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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善梁云出逃全芜教 ...

  •   先不说初恒派之事,话说梁云自助众人走脱后,独自站在后山树林中,忽思道:我既可助其离去,何不趁势亦走脱?如今,丘决敖必伐初恒派,难免又一场恶战。于全芜教终年不见天日,非打即杀,无数门派遭殃,更残害百姓,杀人无数,一月前屠杀西村,全村无一幸免,连鸡犬亦未放过。实实令人发指!日前又杀二女,我不可于此多留,之前,无法出逃,如今,不得不去。上苍有眼,不才虽长于全芜教,然从未参与打杀,双手亦未沾血腥,若上苍怜我,万望助我一臂之力。
      梁云因一心深思,梁岩至其身后却不知。梁岩道:“梁云,思甚?”梁云大惊,忙道:“爹,孩儿未曾思甚。”梁岩冷言道:“未曾?那我至此为何不知?”
      梁云忙道:“爹,孩儿,孩儿思母至极,故如此。”梁岩怒哼道:“思母?又思母!”梁云道:“爹,孩儿从未见母亲,不知母亲相貌。爹,母亲姓名可否告知孩儿?”梁岩道:“其姓名不知也罢!”梁云道:“爹,汝言母亲逝世多年,其因何而死?”梁岩大怒道:“闭嘴!其因何而死又当如何!与尔何干!”梁云道:“爹,母亲之死如何与我无关!”梁岩道:“大胆逆子!滚回去!跪钢鞭,无我命令不得起来!”梁云未言,转身自去。
      进屋一见钢鞭,梁云冷笑道:“钢鞭!早已跪平!如今,我再也不跪了!”说罢,“咣当——”一声,将钢鞭丢了出去。继而走出屋外,一路直走,直至走出了全芜教。
      梁云只走不回头,极不愿于全芜教多留一刻。
      梁岩前往视梁云,却见屋中无人,所跪之鞭也被丢在了角落,大声唤道:“梁云!这浑小子,胆子见长!胆敢不跪!又不知道去何处疯玩了!”
      说罢,走出去寻找梁云。寻找许久,亦未见梁云。梁石见之,问道:“大哥,为何如此气愤?”梁岩道:“梁云这浑小子,我寻找如此之久亦不见人影。”梁石道:“胆子不小!敢如此!大哥,须好好教训梁云,不然不听话!”忽有人笑道:“梁云为尔等如此对待?梁岩,梁云为汝亲子,莫非不及一狗也!”二人视之,乃昌迆。梁岩道:“副教主,属下自会管教。”昌迆冷笑而去。
      因梁石数与昌迆不和,梁石见不得昌迆一丝好,又多管昌迆之事,昌迆极为厌恶之。以前,昌迆见梁石训梁云时,总道:“左护法,汝为何不好生管教令郎!莫劳他人费心!养不教,父之过。哪有自己不教,让他人管教之理!你这父亲,当得可不称职!”梁岩道:“副教主所言甚是。”昌迆斜视着梁石,梁石毫不识趣,依旧如此,梁云亦厌恶梁石。
      昌迆亦谓梁云道:“梁云,可曾听说‘越俎代庖’?为何唐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李建成、李元吉容不下之,欲置之于死地,亲兄弟又如何?唐太宗功勋卓著,故引人嫉妒,汝今尚无过错,亦遭训罚,若日后长大成人,不知当如何?万事小心,副教主因看不惯你如一遭人欺之幼犬,故有此言。”梁云道:“多谢副教主。”昌迆道:“不必言谢。有何需要副教主帮你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
      梁云道:“副教主,可否教我武艺?”昌迆道:“你若诚心求教,我必不推辞。然我不做与我无关之事。”梁云道:“副教主,我诚心求教。”昌迆道:“好!如此,我便教尔。”说罢,将梁云带去。
      梁云习武,昌迆手把手教他。梁云学得不错,昌迆看了很满意。道:“梁云,想学天天来,我教你。”梁云点头道:“谢谢副教主!”从此,梁云每天来昌迆处习武,昌迆看着梁云习武,道:“力度要大,速度要疾!手起刀落!”梁云加倍用功,昌迆道:“好!就当如此!”梁云练完,昌迆道:“坐下歇会儿,喝口水。”梁云笑道:“谢谢副教主。”昌迆笑道:“不客气。”二人有说有笑,这一刻,确是难得的温馨时刻。
      晚上,梁云道:“副教主,我回去了。”昌迆道:“在我这吃晚饭,晚上,我再教教你。”梁云道:“好!”
