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奥莉安德女士》山川肆我

30、原来如此

　　稍早时刻，太平洋某神秘岛屿，神盾局寒冰监狱。

　　“看起来你也拿她没办法，队长。”神盾局指挥官尼克·弗瑞走进监控室，对在那里待了半天的美国队长说，“拥有坚定信仰的人是最难撼动的，他们不会听从任何规劝，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史蒂夫说：“也许你是对的。但现在放弃就什么都得不到，继续尝试或许还有机会。”他注视着监控器里的女孩，没有白忙一场的不满，相当平静。

　　他们在讨论的对象是前两天被巴基抓住的梅米·阿默。她已经被神盾局收押，却半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吐露，像块油盐不进的石头。

　　资料显示，阿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孤儿。她的父母曾是同一食品加工厂的工人，六年前在一场工厂火灾中遇难。之后阿默被社会爱心人士收养，没多久就不知所踪，据推测是流落街头靠小偷小摸度日。她是个悲惨但不怎么特别的孩子，一个遭遇了不幸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她短暂的人生没有过多的痕迹，因此没有突破口。在牢房里的她按时吃喝、作息稳定，表现出了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冷漠。一点都不担心她自己会遭遇什么，从容得比起坐牢更像在休假。

　　因为还没签署索科维亚协议、真的在休长假的史蒂夫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神盾局的这处设施，尝试着和女孩沟通。因为阿默可能掌握的类似于精神操控的能力，史蒂夫没有和她面对面，而是通过摄像头和她交流。他是个很有耐心又温柔的人，但就算是他，阿默也没有理会的意思。
　　史蒂夫没有恼羞成怒，几天里持续地观察着这孩子，闲暇时还会处理那些他能帮上忙的事务。

　　弗瑞没有过类似的操作。或许是因为他见得千奇百怪的人太多，累积起了经验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但他没拦着史蒂夫就是了。

　　“我需要见见她，真正的一对一的会面。”美国队长认真道。
　　“这孩子有入侵他人精神世界的本领，我不能让你冒险。”神盾局指挥官一口回绝。

　　“有上百的特工在这里戒备，我也愿意在和她接触后进行全套的精神检测。”
　　“检测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如果我执意要这么做呢？”
　　“我会执意拒绝你。”

　　几番辩驳后，史蒂夫移开落在监控上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对弗瑞提出了质问：“我想你不是出于安全考虑，而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被关在这里吧？”

　　弗瑞没有立刻反驳，他明白史蒂夫既然问了，那就是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只等他承认。

　　史蒂夫直接把弗瑞的沉默当做默认，继续道：“从你没有对她采取措施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怎么会放过任何机会？无论如何，她还是个孩子，就算被洗脑也到不了坚不可摧的地步——她和捩花女士产生关联最多也只有几十天。你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把她关起来了事。”
　　“你表现得像是试过一万次，知道根本没戏所以直接放弃了。”
　　“你见过和她相似的人，有过很多尝试，了解她的危险程度，所以没有把她放在这座看守普通人的设施里。”

　　尼克·弗瑞一点不心虚，还在挑眉示意史蒂夫继续。

　　于是美国队长说了下去：“至于她的牢房和其他罪犯牢房的细微差异，还有伙食上的不同不过是进一步加深了我的猜测——她不在这里，关押她的地方是某个更加严密的地方。”

　　神盾局指挥官鼓鼓掌，“你分析得全对，队长。”独眼男人从容地直视美国队长严肃的眼神，平静道，“所以你也该谅解我为什么不让你和她见面——她比你所预想得要危险得多。”

　　“我更好奇的是，你究竟是哪里见到的那些和她相似的人。”史蒂夫没有被糊弄过去，问得一针见血，“奥莉安德·沃格尔近期才开始大肆行动，而招揽手下、改造手下都需要时间。梅米·阿默极有可能是刚完成强化开始活跃的第一批人手，你怎么做到对她了如指掌，甚至连关押她的牢笼都准备好了？”

