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家的咒术师》山風嵐

16、第十六章

　　吃完晚餐后，要准备回去高专了，回去的路程是高专的人开车来接他们，不过五条悟似乎没有要跟他们一起回去的打算，站在车旁用手指轻轻敲着车顶，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五条悟在关上车门前开口询问：“对了，一勇有偏好什么类型的武器吗？”

　　“刀。”一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五条悟点点头，替他们关上车门，目送车子离开。接下来他要为一勇的训练做准备，还有要去找一把适合一勇使用的武器，该去高专里面找呢？还是要先跟真希借呢？他低声哼着小曲，漫步在街上思索着。

　　四人回到高专后，伏黑表示他要去休息了，钉崎也摆摆手说要回房间整理今天带来的东西，只剩虎杖跟一勇两人跑去宿舍交谊厅看电视。

　　“为什么今天一勇不用实地演练啊？”虎杖问道。

　　“五条老师说让我暂时当个后勤人员就好。”一勇回答。

　　“是吗？”虎杖转过头盯着一勇的侧脸，好一会后才开口： “总觉得一勇战斗起来应该蛮厉害的。”

　　“为什么这样觉得？”一勇转过头回望，语气充满好奇。悠仁又没看过他出手，怎么知道他很厉害？

　　虎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明一样，沉思了半晌才开口：“怎么说呢？该说是重心吗？光是走路的方式就很厉害，没有破绽的感觉，如果我出拳偷袭，大概不会成功。”

　　“是吗？从走路的方式就可以感觉出来啊，悠仁真厉害。”一勇的声音有些感慨。如果说护廷十三番队的席官们大部分都可以看出他的与众不同，察觉到他身经百战，而悠仁只是一个没经历过几场战斗的普通人，竟然也能察觉。看来悠仁的运动神经过人，直觉也敏锐得过分。

　　“不只是走路的方式，你之前在屋顶上奔跑的身手也很厉害。”虎杖继续补充自己的观点。

　　一勇点点头，拿起饮料喝了一口：“不过以悠仁的身手，应该也可以在屋顶上跑吧。”

　　“可以是可以，但没你那么俐落。”虎杖回道，然后又偏了偏头：“还有你之前拿菜刀剁手，那种毫不犹豫的感觉，好像根本不把那种伤势当一回事。”

　　“曾经断手断脚过，还有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还被人用刀贯穿胸口钉在地上……”一勇开始细数自己受过的重伤，对他而言菜刀剁手真的只是小伤而已。

　　“听起来真痛……”虎杖倒吸一口气。

　　突然宿舍的门被打开，五条悟走了进来，他一手提着奇怪的箱子，另一手握着布包起来的长条形物体，笑嘻嘻地向他们两个挥手。

　　“一勇，你在这啊，走吧！”

　　“要去哪里？”一勇问道。

　　“接下来是一勇的训练时间了！”五条悟没有回应一勇的问题，只是朝他勾勾手指。

　　“好。”一勇起身，跟虎杖点头示意后，就跟五条悟一起离开了宿舍。

　　五条悟带他到当时他们进行面试的地方，里面灯火通明，他将布包递给一勇，一勇在接过布包时就已经从布包的重量与手感察觉出里头的东西，打开布包后一看，果然里面是一把刀。

　　一勇握着刀柄，握起刀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安心感，虽然这不是他的斩魄刀，但手感跟他在真央拿到的浅打差不多，让他又忍不住想起尸魂界的人们，神色有些惆怅。

　　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是不是开始寻找自己了……？

　　“一勇，接下来就要开始训练了！”五条悟走到当时夜蛾校长坐着的地方坐下，百般聊赖似的将手肘撑在箱子上，托腮看着一勇。

　　一勇对五条悟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要怎么训练？”

　　“这箱子里面是最低等的蝇头，接下来你每天要祓除三只诅咒。”五条悟开始解释，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一勇更疑惑了，让他祓除最低等的诅咒？每天杀三只会产生什么特殊效果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献祭仪式？

　　像是怕一勇紧张，他补充道：“只是训练的小道具，放心，不会很难的。”

　　训练道具？一勇用更疑惑的表情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猎豹妈妈，抓着奄奄一息的猎物回家，给幼仔训练狩猎技巧。身为最强咒术师的他深深觉得这个训练方式无聊死了，之后干脆都丢给辅助监督去负责吧，辅助幼仔狩猎也算是一种辅助工作吧，反正四级咒灵又不难抓。

