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宵雨》夜落阑珊

31、夜半

　　爱是义无反顾。爱是委曲求全。
　　夜半，氹菘蓝一直在努力挣脱契约的枷锁，他很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挣脱一直折磨着他，菘蓝浑身哆嗦，一直流汗。清宵感受到菘蓝的动静，便从身后抱住菘蓝。从体格上来讲，氹菘蓝要比顾清宵大一些，抱起来似乎还有点不够，氹菘蓝呢喃着，清宵就凑上耳朵去听：“我……能……想起来……”
　　看见氹菘蓝想要挣脱记忆束缚的样子，让清宵想起了老龟的话。他更紧地抱住了氹菘蓝的身子，好像这样的温度，再也触摸不到一样。
　　“忘记就忘记了，过去就过去吧。”
　　“不……不行！”氹菘蓝从梦中惊醒，感觉到被拥抱，折身看向清宵。
　　是清宵让自己遗忘的嘛。氹菘蓝把额头抵着清宵的额头，换了种的语气，：“你，不要我了吗？”
　　清宵没想到氹菘蓝会说这样的话，突然瞳孔又放大了一圈。
　　“没……没有……”
　　“那你还是要我的，对吗？”
　　“啊？”清宵突然觉得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随着氹菘蓝的手环上清宵，隔着衣裳从后颈抚摸到腰部，一点点下滑，氹菘蓝的手指似乎带着酥麻的魅力，清宵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赶紧抓住氹菘蓝的说制止了他，并且转过了身去。
　　月光隐隐错错，洒在清宵的背上。氹菘蓝抽出手，轻轻地从清宵的喉口向下抚摸。清宵身上热了起来，他想抓住氹菘蓝的手，但是抓住了也没有用，他抵不过菘蓝的力气，还是带着酥麻的感觉继续向下游走。全身崩的紧紧的清宵没有发现氹菘蓝把他的衣服都撕开了，露出的酮体，虽然瘦，却也紧实。氹菘蓝把脑袋就架在清宵的头上，瞪大眼睛的清宵就直挺挺不发一言。
　　“你会一直记得我吗？”氹菘蓝问道。
　　清宵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氹菘蓝，上一次，是氹菘蓝换的他的平安，这一次，可以换自己保护他。
　　“都过去了，为什么要执着的记得呢？”清宵低垂眼神，本来或许有一些异样的情愫，随着这句话，慢慢地溜走了。
　　“那我们从新开始创造记忆好吗？以后都不要忘记我，好吗？”氹菘蓝褪去清宵的衣服，温柔地把清宵抱着转过身来。
　　“我要走了。”清宵虽然很顺从，但是他没有看氹菘蓝的眼睛。
　　“只要你说你不想走，我一定，会来带你离开她。”氹菘蓝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亮亮的。
　　清宵深深的抑制着自己，却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氹菘蓝嘴唇，很想吻下去，最后他选择直接咬住了氹菘蓝的下嘴唇，相当用力，直至出血，氹菘蓝都没有哼哼一声。清宵附过身，压在氹菘蓝的身上。清宵的衣物已经被氹菘蓝褪去，头发散下来，在半空中飘荡。
　　“你，喜欢我吗？”氹菘蓝也在抑制自己的情绪，自己这么多年来，扮男扮女，谈情说爱，为了别人的灵力什么样或许怎么样的手段都用过，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不舍得，他揣摩不了顾清宵的想法，竟然有点患得患失，他不忍下手，怕是让对方厌恶。
　　清宵没有回答，他也学着氹菘蓝抚摸着菘蓝的肌肤，一寸一寸……
　　情欲在空气里蔓延。
　　顾清宵想说，自己喜欢女人，他想说自己不喜欢他，这些都可以让自己离开氹菘蓝的时候更加顺利，可是他想，或许留一点记忆，也好，自己空空荡荡的脑海里，有一个人，多好。
　　清宵去解氹菘蓝的衣服，却被氹菘蓝抓住了手，氹菘蓝执着地又问了一次：“你，爱我吗？”
　　清宵踟躇了许久，用很轻的声音回答道：“我不喜欢你。”清宵心里默默补着，我还想不起以前，但却似乎还是有点爱你，我还不确定，但我想你要好好的。
　　氹菘蓝突然翻过身，把清宵压在身下，清宵看不清楚氹菘蓝的脸，却能够感觉到一滴水掉在了耳朵边。
　　氹菘蓝如同野兽一样吻着清宵，时间似乎过了很久……
　　“我也记不起从前，但是听说你要走，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爱你……”
　　氹菘蓝的声音缠缠绵绵，萦绕在夜半的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