      二人正习武,梁岩找来。道:“梁云,还不给我回去!”梁云正欲言,昌迆道:“梁云今夜不回去,在我这儿过夜。”梁岩道:“副教主,这,恐怕不妥。”
      昌迆道:“有何不妥?左护法是信不过我?”梁岩道:“不不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昌迆道:“那好。你回去吧,梁云留在我这里。”梁岩犹豫不决,道:“这……”昌迆道:“怎么,左护法也要留下?”梁岩忙道:“不不不,卑职这就走。”昌迆见梁岩走了,对梁云道:“梁云,愿意在我这里吗?”梁云点点头。昌迆道:“好,去睡吧。”梁云道:“谢谢副教主。”
      这一夜,梁云睡得很舒服。昌迆和梁岩形成了鲜明对比。自此,梁云很是尊敬昌迆,二人在一起很是融洽。
      如今,梁云外出未回,昌迆反而倒思之。话说昌迆也是看着梁云长大的,亦喜爱之。曾思曰:“梁云若为我儿,我当好生教之。梁岩教之习武,养之如狗。梁石,若非梁岩在,其只恐杀梁云。梁岩罚之不说,梁石亦罚之,不知耻!贱货也!梁云此儿亦可怜!”无奈摇摇头。
      昌迆爱之甚,梁云受罚时,昌迆前往视之,道:“梁云,起来。跟着副教主,还有你一口饭吃。”遂将其带回屋中,端来饭菜,道:“吃吧。梁岩和梁石来了,先过我这关,否则别想带走你。”梁云点点头,道:“谢谢副教主。”昌迆道:“快吃吧。好吃吗?”梁云点头。跪了很久,梁云也饿了,大口吃起来。
      昌迆见状,却抚摸着他的头,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慈祥的微笑。又安慰起了梁云。接着又叹了口气。
      梁云道:“副教主,你为何叹气?”昌迆道:“我为你感到不平!”只可惜梁云非其儿。不过,昌迆对梁云却是真心。梁云大部分武功都是昌迆教的,梁云每次都说:“副教主,你教得比我爹好很多。我要你多教教我!”昌迆点头道:“好!我愿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与你。”
      昌迆道:“梁石那贱货,也不看看自己,想罚就罚你,他配吗?梁岩也是个夯货,无论如何,亲儿任人欺凌,当爹的屁都不放一声,不配为人父!梁云,你若是我儿,我定将你好好抚养,只可惜啊!”又看着梁云,道:“也罢,天不遂人愿。无那!”
      梁岩虽罚梁云,亦知轻重。梁石却亦罚梁云,且下手甚重,昌迆每次见梁石如此,当即将梁云带走,满脸鄙视地看着梁石。梁石也无话可说。因梁石亦插手昌迆之事,昌迆厌恶至极。二人遂相互排挤。若昌迆为正义之人,应当是人人爱戴。
      梁云这一走,昌迆却是心神不宁。道:“梁云,你为何要走?梁石罚你,还有我呢!梁岩打你,我也能帮你。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待不下去了?你若是去意已决,我,我别无他求,好歹,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啊!我知道,自己是全芜教之人,应当遭世人唾弃,但是,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的!我全部的真心都给了你!希望你不会忘了我。日后,我等有缘再见,但愿不要刀兵相向。”昌迆站在窗前,长吁短叹。
      手下道:“副教主,饭做好了。”昌迆道:“端过来。”手下端来。昌迆道:“出去把门关上。”手下只道“是”,便自去。昌迆自言自语道:“留点给梁云,万一他回来,别指望梁岩给他饭吃了。”
      话说梁云行走一路,劳累不堪。到了街上,看见饼铺卖饼,正想去买。店家见之,忙道:“全芜教之人,快跑!”一时街上大乱。人皆疯狂逃跑。梁云见状,自语道:“全芜教真真祸害百姓!今日只是我至此,若丘决敖及余者至,只恐又血洗此街。”说罢,直摇头。又走去。
      话说梁岩找梁云,全芜教弟子道:“左护法,我见梁公子外出,问之亦不语。”梁岩道:“去往何处?”此人道:“属下不知。”梁岩遂外出寻找。
      最终在沧州城外见梁云一人正坐于树下。梁岩道:“好小子!你以为你躲至城外我便找不到!即刻随我回全芜教!日后若敢踏出全芜教半步,我打断……”梁云不等梁岩言毕,便道:“今日我既出全芜教,便不复回!”
      梁岩甚为惊讶,道:“什么!胆敢不回!你,给我滚起来!今日你敢不回!我,信不信,今日抽死你这逆子!”梁岩第一次见梁云违背他的意愿,气得不轻。
      梁云道:“你也不是今日一次抽我,自幼你打骂不在少,我非你之子,尚不及一条狗!”梁岩大怒道:“不肖之子!胆敢如此说我!今日,我若不将你带回,我便不是全芜教护法!”
      梁云冷笑道:“全芜教!全芜教又如何!称霸武林?人人闻风丧胆!无辜之人命丧全芜教之手!尔等却引以为傲!”梁岩大怒道:“大胆逆子!你想和你母亲一样背叛我吗!”梁云道:“我母亲?莫非母亲亦如此?难怪你从来不许我问母亲之事!母亲究竟为何而死?你一定知晓!莫非是你,是你杀了母亲,骗我说……”
      梁云未言毕,便有人大笑不止。二人望去,见一人身挂酒葫芦,系武生巾,身著虎皮裘衣,深紫麻裤,武生靴。身材魁梧,短眉小目,圆头圆脑。正坐于墙边木桌旁,不断饮酒。
      梁岩道:“汝一酒鬼,亦敢笑我!”此人道:“梁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梁岩心慌道:“此言何意?汝乃何人?”此人起身,行至梁云身旁,道:“小子,你方才所言不假,你娘确实是你爹所杀。不知你可愿知此事?此事,梁岩怎可告知于你?恐怕你知晓会坏了大事。不过,我可以告知于你。就问你,想不想知道那一段不为人知的——不,应当是人尽皆知、而惟独你不知道的往事啊?”
      梁云道:“何事?我当然想知道!不过,你有那么好心肯告诉我?还是你另有所图?”
      此人大笑,道:“此事谁人不知?我只不过说说罢了。有何所图?”梁云道:“那好。你说,我很想知道。”此人点头,道:“好!”
      不知此人为谁,欲言何事,下文便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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