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你好多年》森甜

34、回家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一长假。
　　室友都提前买好票，准备回老家。

　　温菟原本不打算回去，但是在放假前一天接到了方雅的电话，对方很想念她，算一算温菟也已经快大半年没有回去过了，虽然她心里对回家这件事情很排斥，但还是决定回去看看方雅。

　　下午的时候，温菟回到了南香市。

　　从出租车下来后，温菟提着一个行李箱，顶着太阳往那幢老式居民楼一路延上望去，悬日将她眼睛刺的有些眩晕，直到她看到八楼的那扇黑色窗户，脚步像是陷在了泥潭里，有些挪动不前。

　　尽管这一路她都在做心理建设。
　　但到了这，还是异常排斥。

　　不知在楼下待了多久，最终，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上去。

　　八楼的楼道处，温菟打开那扇门后，屋内很安静。
　　她垂着头，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有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出，“是谁啊？”

　　方雅戴着围裙，一手拿着抹布从里面走了出来，当看到温菟时，那张已是细纹密布的脸顿时露出笑容，“小菟，你回来了。”

　　温菟点头，沉默的提着行李箱往卧室里走去。
　　进了卧室之后，她迅速的将门给关上，再进行反锁，然后将行李箱扔至一旁，坐在床上，将卧室里四周的陈设观摩一遍，心情五味杂陈。

　　过了会儿后。
　　卧室里响起敲门声，温菟顿时警觉的看向外面。

　　那方传来声音，“小菟，是妈妈，出来吃点水果。”
　　她松了口气，站起身去开门。

　　方雅站在门外，笑容慈祥，“小菟，妈妈买了你最爱的猕猴桃，快出来吃吧。”

　　温菟单手抓握着门把，有些踌躇不前。

　　这时，方雅叹了口气，说道：“你李叔叔他不在。”

　　温菟这才放下心，随方雅一起走了出去。

　　方雅将猕猴桃剥好皮递给温菟，“小时候你最喜欢吃弥核桃了。”
　　温菟盯着鲜绿的果肉，无声的将它放置唇延，轻轻咬了一口。

　　方雅继续道：“你还记得吗？你奶奶家以前在院子种着很多猕猴桃树，你每年都会让你奶奶去帮你摘。”

　　方雅说着，温菟把只咬了一口的猕猴桃放在了桌上。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温菟，“怎么不吃了？”
　　温菟面色有些泛白的说道：“太酸了。”

　　“酸？怎么会呢？”方雅将那个猕猴桃拿起来咬了一口，说道：“这么甜哪儿酸呢？”

　　温菟站起了身，冷然回应，“我先回房间了。”
　　话后，她不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径直回了房内。

　　方雅盯着那扇‘砰——’第一声被关上的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时。
　　方雅在门口叫了好几遍，温菟才打开房门。

　　饭桌上，方雅将筷子摆好。
　　带她落座后，看到温菟僵硬的杵在那。

　　她便道：“快吃吧小菟。”

　　温菟没有任何动作。

　　于是她便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温菟的碗里，说道：“李叔叔他今天在工地忙，不回来吃饭。”

　　这声后，温菟才拿起筷子。

　　这一顿温菟吃的寥寥。
　　桌上的菜只是浅浅尝了口，很快她就放下筷子，回了卧室。

　　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方雅独自坐在那里，因为女儿的态度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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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温菟洗完澡从卧室里出来时，厨房的灯还亮着。
　　她本想将脏衣服拿去洗手间。

　　但却看见方雅站在厨台边，微微弓着身子，有些不适的模样。

　　温菟走了过去。

　　她来到方雅身旁，询问道：“妈，你怎么了？”
　　方雅挤出微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温菟盯着她捂着腹部的动作，不由得道：“是肠胃不舒服吗？”

　　方雅摇头，“没呢。”

　　“我扶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我先把碗给洗了。”

　　“我来洗就是。”

　　话毕，温菟方雅搀扶到了客厅，之后她又去抽屉找到了肠胃的药，端了一杯热水走到对方面前，“把这个药给吃了吧。”

　　方雅摆手，“小菟，妈不用。”
　　温菟一听这话，有些着急，“怎么不用啊？你不是肚子疼吗？吃了药就好了。”

　　方雅先是沉默一会儿，尔后道：“妈不是肠胃疼。”

　　温菟拧眉，“那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看医生？”

　　方雅摇头，“没事，可能喝点热水明天就好了。”

　　温菟执拗不过对方，只好把水递给对方，“那好吧，你先喝点水，如果还是很痛的话，我们就去医院看看。”

　　方雅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后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儿，说道：“小菟啊，你这去上大学后，妈妈就觉得你好像长大了。”
　　温菟：“嗯……”

