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与冬兵]Outsider》伊尔万斯

14、番外2

　　【关于那段旅行】

　　那段时间真的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长到一路没有理发店，巴基巴恩斯的长头发重新长出来，回到那副冬日战士的模样。琴曾经提出过用小刀帮他理发的建议，很可惜的是被马上拒绝。

　　“你就不觉得有些影响行动吗？”她还在试图说服巴基。

　　巴基扯了扯她的长头发：“我的头发可没有你那么长。”

　　“你知道我是个爱惜头发的女人对吧？”

　　“你这是在性别歧视！……呃，还是性别刻板印象来着？这时代的专有名词太多了。”

　　琴翻白眼。

　　风暴多发季节的公路旅行不太好走。在经历了第三次沙尘暴后，琴毅然决然地弄短了头发。用她自己的小刀。在下个镇子补给时，巴基不得不多花十分钟向俄裔店主解释自己不是homosexual。琴还在隔壁吹口哨煽风点火，压着声音说要多三盒避.孕套。

　　他俩最后被东正教的教徒扫地出门，什么都没有买到。

　　“这一点都不好玩。”巴基有些哭笑不得。

　　琴从口袋掏出盒东西。

　　“也不算白来一趟。”

　　巴基看了两眼，问：“付钱了吗？”

　　琴掏出张十美金纸币，打了个响指，让风把钱吹到那个店主的收银台。

　　然后巴基就看见琴自顾自地打开了那盒小东西，一连串的密封的铝箔。她直接打开了一个，露出泛着光的润滑油。巴基有些头皮发麻：“你不是现在要用这个，是吧？”

　　琴挑眉冲他笑了笑。
　　“我确实是。”

　　于是那个不知名的小镇上，一个头发凌乱的高大男人握住他伴侣打开避.孕套的手。他们看起来是一对的，但因为身材矮小一点的那个戴着鸭舌帽，短发堪堪遮住耳朵，带着凌厉感的下颚看不出是男是女。
　　他们穿着风尘滚滚，一看就知道是外乡旅人。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不生男人气，因为我没有性别歧视。”琴着重了男人这个字。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琴略显恶毒地说：“把避.孕套拉长然后在你左手上打个结，好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同性恋。”

　　“好吧，你确实没有性别歧视。”巴基耸肩，“我猜你有性向歧视。”

　　琴将所有套子都拿出来打结了。
　　……所以他们不得不又偷买了三盒。

　　【关于对方ex】

　　“前任？”琴摘下耳机回头，短发遮不住颈部，显得十分有生命力。

　　她终于找到了一家能修她狗啃一般发尾的理发店。理发师帮她再剪短了一点，后颈的发角往上铲。搭上choker和那一副分不清冷漠还是近视的神色，十分像……

　　“我现在该回答‘里奥’吗？”

　　像长大后的玛蒂尔达。

　　巴基：“我还是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的。别打岔，我们在讨论前任。显而易见，跟我约会过的姑娘现在都已经变成了儿孙满堂的老太太，或者死掉了。那么你呢？”

　　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巴基忽然感觉到一丝不自在。他努力地忽视心底冒出的奇异不适感，继续问：“你过去有跟除我以外的人建立过……关系吗？”

　　“我想有过，”琴不确定地回答，“还是谈婚论嫁的程度？”

　　“什么？”

　　酸痛几乎在一瞬间就冒了出来，巴基的脸色差得有些吓人，放下原本在擦拭着左手的湿布，左手手指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发出喀拉的机械声响。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确实是。”琴很自然地说，“他还向我求过婚，只是当时我太年轻了，他被查尔斯拒绝。这样想来我真的很久都没见过他了，或许我该找时间拜访一下。”

　　“你确定？……不。我的意思是，这么久他都没有找过你，他肯定不在意你了。那去找他也没必要。”

　　“或许吧。”

　　巴基还是有些焦躁不安。如果换成是猫的话，现在已经在甩尾巴了。

　　琴戴上耳机去继续修摩托车引擎。经过上千公里的里程数和几次沙尘暴，它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巴基教过她怎么修，她也喜欢自己动手去修东西。可是现在并不是时候。

