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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桃花潭三女嬉戏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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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桑采蓝与蒙武自去。端木缇与桑姿蓝同榻睡觉。桑姿蓝翻来覆去。端木缇道:“姿蓝,可是睡不着?”桑姿蓝道:“长青,一想到明日前往桃花潭,心中难免激动。”端木缇道:“到了你会更激动!”桑姿蓝笑道:“远吗?”端木缇道:“你怕远吗?”桑姿蓝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天涯海角都不远。何况是去你家?”端木缇道:“我拐了个美人回家。”桑姿蓝道:“我是去美人家!”二人对视,又忍不住笑起来。
次日清晨,桑姿蓝早早就起来了。印休将初恒派一切事务安排妥当,印琛赶马车回来。印休道:“阿琛,你驾车,归寒母子已准备就绪,你去接他们。”印琛道:“是,掌门人。”
桑采蓝收拾好行囊,印休道:“采蓝,一会儿印琛驾车来,你与武儿都坐车。”桑采蓝道:“是,师父。”经无绘出来,道:“师兄,一切可曾安排妥当?”印休点头,道:“那是自然。不如,我怎能放心!”
端木缇、桑姿蓝、蒙武、皇甫协一齐来了。端木缇道:“印掌门,只待你一声令下,即可出发!”印休道:“长青,你久病初愈,骑马可否承受得住?”端木缇道:“我不要紧。”印休道:“让武儿和采蓝一起坐马车。”端木缇道:“武儿,你就听印掌门的话。”蒙武道:“是,师父。”
经无绘、印休、皇甫协三人在前,端木缇、桑姿蓝二人在中间,印琛驾车在后。
一路上,众人边走边聊,累了便歇息。第二天傍晚,众人到达桃花潭。
刚一看到桃花潭,经无绘、端木缇同时下马。紧接着众人皆下马。印琛勒马,蒙武一看,道:“到了桃花潭了!”四人也下车。
桑姿蓝看着桃花潭,又看看端木缇。
经无绘道:“我又回来了!”
端木缇笑道:“还不请客人进屋坐?来来来,诸位先于寒舍歇息片刻。”众人应诺。
经无绘笑道:“阿缇,这如何分配?”
端木缇笑道:“你安排。”经无绘摇摇手,道:“不不不,还是你安排。”
端木缇笑道:“姿蓝采蓝与归寒夫人我自会安排。”经无绘道:“师兄、印琛与归速我来安排。”端木缇点头。遂将众人安置好。
众人歇息一夜,次日端木缇道:“无绘兄,今日于我家中设宴,明日于你家中设宴,如何?”经无绘道:“好,一切依你所言。”
端木缇于家中忙碌不止,幸有蒙武相助,桑姿蓝要来帮忙。端木缇道:“姿蓝,你就别忙了。你先去玩。”说着,将桑姿蓝推出厨房,道:“无绘兄,你带大家去桃花潭玩玩。”经无绘点头道:“好!”遂率众人先往桃花潭游玩一番。正午,众人入宴,端木缇道:“诸位,尝尝我桃花潭所出桃花酿。”众人饮之,皆道:“不错!确为佳酿!”
印休道:“长青,桃花酿似酒非酒之感,尚未见也!”经无绘道:“师兄,你此言实实为错。”印休不解。
经无绘道:“桃花酿确为酒,然无酒之辣,以甘代之,多饮不醉,安神养心。”众人一听,皆茅塞顿开。
桑姿蓝道:“我尚未饮酒,今日一饮,便爱之,怕是日后离不得酒了。”
众人皆笑,归寒道:“长青,你时常饮酒吗?”端木缇摇头道:“亦不常饮,桃花酿亦为珍品。今有客至,岂可吝啬!”众人又笑。
端木缇道:“来,诸位初来桃花潭,初饮桃花酿,今日可开怀畅饮!”
话音未落,经无绘道:“阿缇,今日开怀畅饮,明日岂可复饮!须留有余地!”归速亦道:“云弋所言有理,酒多亦伤身。”印休却道:“长青好意,不可有负!来,我等先干此杯,若饮,自饮便是,不饮吃菜。有何不可?”
众皆点头,道:“此言甚是。”皇甫协道:“既如此,满上此杯。”众皆叫好,举杯一饮而尽。端木缇道:“来来,诸位请用菜,不必拘束,无需见外!”众人或饮或食,宴甚欢乐!
