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狗血之大成者》容都

8、又多一个队友

　　《集狗血之大成者》第8章 又多一个队友
　　第二天一早，王千万在饭桌上告诉了宁宁一个消息。
　　听到的时候，宁宁搅和热粥的动作停了下来。
　　“沃尔夫？我们的新队友？王哥你确定？”才一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王千万不紧不慢地剥鸡蛋壳，“宁宁，你除了能看见灵之外，有什么其他防身技能没有？”
　　“......没有。”宁宁有些紧张。既然人家这么问了，这可能对他工作的开展是一大妨碍，他说，“王哥，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学。”
　　白水煮蛋的壳被一圈一圈展开，露出滑嫩的蛋白，王千万左手托起它：“你现在就像这颗蛋，是你还未遇到的某些极具攻击性的灵的营养，人要靠自己，出勤的时候我不可能时刻保护你。而沃尔夫，皮糙肉厚，他可以弥补这个空缺。”
　　他一口咬掉一半鸡蛋，咀嚼的时候没有说话，给了宁宁思考的时间。
　　“王哥，沃尔夫是附着在油画里跟随货船来的漂亮国，他是个黑户，跟着我们出外勤会不会有问题？我们需要先给他办些什么手续吗？”宁宁问。
　　王千万咽下鸡蛋，端起桌上的紫菜汤喝了口，才道：“不用。他在漂亮国这么些年，从来没用过人类的形态和身份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你就当他真的是一只狼，这一点，他也同意了。”
　　“哦，好的。我有点好奇，”宁宁像课间提问一样举起一只手，“他为公司工作，有收入吗？”
　　“为了赎身，倒欠公司6万美刀，慢慢还，还完了才有。”王千万有些感慨，“看他那样子，很有干劲，大约是想多挣些钱，好风风光光去找伊芙，为她家摆脱经济困境也说不定。”
　　“......人间自是有情痴。”宁宁喝了口粥。
　　王千万正要放入口中的剩下那半个鸡蛋停在了嘴边，过了会儿才道：“世上不是只有男女之情。科特也不是因为这个才把油画卖了。”
　　宁宁赶紧摆摆手：“我就那么一说。”以后不能妄下论断，让同事以为自己是个喜欢胡乱编排的人。
　　他看王千万没有不满的神情，才松了口气。

　　本以为今天就在办公室办公了，没想到才坐上皮椅没几分钟，就被王千万通知出外勤。
　　他开着车，王千万坐副驾驶，沃尔夫伪装成哈士奇趴在后座上，眼神都跟狗一样充满了“睿智”。
　　“王哥，外勤任务密集吗？”宁宁打开话头。
　　王千万在看手机里的资料，没有抬头：“兼职员工负责洒扫帮厨之类的杂事，一级员工对外的职称是艺术品鉴定师，每日外出收集信息，普通的艺术品自行处理，有灵的艺术品，如果是他们能力范围内的也顺手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上报公司，公司根据具体情况分配二级以上员工进行处理。
　　“二级员工的外勤任务不算密集，据我的工作经验，一个月有两三次就不错了，昨天和今天只是恰逢其会，给了你一种密集的错觉。”
　　宁宁还没发表看法，后座的沃尔夫反而急了：“一个月才两三次，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挣够钱啊？”
　　王千万关闭了手机资料，转过头对沃尔夫正色道：“沃尔夫，你是不是认为这个世界跟科特和伊芙所在的那个家一样单纯、安全？你是不是以为所有的灵都像你一样，有吃有喝有人关心爱护就满足了？一旦在出外勤的时候伤筋动骨，不得在病床上躺几个月？这还是公司有雇医生随时待命，可以及时救治的情况下。
　　“普通漂亮国民众预约看病的情况你不知道吗？即使有医保，也排队半年起步，到时候人不是自己好了就是重病不治了。预约眼科测视力都排半年，费用2000刀起，你敢信？”
　　听了这席话，不论是沃尔夫还是宁宁都沉默了。
　　伤不起伤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宁宁才又开口问：“这次是什么灵？报告有说吗？”
　　“华国某朝皇后冠一个，现任拥有者的祖上曾参与百余年前的劫掠，灵的身份还没确定，但是怨气深重，可以很轻松地移动重物进行攻击，给现任拥有者造成了不少财产损失。”王千万把手机递到宁宁前方，用手拨动图片变换角度，示意他看。
　　注意路况的同时，宁宁瞄了几眼。
　　后冠的青绒帽玮上叠了三只金凤，金凤下镶嵌了一些青金石和东珠，冠后有金翟一只，翟尾垂五行圆润饱满的珍珠，极尽华丽。
　　宁宁啐了口：“强盗。”
　　“所以啊，报应不就来了么。”王千万笑道，“替这种人解决麻烦，我要压价。”
　　宁宁空出一只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沃尔夫虽然不理解，也朝王千万举起了一只爪子。

