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大厦399层》来包妙脆角

30、17F-02

　　这东西！
　　所有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看向江寐。

　　这东西简直是为江寐量身打造的！

　　林南看了一眼广告，“陈佳悦，你们公司的自动贩卖机还有这东西？”

　　陈佳悦立刻摇头，“怎么可能。一般只是卖零食和饮料的。你不觉得这贩卖机有点诡异吗？不仅这个牌子我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有什么饮料能治疗昏迷……而且，这功效完全就是冲着你来的。”

　　李彤凑到她身边用力点头，“要不别看了，赶紧走吧？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继续往上爬。”

　　其他人也同意李彤的想法，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林南盯着屏幕上色彩鲜艳的文字广告，怎么都不动，好一会儿才回首恳求，“你们等我一下，我看看多少钱。”

　　“你有钱吗？”辛和泽走到他身旁，看他浑身上下除了内裤都不是自己，不由得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借你，出去后记得还。”

　　正在摸索裤兜的林南一愣，连声道谢后点击屏幕——

　　【当啷！欢迎使用心愿成真自动贩卖机~本机旨在为顾客提供最完美且当下最需要的任~何~物~品~】
　　【顾客您好~！这是本机为您专供的商品——甜滋滋椰子汁。
　　请问您是否需要购买？】
　　【是】 【否】

　　林南握紧钱包，点击【是】。

　　随后，愉快的音乐声从贩卖机中响起，屏幕上的字跳跃变换——
　　【商品名称：甜滋滋椰子汁
　　商品功效：唤醒昏迷人士（无论任何原因的昏迷都可以哟~）
　　商品价格：一根小拇指】
　　【是否确认购买？】
　　【确认】 【再想想】

　　字体全部显示完毕的瞬间，林南掏钱的手顿住了。
　　辛和泽见他不动以为是钱包里的钱不够，便凑过来查看价格，结果看到那惊人的五个字——

　　“一根小拇指？”辛和泽擦了擦屏幕，“我没看错？在这贩卖机为什么会让人用小拇指付款？”

　　所有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把贩卖机团团围住，看到上面的明码标价。
　　一根小拇指换一瓶能唤醒江寐的椰子汁。

　　这怎么看怎么诡异。

　　陈佳悦当即断定，这贩卖机肯定不正常，应该是什么怪物的恶作剧或者诱饵，劝说林南千万不要上当。

　　说完，贩卖机屏幕上就跳出一个粉色的对话框——
　　【本机明码标价、诚信交易，请勿诽谤哦~】

　　“它能听到？！”陈佳悦面色一僵，随即开始寻找监控之类的东西，试探道：“你说怪物会不会就藏在这里面？”

　　宇文琢立刻举起右臂枪械，“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正要开枪却被林南按下，“我要买。”

　　“林南！别犯糊涂了！”陈佳悦连忙劝阻，“万一这是假的呢？万一你给了小拇指它不给你椰子汁，或者椰子汁根本没用呢？这个贩卖机一看就和那些怪物有关系，你千万不要信！”

　　“没事，”林南摇头，“它要是要钱我还真没有，但是一根小拇指，我多的是。”
　　说罢，呼吸屏住，缺氧的感觉让血液加快流动，心跳也逐渐加快。
　　五个重影渐渐出现，最后变为彻底的人型站在他身边。

　　经过昨天的摸索训练，他发现只要心跳加快分_身就可以出现，不需要等绝境也不需要看恐怖电影，屏住呼吸是最简单的方法。

　　等分_身全部出现，林南毫不犹豫地点击了【确认】。
　　随后，电子屏幕画面转换，一个Q版的像素小铡刀出现，一开一合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既可爱又瘆人。

　　林南驱使一个分_身上前，试探性地戳向屏幕。
　　众目睽睽之下，那本该坚硬的屏幕变成水面，小拇指轻而易举地穿了过去来到铡刀下。

　　咔嚓！
　　小拇指被轻易砍下，咕噜噜落在像素地面，然后和铡刀一起消失。

　　分_身收回手，手指断裂处齐齐整整，可以清楚看到肌肉和骨骼，但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李彤龇牙咧嘴地问疼不疼，林南却摇摇头说不疼。