　　他身为最强，有很多任务在等他，他可没那闲工夫陪学生祓除最低等的四级诅咒。

　　“开始吧！”他打开箱子，三只蝇头雀跃的从笼子中飞出，在室内乱窜。

　　听到五条悟说开始后，一勇立刻将疑问吞回肚子里，在许多队长们的训练下，他早就习惯不去质疑训练的内容。像是他的义父――朽木白哉，曾经半夜把他挖起来抽背鬼道的咏唱词。碎蜂要他跟踪夜一，把夜一一整天的行程都详细记录下来。平子真子要他踩一个奇怪的减肥跑步机，一踩就是一个星期，中间只有下来吃饭喝水上厕所，露琪亚用投球机训练，要他分辨画着两种兔子的球，打错会随机喷出各种奇怪的东西。

　　相较于以上几位，浦原更是花招百出，在各种训练上加入自己的恶趣味。

　　在浦原的训练方针下，合理的是训练，不合理的是磨练，双管齐下，再加上各式各项意想不到的训练道具，给他带来各种惊吓与心理创伤，从此之后他对交到手上的训练工具都有着病态般的不信任感，以及非常大的防备心。

　　这蝇头一定是伪装成四级诅咒的道具，砍下去会爆炸，要小心一点……

　　一勇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拿着刀子，缓慢的靠近其中一只蝇头，一刀砍下后迅速的退至一旁，以柱子为遮蔽物躲好。

　　但什么也没发生……

　　这一定是要放松他的警戒心，下一只应该会突然爆走，砍下去会产生有毒气体导致浑身发痒，要小心一点……

　　一勇谨慎的提着刀，猫着腰静悄悄地靠近另外一只蝇头，一刀砍下后，迅速的跳到柱子后躲好。

　　一样什么也没发生……

　　不可以大意，最后一只一定是大魔王，训练道具不可能这么正常，每当他觉得轻松的时候，浦原总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大意不得……

　　一勇压低重心，在最后一只蝇头面前空挥了几下，像是在试探那只蝇头，一刀刺过去后，往后跳了好几步，双手抱头蹲下运起三天结盾，试图抵挡根本不会出现的攻击。

　　一勇那过激的反应让五条悟看傻了眼，他从没看过对蝇头如此小心翼翼的人，在攻击前居然还对蝇头试探几下。蝇头这种东西，就连国小时期的伏黑都能轻轻松松祓除几十只，一勇居然如此吃力。

　　他原本想将一勇带去低级诅咒聚集的地方直接来场实地演练，可是被夜蛾校长挡下了，夜蛾郑重的表示，如果一勇会怕诅咒，要循序渐进不可急躁，不可以直接实地演练，要先抓几只四级诅咒在安全的地方给一勇练手，练几个星期后再换成三级诅咒，等一勇习惯祓除诅咒后，再让他去实地演练。

　　他原本对夜蛾的想法嗤之以鼻，但不好反驳，毕竟夜蛾是他学生时期的老师，就算他是个比夜蛾强几百倍的特级咒术师，他还是会给夜蛾一定程度的尊重。再加上他知道夜蛾对一勇的治疗能力非常看重，让这样的人才从此有心里阴影可不是好事，所以他才乖乖的在街上抓了三只蝇头回来给一勇练手。

　　没想到一勇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

　　这是头一次，他真心觉得夜蛾的教育方式是对的，如果他直接把一勇带去实地演练，一勇可能会吓死。

　　而一勇也非常震惊，砍了三只居然真的都是蝇头，不是特制的道具！

　　一勇纳闷的问：”这真的是蝇头？不是特制的训练道具？”

　　“就只是蝇头。”五条悟夸张的叹口气。

　　一勇忍不住在心中哀嚎，如果刚刚祓除的只是三只四级诅咒，那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一定非常可笑，所以一勇试图说些什么来挽救自己的形象，讪笑几声：”如果只是四级诅咒的话，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五条悟不信，那怀疑的目光刺得一勇千疮百孔。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急的。”五条悟难得摆出非常和蔼可亲的笑容，语气温和的像是在安慰幼童。

　　“不用担心我，直接带我去实地演练吧，像悠仁他们那样！”一勇认真的看着五条悟，语气非常真诚。

　　多说无益，实际来一场吧，他会好好展现自己的实力。

　　“我觉得你还不到能实地训练的地步。”五条悟的目光充满慈爱。一勇有提升自己的想法，他很欣慰，但揠苗助长可不好，他愿意当个辛勤的农夫在教育的土壤慢慢耕耘，要改革咒术界是一个长远的目标，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需要投入很长的时间，他愿意等学生们一步一步成长起来。

