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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一百四十三条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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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沈烨要去东京以后,所有人都以为秦茗是最该支持他的人。
然而她没有同意。
连秦茗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办公室连喝三杯咖啡,才稍微组织好了语言。
她觉得沈烨是意气用事。
毕竟他之前一段时间根本都没有提起过东京,忽然看了一场亚运会的开幕式就蹦出这么个念头,无疑有些不切实际。
她认为他应该深思熟虑一点,好歹权衡利弊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可惜,这一段时间不是什么合适用来冷静的时期。
亚运会在本国举办,热度难免攀升登顶。
羽毛球赛事的比赛结果很快出炉。
摘得男子单打冠军的,是一名日本选手新秀。
山崎贤斗。
也不知是因为历史原因还是某种忽然高涨的情怀,举国上下对这个冠军非常不满,尤其是在女子单打和双打的冠军也被日本包揽之后,国家队承受的滔天骂声几乎能把基地淹没。
“啧,他们真的很不理智。“
秦茗下了班,坐在沙发上抿红酒,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电视新闻。
沈烨就坐在她旁边,但是由于意见的分歧,她已经几天没好好跟他说话了。
美其名曰“冷静期”。
毕竟她秦茗不是一个喜欢吵架的人。
吵架很粗鲁,尤其耗费精神体.力,所有问题都应该被冷静解决才对。
但沈烨明显不听她的指挥。
“离远点.....”她抿着酒,猝不及防地被他拥个满怀。
最后,秦茗连自己在哪里都忘了,等眼前白蒙的雾气散尽,她总算清醒了点。
他抱着她,彼此相对。
她听着他的心跳,咚,咚。
有.力.作.响。
“如果没有冲动的话,那一晚,我可能都睡不到你,”他忽然忆往昔,“也就没有现在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晚。
是他们的第一晚。
翌日,秦茗写字的时候手有点疼。
他太用劲,攥着她的手腕,痕迹要用腕表才能遮住。
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她靠着椅背认真端详。
原来,意气用事的“意气“,同样也是意气风发。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支持他。
她想看看,他的意气用事能坚持多久。
现实证明,很久。
久到夏去秋来,久到几乎所有人都在询问“沈烨去哪了”。
他出不了海关,国内的比赛也没有参加的意义,更是只有半夜才去基地训练,白日里都在为了“安全问题”去各个部门商量解决方案。
可惜,没有方案。
他的真实身份本来就是最高机密,加上最近边.境动.荡,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有一天晚上,她听他咳嗽了很久,再也无法装作安眠,转过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
“秦茗,我做噩梦了。“他沙哑道。
噩梦,每一天晚上的噩梦。
他一旦停止赋予羽毛球新的意义,曾经的经历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中重演。
赛场上的人潮热烈,是唯一可以对冲雨林阴暗的温度。
但是你毕竟不能当一辈子的职业运动员啊。
事情陷入死局后,秦茗不可避免地悲观起来,开始构思该如何说服沈烨放弃。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没有了,她仔细盘算过,她认识的人脉里,贺敬尧是可以在政界说的上话的人物,但她没有理由把贺敬尧牵扯进来,为了这件铤而走险的事做担保。
说得直白点,也是不够资格。
她很快停止了想法,并且劝说自己一定要立场坚定。
否则,怎么说服他。
秋风瑟瑟,晚秋之际,城里居然下了一场雪。
看来,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又是年底工作最忙的季节,秦茗在办公室里睡了一晚,腰酸背疼地熬到下班,一出公司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边上站着的秘书替她打开车门。
“拜托.......”她略微有些头疼,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kingjiu,你应该换一天找我的。”
虽然话这么说,但贺敬尧在她心里还是有面子的。
秦茗低头回复着手机上的消息,坐进车里。
车门合,隔音效果极好,甚至阻断了外界的雪声。
门外,秘书拨正隐形耳麦,恭敬道:“先生,她确实以为是贺敬尧。”
隐形耳麦亮起光点,转瞬即逝地消失在晚高峰的车水马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耽搁了很久的更新
(不奢望有人能记得联动了呜.呜,我的错)
但是还是好喜欢即将发生的联动.
在我心里dream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