　　“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刚说完，那边贩卖机就晃动了一下，随后咕噜咕噜咚！一瓶黑色椰汁掉在出货口。

　　捡起一看，上面没有任何标签，只贴了惨白的六个字“甜滋滋椰子汁”。

　　林南握着冰冷的罐身突然有些犹豫，不敢给江寐喝下去。
　　于是他转头恳求其他人把他一个分_身砸晕，他先试试效果。

　　最后是宇文琢用枪管砸晕一个分_身，疼得林南龇牙咧嘴地打开罐子给分_身喂了一点。
　　只一口，分_身立刻生龙活虎地醒来，除了脑后有个肿包外没有任何不适。

　　又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椰子汁没问题，林南才小心翼翼地给江寐喂下去剩余的一整罐。

　　最后一滴喝完，他立刻殷切地看着。
　　而江寐也不负众望，在梦魇身上缓缓睁开眼睛。

　　“江寐！”林南激动地扑过去，却见江寐虽然睁开眼睛，但双眼没有聚焦，和当初睁眼做梦的情况一模一样！对外界的任何都没有反应。

　　“根本没醒！”林南气得把罐子砸向贩卖机，然后气势汹汹地跑去踹了一脚，“怎么回事！不是说会醒的吗？”

　　贩卖机屏幕闪了一下，再度跳跃出鲜艳的文字——
　　【喝下完整一瓶椰子汁才能享受全部功效哦~】

　　意思就是林南因为不信任而喂给分_身的那一口，导致椰汁没有完美发挥作用。

　　林南愤愤咬牙，“再来一罐！”

　　【抱歉~所有商品本机只售一次~请您挑选其他商品。】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林南气得直冒烟。
　　陈佳悦见状连忙上前安抚，“不是其他办公室也有贩卖机吗？我们去找其他的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林南的脾气突然变得好暴躁。

　　不过她只在心里疑惑了一下，就连拖带拽地把林南拉到隔壁办公室，看到了另一个贩卖机。
　　可惜的是，这个贩卖机上显示的文字和之前一样。

　　他们连着找了好几个都是一样的结果，林南不耐烦了，一把甩开陈佳悦戳向贩卖机屏幕，“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卖给我！”

　　【顾客您好~！这是本机为您专供的商品——心里美巧克力。
　　请问您是否需要购买？】
　　【是】 【否】

　　林南没有任何犹豫点了【是】。

　　【商品名称：心里美巧克力
　　商品功效：唤醒做梦人士
　　商品价格：一颗完整的人类头颅】
　　【是否确认购买？】
　　【确认】 【再想想】

　　看到价格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但林南想都没想就点了【确认】。

　　陈佳悦刚想阻止，就见一个分_身已经把头伸进屏幕当中，正正对着铡刀。

　　咔嚓！
　　人头落地。

　　所有人都被眼前平静又诡异的断头一幕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之后巧克力掉出。
　　林南趁着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把巧克力塞进江寐口中。

　　*
　　这是第几层梦境？
　　江寐已经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这一次自己依旧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清醒，停止触碰灰色心脏的举动。

　　灰色心脏被伪装成汽车方向盘的模样，规规矩矩趴在主驾驶，只等他摸上去就可以成功。
　　但他却在这关键时刻硬生生清醒过来，在触碰心脏之前收回手。

　　“阿寐，为什么不碰呢？”
　　母亲在副驾驶温柔地笑着，但一边笑一边往外吐血，把那条漂亮的碎花裙子全部染成鲜红。

　　江寐往座椅上一靠，疲惫地揉捏眉心，“你是SU的怪物对吧？你大费周章骗我碰心脏到底想做什么？”

　　母亲依旧微笑着，但不再吐血了，身上的血迹也瞬间消失，“我们不是怪物，是厄种。”

　　“有差别吗？”江寐冷冷看她，“为什么一直假扮成我的母亲？”

　　“我就是你的母亲，”母亲笑容不变，“我是你们的母亲。”