　　方雅握住了她的手，“但你也要常回家看看妈妈，你知道的，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面对方雅的话，温菟内心有点难受。
　　她不想继续再和对方持续着这个话题，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情绪。

　　于是她对方雅说道：“妈，我先去洗碗和衣服。”

　　方雅道：“我去洗吧。”

　　“不用了，你不舒服就好好坐着吧。”

　　话毕，温菟自觉地走进了厨房。

　　深夜……
　　温菟躺在床上，将被子裹得异常紧实，尽管这是夏日，脑门都闷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仍然没有要将被子给挪开的意思。

　　这幢房子是老式居民楼，建筑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因此不太隔音。

　　外面有任何举动和声音都会被温菟听在耳里。

　　所以，她一直睡不着，警觉的注意着外面的举动。

　　这种未知的忐忑的害怕的感觉一点一点袭进温菟的脑海，她满脑子就像是上演着一场并未有发生的恐怖片现场，那种预感让人心里很是紧张。

　　实在是无法入睡。

　　温菟便拿起手机，盯着微亮的屏幕一遍遍的朋友圈。

　　翻阅一会儿。
　　她忍不住打开自己的主页，摁下那个相机按钮。

　　她发了个朋友圈。
　　上面只有一个表情——

　　菟子：/晚安。

　　实际上，她根本睡不着。

　　就在她有些焦灼时，忽而收到了一个点赞的消息，温菟将那个通知打开，发现给自己点赞的人竟然是学长。

　　她顿时一惊，然后打开了那个星空头像的微信。
　　温菟给对方发送了一条消息。

　　菟子：学长，还没睡吗？

　　过了一两分钟的时间，对方回复了她。

　　守其黑：嗯。

　　于是，温菟又敲打着字。

　　菟子：这么晚了，你在干嘛呀？
　　守其黑：写东西。
　　菟子：哦……

　　温菟盯着屏幕上那三个字，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被吴扰带走，她好奇的问道。

　　菟子：你在写什么？
　　守其黑：编著。
　　菟子：那是什么？
　　守其黑：你的问题挺多，早点睡吧。

　　看到早点睡三个字，温菟有些不满的厥起唇。

　　菟子：我睡不着……

　　这句话发送过去后，对方没有回复了。

　　她看着那条消息好一会儿，正准备关掉界面的时候。
　　忽而，又收到了他的信息。

　　守其黑：看看书。

　　温菟嘴角绽开了笑意，她连忙回复对方。

　　菟子：不想看书。
　　菟子：我想和你聊聊天，但是你在忙……

　　温菟发送完这条消息后一直盯着屏幕，她看见对方聊天窗口不停的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又短暂停下，然后又是正在输入中……

　　一会儿。
　　她收到了回复。

　　守其黑：嗯，想聊什么。

　　温菟看着这条消息，整个眼睛都亮了。
　　他竟然没有拒绝自己？

　　于是，她躲在被窝里，犹豫一会儿，闷头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菟子：学长，我好想见你。

　　温菟说的是大实话，她随时都想见对方，现在虽然在同一个系，但是实际能碰面的次数却是寥寥，一周也只有2节公开课才能见到他。

　　男人没有回复她。

　　温菟也揣想得到当对方看到这条消息时的表情，肯定又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但自从上次有了对方的那句话，温菟便没了顾虑。

　　只要他没有亲口对她说‘不喜欢她’，那就证明她是有机会的。
　　凭借吴扰的性格，温菟觉得自己要主动一点。

　　就在她沉思时，对方回复了她。

　　守其黑：嗯。

　　温菟盯着这个‘嗯’字，陷入了迷茫。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嗯’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方只是简短的回复了个‘嗯’字，但温菟总觉得这个‘嗯’带着玄机，就好像是一种顺从。
　　再盯久了这个字，又觉得是一种迎合。

　　又好似很暧昧。

　　她面颊羞赧的生出了玫瑰粉，耳根子也红润起来。
　　仅仅一个‘嗯’字让她浮想联翩，脑海里出现了男人一本正经的脸但实际却掩藏着一颗闷骚的心，不回绝她的模样。

　　不知道为何，她仿佛更大胆了些。

　　她给对方发了条信息。
　　菟子：学长你……接过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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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信息发送出去后，温菟整个人心跳不已。
　　她只觉得自己指尖已经滚烫起来，快要将手机屏幕给燃烧。

　　不知道隔了多久。

　　她才收到了男人的消息。

　　守其黑：没有。

　　温菟盯着这个没有，心悬在嗓子眼，她听着那清晰的砰砰砰的跳跃声音，终是吞咽了声口水，敲下了一排字。

　　菟子：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你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男人很快回复了她。

　　守其黑：什么事。

　　她秉持着心跳，打下一排字发送过去。

　　菟子：和你接吻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