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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端木缇惨惨也楚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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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印休见桑姿蓝眼中满是杀气,心中暗暗惊讶:“这孩子,往日从不见眼中有杀气,为何今日——灭全芜教,绝非易事!”
印休哪里知道,桑姿蓝得知端木缇要报仇,一心为帮她,下定决心,勤学苦练,今后其若报仇,必定与之并肩作战!
几天后,桑姿蓝清早起来。见蒙武慌慌张张跑出去。一会儿,拉着经无绘来了。桑姿蓝不解,急忙跟着去看看。
桑姿蓝道:“武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蒙武道:“我师父好像生病了!”桑姿蓝大惊,道:“什么?长青病了?”
三人来到端木缇房里,蒙武道:“师父!”桑姿蓝急忙扑到床前,道:“长青,你这是,怎么了?”端木缇勉强一笑,道:“不妨事,我只是,旧疾稍微复发而已。”话音未落,印休和皇甫协推门进来。经无绘道:“师兄,你给阿缇看看。”印休道:“我就是来看她的。”
印休一号脉,问道:“长青,你是久病未愈?”端木缇点点头,道:“是。我自去年,卧病在家半载有余,不久前外出,正好遇到了武儿。”
印休点点头,道:“那就是了。你久病初愈,加上怒气过盛,习武过度,一时急火攻心。暂时还是歇歇吧。”皇甫协道:“是啊!长青,武儿交给我,我会教他习武的。”经无绘道:“阿缇,我一见你,就看出你憔悴了,你就听我师兄的话好好休息吧。在这里不用担心。我师兄医术也算是一流的。”
印休道:“长青,我给你开副药方。你服用几天,会好的。你是不是连药都没吃?”端木缇点点头,道:“是。我食欲不振,老是感觉心里气闷得慌。”印休道:“你是气郁郁结。服用逍遥散可治。我去给你抓药,师弟,你来煎药。”经无绘道:“好!”桑姿蓝道:“师父,我想陪陪长青。”印休道:“好!我抓完药再来看看长青。”
皇甫协道:“武儿,我教你习武。让你师父歇歇。”蒙武点头,跟着皇甫协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看端木缇。端木缇以手示意他去。蒙武点点头,跟着皇甫协出去。
桑姿蓝道:“长青,日前,你劝我,今日我也想劝劝你。你说得对,我还有妹妹,师父以及师兄弟,你只有一个人,若不是武儿说,谁也不知道。你我一样,有太多话积压在心中,今日,你不妨就说出来。希望,你我确实心有灵犀一点通。”桑姿蓝握着端木缇的手,泪光点点。
端木缇道:“姿蓝,我的心里话已经说了。都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过,人心隔肚皮,即使日久亦未必见人心。然而我相信,心有灵犀,相见恨晚。”
桑姿蓝点点头,道:“不错!相见恨晚,幸好,你我相遇正是时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说着,桑姿蓝潸然泪下。
只因为,襄阳初见,一见钟情。
端木缇坐起来,另一只手也紧握桑姿蓝,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桑姿蓝一把抱住端木缇。不知是不是过于激动,端木缇却突然吐水。桑姿蓝大惊。端木缇将胃里的酸水苦水都吐了出来,桑姿蓝急忙又拍后背又揉胸口。
正好归寒来了,见状,急忙给端木缇擦拭。归寒很是心疼,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时归速也来了。归寒道:“速儿,快去!打盆水来!”归速道:“是!”急忙跑出去了。
印休见归速急急忙忙,道:“如箭,为何如此匆忙?”归速道:“印掌门,长青吐了,我娘让我打盆水来。”印休大惊道:“什么?”急忙去看端木缇。
桑姿蓝扶着端木缇,归寒给端木缇擦脸。见印休来了,桑姿蓝道:“师父,你看看长青。”印休道:“我就是来看长青的。”接着一号脉,又看看端木缇神色。
归速打水进来。
桑姿蓝道:“长青,要漱口吗?”端木缇点点头,归寒倒了杯水,端木缇喝下漱口,桑姿蓝用碗接住。归寒接过桑姿蓝手中的碗递给了归速,又用水给端木缇擦脸。印休道:“如箭,你去看看我师弟煎药好了没有?”归速应诺,自去。
印休道:“先扶她躺下。”桑姿蓝扶着端木缇躺下,端木缇浑身虚汗,衣衫皆湿透。归寒又给她擦脖子、手臂。端木缇轻声道:“谢谢夫人!”归寒道:“我没事。长青,你憔悴多了!”
这时,经无绘端着药进来了。归速跟在后面。经无绘道:“阿缇,药煎好了,喝下就会好起来的!”桑姿蓝接过药,道:“师叔,我来!”
桑姿蓝用勺子搅了搅,又轻轻吹吹。端木缇见状,便要坐起来。桑姿蓝道:“长青,我来喂你!”端木缇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接过桑姿蓝手中的药,道:“姿蓝,我自己来!”接着端起药,一饮而尽。
桑姿蓝看着端木缇,端木缇喝完,桑姿蓝接过药碗,又递了杯水,道:“长青,漱漱口,免得苦味留在口中。”端木缇点点头。归寒又拿来湿布,道:“长青,来,擦擦。”端木缇擦完,道:“谢谢大家。我——”印休道:“不必多说,长青,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说完便走了。经无绘道:“姿蓝,你去习武。这儿有我和归寒夫人。”桑姿蓝看着端木缇,端木缇道:“去吧,姿蓝。”桑姿蓝点点头。
端木缇道:“不知道武儿习武如何了。”归寒道:“长青,你就别担心了。武儿有平英教,肯定学业有成。”端木缇点点头。经无绘道:“阿缇,你病成这样,为何不说?”端木缇坐在床上,摇摇头,道:“无绘兄,我这一年里,几乎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却与何人说?”