　　江寐觉得对方实在是难以沟通，可顶着那张脸他也无法下狠手，只能眼不见为净闭上眼质问，“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没有恶意，为什么不放我离开？”

　　“只要你触碰心脏就可以离开。”
　　“我为什么要碰？”
　　“触碰了以后你就可以拥有梦寐以求的异能，你不喜欢吗？”

　　江寐冷笑，“异能什么时候成为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你的心比你诚实，”母亲握住他的手缓缓伸向灰白心脏，神情真挚又怜惜，“之后的日子会很苦，阿寐，妈不想让你受伤，接受这份能力吧。”

　　江寐刹那间被蛊惑，任由那双温热的手带领着自己向前方摸索。

　　“阿寐，妈不会害你的。”
　　“接受它吧，也接受未来的日子。”

　　他的指尖穿过空气，即将触碰到那石雕般的心脏。
　　他的潜意识在尖叫，警告他千万不可以碰到；但是他的母亲又对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他好……

　　江寐的意识变得混乱。

　　但是就在他指尖即将与心脏相触的瞬间，一道暖流突然出现在口中，随后，梦境碎裂，他看到心脏与母亲一同消散。
　　而母亲在消失前露出遗憾的表情，对着他缓缓说了一句话——
　　“……”

　　*
　　巧克力入口即溶，本来空洞的双眼瞬间聚焦。
　　江寐咳了一下立刻从梦魇身上坐起，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环境试探道：“我是醒了，还是，新的一层梦境？”

　　陈佳悦立刻高兴地扑了上去：“你醒了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说完立刻拉住他的手臂，“林南你看！江寐醒了！”

　　江寐还有些懵，长时间处在一层又一层遮蔽思维与记忆的梦境当中让他的大脑变得异常迟缓。
　　他想不起来自己清醒前的一瞬间，那个顶着母亲面容的存在对自己说了什么，也看着陈佳悦一张一合的嘴巴，无法理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看懂了林南两个字。
　　于是他迟缓地询问：“林南怎么了？”

　　辛和泽立刻上前掰过他的脑袋看向前方，“他魔怔了！你快管管！”

　　原来他清醒之后，林南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守在身边，而是塞完巧克力之后就回到贩卖机前不知道鼓捣什么。

　　江寐不知道前情，但还是跳下梦魇上前按住林南的肩膀，“你怎么了？”

　　林南幽幽转头，眼中带着疯狂和执拗。
　　他抓住江寐的手拉到身旁，逼迫他注视屏幕，“江寐，你看，只要贡献五个活人，就可以离开大厦……”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江寐清楚看到屏幕上的文字——

　　【商品名称：SU大厦一楼大厅钥匙
　　商品功效：离开SU大厦
　　商品价格：五个活体人类】
　　【是否确认购买？】
　　【确认】 【再想想】

　　林南的神色已经不正常了，啃咬着手指看向自己剩余的四个分_身，“只差一个人我们可以出去了。”
　　伴随着话语，林南阴暗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挑选最后的羔羊。

　　伴随着一次一次的购物，他的心逐渐被贩卖机控制。
　　只要一点点的代价就能获得巨大的利益，谁会拒绝呢？

　　林南说：“我出四个人，你们只要出一个，所有人就都可以出去了。”

　　江寐虽然没有经历之前的事情，但现场紧张的氛围和林南诡异的神情还是可以让他确认，这个贩卖机大有问题。

　　他掰过林南的肩膀逼迫他直视自己，“林南，你清醒点。怎么可以用人命来换钥匙？而且谁能保证这个钥匙是真的，一定可以打开大门？”

　　林南平静与他对视，“肯定是真的，贩卖机不会骗我的。而且用人命算什么？之前为你买巧克力已经丢了我一条命。”
　　说着，他指向地上那具无头尸体。

　　尸体没有流出任何鲜血，姿势也很平静，江寐起初只以为这是一件比较臃肿的衣服，未曾想，竟是断头的“林南”！

　　江寐顿时被震惊了，“你说你用你一条命换我醒来？”

