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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落子无悔 ...


  •   富冈义勇一个一个接见拜访的人,从激动的池内奏到大呼小叫的池内華,还有喜笑颜开提着梅子酒感谢的村田,也有几位月阁以拜见新阁主的名义前来庆贺,虽然富冈义勇已反复强调——自己绝对不会留下来做阁主。
      但大家似乎都避而不谈这个话题。

      “所以,现在天火暂和林海达成协议?因为天火祈福可以和林海合并?”富冈义勇还没有从昏迷中恢复精神:“那下一届阁主好忙。”

      趁着没人,炭治郎终于有机会问出那句:“义勇先生,您怎么掉入水中了?”
      “这个。”富冈义勇还在确认是否是梦境:“上次一样,被拉进去,见到了靖兔。”
      炭治郎一脸迷惑:“所以你到了狭雾山。”

      富冈义勇一脸震惊:“你知道靖兔在狭雾山?”
      “嗯,我之前在那边见过靖兔先生。”
      富冈义勇陷入沉默。

      “靖兔先生是非常温柔的人。”
      富冈义勇类似于宣誓的声音:“炭治郎,我已经放下过去了。”

      “唔。”炭治郎不给予评价:“对了,义勇先生,御正游先生说有事找你。”

      义勇先生在简亭见到御正游的时候,御正游正翘着腿斜靠在亭子上,风中飘着细雨。

      “明天是阁主的封典仪式,富冈义勇,先生。”御正游叼着一根草,看着空气的细毛针。
      富冈义勇带着潮气走入亭中:“你怎么没走?”

      “呵。”御正游嘴角不知是苦笑还是什么:“池内華那老家伙竟然说要我教他土之呼吸。再,次月母亲忌日,奏哭闹起来太吵了,罢了罢了,就先待两日吧。”
      “明早我就和炭治郎离开。”

      “你离不开。”
      这大概就是御正游要说的事。

      富冈义勇不知道为什么御正游这么肯定,但他不准备追问。
      御正游用手接着空中的雨水,脸上透着自在:“我搞不好会告密哦,你就这么告诉我的话。”

      “我还以为你会站在我们这边。”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哪一边了。”

      富冈义勇把手里的龙珠递到御正游面前:“这个给你。”
      御正游笑的猖狂,他理解了富冈义勇的打算:“我已经足够骗自己了,又怎敢再去骗林海。”

      富冈义勇低语:“骗得天下安康不好么。就当我欠了一个人情吧。”
      御正游一把夺过龙珠,龙珠发出淡淡的蓝光:“富冈义勇,我赌你无法离开林海。”

      富冈义勇离开的时候,御正游还留在雨亭叼着草观望着园林一角的两个老旧秋千。

      屋内已是整理好的包裹,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透着软泥和植物的气息飘在屋内。

      炭治郎像个午睡到迷糊小猫样,侧身半眯在地板上,却也紧张的六七个个手指互相按在一起。
      潮水般的气场从头顶泄下。
      温润的唇感从太阳穴蔓延到耳垂。

      后背传来滚烫感。
      那感觉不由得让人呼吸加快,身体却紧张的更为僵硬了。
      “喂,不……”后面原本补充碎语都没有说出。
      富冈义勇顿了顿,就像爱宠物的主人,侧身躺下,自顾自的强行搂着一只小猫咪入睡了。

      炭治郎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没有准备好,如果是恶鬼直接斩杀就好了,结局大不了死或者生。
      但是就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都不完全清楚。

      侧身躺在地板上,炭治郎瞪大眼睛望着延伸出的庭院和独院里的月光。
      连冰凉的地板都不能带来一丝镇静,不由得让人想冲到冷池里泡着。

      轻轻的扭身,倒不敢回头。
      这……
      炭治郎自问,纠葛什么。

      大动静的转身后,炭治郎看着富冈义勇那透着海洋的眼神,不得不说,现在义勇先生的眼里还泛着豹子躲在角落里窥探猎物的意味。

      头发未扎起,熟悉的面容。
      炭治郎抓着对面衣领口闭眼便是轻轻一吻。
      “…咕噜”
      富冈义勇本想说什么,但是既然说什么都是一样的,还不如闭嘴珍惜这一刻。

      柔软的长发,常年习武矫健的身躯,熟悉的气味和温度,这一切都让人只想像对待手中的刀一样,握紧绝不放手。

      清晨的大漠搭配着秋日的寒意。

      富冈义勇和炭治郎已经远远可以看到村田的帐篷,太阳升起一小尖尖,千里大漠无人。

      八澈池。

      八澈池炸开后从山顶涌出源源不断的泉水,密林自动瓦解,如今的八澈池就像一个巨型喷泉,水流从山顶源源不断的流出,山脚出现了水道的入口,山顶修缮后如初,龙珠依旧聚集在泉口。

