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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谁的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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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正在拼尽全力守护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生命。
还记得刚上小学时第一堂思想教育课，老师带着一班的小豆丁，一字一句地念着课本上的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
这句话在我的回忆里，真的会发光。
借着强大的求生欲的帮助，我在生死边缘间不断地突破了自我，像个泥鳅一样无数次险险从乌尔奇奥拉的利爪下溜走。
乌尔奇奥拉也发现了这一点，并且快速想出了应对措施。
漆黑锋利的指甲闪耀着暗绿色的光芒再次袭来，当我将灵力汇聚手心推开他的手时，乌尔奇奥拉身形停滞了一瞬间，隐藏在身后的尾巴却向我的侧身狠狠挥出。
相撞处，绿色和红色的灵力激励对抗，光芒炸裂，冲散了脚下无数的沙石。涌动的光线投射到乌尔奇奥拉脸上，红绿交织，配合着他冷漠平静的神色，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一阵巨大的冲击力，自肩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再次挣扎着从沙地里爬起来，待漫天沙尘静落，我发现乌尔奇奥拉已展开双翼静立于半空，他的黑发因为强大的灵压微微颤动，周身环绕着暗绿色的光芒。
他右手握着一支泛着蓝光的剑，正低头看着我。
我颇为无奈地回望过去。说真的，你想拉开距离直接飞远一点就行了，不用给我这一鞭。我不会趁你后退偷袭的，做不到也不太敢。
“空有强大的灵力，却不会使用，浪费。” 乌尔奇奥拉平静的声音里带着预料了一切的笃定，“没用的，你只会躲避和防御，无论如何也赢不了。”
“你说的对。”我点了点头，“所以可不可以别打了，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问题吗，后面越聊越跑题了哦。”
我试图用理性分析，将乌尔奇奥拉带离心这一陷阱话题。
“这种事，不是由你决定的。” 乌尔奇奥拉不为所动，“而且你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
那柄泛着蓝光的剑，比声音更快地飞至我身畔，锋利的灵子刃划过我的腰际，扎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地面上。我立马向侧边跳开，爆炸产生的强力余波，带起了阵阵狂风。
乌尔奇奥拉转换了进攻方式，放弃了近身搏击，开始先用远攻消耗我的体力。
除过速度奇快的蓝色飞剑，他更喜欢在指尖凝聚虚闪攻击我的脚下。虚闪范围明显更广，为了离开虚闪的攻击轨道，我每一次都要尽全力远远跃开。
逃不出他的飞行速度，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闪避。整个场面看起来像是用激光轰击蚊子，蚊子表示很心累。
我的动作越发迟缓，凝聚灵子的密度也不如往常。乌尔奇奥拉的战术起效了。
又一次受到余波冲击跌落沙地，只见一只毫无温度的手刺破烟尘，直奔我的咽喉。我伸出双手试图阻止，但那只手却将我的双手一起卡在了脖颈处。
“我早就说过了，只是无畏的挣扎”，乌尔奇奥拉的声音近在咫尺，平静低沉，却说着最为残酷的内容。
或许应该说他本身只是在理智分析，并没有将情感带入任何一个字，却显得整句话更加不近人情。
“空有一身力量却施展不出来，反而陷入这样的境地。不过，现在气恼、悔恨也都没有用了。”
“你保不住你的心。”说罢，另一只手指尖光芒突现，直取左胸。
我双手握紧了他的手指作为支撑，伸出左腿踢向他的胳膊。果不其然乌尔奇奥拉用尾巴挡住了攻击，带来的惯性正好方便右腿跟上，总算打歪了他的攻击。
胸腔侧面皮肤被划破，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痛感让我瞬间清醒，挣扎着发声。
“你说话……有歧义。”这样听起来会很尴尬。
乌尔奇奥拉语气平淡，“按我所理解的，并没有。”
“心这个东西除了生理学的意义外，还有精神层面的意义。”看他稍有动摇，我哑着嗓子，立马开始嘴遁。
一开始就打不过乌尔奇奥拉，现在的状况下也完全防不住他了。
面对这个目标明确、头脑清晰的虚，求饶是绝对没有用的，他只会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痛哭流涕，然后毫不迟疑的拿走他想要的东西。
只有让他自己放弃掏心的念头，我才有救。
“生理，精神？说清楚。”扼着我喉咙的手指稍微放松。
“生理上的心就是刚刚的解释，对虚而言是绝对没有意义的”，我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精神上的心，指的是和思想相关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所以即使你破开了我的胸膛，拿到的也是对你而言绝对没有意义的东西。不过我却会因此死掉。”
我停顿了几秒，继续缓缓开口：“那么，你，也没有机会，理解精神层面，的含义了。”
语速突然放得这么慢，不是因为疲惫或者为了营造演讲气氛。我是在刻意拖延时间。
