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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活着的第xx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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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你所猜测的那样。”数珠丸恒次说，“审神者是因为……他，已被时政控制了心智。”
鹤见眯细了眼睛，“怎么控制？”
数珠丸恒次向鹤见走近一步，略低下头，抬手覆盖住鹤见的右眼。眼睑宛如拢在手中的蝶翼似的颤动，薄薄的眼皮下眼球向上滚动，柔软而又富有弹性，仿佛可以轻易地将其剜去。
“眼睛。通过时政特殊植入的眼睛，能够控制审神者的大脑，进而控制他们的行为。”数珠丸恒次说，“您的不死，也许只是时政为了保护您而装置的程序。”
数珠丸恒次后退两步，双手背到身后，“在我见过的那么多的审神者之中，有许多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特异能力。”
“比如说刀枪不入、读心术、亦或者有着各种奇特的攻击能力，然而这些审神者无不都是时政创造出的为他们卖命的无意识的……工具人？”数珠丸恒次斟酌了一下用词，想到也许近年来的网络用语更适于理解，“而他们拥有的同一特点就是，时政所植入的右眼。”
“对于您，想要死去，只要剜去您的双眼就足够了。”数珠丸恒次笑着说道，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恐怖的事情，“当然，这太痛苦，也不方便。”
“因此实际上，只要在您即将死去的时候，遮住双眼就可以了。”
鹤见刹那间回想到大和守安定曾经对他所宣称的话语，狐疑道：“你和大和守安定，又是什么关系？”
实在无怪乎鹤见的怀疑，大和守安定与数珠丸恒次所知道的远比其他刀剑所知晓的事情要更多。况且天守阁一向很少有刀剑前来，然而数珠丸恒次对天守阁却似乎极为熟悉和了解。
数珠丸恒次惊讶了一下后迅速答道：“普通同僚的关系。”
鹤见不置可否，“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明明一开始还是满嘴哑迷，这会儿却这么好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
“因为我和其他暗堕刀剑的愿望是一样的。”数珠丸恒次怜悯地垂望着窗外远处的刀剑们，“我希望您能够终结这座本丸的痛苦。”
“无论什么方法。”
出乎意料，鹤见安全地走出了天守阁。鹤见本来以为自己也许会和数珠丸恒次又爆发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冲突，进而导致自己再次挂彩。数珠丸恒次是个大好人，鹤见确信。
［你知道有什么让暗堕刀剑净化的机器吗？］
鹤见走下台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绘里子联系，身处安全本丸的绘里子所享有的自由肯定要比他多得多。
没过一会儿，鹤见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
［没有听说过诶？］
［论坛上也没有看见过吗？］
［完全搜不到(|| ?Д?)，而且这世上真的有能让暗堕刀剑净化的方法吗？］
鹤见看到这条消息弹出后，停下了准备回复的举动。由此说来，暗堕刀剑无法净化倒也不只是独独这一座本丸……果然这些事情都是在时政的安排下发生的吗？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成为他们的弃子而已。
而且说什么有私情的复制刀剑暗堕几率高，维护成本大，多少也有点可笑。既然时政都能做出像他这样这么多身负异能的审神者，又怎么可能舍得那区区一点暗堕的成本。
回到庭院后，鹤见首先面对的就是怒气冲冲的鹤丸与药研。
“主君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到处乱跑实在是个大惊吓吗？！”鹤丸抱着双臂，一脸不爽的表情。
鹤见打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你别想逃避！”鹤丸揪住鹤见衣服的领子，看起来一副鹤见不认错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药研无奈扶额苦笑。正常说来鹤丸的性子绝不是这么正经，甚至有点婆婆妈妈的，但是遇上一个看起来比他还不靠谱的审神者，就由不得鹤丸不当妈了。
正在这一人与两振刀剑互相吵吵闹闹的时间，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再度出现了。扎着马尾，身穿浅葱色羽衣的年轻刀剑踏入庭院后，空气都仿佛一下被抽干了似的。
无人说话，死一般的沉寂。
还是鹤见率先打破这种难堪的氛围，他向大和守安定的方向走去，和气地笑道：“又是你啊……这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大和守安定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缝，瘦弱的身体颤了颤，才低下头道：“和泉守兼定快要陷入疯狂了……大概是暗堕的最终形态吧，我希望您能够救救他。”
大概大和守安定自己也没想到最后还是需要前来求助审神者吧，他那副平素就骄傲的习性如今恰似被折断的剑脊似的，不甘。
鹤见了然，“可是我也没什么办法。”
大和守安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因为你先前那么对待我而不愿意救他，而是因为我就算知道了方法，现在也无法做到帮助他。”
鹤见平静地解释。
“什么方法？”大和守安定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希冀之色。
“先前我去了一趟天守阁，这个方法也是我从数珠丸恒次口中听说的，”鹤见环顾了在场的三振刀剑，“这个方法就是——消除暗堕刀剑们的记忆。”
“这怎么可能做到？”药研皱眉。
“是，从常理上来说不可能。但是根据数珠丸恒次所言，曾经这所本丸之中藏有那样一个机器可以做到这些。只不过现在不知所踪了而已。”
鹤见故意凝视着大和守安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和守安定就错愕地望着他，然后才低声道：“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你说的那个机器，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一语话毕，在场的两振刀剑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大和守安定。
“对于明明身为同僚的刀剑来说，最不可理解的恐怕就是存在眼下……你这种私情了吧？”鹤见若有所思，笑道，“……我没猜错，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能快完结了吧(??д?)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