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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要不识抬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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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骂声还未入耳，人已先至。
手中的笔记本被一掌夺下，我眼前瞬间多出了一个身影，正弯着腰捧着记录仔细检查。他面容狰狞，紫色的指甲颤抖不止，如同被人摔碎了珍宝般，周身泛着阴沉的气息。
尚未遇见蓝染，此时的萨尔阿波罗还保留着虚的外形特点。额头包裹着白色头盔，向下方延伸包裹眼眶，外形乍看起来和美队的头盔神秘地完全一致。他脸颊上绘着紫色的条状纹路，胸膛被白骨覆盖，而下肢的盔甲如同半裙一样，自腰间垂至膝盖。
他长相不俗，身形修长，然而衣品却着实令人遗憾。两相比对，我突然觉得沧桑大叔外加犬牙项链的扮相，也变得无比顺眼，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但是萨尔阿波罗标志性的粉色头发，还是让我一眼认出了他。这头茂密整洁的秀发，在科研界属实难得。
只见他仔细地翻看了一会儿笔记，金黄色的眼珠里逐渐漫开残忍的笑意。而后瞥了一眼地面，嘴角微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嘲讽的声音。
“呵……”
碎纸片沾染了粘稠的液体，软塌塌的贴在地面，但是如果仔细看去，这些纸片上大多都没什么字。
因为被戏弄而生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毁掉了几页实验记录后，情绪得到释放，我的头脑也瞬间清醒，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在这之后，我专门挑选笔记本最后的空白页下手，将计就计，只为逼萨尔阿波罗现身。
我如果真的全毁了他的心血，这件事恐怕不好收场。尚有人因女友删游戏账号愤而出走，恐怕也会有虚因数据被毁而一生结仇。何况萨尔阿波罗小人一个，精于谋算，却心术不正，妮露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我本质上是来求人办事的，最好有个友好的开始。
“有兴趣合作项目吗？萨尔阿波罗”，看见他面色逐渐恢复平静，我心里发虚，仍旧装出一副自信的样子，清清嗓子，开口说道，“我可以提供课题想法和资金支持，让你醉心实验，再无后顾之忧……实验成果共享，发表文章等名誉奖励可以都归你，如何？”
课题，《论几种小虚突破升级限制的方法》；资金，面值一千万，币种——人冥币；文章，如果真能研究出来了，文章一作妥妥是你，致谢不带我都完全没有问题！
空手套白狼是做梦，我从未抱希望于萨尔阿波罗的慷慨，这场交易最关键的，还是接下来他的态度和开价。
萨尔阿波罗手指妖娆地挑着发尾，饶有兴趣地盯着我，“哧，你脸皮挺厚啊，小可爱。说什么鬼东西呢？”
“不过，”他眼神一转，充满探究的眼神再次袭来，“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你打算做什么，或者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甚至不惜冒险走进来，依我看，你也不像什么胆大的人。”
豆芽菜已经清醒了，我轻轻拉松了束带，它顺势探出了脑袋。然而，看了一眼萨尔阿波罗，呆愣片刻后，他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捂了眼睛又钻回了我的怀抱。
……算了，教育孩子的事情先缓缓。这是合作洽谈的关键时刻。
我详细描述了一遍对豆芽菜的升级想法，并在开篇重点强调了这一事件的背景，明示了本姑娘身后还有两个大佬当靠山。
虽然他们现在无法立刻赶到，我还是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然而对方根本并不在意。
“哈哈哈哈哈……”萨尔阿波罗爆发出一阵大笑，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嘲讽，“我还当是什么远大的理想呢，这么个小东西，死了又能怎样？研究怎么让它升级？哈哈哈哈”
“这种东西我根本不感兴趣”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豆芽菜，如同瞥见蝼蚁一般，满不在乎。
他的态度很明确，我也不再拐弯抹角，“谈个交易吧，帮我做成这件事，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呵。”，萨尔阿波罗发出一声轻笑，他闭起眼睛，开始扭动脖子放松筋骨，在发间舒展着纤长诡异的紫色手指，粉色头发随之微微晃动，答非所问，“时间，够了呢。”
看似闲适放松的举动，却让我突然间汗毛直立。
“你凭什么和我谈判呢……小可爱”，他猛地睁开眼睛，不再遮掩狂热的目光，手指紧捏住发丝，整个人突然变得癫狂而兴奋。
“比起你怀里的垃圾，我更想研究你！感受到变化了吗？啊哈哈哈哈！！”
感受到了，我面色紧绷，暗道不妙。
在他睁眼的前一刻，整个大厅仿佛完成了什么准备工作。我突然无法控制红色的灵子了，它们瞬间撤回了我的身体内部，如同一潭死水一样不起波澜。只剩下少量可怜的蓝色灵子，还在坚持运转。
萨尔阿波罗看向头顶的闪光，露出更加癫狂的神色，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地兴奋，“现在还能剩下灵力吗？小可爱……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罢，他突然发难，飞扑至我身前，“你砸坏了死神哥哥，所以把自己赔上吧！哈哈哈！”