　　开了半小时车就到了背靠着圣塔莫尼卡山脉的马里布大道。
　　举世闻名的马里布海滩直面浩瀚的太平洋，海浪翻滚，轰然撞上悬崖，涛声阵阵。
　　3月中旬的马里布海滩，室外平均温度不超过10度，宁宁一下车就把羽绒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还是海的腥气，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异味，毕竟脚国几十年来不当人，往海里排了千万吨计的核废水。”
　　王千万说：“这是富人区。你看到的海水之所以澄澈，是因为几公里外的海中放置了很多大型激波电渗析系统装置，它们利用电场在水中产生去离子化冲击波，冲击波将带电粒子或离子推到一个充满带电多孔材料的管道的一侧，这样高浓度的污染物就可以从其余的水中分离出来。
　　“这套系统也广泛应用在饮用水的净化方面。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但‘躬匠’脚国人一如既往的恶心。”
　　不能更赞同了。宁宁点头。
　　马里布的海滩吸引了很多知名制作人和导演、影星在此扎堆居住。他们今天要探访的就是其中一位制作人。
　　他们带着沃尔夫行走在沙滩上。一路上沃尔夫的狗头被无数男女蹂躏之后，从一开始的欢喜变得眼神呆滞。
　　到了目的地，宁宁再次感叹。在漂亮国，钱可以买到一切。
　　占地面积广阔的白色双层别墅，以及别墅前的两个巨大的长方形泳池里的数十位前凸后翘的泳装美女让他开了眼界。
　　“不冷吗？”他小声地嘀咕。
　　王千万听见了：“恒温的。”
　　泳池中被美女们包围的中年白人男子朝两人摆摆手，道：“去里面等我。”

　　别墅的地下一层的某个房间里，半空中飘着的华丽后冠在某种弹性水凝胶的包裹下左冲右突，上窜下跳。
　　隔着一面强化玻璃门观察的三个男人和一只狼均是面无表情。
　　它没有再试图撞击强化玻璃，除了没有产生作用之外，还怕损坏自身。
　　“它是个大麻烦。”王千万对中年男子说。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叫你们来。”男子说，“我要卖了它，只要你有本事，出价足够高，你就能把它带走。里面那个玩意儿，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感兴趣。
　　“在你们‘驯服’它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我概不负责。它有什么损坏，你们要照价赔偿。”
　　态度强硬、霸王条款。宁宁嘴一抿。这样的话，王哥要怎么压价呢？
　　王千万笑得很诚恳，还给中年男人打包票：“我们是专业的，您放心。现在您可以暂时先离开了，处理好了我们会上楼告知您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男子用指纹解锁强化玻璃门之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消失在地下一层的紧急出口，王千万才问沃尔夫：“你有多大力气？”
　　沃尔夫从哈士奇变回了3米高的狼人，一握爪：“一吨两吨的不是问题。”
　　“好，”王千万一指强化玻璃门，“你先进去，抓住它，让它不能动弹。记得别把它弄坏了。我已经找好了买家。”
　　点点头，沃尔夫信心满满地走了进去。
　　后冠在他微微弯腰、足下抓地表现出攻击性的时候就往强化玻璃的顶部飞去。
　　沃尔夫就像个路过街头为了耍帅伸手够树梢的年轻人，一跃而起，“吱——”利爪在强化玻璃顶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抓空了。
　　“吱——”
　　“吱——”
　　“吱——”
　　数次抓空。
　　灵活的后冠就像在驴子眼前吊了根胡萝卜、猴子面前挥舞着香蕉，游刃有余。
　　看不下去了。“你，”王千万一指宁宁，“进去试试。”
　　宁宁舔了舔嘴唇，提心吊胆地走了进去。
　　他一进入，后冠就直接抛弃了沃尔夫，向他飞来。
　　王千万摸了摸嘴唇：“饵料很香啊。换我也忍不住。”
　　宁宁加入之后，捕获后冠的行动也并没有获得丝毫进展。
　　不过是宁宁逃，后冠追，沃尔夫再追后冠而已。
　　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沃尔夫追得恼火，昂首挺胸发出一阵长号。
　　“呜呜呜呜啊噢——”
　　紧急出口那里，中年男子手上的三明治“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王千万就像是才发现有这么个人在偷看，“懊恼”地道：“您怎么进来了？危险！快离开！”
　　男子不但没有跑，反而朝这边走了过来，双眼一刻不离沃尔夫：“这是狼人？是狼人吧？”
　　“多少钱？”他急切地问王千万，“多少钱你才愿意把它卖给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