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玉梦）》带着风筝去流浪

37、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顾晓梦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论是在张司令的宴会上，还是因为李宁玉的离开。
　　李宁玉告诉金生火她会晚点到，可是，她却告诉自己不会来了，她不认为李宁玉会刻意隐瞒她，只是不来她又担心李宁玉。
　　盥洗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白小年沉着脸看着她们，那副表情显然是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顾晓梦回到宴会厅就发现张司令倒在地上，众人表情各异，白小年下令把所有人都关在了宴会厅，一个人也不放过，王田香负责看守。
　　其中尤其是何松原，表情难看，略微苍白，额头上都是虚汗，顾晓梦不动声色地选择站在白小年的身旁，后面赵小曼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看到张司令的尸体，吓得腿软，也不敢再吱声。
　　剿总司令部的司令官被毒杀了，在场的人没有离开过的，所以凶手一定还在，据说日军安排了三井寿一前来彻查。
　　宴会厅的气氛焦灼万分，新太太哭得撕心裂肺，被下人拦着才没扑到尸体上，这是除了上次金生火被刺杀以来，最大的一次刺杀案，无疑动摇了整个剿总司令部，白小年仔细地挨个审查，张祖荫的身份毕竟不是普通人，现场没有敢反抗，都怕被当做凶手抓起来处死。
　　经过简单的确认，张祖荫应该是□□中毒身亡，第一时间张司令的酒杯就被紧急带走化验。
　　三井寿一到达后白小年正在审问刘科长。
　　“刚刚宴会开始后你在哪里？”
　　“我在和金处长聊天，一步也没离开过，金处长可以为我作证。”
　　“张司令毒发身亡的时候，你为什么想要走？”
　　“……我只是害怕。”
　　金生火说道：“没错，小刘一直和我在一起，半步都没有离开。”
　　白小年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往日截然不同，三井环视了一周以后，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
　　“三井少将，玉姐没和您一起来吗？”顾晓梦上前问道。
　　三井疑惑道：“李宁玉还没有到？她两个小时前就从我那里离开了。”
　　越发不祥的感觉蔓延开来，三井皱了皱眉，也觉得不对，可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没时间去琢磨李宁玉的事。
　　“宴会开始后你在哪里？”
　　顾晓梦望向白小年，他正在询问何松原，何松原的反应很反常，额头满是虚汗，眼神飘忽不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我……我……我一直在这里喝酒。”他的语气十分虚。
　　白小年见他这般更加笃定有问题，“和谁在一起喝酒？有证人吗？为什么张司令倒下以后，你就想偷偷溜走？”
　　“我……我没有……我……我没有，没有动机……”
　　何松原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顾晓梦不由的心情忐忑，怎么小松比自己还要业余，戴笠不是说小松早就做了间谍，现在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刻意演的吗？
　　白小年沉默不语，何松原确实没有刺杀张司令的动机，何松原来是和张司令有些沾亲带故，所以他这种孤僻的人才在秘书处待得久，可是何松原现在的样子太过于反常，如果是他没嫌疑，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心虚，刘科长虽然慌张，可他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顾晓梦紧张地跟在白小年，想着要如何转移何松原的嫌疑，赵小曼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拉着顾晓梦不让她靠过去，被拽着待在了金生火旁边。
　　根据口供，当时张司令毒发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不在现场，一个是顾晓梦，另一个是赵小曼，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在场都有目共睹，一起被排除了嫌疑。
　　其次就是有作案动机的几个嫌疑人，金生火首当其冲被指了出来，不过金生火更加没有作案动机，因为他一直都有目击证人，根本没有接近过张司令。

　　经过一番审讯，白小年又问起了另外的人，何松原颤抖着摸进兜里，想要拿出手帕擦汗，似乎在兜里摸到了什么东西，小小的，就像是一个药片。
　　顿时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摸着兜里，不对，他明明把□□放进酒杯里，他的口袋里怎么会还有氰.化.钾！
　　白小年注意到他的反常，紧盯着他的动作与反应，何松原吓得倒在地上，结果被白小年一把揪了起来
　　三井立刻让带来的人排查何松原身上的□□反应，果不其然，何松原的口袋里被查出来氰.化.钾，领口也有氰.化.钾残留物，为了确保没有其他的同谋，所有人都进行了检验。
　　结果就是赵小曼梨花带雨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精致的妆容都被晕染开来，丝毫不顾及形象，令人不忍直视。
　　“我真不是同谋，我也不知道手上怎么会有□□反应！而且我跟他也不认识！”
　　白小年还想问两句，结果顾晓梦实在看不下去她哭成这个样子，走过去一脸黑线地把她拽了起来，“好了好了，之前赵小曼不小心把酒洒在了何先生的衣服上，还想着帮他脱下来，当时赵小曼碰到了何先生的领口，当时白秘书您也看见了。”
　　何松原面色灰白，
　　白小年似乎也想起来了，不再追问，让赵小曼一会录口供，第二天去特务处报到，结果这让赵小曼曼哭得更厉害，她也是没想到顾晓梦居然还替她辩解，心里委屈得难受。
　　三井实在受不了她一直哭，冷冷的吼了一声，吓得赵小曼止住了哭声，眼泪也憋了回去。
　　“再哭我就把你杀了！”
　　赵小曼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忍着眼泪，不敢再出声。
　　另一边，王田香提着何松原的领子就把他摔在地上，“他妈的，小兔崽子还敢狡辩，你兜里的氰.化.钾哪来的？”他骂骂咧咧地踹了何松原一脚，何松原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挣扎，呕出一口酸水，周围人厌嫌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