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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富冈义勇 ...

  •   “殿下!殿下!”松末琉生怀里抱着殿主,手忍不住的颤抖:“殿下你醒来好不好。”
      这是松末琉生此生第一次有机会能拥抱着那一直高高在上的人。
      殿主微微眯着眼:“嗯,我还没死呢。”

      松末琉生的眼泪直直的滴落在殿主的华服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极大的恐惧弥漫在他的心头。
      “松末琉生,我死后替我守护好这天火苍生。”
      “不,殿下,我,你要活下来。”
      殿主的手搭在松末琉生的手腕上,字字铿锵不改:“松末琉生,我死后替我守护好这天火苍生。”

      松末琉生动摇了,看着殿主嘴角的欣慰,松末琉生觉得没有办法说不。
      “琉生,谢谢你一直……”殿主的声音就像被洒在空中的香灰一样无力:“天火就交给你…”

      殿主嘴角浅笑,内心呢喃着,我死了都把你带走不是太贪婪么,贪婪了一辈子,最后也就该放手了吧。

      哪知松末琉生突然带着哭腔喊道:
      “殿下,不对,月輪楓!月輪楓!!你不能死,这天火本不是我的责任,我从不是为这天火而生,我只为一人而生。”
      殿主后背的衣服已被一只手紧紧的揉成一团。

      松末琉生的话音渐渐凋萎:“你说这些只是想让我活下来,我……不愿意。”

      殿主眼里透着失意,半句话都无法很好的说出:“琉生…你要活下去。”
      “我的话……只要这个就可以了。”殿主垂下的右手紧紧握着朱砂手钏。

      松末琉生怔怔的看着怀里的人,对着天空一阵嘶喊。
      紧接着,他从殿下腰间抽出匕首。

      炭治郎:“松末琉生先生!不要!”
      松末琉生望着炭治郎:“炭治郎先生,我曾经反复想到会失去殿下。我也想到你和我提到愈史郎先生。”
      “对不起,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没有他那么强大,愈史郎先生还有你们,而我从记事起就只有殿下一人。”
      “无论天火繁荣与否,已于我无关。”

      “我最后的奢望,不过是与殿下长眠。”
      血与血的融合,正中心脏的位置,疼还是不疼呢,已经不重要了。

      正是所有人还未缓过之际,轰的一声——意料之外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远处那顶黑色的亭子炸开了,黑色的碎片洒在皇宫的四处,地上涌出清澈的泉水弥漫过刻着桔树的石台,甚至扩展到了有人的地方,水打湿了炭治郎的鞋底。

      “义勇先生。”炭治郎根本没有思考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叫到了这个人的名字,连炭治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行为。
      御正游呢喃着:“七星亭……”

      水浸到了小桔子和松末琉生的尸体,松末琉生身子垂坐着,怀里抱着小桔子,已没了呼吸。
      “不行,不能让水打湿二人的尸体!”炭治郎正欲上前,却看到两人尸体顺着浅浅的水流开始浮动,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水流不过只有一掌之深。

      只见两人的遗体漂浮到了桔子石台中间,桔树石台短暂的闪烁了一下,这两人便开始像风化的石头一样飘散与空中了。

      “这……”炭治郎出掌却抓不住一瞬。
      富冈义勇回复:“这两人对世间的留恋没那么深,炭治郎你不用对没有留住他们的遗体难过。”

      御正游紧紧捂着右手流血的伤口不说话,他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却说不出,就像察觉到不该存在的东西一般,他望着七星亭炸裂的方向,重重的叹口气。
      那是类似于地下河的东西,七星亭的存在本是为了给每一届殿主续命。

      御正游心念叨着,如果七星亭没了,那就意味着,天火的殿主也许不复存在。
      自己该何去何从,天火该何去何从?

      大概一开始被炸开而导致水压受剧烈影响,如今水又开始退去。
      像有意识一般,水浅浅的淹过石台,便不再波动。

      炭治郎对着两人遗体消失的方向念了几句祷词,所有人都需要一点时间去缓解。

      “混账!”
      意想不到的声音传来,富冈义勇顺着七星亭方向看去,竟然是——池内華先生。
      还有两位月阁跟在他身后。

      这句“混账”说的在场三人都不由得心惊,有的试图慌忙解释,有的试图逃离。

      “叛徒,按规矩当斩。”树妖面具的人冲过来对着御正游脖子直接砍过去。
      御正游别说辩解,半口气都没有吐出来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炭治郎和富冈义勇头都来不及回,更别说阻止了。

      唯一阻止了这发生的,是挡在御正游面前的池内華。
      “等等。”

      树妖面具刀气愤怒:“等等?池内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敢挡住我的刀。”
      池内華一脸后辈叛逆的表情:“这是我弟子,我就偏袒一下怎么了!”