　　“是。我用一根小指换你睁眼，又用一颗头换你醒来，”林南的神情既平静又疯癫，“贩卖机里卖的都是真的。江寐，只要再来一个人，我们所有人就都能逃出去了……”
　　他转头看向众人，“你们谁愿意做出牺牲？”

　　牺牲一个人就能换所有人安全离开。
　　这怎么看都是舍小为大的所做的必须选择。

　　谁愿意？
　　没有人愿意！
　　他们才不信有这好事，这个贩卖机一定有大问题！
　　林南现在的不正常一定和贩卖机有关！

　　当下所有人目光聚集，短短几日培养出的默契让他们顿时了解了彼此的打算。
　　就连昏迷几日的江寐都隐约猜到他们要做什么，按住林南的肩膀稳住对方，“林南，这个代价太沉重了，我们考虑一下好不好？”

　　“不需要考虑。”
　　林南似乎看出他的打算，神色扭曲，立刻抬手要点击屏幕。

　　电光火石之间，一直沉默的梦魇猛然蹿出，黑色液体化为绳索死死缠住林南的胳膊，阻止他的动作。
　　同时辛和泽踏步上前，双手按在林南后背之上。

　　蓝光一闪而过，林南狰狞的面容顿时僵住，随后软软倒了下去。
　　江寐立刻接住对方，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陈佳悦把他昏迷几天的遭遇全部讲了一遍，紧接着询问：“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个人一直装成我妈的样子，骗我碰心脏。”

　　“你碰了吗？”梦魇在他身上绕了一圈自问自答，“没有怪味，你没碰。”

　　“嗯。”江寐点头，随后转移话题，“这个贩卖机有问题，我们赶紧离开。”

　　“好！”
　　无人有异议。
　　若不是林南执意要买东西，他们早就走了。

　　江寐刚醒，身体有些虚弱，于是还是由梦魇充当交通工具顺便绑紧林南往电梯赶去。

　　走到半路林南醒来，在梦魇的束缚下疯了般大吼大叫，吵着要去贩卖机那。
　　其他人不好意思对他怎么样，但江寐绝不手软，直接找了团布把他的嘴堵上，任他怎么呜呜都不理会。

　　得了空，他才有功夫去看成长了的小蜘蛛。
　　掌心按在胸前液体上，他听到小蜘蛛稚嫩的嗓音——
　　“妈妈妈妈！”
　　听着和外貌差不多，都是十四五的样子。

　　一觉醒来，江寐好像对“妈妈”这俩字彻底免疫了一样，没有表现出反感，甚至还摸了一下小蜘蛛Q弹的脸蛋询问：“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小蜘蛛第一次被江寐这么温柔的触碰，竟是喜极而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然后抽抽搭搭地说，自己当时被带血的衣物吸引吃了好多好多，然后本能编织一个茧在里面沉睡。

　　在茧里它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浑浑噩噩半睡半醒，后来是接连听到林南的惨叫才挣扎着醒来，破茧而出解决了巨婴。

　　小蜘蛛一边哭一边吱吱叫，别人听不懂以为江寐欺负小蜘蛛，便派出一个代表解围。

　　陈佳悦尴尬地走到江寐身旁，“那个江寐啊，我们和小蜘蛛相处了两天，发现它确实和那些怪物不一样，你就别训它了。”

　　江寐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被误会，哭笑不得道：“我没凶她。”
　　说着把小蜘蛛的经历讲出来。

　　众人这才松口气。
　　陈佳悦也趁机询问江寐，要不要给小蜘蛛取个名字。

　　其实之前不给小蜘蛛取名是江寐有意为之。
　　因为一旦取名，他们之间就会形成无形的羁绊。等哪天小蜘蛛本性暴露，再谈生杀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面对小蜘蛛殷切的眼神，听到陈佳悦和李彤不住说着好话，江寐还是眉眼柔和松了口：“就叫芝芝吧，和她叫声一样。”

　　“芝芝？好可爱的名字。”
　　陈佳悦高兴地捏了捏小蜘蛛的脸，“以后就叫你芝芝了哦！”

