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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经无绘返回初恒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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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蒙武言道:“我曾听全芜教护法言道,全芜教亦欲进攻初恒派,其曰‘初恒派无甚用,不足为患,教主将之留至尾,不急于一时。’此二人乃杀我阿兄之人。听闻寒冰门之事,我这才想起此事,此事当如何是好?”
经无绘大惊,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须速回初恒派。将此事告知大师兄,寒冰门因遭突袭而灭门,必以之为鉴!”端木缇道:“无绘兄,我等何时前往?”经无绘道:“你回家即刻收拾细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清晨便出发。”端木缇点头,道:“好!武儿,我们回家。”蒙武跟随端木缇回家。
皇甫协道:“我无须收拾。明日我一定要见见归寒。我想知道,我娘——”经无绘抚其肩背道:“皇甫兄放心。归寒和蔼可亲,你和她说,她也会心疼你的!”皇甫协道:“云弋,我一时难以……”未及言毕,似乎哽咽。经无绘忙道:“皇甫兄,早早歇息,明日须早起。”皇甫协点头。一夜无话。
旦日清晨,端木缇道:“我家只有三匹马。是我爹娘和我一人一匹。”经无绘道:“我和武儿同乘一匹马。”又向蒙武招手道:“武儿,来,你和我一起。”蒙武道:“好!”便跑向经无绘。众人上马,端木缇骑白马,经无绘与蒙武共骑一红马,皇甫协亦骑红马,四人齐往初恒派。
却说初恒派现任掌门印休,原名符休,字元睿,为初恒派大弟子,故更名印休。这一天,印休正教桑姿蓝阵法,忽印正报曰:“掌门人,无绘师叔归来,并携三位友人至。”
印休闻言大喜道:“师弟归来!又带回三位友人,好事成双!姿蓝,不必练了,随为师一同迎客!”桑姿蓝应诺。
师徒二人走到正门,见桑采蓝亦至。经无绘见印休,忙行礼道:“大师兄。”印休连忙扶起他,道:“师弟何须行礼?不必拘束,你我师兄弟若旧时一般。”又见端木缇三人,道:“师弟,这三位是何人也?”
经无绘道:“师兄,此乃端木缇。我昔日所说的邻居与玩伴就是她。”印休笑道:“端木大侠的掌上明珠,久仰久仰!”
端木缇行了一个揖礼,道:“印掌门过奖!在下端木缇,字长青,见过掌门人。”
印休道:“不必多礼。”
经无绘道:“此为‘临颍刀客’皇甫协。”皇甫协也行了一个揖礼道:“在下皇甫协,字平英,见过印掌门。”印休道:“今日为何皆如此多礼?”众皆大笑。
印休道:“此儿何人?”端木缇道:“印掌门,此乃小徒蒙武。”印休略含惊讶道:“长青,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已收徒,令人钦佩!”端木缇道:“印掌门,并非如此,是小徒好学,愿意拜我为师,我历来无经验与阅历,怎能收徒!”蒙武道:“蒙武见过印掌门。印掌门果然名不虚传!”
印休更惊讶,道:“孺子可教也!长青,尔收得一个好弟子也!”
桑姿蓝道:“师父,师叔及诸位远道而来,岂可使之久立门前?”印休笑道:“对对对!我一时糊涂,待客不周,诸位见谅,来来来,请请请。”
众人于正厅坐下,印娴上茶,经无绘道:“师兄,近来我派事务如何?”印休道:“暂无他事,我已教姿蓝习阵法。师弟此番回乡,时日未几,为何急于回来?意欲携朋友至我初恒派做客吗?”经无绘道:“不,大师兄,我是知道了一件关乎我派存亡的大事,故而急忙回来告知师兄。”
印休见经无绘一脸严肃,霎时压低声道:“师弟,到底何事?你为何如此……”经无绘不等其言毕,道:“师兄,寒冰门遗裔何在?”印休道:“师弟,尔岂不知?其从未离后山东亭。”经无绘道:“师兄,需要将其请出。”印休点头道:“好。我即刻请之。”经无绘道:“师兄,我们到后厅议事。”印休点头,自去。
众人移步后厅。
经无绘又请众人坐下。
后厅中,经无绘、端木缇、皇甫协、蒙武坐在东侧,桑姿蓝、桑采蓝姐妹姐妹二人坐在西侧。此时,印休携寒冰门遗裔到来,寒冰门遗裔正是归寒归速母子二人,二人亦坐在西侧,印休正中而坐。
印休道:“师弟,大家都来了,有何重大之事但讲便是。”经无绘起身,道:“全芜教无人不知,而今,其欲进攻我初恒派,故此急回告知,请诸君共议此事。”
话音方落,一人道:“既知此事,不得不防。我寒冰门正因为毫无防备,故遭灭门之灾。”言此语者正是归寒。
印休道:“归寒夫人所言甚是。师弟,全芜教如此重大之事,尔如何得知?”经无绘道:“师兄,我并不知,乃武儿闻全芜教梁岩梁石所言。”
印休行至蒙武身边,和蔼道:“武儿,此事多谢你了!你可知道,你救了我全派啊!”
蒙武亦起身道:“印掌门,不必客气。”归寒道:“武儿,你是如何得知的?”蒙武道:“您便是归寒夫人?”归寒道:“正是。”蒙武道:“此事说来话长。”印休道:“无妨,武儿,尔将所知之事一一说来。”经无绘道:“师兄,武儿已告知我等,我言便是。”印休点头。
经无绘遂将四人于家中所言尽皆道出。印休闻言大惊。归寒愤怒不止,道:“丘决敖,今生如不杀汝,我永世不复为人!”归速道:“娘,你先冷静,印掌门,初恒派与全芜教若交战,兵力如何?”