      鹿面具看着天火的皇宫,低声叹口气:“这个,还是等一起讨论怎么处理吧,御正游,村田希望你能回到林海。”
      御正游捂着伤口,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手臂,一脸决绝:“妄想。”

      炭治郎撕下一块布径直走到御正游身边,意图给他包扎,却被他一巴掌推开。
      富冈义勇拿出龙珠:“这个,还有天火,可以免除这个人的罪么?”

      树妖面具一脸质疑:“你说天火是什么意思。”
      鹿面具看不下去了,指着地面:“他是指开了一条如此便捷的水道吧。”

      树妖面具大吼:“啊啊,八澈池刚刚炸开了!这个仇还没有报呢!是不是你们搞的!毁坏圣物,当斩。”

      炭治郎一脸真诚的守着御正游,意图替他包扎:“我不希望御正游先生以后都不能拿刀。”

      富冈义勇看着吵吵闹闹的众人,无意再参与争辩。

      富冈义勇走向七星亭,他不知为何想要看一下那所谓的“地下河”,是一条很宽阔的河,左右两条路流向分明,中间是荧光植物,如果稍微修缮一下,会是非常便捷的存在。
      清澈的水,富冈义勇低头抚着河流,如今看水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是可以汲取能量的关系么?

      恍惚间,熟悉的糟糕感觉再次传来,富冈义勇正欲高呼,却被拉入水中。

      富冈义勇“噗通——”剧烈的入水声音使得月阁和赶来的天火大臣之间的争吵瞬间安静下来。
      炭治郎赶到水边,富冈义勇早已没了影。

      又是这,富冈义勇嘀咕着,一开始在林海,就是在水里遇到了靖兔。
      “那个是?”富冈义勇愣住了,那个肯定是泷鳞先生,泷鳞先生正在劈柴,似乎隔着一面墙一样散发出啪——

      “好久不见,义勇。”
      这,一定是靖兔的声音,富冈义勇匆忙转身,真的是靖兔,从头到脚都是那个十多岁的少年。
      已经是成年人的富冈义勇站在靖兔面前显得竟有点世俗。

      富冈义勇暂无其他话语,最终也只是呢喃吐出:“靖兔。”
      风呼呼的吹过,两人都不说话,靖兔浅浅的笑着。

      “义勇,你们解决了鬼舞辻无惨,很厉害啊。”靖兔看了一眼远方:“这样,我们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富冈义勇犹豫着:“我很遗憾你们……”
      “义勇,不要纠结,你以为的差别并没有那么大,而且我们现在也不孤单。”靖兔微笑着,感恩的看着正在劈柴的泷鳞先生。
      靖兔跳到台阶上,拨弄了一下风铃,那风铃竟也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泷鳞先生停下劈柴的动作,看向了风铃。

      “你们,是我的幻想还是——”
      “真的哦。”靖兔看了一眼太阳,太阳移动得飞快:“义勇,每个人都会根据自己的人生找到幸福,我们会在这守着泷鳞先生,直到一起踏入新的旅途。
      你选择了不一样的路,并不代表背叛。”

      “义勇,谢谢你,你心里对我们的遗憾怀念,我们每一寸都清楚的。
      所以,在这再无鬼的世界里,希望你不要再自责了。
      这也是我们的愿望。”

      光逐渐暗淡下来,就像富冈义勇疯狂翻转的内心。
      “共同的愿望么……”富冈义勇呢喃着。

      原先的崇拜和懊恼,似乎在世间无鬼后就浓缩成一颗魔法植物,枯萎在心田最显眼的地方,一直一直沉睡着,期间有很多人在试图去浇灌这颗植物,其中,一直不放弃的是炭治郎,
      现在这颗种子终于开出了在心田里飘摇的花,也许,看到花还是会怀念,但再也不会产生那痛彻心扉的绝望。

      似乎失去意识了很久,光与影的交互替换了一切可视物品。

      富冈义勇醒来的时候,是在曾经待过的池内華的家宅,睡衣和棉被都附着略微熟悉的气息。
      推开门已是枫叶满地,树上筑巢的鸟儿因为这开门声而被惊飞。

      一人在院子的假山旁蹲坐着,可以看到那人的肩膀狠狠的颤抖,疯狂转身的瞬间,是炭治郎激动到都要挤在一起的五官以及两行泪水。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炭治郎眼泪蹭满了富冈义勇衣服。

      “义勇先生!你都昏迷十几天了,我还以为,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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