　　芝芝同样兴奋，伸出肢足勾住江寐的衣服，咧嘴傻笑。

　　很快他们回到开洞的电梯前，却发现正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往电梯井里爬。

　　“幸存者？！”
　　李彤惊呼一声，却见那男人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直接往电梯井里栽！

　　幸好辛和泽与江寐两人眼疾手快，一人抓住一条腿把那男人拖了回来，这才免去一场血案。

　　“对不起对不起。”李彤连声道歉，却在看到男人面容的时候惊讶开口，“秦狩？”

　　“禽兽？”
　　所有人跟着念出这个名字，脸上神色各异。

　　还是那男人尴尬地开口解释：“那个，我姓秦，秦始皇的秦，狩猎的狩，不是那个禽兽。”
　　说完他无奈地看向李彤，“我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小秦老秦都行，就是别叫我全名！”

　　“哈哈忘记了。”李彤不走心地道着歉，随后对众人介绍秦狩的身份。

　　秦狩是她在公司里的朋友，普通小职员，没什么特殊的背景，唯一的特点就是废话特别多。

　　“李彤你胡说八道，我废话哪里有你多，”秦狩翻了个白眼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别打扰我，我正要逃跑呢！也不知道这大洞哪里来的。不过管他呢，能下去就行。”
　　说着就又要往里爬。

　　李彤见状连忙把他拉了回来，在对方发牢骚之前捂住他的嘴，然后快速介绍了所有人。

　　秦狩这才看到宇文琢血肉枪械右臂，江寐身后黑雾幻化的狰狞头颅，还有脚边长着人头的巨型蜘蛛。

　　瞬间，惊恐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直接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砰！
　　没人扶他，他就这么硬生生砸在地上，听得人脑壳发疼。

　　“嘶——”陈佳悦摸了摸后脑，“他还醒得来吗？”

　　“应该，吧？”李彤有些不太确定，“我忘了说，他反射弧有点长……”

　　“一起带上去吧，”江寐无奈摇头，“应该是这一楼的幸存者，等他醒来我们问一问贩卖机的事情，他可能会知道。”

　　辛和泽抱臂围观，“说得轻巧，谁带上去？反正我才不带。”

　　宇文琢举起右臂，“我一个人上去都够呛。”
　　李彤尬笑，“我体力不行。”
　　陈佳悦，“那就我来吧，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能背多久。”

　　江寐不说话，但是胸前黑色的液体缓缓蠕动，无声提醒他是在场伤势最重的一员。

　　辛和泽咬牙，“梦魇呢？”
　　“我管不住它，”江寐摊手，“能帮着帮助林南已经是它最大的让步了。”

　　“算你狠。”

　　最后，由辛和泽背着秦狩先生爬梯子。

　　几人一路向上，很快就来到20层。
　　他们本是想再往上爬一点的，结果20层的电梯门就这么大咧咧地敞开着，一股饭菜的香气直接冲进鼻腔。

　　辛和泽“咕咚”咽了口唾沫，试探道：“20楼是餐厅对吧？要不进去看看？”

　　其余几人没说话，但都有些动摇。

　　毕竟连续几天只能吃零食泡面真的让他们有些遭不住，被*国美食娇养得极为挑剔的胃部也在香气攻击下开始抗议。

　　李彤第一个认输，“那个，我又有点累了，要不我们在20楼再歇一下？”
　　陈佳悦接话：“顺便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队位第一第二的宇文琢和江寐对视一眼，“行。”

　　随后，几人全部站到20层的地板上，深深嗅闻空气中美妙的香气。

　　辛和泽吸吸鼻子，“我闻到了糖醋排条的味道。”
　　陈佳悦，“还有梅菜扣肉！”
　　李彤，“还有红烧猪蹄！”

　　江寐倒不急着去分析这香味究竟是什么菜，他和宇文琢一起站在电梯门前分析这门究竟是怎样打开的。

　　就在江寐刚在扭曲的门板上找到指痕的时候，沉重的脚步声便在电梯区域外的拐角处响起。
　　并且快速逼近！

　　宇文琢立刻举起右臂枪械瞄准大门，却在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难得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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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员到齐，准备出发啦！（这两章都是过渡是不是有点无聊了？没事，下一章就是中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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