归寒摇摇头。
正午,桑姿蓝饭也没吃,水也没喝,就跑来了。一进门,便道:“长青,感觉如何?”归寒示意她小声,道:“姿蓝,长青睡着了。”桑姿蓝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端木缇。端木缇黑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十分显眼。
桑姿蓝道:“夫人,你去休息吧。长青由我照顾。”归寒道:“不用。你还没吃饭吧?快去吃饭。下午还要习武。你别再累坏了!你师父把全部的绝学都教给了你。你肩负重任啊!”桑姿蓝点头道:“我知道!”归寒道:“你先去吧!”桑姿蓝又看了看端木缇,道:“夫人,长青醒了告诉我。”归寒道:“放心吧。”桑姿蓝自去。
端木缇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归寒在看书,看到端木缇动了。立马走到床边。道:“长青,醒了?”
端木缇道:“夫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归寒道:“日已西斜,感觉如何?”端木缇道:“头脑有些昏昏沉沉。”
归寒倒了杯水,道:“来,先喝口水。”端木缇接过,道:“多谢夫人!”
归寒道:“饿了吧?”端木缇道:“没什么胃口。”归寒道:“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给你拿些过来。”
端木缇穿衣起床,归寒端来了饭菜,道:“长青,这是姿蓝给你留的。刚刚我一到厨房,有人就告诉我了。还是热的。你快吃吧。”端木缇道:“姿蓝呢?”归寒道:“她在习武。”端木缇点点头,又道:“武儿呢?”归寒道:“他和我家速儿和平英在一起。你不用担心。现在,你就安心养病。”端木缇道:“我没事了。”归寒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知道你自幼习武,不过,也不能逞强。武功再高,一病也倒。”端木缇点点头道:“夫人说得是!”
端木缇吃完饭,归寒收拾,端木缇道:“夫人,我来!”归寒道:“不用!”端木缇道:“没事。”说着便将碗筷端走了。归寒在后面跟着。
端木缇道:“夫人。我们坐坐。他们都在习武。我们不便打搅。”归寒点点头。二人坐下,又说起全芜教之事。归寒虽咬牙切齿,但为了端木缇,却道:“长青,怒火攻心,你久病未愈,不可动怒。”端木缇道:“夫人,我怎能——”归寒忙道:“急也无用,怒也无用。大家同仇敌忾!”端木缇点点头。归寒为了让端木缇放下心,又道:“长青,我们去花园玩玩。初恒派的花园很美。”端木缇道:“好!”
日落后,习武完毕。桑姿蓝立马去看端木缇。端木缇道:“姿蓝,我让你担心了。”桑姿蓝摇摇头道:“你没事就好!我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蒙武道:“师父,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我还要你教我习武呢!”
端木缇道:“你义父不是教你呢吗?”端木缇看着皇甫协,道:“皇甫大侠,你莫不是不肯教?”皇甫协道:“义父不及师父好!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众人大笑。
晚上,桑姿蓝正和端木缇坐在院落里。印休走来,道:“长青,感觉如何?”端木缇道:“印掌门,此番多亏你相救!”
印休道:“举手之劳!明日,云弋会按时给你送药。我看你的气色,还要休养一些时日。”端木缇道:“印掌门,您的大恩大德,我——”印休不等她说完,便道:“长青何必见外!好了,你们玩儿。姿蓝,你陪长青吧。”桑姿蓝道:“是,师父!”印休点头,道:“不要长时间在外面,早些回屋,长青不能着凉。”桑姿蓝道:“是,师父。弟子知道。”印休说罢自去。
桑姿蓝道:“长青,我们回去吧。”端木缇点头。桑姿蓝挽着端木缇的手臂,二人回屋。
端木缇道:“姿蓝,累了吧?”桑姿蓝道:“我还好。长青,等你好了,我们切磋切磋。”端木缇点头,道:“好!”
桑姿蓝看到梳妆台前放着一支发簪,道:“长青,你今日不曾梳妆,我给你梳头。”端木缇道:“不必了。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梳不迟。”桑姿蓝道:“好!那明早,你等我。我为你梳妆。”
端木缇笑道:“好!”又道:“姿蓝,你没有首饰吧?我送你!”说着,拿起那支发簪,道:“这支银簪,是我及笄之年亲自挑选打造的。送给你!”桑姿蓝看着端木缇,道:“长青。”端木缇道:“拿着吧!不喜欢?”桑姿蓝摇摇头道:“不不不!”端木缇笑了笑,顺手插在了桑姿蓝头上。道:“来,照照镜子。”
菱花镜中,二人笑容。端木缇道:“这银簪,戴在你头上更合适!”桑姿蓝发簪戴在头上,喜在心里。
端木缇打着哈欠,开始揉眼睛。桑姿蓝忙道:“长青,你累了就早些休息。”端木缇点点头。桑姿蓝小声道:“我今晚睡在你这里吧。”端木缇道:“好。”桑姿蓝大喜,道:“你先睡。我去抱被子。”说着便奔出去了。
桑姿蓝抱来被褥,端木缇已经睡了。桑姿蓝蹑手蹑脚铺好被褥,看着端木缇,道:“长青,此生有你,足矣!”说完,吹灭了灯。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