宴毕,端木缇:“无绘兄,你带领大家随便去玩。晚上,我会去喊你们过来吃饭。”经无绘道:“好!”又道:“师兄,来我家!”印休道:“好!怎能不去你家!”经无绘道:“如箭,印琛,来呀!”二人道:“来了来了!”经无绘道:“我先给你们安排一下住处。”皇甫协道:“长青,我来帮你。”端木缇道:“不用不用!”经无绘道:“皇甫兄,你就和我一起回家吧!你还住你原来的屋子。”皇甫道:“不是。我们都玩,让她们忙活,这——不合适。”端木缇道:“那这样,明日经家请客,众男子收拾,今日我端木家请客,女子忙碌。”众人齐道:“好!”
端木缇收碗,归寒与桑氏姐妹相助,蒙武亦帮忙。归速道:“武儿,你为何洗碗?”蒙武道:“我是端木家的人。”众人一听,哈哈大笑。经无绘道:“我们这些人走吧。”自去。
归寒道:“武儿真懂事,又能干!长青,你教得好徒弟!”端木缇笑道:“武儿确实懂事又能干,然而,此非我所教!不敢居功!”
桑姿蓝道:“长青,非你,又为何人?”端木缇道:“武儿亦为苦命,其与兄蒙威一起时,便已如此。”言至此,众皆摇头叹息,遂手上忙碌,不复言语。
诸事皆毕,端木缇道:“武儿,你睡午觉吗?”蒙威道:“师父,我睡觉便是。”
端木缇点头,又道:“姿蓝、采蓝,你们可愿与我同往桃花桃游水摸鱼捞虾捉螃蟹?”二人皆道:“好!甚好!我姐妹二人尚未如此玩耍!”
端木缇又问归寒:“归寒夫人,你当如何?”归寒道:“我就睡午觉吧,武儿,等等我。”端木缇遂与桑氏姐妹于桃花潭嬉闹。
夏日午后,骄阳似火,赤日炎炎,将桃花潭水晒得如同温泉。
三人将外衣脱下,将头发皆挽于头顶,端木缇清瘦,红色护腹映衬着嫩嫩的身躯。桑姿蓝肤白如玉,蓝色护腹上绣着莲花。桑采蓝还有些婴儿肥,粉红色护腹绣着双鲤鱼。三人将衣服放在岸边,又将篓子拿上,慢慢游水。
桑姿蓝道:“水亦温热,真真舒适。”桑采蓝道:“好似泡温泉一般!”又掬水洗面,将黑发沾上水滴,艳阳高照,便晶莹剔透。
端木缇悄悄潜水,自桑采蓝身后一泼水,桑采蓝吓了一跳,道:“长青姐姐,你用水泼我,我也泼你!”说罢,欲泼端木缇,然而不料端木缇往下一躲,桑采蓝大惊。
正找间,又为人自身后泼水,桑采蓝又大惊,桑姿蓝正欲言,亦为迎面而来水花泼中,姐妹二人有如落汤鸡。桑姿蓝道:“长青,你欺我姐妹二人不善水吗!采蓝,我们一同泼!”桑采蓝道:“好!”
端木缇往水下一钻,二人泼了个空,忽端木缇自水中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二人水,直泼得二人大叫不已。
端木缇笑道:“二人联手不过如此!”桑姿蓝撅起嘴,道:“长青,你欺负我!”桑采蓝亦道:“就是!长青姐姐,你欺负我!”端木缇笑道:“两位美人别生气!我教你们!”二人皆笑。又道:“姿蓝,采蓝,你们可曾如此玩水?”
桑姿蓝道:“不曾,长青,你经常玩水?”
端木缇摇头道:“亦未必。年少之时,母亲教我游泳玩水,母亲去世后,我独坐于水边三载,不曾下水。此后下水无趣,片刻而已。今日亦方得如此之乐!”
桑姿蓝道:“正是!我姐妹二人亦如此!”桑采蓝道:“姐姐,爹娘……我亦时常思之。”桑采蓝见桑姿蓝低头,霎时哽咽。桑家因地震震塌了,桑姿蓝桑采蓝父母将二人护住,而双双未曾幸免。
端木缇闻二人道出此事,亦叹息。又道:“我等皆同病相怜,日后生死相依。誓不违背此言!”