　　“嘿。”巴基去拉她的耳机线，让她脱下脏兮兮的修理手套。

　　他把手指挤进对方的手指间，热气浸出了汗，琴有些不适地想松手，但是巴基还是不同意。

　　“你就不想抱抱我吗？”他有些不满。

　　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沾着机油的衣服：“……呃，起码现在不是很想。”

　　“那你想干嘛，想去找那个向你求过婚的前男友？”

　　“别吃干醋。”

　　巴基直接张开了臂膀，要拥抱的意味相当明确。

　　琴隔着沾有机油的衣服，意思意思地抱了他一下。然后在起身时被直接拽着手拉了回去。

　　“认真的？生气了？”

　　巴基：“我知道你在故意惹我生气。”

　　“我没有。”

　　“别撒谎，小骗子。”

　　“好吧，我在故意惹你生气。”

　　这样敷衍的说法只能惹他更加生气。
　　琴确实是故意的。

　　“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做过承诺。”他把脑袋埋在琴肩窝里，像一只讨要蜂蜜的熊。“我相信你找前男友……也只是为了扇他巴掌。”

　　琴忽然大笑。

　　“你还真说对了。”她罕见地哈哈大笑，“让我想想，那个查尔斯的朋友……叫什么来着？我只记得大家都叫他万磁王，就是那个家伙把我卖去了九头蛇。他在我十二岁那年当着查尔斯面让我成年后嫁给他，查尔斯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打他……”

　　那他其实算是他们相遇的半个媒人了。
　　巴基充满恶意和醋味地想。

　　……但还是应该扇他一个巴掌。他好像能控制金属，那就用右手扇好了。

　　【变种人朋友】

　　“所以，你在那边除了瑞文以外还有其他好朋友吗？”

　　“我猜查尔斯不算。”

　　“当然不算。他是你养父。”
　　经过ex风波之后，巴基开始对她的过去进行若有若无地试探。

　　“一定要是好朋友吗？这东西不太多。坏朋友倒不少，比如狼。”

　　“金刚狼？”巴基有些紧张，“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糟透了，每次一见面他都会揍我，因为我跟他那个该死的前女友撞名。”

　　【关于时空穿越】

　　“等等，哥还是有点混乱……所以，他在记起记忆的时候，就知道你穿越过时空，是他过去见到过的那个女人？”

　　琴回答：“应该是这样。”

　　“他妈的！”穿着浴袍的死侍大喊大叫，“你们不能用哥的第二部电影来搞这些！你甚至没有在tag上加上死侍2：我爱我家！”

　　“时空穿越不是属于文学母题之一吗？”琴举起酒杯，“我们大家都有一个好结局，那么就不要计较了。”

　　“你这是在糊弄读者！你是要下地狱的！”

　　“谁他妈在意。这是教堂六点钟的钟声了吗？……那我该回家了。巴基说他今晚做饭，我只希望不要吃到什么加热过的罐头。”

　　“天杀的*子，你竟然不信教！！！”

　　“改天见，韦德。”

　　【关于平行时空】

　　一个没有死侍和时空穿越的世界。

　　琴的婚礼在一个盛夏黄昏举行，新郎坐在轮椅上。
　　接到捧花的伴娘瑞文愤怒大喊“这是不合法的！”、“查尔斯你这个伪.君子！”

　　是一个控制狂养父和冷酷佣兵养女的故事。从年轻时期就开始在外漂泊的鹰隼，在伤痕累累的黄昏时终于归巢。
　　被控制而再也无动于衷，因为这是最终和唯一的归宿。

　　……但确实是不合法的，故事背景要搬去加拿大了。

　　【关于求婚】

　　这辈子都没有结婚。
　　但不需要神父，巴基巴恩斯也套牢了那股属于自己的风。

　　以过去的九十年苦难作为交换，他值得幸福。他确实得到了幸福。

　　【关于撑阳伞的女人】

　　在旅行时后托朋友将画寄存在银行，等琴后来开了家摩托车维修店时摆在店里，跟一大堆脏兮兮的零件放在一起。
　　摆放人称这两样都是她最爱的东西。

　　这件小事可能会让两个男人生气。

　　巴基巴恩斯生气，因为他吃醋了。
　　莫奈生气，因为他感到被羞辱。

　　但是莫奈早就死了，莫奈没资格在意。

　　【一次有去无回的旅行】

　　“抱歉。”
　　琴打包好行李，在离家之前向巴基沉重地告别。

　　“我要去D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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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