印休道:“我派弟子门人不亚于全芜教,然全芜教如虎如狼,若真交战,实实难说。”端木缇道:“在下有一计。”经无绘道:“阿缇,汝有何计?”端木缇将计策一说,印休道:“长青此计甚妙。我即刻安排。”印休唤来派中之人,吩咐如此如此。此人领命而去。众人皆点头,又道全芜教称霸武林,其若灭一门派,实实令人胆战心惊。
桑姿蓝自从刚刚端木缇一进门,便视线不离左右。
归寒直看端木缇,端木缇道:“归寒夫人,在下所言可是有不妥?”归寒道:“不不不,此计甚妙,长青不止侠女,亦为才女。巾帼不让须眉,令人钦佩!今日我见尔,猛想起我寒冰门第一代门主归橘,我虽不曾见,听闻其亦才华横溢。铸寒冰索,创寒冰门。今日我始知为何我寒冰门女子亦任门主,且多于男子。然而,可惜我无女儿。”端木缇笑道:“夫人,令郎在你身边。夫人有何不足?”归寒笑了笑,道:“不瞒你说,犬子断袖。”
归速道:“娘,断袖有何不可?世俗总以为……我却不以为然,哀帝董贤、承乾称心不胜枚举,此事不容商量,我意已决。”归寒正欲言,端木缇道:“归寒夫人,归公子所言甚是。”
归寒闻言大惊,道:“却是为何?”
端木缇道:“归寒夫人,断袖又何妨?人之善恶正邪,与断袖无关,且断袖古已有之,亦无不妥。夫人不必因此无法释怀,是是非非我自知,无须他人作定论,但要不负天地人。”归寒听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于是慢行而去。
归速朝端木缇深深一揖,道:“长青,多谢!适才尔所言,令速豁然开朗。”端木缇微笑道:“归公子不必客气,我不过是直言,更知归公子之意。”归速道:“唤我名字皆可,归速,字如箭。”
厅内端木缇与归速正言谈,厅外皇甫协问归寒:“归寒夫人,在下有事请问夫人,不知夫人可否告知?”
归寒道:“但讲无妨!”皇甫协道:“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归月?”归寒道:“我与归月情同姐妹,其救我母子,我肝脑涂地亦不忘。皇甫公子如何知之?”
皇甫协道:“夫人,归月乃家母。”归寒大惊道:“你即是归月之子,皇甫协?临颍人氏?”皇甫协道:“正是。”归寒道:“皇甫公子,令堂曾多次回临颍寻汝,次次空回,泪如雨下。”皇甫协道:“自我与母亲失散,多年以来,未尝不思之,今特来寻之,不想听闻……”
言至此,皇甫协顿时哽咽,归寒双目亦红,道:“令堂与我相交甚善,寒冰门灭门之时,我携次子归速逃走,将长子归明交与令堂,不想二人却……我……”言未毕,亦哽咽。却又强忍道:“皇甫公子,令堂若知你如今已长大成人,并练就了一身本领,声名远扬,亦当安息。我,我欠你娘……”未等归寒言毕,皇甫协道:“不,归寒夫人,你,不欠我娘……此事,不是你……而是全芜教,丘决敖!”
归寒霎时热泪盈眶,紧握皇甫协双臂,道:“皇甫公子……”皇甫协道:“夫人不必客气,我叫做皇甫协,字平英,夫人可唤我名字。”
归寒点头道:“平英,谢谢你。全芜教必然血债血偿!今后你如有何需求,尽管开口。不必见外。但我可助,必不推辞。”
皇甫协点头,道:“夫人,不知,可否将家母于寒冰门之事一一告知于我?”归寒点头道:“既如此,平英,来,坐下,我一一道来便是。”二人遂坐于石桌石凳上,归寒但言,皇甫协细听。
归速见其母与皇甫协正言,甚是不解,端木缇道:“如箭,想必你也知晓归月的?”归速道:“知晓,如何?”端木缇道:“皇甫协即为归月之子,寻母多年。此番必问其母之事。”归速道:“原来如此。皇甫协,临颍刀客,不想亦有可怜之处。”话音未落,归速见端木缇眼中似有泪光闪现,忙道:“长青,你放心,全芜教,我等与之不共戴天,早晚必将取丘决敖项上人头!”端木缇点头。
桑采蓝几番欲言语,不是这个打断就是那个转移。此时,心中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端木缇见她站在一旁,忙道:“阁下可是桑姿蓝?”桑姿蓝很是惊讶,道:“正是在下。长青如何知我名?”端木缇道:“无绘兄说起过你姐妹二人。常称赞你。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乃女中豪杰!”桑姿蓝道:“不敢当!我不过一个无名之士。很羡慕长青你才貌双全,武艺超群!”端木缇道:“桑姑娘——”桑姿蓝道:“唤我名即可。桑姑娘听着太别扭!”归速笑道:“ 是是是!长青,我们都叫姿蓝。”端木缇笑道:“好!姿蓝!”桑姿蓝道:“这才听着顺耳!”三人皆笑。
端木缇道:“姿蓝,别站着,坐呀!”桑姿蓝点头。端木缇又道:“如箭,你也坐呀!”归速道:“好!”三人坐在一起,桑姿蓝一直看着端木缇微笑。端木缇问归速道:“如箭,你和印琛——”归速笑笑,接着说起他和印琛的事。端木缇听得一脸羡慕。桑姿蓝一直凝视端木缇。
端木缇道:“羡煞我也!我若遇良人,虽死亦无恨!”
桑姿蓝内心一怔。
忽印休至,道:“长青,宴席备毕,请。”端木缇忙起身道:“多谢印掌门。”印休又唤皇甫协与归寒。众人于正厅入宴,美酒嘉肴自不必说,宴中之乐个个开怀。
欲知其后之事,下文再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