桑姿蓝道:“我亦如此!”桑采蓝道:“我亦如此!”
说罢,将右手伸出,掌心向下,桑姿蓝亦伸出手,将手紧贴端木缇,桑采蓝亦伸出手,紧贴桑姿蓝,端木缇又伸出左手,重复以上动作。
三人头发皆湿,发丝沾上无数小水滴,于阳光下光亮无比,脸面更沾湿,大水滴顺着脸颊滑至脖颈,再至前胸后背,直至落入水中。
端木缇道:“水玩了泼了,当摸鱼捞虾捉螃蟹!鱼虾好捉,螃蟹难!且少!”
桑采蓝终究年少,道:“长青姐姐,我不会!”端木缇道:“无妨,给你篓子,套住便可!还有这个,这个是我抓蝴蝶的网,你可以用它来捞虾。”桑采蓝接过,点点头道:“好!”桑采蓝拿着网捞。桑姿蓝道:“长青,也给我一个。”端木缇道:“来来来,我教你。”说着手把手教起了桑姿蓝。桑采蓝在一边使劲儿捞。端木缇道:“姿蓝,你看,采蓝捞得好起劲!”桑姿蓝笑道:“她是觉得好玩。”端木缇道:“有虾!快!”桑姿蓝连忙抓住,放进篓子里。端木缇点点头,笑道:“就是这样!”桑姿蓝道:“还有螃蟹!”端木缇道:“这个要用网。我怕螃蟹的钳子夹我。”都没有用网套住,放进自己的篓子里。桑采蓝喊道:“长青姐姐,这里有个螃蟹。”端木缇道:“我来了!”桑姿蓝也跟过去。端木缇一看,道:“这螃蟹死了。”桑姿蓝道:“捉呀!”桑采蓝刚想伸手,端木缇拉住了她,道:“死螃蟹不要捉。更不能吃。”桑氏姐妹不解道:“为何?”端木缇道:“有毒。”二人大惊。端木缇道:“螃蟹所食乃腐烂之物,活螃蟹无妨,死螃蟹有毒。”二人点点头。桑姿蓝道:“想不到,捉螃蟹还能学到知识!”三人笑起来。桑采蓝道:“我们继续。”二人点头。三人玩至傍晚时分方上岸。
桑姿蓝道:“长青,我等从未有如今日这般尽兴!”端木缇、桑采蓝点头。桑采蓝道:“这篓子里的鱼虾螃蟹当如何?”
端木缇道:“煮了吃。开夜宴!”
桑采蓝道:“如何煮之?”端木缇道:“鱼红烧便是,虾油炒,螃蟹三只不够分,烧汤便是。”二人皆称善。
三人一人提一篓而回。一路喜笑颜开。
同村申护诚见端木缇与二女子一路走来,端木缇看见他,道:“护诚兄。”
申护诚道:“阿缇,久违了!此二位为何人?”
端木缇道:“桑姿蓝桑采蓝姐妹,初恒派弟子。”申护诚道:“初恒派?无绘所入门派?”端木缇道:“正是,其今亦回。”
申护诚道:“我亦多年未见之,恐已不识其人!”端木缇道:“护诚兄,何不前往见之?其现于我家中。”申护诚道:“好!阿缇,谢谢你。”端木缇道:“无妨无妨。经无绘若见你,只恐亦不识!”说罢,皆笑。
正说笑间,村中阴潜自田地干农活回,肩挑扁担,手拿锄头,因排行老二,人皆唤之阴二伯,端木缇道:“阴二伯,又忙碌一天。”
阴潜道:“阿缇,多日不见,汝往何处?”端木缇道:“初恒派。”阴潜道:“初恒派?可曾见到无绘?”端木缇道:“其今亦回。”阴潜道:“好,甚好。”
端木缇道:“阴二伯,不如到我家吃晚饭。”阴潜道:“不不不,我家晚饭已好,岂可叫你忙碌!有空可到二伯家来玩耍!”端木缇点头。申护诚道:“那我岂不成了去你家蹭饭的了?”端木缇笑道:“这有什么!回头,你请大家到你家去玩啊!”申护诚道:“好!一定一定!”几人回家。
欲知回家之事,下文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