大部分灵力失控的情况下，萨尔阿波罗想要让我失去行动能力，本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失去了防御的灵力盾，他的指甲轻易便划破了我的皮肤，鲜血淋漓。
他却轻舔指甲，露出陶醉的神情，而后做了一个草率的决定——他想抓个活的，而且是可以活蹦乱跳的那种。
我虽然防御崩了，但是身法还在。这场活捉的戏码，最后又演变成了两个人绕着实验桌疯狂拉扯。
萨尔阿波罗双眼冒光，仿佛在逮什么宝贝一样，扑空一次又会立刻爬起来，锲而不舍。
萨尔阿波罗这样子，像极了以前的我，看见猫咪毛毛在沙发上可可爱爱地团着，便满眼星星突然飞扑。猫拼命躲，我不要脸地追，直到我负伤退场，或者成功把脸埋在毛皮间猛吸一口结束。
毛毛，我错了，我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太特喵的变态了。
侧翻，打滚，弯腰，劈叉。一连串高难度动作成功躲避追击，我游刃有余，萨尔阿波罗脸色也越来越焦躁，甚至开始有些气喘。
“你对我的体质很感兴趣吗”，我冷静下来，想到了交易的方法，“帮我治疗豆芽菜，我为你提供研究素材，怎么样。”
“你抓不到我的”，顿了顿，嘴欠的我又开了嘲讽，“很明显，你不够持久。”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触到了他的逆鳞，一双冰冷的手瞬间勒住了我的脖颈，喉咙间泛起血腥，我窒息的瞪大了双眼。
“不想伤到实验品，不代表我不能”，他语气阴森，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微笑，金黄色的眼眸满是不屑和嘲讽，“小可爱，我想你还是永远闭嘴比较好。”
豆芽菜尖叫着从束带里窜出，狠命咬向他的手腕。萨尔阿波罗不予理睬，冷笑一声，将我从地面提起。眼看就要双手用劲儿，捏断我的生命。
强大的求生欲，再一次让我突破了极限，准确的说是下限。
我将全部灵力汇聚于脚尖，向他夸下狠狠踢去，铠甲碎裂，正中靶心。
绝户腿，必杀技。
对于虚洞开在丁丁上的萨尔阿波罗来讲，这阴毒的招式绝对带来了双重暴击。
只见他瞬间面容铁青，脸上的肌肉剧烈颤抖，本能的将我狠狠挥开。而后跪在地面，惊天动地的痛呼出声。
豆芽菜紧紧抱着束带，和我一起砸向墙壁。
意外的是，我没有砸在坚硬的墙壁上直接去世，却撞开了一扇隐藏在墙壁上的门。而后一路顺着台阶剧烈地翻滚，直到磕碎了台阶尽头的罐子，才勉强停住。豆芽菜脱手飞出，不见了踪影。
那罐子爆裂开来，带着浓烈腥臭的液体泼了我一身，有类人型的东西砸了出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一阵奇异的酥麻感传遍全身，空气中也开始飘散出阵阵烟雾，似乎混着烧焦的气味。
我忍住蔓延全身的痛感，艰难睁开双眼，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萨尔阿波罗的核心研究区域，整个空间整洁有序，还铺着地板，头顶挂着一个灯泡，豆芽菜正双手扒拉着电线，向下方使劲儿探头，确认我的安危。它身形仍在摇摆，带着光线一起晃晃悠悠的。
这里罐子数目远多于大厅，配着复杂表盘的仪器也分散各处。其中一个罐子被我砸碎了，里面有一只尚未发育成型的怪物，挣扎两下之后便悄无声息。
倾泻的液体，浇了我一身透心凉外，还漫灌了离它最近的一台设备。
显然这台设备并不防水，它开始漏电，并且冒出了一阵浓烟。而且这台设备应该是萨尔阿波罗的核心装置，在它罢工后，地面突然显现出了网状纹路，并且这张网慢慢缩回了另一台仪器中，我的红色灵子也再次恢复了生机。
萨尔阿波罗在实验室铺的灵力限制，被他自己砸坏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未抵达心头，一道粉色的身影追着我冲了进来。
这种情况下，萨尔阿波罗再也无法故作优雅了。
他走路姿势有些诡异，膝盖上蹭着脏兮兮两坨污渍，头发凌乱，脸色铁青。
“你！”怒极反笑，金色的瞳孔里散发着浓浓的恨意，视线上移盯住了豆芽菜，“很好，你不是想救它吗……”
死亡芭比粉色的虚闪，不容分说地斜向上刺去，对准了还在愣神的豆芽菜。
我急忙再次调动灵力，闪身抱紧豆芽菜，接住了盛怒下的一击。顾及到豆芽菜的身体，我根本不敢释放全部灵压和萨尔阿波罗硬碰硬。
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我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感受到了磅礴的力量自前方压来。
砸破石壁，飞出地面，白色石门前令人作呕的气味再一次钻进脑海。
本来只是试探性的拜访，一次性谈好合作本来就不太可能。不过考虑到我身后的势力，萨尔阿波罗理应有所顾忌，至少可以让我全身而退。没想到他竟然疯癫至此，为了所谓“稀有的研究材料”，理智都丢弃了。
由于对灵力的控制能力不足，我虽然挡住了刚刚的攻击，但也非常勉强，现在只能瘫在沙地上动弹不得。
用手臂紧紧护住怀中的豆芽菜，我紧张地盯着步步逼近的萨尔阿波罗。
他似乎不再纠结仪器的事情，又恢复了狂热痴迷的表情，“小可爱……和我乖乖回去不好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深蓝色的虚闪，在他刚刚停留的地方，划过一道炫目的光芒。
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黑，哽咽着喊道：“小黑！揍他，他欺负人！”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还是不咕了感谢在2021-04-26 21:24:09~2021-04-28 23:28: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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