　　“可以的，我真的可以。”一勇试图说服五条悟。

　　“身为老师，我不能让学生涉险。”五条悟义正严词的拒绝。

　　“这不涉险，我真的可以！”

　　“不行。”

　　“那我证明给你看，你说你是最强的咒术师吧，试着接看看我的攻击啊。”一勇站起身，睨了五条悟一眼，语气加上一些挑衅。

　　“那有什么问题？”经不起挑衅的五条悟原地站起，伸展着手脚，蓄势待发。

　　一勇思索了一下，他不知道五条悟能接招到什么程度，所以决定先从初级的鬼道开始。

　　“缚道之四――『这绳』。” 灵力凝聚在一勇手中，变成一条绳状光索，向着五条悟捕捉过去。

　　只见五条悟一个抬手，这绳停留在五条悟身前，在空中扭动着，却无法碰到他。五条悟看着空中的这绳，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这是鬼道，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咒术。”一勇回答道。

　　如果缚道会被挡下，那破道呢？

　　“破道之四――『白雷』。”他伸手指向五条悟，从指尖绽放出一道白色雷光，直直往五条悟身上劈过去。

　　只见五条悟站在原地，一点事也没有。五条悟暗地评估了一下，刚刚那道雷光祓除一般三级诅咒绰绰有余，甚至可以对二级诅咒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而且跟一勇使用双天归盾的时候一样，是不属于咒力的力量。

　　但他还是开口道：”只有这种程度吗？这样还是不能去实地演练喔。”

　　“刚刚只是暖身而已，接下来要稍微认真啰。”一勇只是笑笑，换了一个姿势，双脚前后并立，以双手掌心向着五条悟。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红光聚集在一勇手中，凝聚成一颗高温的火球，快速的向着五条悟而去，在击中目标后漫起一阵大大的尘烟……

　　“这招不错，应该可以对一级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五条悟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他站在原地挥挥手，像是要挥掉眼前的烟雾。

　　眼见鬼道对五条悟没什么效果，一勇停下攻击好奇的问了：”老师是怎么挡下的？”

　　“我的『无下限术式』可以把无限级数化为现实，你刚刚的攻击并没有打中我，而是打中我们之间的『无限』，越靠近我，速度就会变得越慢。”五条悟解释着。

　　“所以理论上，我根本打不中老师？”一勇问道。

　　“就是这样没错！除非你学会领域展开，用更高浓度的领域来中和我的『无限』。”五条悟说道。

　　“领域展开？”一勇疑惑的回问。像他们斩魄刀分成始解、卍解，术式也有类似的东西吗？

　　“现在谈领域展开还太早了，等你们开始上课后再开始讲解也不迟。”

　　“恩。”一勇点点头，他还没建立咒术的相关基础，现在讲解起来他也听不懂。

　　“一勇还有其他的招式吧？”五条悟好奇的问道，他开始对一勇的能力产生兴趣了。破道之四、破道之三十一，那应该还有中间的五六七八到三十才对吧？

　　“有，其他的招式，但是会对周遭产生一些伤害，我不想弄坏这里。”他的确还有很多攻击用的破道，像是大地转踊、黑棺、千手皎天汰炮、一刀火葬、五龙转灭……。

　　弄坏学校的设施应该要赔钱吧，他现在身无分文，没那个本钱。他赶紧将那些破坏力超强的破道甩出脑袋外。

　　“嗯……”五条悟摩挲下巴，开始思考。如果还有别的招式，基本上算是有实战的资格了，既然有实力就不用每天在那边祓除蝇头。

　　“如果你真的想去实地演练……我可以先让你去观摩一下。”五条悟偏着头沉思，他记得最近他学弟有个任务，似乎不会太危险，很适合先让一勇去看看。

　　“我记得最近有一个术师的测试，刚好是我学弟负责的，让你跟去吧。”

　　一勇点点头，而五条悟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对方，一会后五条悟开心地放下手机说到：“幸好我联系得早，测试就在今天晚上，我带你去找他。”

　　“那我使用招式的时候要怎么跟别人解释啊？”一勇向五条悟问了。双天归盾可以说是反转术式，那鬼道呢？

　　“那你就说是你的术式吧！”

　　反正术式这种东西千奇百怪，一勇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其他人也没有六眼可以看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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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悠仁反而是第一个察觉一勇很厉害的人。
一勇稍微发威一点点了，之后才要开打。
大家应该能猜出接下来要遇到谁了，有两个角色要登场，其中一个很好猜，另一个比较难猜，大家可以来猜看看，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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