      御正游横躺在八澈池岸石上,食指和大拇指捻着龙珠,龙珠后面是还未亮起的蓝天。
      这么多年,一直心甘情愿交付龙珠,最后却落的仅剩一人。

      御正游把龙珠压在心口,心里自嘲,竟然让我假装阁主,富冈义勇啊,我这样可能真的会死的。

      帐篷陆陆续续出来几位月阁,炭治郎牵着富冈义勇先生的手开始出汗。
      为首的鹿面具发声:“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在这里册封。”

      富冈义勇紧握炭治郎的手:“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已说了我不愿留下。”
      “不是我们让你留下,我们只是辅助者,我们不可违背八澈池的意愿。”

      心里涌起多年未曾有的波澜,富冈义勇不再废话,他拉着炭治郎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跑去。
      炭治郎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愣愣的看着向着太阳奔跑的富冈义勇,淡淡的橘光下,这种感觉……似乎可以一直追随这个人跑下去。

      几位月阁都没有动作,不知道为什么,炭治郎内心不安弥漫。

      确乎就是在那一瞬,富冈义勇感觉到了全身的疼痛,不对,不是由内而外的疼痛,是撞到了什么。
      一堵透明的墙,横在大漠中间。

      几位月阁缓缓走近:“阁主。”
      炭治郎站在墙右边,富冈义勇在墙左边,内心就像被浸在深海里。

      炭治郎已经完全意识到这一切的意义,他没有放开富冈义勇的手,一脸温暖:“义勇先生,我选择留在林海,您不要纠结了。
      人生也许是分阶段的,从这个阶段开始直到生命结束,我想义勇先生都会在我心中占最……”

      “炭治郎。”
      富冈义勇仅是吐出三个字,却沉着而有魔力一般。

      日轮刀在朝阳下闪闪生挥,若是没有两全法,那便不顾这罢了。

      神经断裂的感觉疼到极致,右臂再次断裂。
      同时,那透明的墙消失了。

      “这种东西被选为阁主那一刻我就知道,”

      “义勇先生……”炭治郎跪坐在因为失去手臂而疼蹲下的富冈义勇的身边,炭治郎心痛的连拿绷带的双手都在颤抖。
      如何做才能夺走一个人的心?

      几位月阁在远处表情各异,有的沉默有的拍手感叹,有的甩步离开,有的一脸无奈。

      一阵风吹过,富冈义勇的断臂竟也随着风消散了,连伤口都开始愈合。

      面对远处的鞠躬转头,炭治郎慌忙站起回礼。

      八澈池梅林。
      池内奏紧张:“父亲,炭治郎他们能顺利离开么?”
      池内華一脸遗憾:“是,泷鳞先生的弟子,留不住的。”

      穿过梅林。
      御正游下定决定,把龙珠如同打水漂一样横切入水中。

      “喂!游,你这样太不尊敬了。”

      御正游一听到后面池内華的声音就皱眉:“怎么了,这玩意说到底不就是石头么?”
      “师兄——”池内奏指着水池,慌忙高呼。

      只见这颗龙珠就这么固执的飘在水面上,不肯下沉。
      梅花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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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有什么吩咐?”
      殿主一脸感叹:“岁月催人老啊。”说完变出一个小盒子:“琉生,今日你已成年,我作为殿主不送点什么可不好意思。”
      松末琉生接过盒子,是那串七岁时被殿下骗走的朱砂手钏。

      松末琉生几乎没有丝毫欣喜。
      “怎么,还嫌不够啊,难道要我像你小时候一样给你唱庆生曲陪着你入睡才可以?”
      琉生眉头一紧:“殿下不要开玩笑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比殿下大了好么?”
      殿主来回踱步。
      “唉,看你生日都不开心,琉生,你随便提一个要求如何?我尽可能答应你。”

      松末琉生伫在原地,片刻后,轻启双唇:“我想知道殿下的名字。”
      殿下眼神复杂的瞥了眼琉生:“呵呵?这样浪费啊,你可知道任意要求的话,什么珍宝财富,或天火的新园林,随便点,都可以的哦。”
      松末琉生沉默后固执如初:“我想,了解殿下的名字。”
      殿主一脸耍赖:“啊,这个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踱步两三回合,殿下走到已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松末琉生面前:“琉生啊,这种东西你还浪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罢了罢了,我想想。”

      凑到琉生左侧,殿主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
      “月輪楓”
      风吹的耳朵痒痒的,心里就像吃了梨花糕一样甜,殿主一把夺走松末琉生手里的木盒。

      “那这个我替你保管好了,下次你生日再说,免得我都没有礼物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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