弄的俯视那走远的背影。
　　我又搜索总管所在，长者神色冰冷。
　　白石在我身后，慢吞吞替我把面巾系上，低声道：“喂，你想报仇？现在就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