因为我感受到几个熟悉的灵压正在靠近，其中一个无比可靠又强大，陪着我走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
鼻头发酸，差点忘词。
呜哇，小黑真的来救我了！
“与情感相关的思想？那些属于人类的东西，脆弱又短暂，本质不过是低贱种族自我安慰的产物罢了。”乌尔奇奥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继续发表他的哲学思想，以及对人类的偏见。
乌尔奇奥拉和那些垃圾坑的虚们真是同类，话里话外都不自觉喜欢歧视其他种族。我现在心里对他颇有意见，只想推荐他回幼儿园重修一下基本素养。
“所以这种东西，又能有什么意义？”放在我颈间的手指再次握紧，这次乌尔奇奥拉用细长的尾巴捆住我的双腿，另一只手蓄势待发。
千钧一发之际，我双手紧紧抠着他冰凉的指节，憋出了最后一句话：“你觉得……没有意义，是……这些感情……与你无关……”
小黑你快来救场啊，我人马上没了！
什么都没发生，既没有英雄救美，也没有血溅三尺。
战战兢兢地看向乌尔奇奥拉，后者暗绿色的双眼沉寂如潭，仍然看不出波动。灵压却似乎变淡了一些。
我的双手扔紧捏着他的指尖，没有任何预兆，乌尔奇奥拉突然收了手。
我反应不急，一个踉跄向他扑去。
他反应极快，从容侧身躲开，低头俯视趴在地上的我。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姗姗来迟的小黑，以及他身侧一双熟悉的大眼睛。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串尾巴。
“大爷！求你放过我们老大！”大板牙双目含泪，领着其他虚追在后面边跑边哭。很明显小黑挟持了垃圾坑一把手，给他指路。
大板牙追了上来，看着异常沉默的场景，用忐忑的声音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依我看，是这个怪……女人热情似火，她一直握着小白的手不放，最后还扑了过去”，他们不怕死的老大开始八卦，“不过哦，小白躲得很快，应该是单相思。”
“无聊。”乌尔奇奥拉视线飞速扫过吃瓜群众。
在我愤怒的目光中，几双大眼睛偷偷交换着“果然如此”的神色。
此时，一直沉默的小黑突然说话了，音色听起来与以往稍显不同，但是内容还是让我差点当场升天。
“阿逸，你要娶他吗”，小黑在暗夜中亮起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语气有些担忧，“可是你有钱吗？”
这什么灵魂发问？我呆愣当场。
恍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自诩为人生导师的日子。’娶媳妇嘛……就是在路边看见喜欢的同类，然后把她牵走。和钱有什么关系？笨啊，没钱谁跟你走。’
……
我摸了摸又破了几个口子的外套，以及隐痛的肋骨，心里一片苍茫。
有没有钱你不知道吗，乞讨都得贷款买个碗，生病还得自己抗。能不能一开始就别问出来，这很伤人。
垃圾坑小分队不说话了，只将怀疑的目光放在我和小黑身上。我觉得它们定是在心里说我俩是奇葩。
“不要。没有。而且这两个词之间没有逻辑关系。”无奈地擦干净脸颊上地沙子，我起身向小黑走去，“这个家伙刚刚差点杀了我，没人要娶他。”
一只尾巴突然缠住了我的脚腕向后拖去。一个趔趄，我给垃圾坑小分队行了个大礼。
双手用劲儿，我非常暴躁地撕扯着乌尔奇奥拉的尾巴。视线的角落，一道微光缓缓走近，带着平静和执着的声音，“解释清楚，和我有关的心，又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否则别想走。”
我立马转头望向小黑，他在我尚未开口之前就完成了抢答，“带着你，打不过。”
在这一刻，我顿悟了。
小黑根本不是来救我的，他或许只是来看个热闹，顺便火上浇油。
乌尔奇奥拉还在等我回答，这家伙一旦执着起来，根本没法糊弄过去。
“这种事怎么讲清楚啊……”我痛苦地皱起脸，事已至此唯一和平的解决方法，“你先跟着我们，睁大眼睛慢慢看吧。”
“可以问问题，但是答不出来的话，不要打人。如果一直没有得到答案，随时可以离开。”
看着乌尔奇奥拉解除了骇人的战斗状态，我沉沉叹了口气。
真的难搞。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得，难道还得开始研究虚的性格成长与心理健康吗。
算了，缓兵之计暂时安抚住，以后再找个机会把他甩了。
制定好了方针，我感觉自己重新燃起了希望，快步向小黑走去。直到摸黑走近了他，我心中的另一个猜想越发肯定。
“你变矮了，眼睛变小了，灵压也增长了。那么狭窄的洞口，原来的你根本挤不进来。”脸上又找回了阔别许久的笑意，“你是不是升级了，难怪前段时间那么暴躁四处惹事。”
“恭喜你哦。”
我感到一双大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温和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是的。”
抬头，我看到绿如翡翠的双眼，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 初期女主和乌尔奇奥拉关系就这样了，相性不太合。一个没心没肺活着就好，喜欢当阿Q；一个理智强大又喜欢挖掘人生哲理。叹气，好难搞。
我感觉好像有人给我浇了营养液，而且也发现自己上了新晋榜（虽然是个末尾）。还是感谢大家的点击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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