　　“你不是第一次见到被沃格尔改造的人。”
　　“你见过厄娜蒙妮·沃格尔。”
　　“还是说，厄娜蒙妮·沃格尔就在你的掌控中？”
　　虽是问句，但美国队长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队长，情况要比你想得复杂得多。”尼克·弗瑞的声音罕见地透出疲惫，“早在我成为神盾局局长之前，厄娜蒙妮·沃格尔就已经是重点研究对象很多年了。”

　　史蒂夫立刻反应过来：“是皮尔斯掌权时的操作？”

　　亚历山大·皮尔斯，九头蛇在神盾局内部的最高指挥官，也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部长。九头蛇能在几十年间无声无息地渗透神盾局，皮尔斯当居首功。他在两年前带领九头蛇掀起战争，差点靠着洞察计划威胁全世界。
　　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恶反派，皮尔斯做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而九头蛇试图篡夺不属于人类的力量也不是第一次——几年前围绕宇宙魔方展开的天马计划引来外星大军入侵，差点把地球毁了也没见它消停。

　　猜测得到弗瑞的点头后，史蒂夫眉头紧锁，道：“你有两年的时间来纠正错误，但你没有。”

　　尼克·弗瑞没有正面回答美国队长，而是将有关于厄娜蒙妮的研究娓娓道来：“对于沃格尔的实验，九头蛇最开始是为了超级士兵。沃格尔博士给九头蛇留下的血清是残缺的，他们发现血清缺少的部分需要沃格尔的血脉来补全，所以抓捕了当时仅存的沃格尔——厄娜蒙妮。”
　　“在实验的过程中，厄娜蒙妮展现出了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并且对九头蛇造成了巨大打击。因此，即便她的力量无比诱人，九头蛇确定暂时不具备控制她的能力后还是将收容她的基地废弃。”
　　“——直到九年前，皮尔斯在神盾局拥有了足够的势力后重启了这项研究，沃格尔被从冻土中挖出。”

　　这位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王牌特工顿了顿，语气复杂地继续：“几十年过去，神盾局的确比上世纪的九头蛇有了更先进的设备和研究成果。利用沃格尔偶尔泄露的一星半点的能量，他们创造了奇迹——绝症治愈、断肢再造……还有，死者复生。”

　　听到这里的美国队长眼里都出现了震惊，随后被深深的担忧所覆盖，他说：“那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后果是什么？”

　　“迈入疯狂、自杀身亡。无论是研究人员还是被神迹眷顾的人，都出现过类似的状况。不是所有人，但还是有很多人因此而死。”弗瑞回道，“即便损失惨重，因为成功的诱惑太大，这项研究还是持续了下去。通过无数次的失败和无数人的死亡，他们渐渐摸索出了更安全、成功率也更高的使用方式。皮尔斯依靠对这项成果的运用，构建起了无与伦比的人脉关系，和数以百计的顶级政客、财阀成为了绑定的利害关系。”

　　“神盾局继承了他创建的关系网，那些收益者不会接受奇迹的消失。没有人可以全面叫停这个项目，我也不例外。”神盾局指挥官不失沉重地说。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尤其是在你必须修复这个错误的时候。”史蒂夫认真地说。他在某些原则方面固执、天真得远超常人，但说的话倒是很实在，“一个沉睡着的沃格尔释放出的微弱力量都如此强大，你难道还打算和彻底苏醒的沃格尔来一场不死不休的战争吗？”
　　“奥莉安德·沃格尔在压抑她的力量。如果把她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她会做出什么没有人能预测，或许也没有人可以阻止。”

　　尼克·弗瑞说：“在那之前，我会尽力找到解决的办法。”
　　言下之意还是不能放人，没得商量。

　　史蒂夫还想继续，可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们间的对话。
　　没等尼克·弗瑞接起，通话就自己通了——对面不是别人，正是被突发事件搞得失去全部耐心、连半秒都不想等于是选择直接黑进联络系统的钢铁侠。

　　“尼克·弗瑞，我这边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你给出解释。我就长话短说了吧——沃格尔博士在找的妹妹是不是在你手里？”

　　短时间内被直球问题袭击了两次的尼克·弗瑞感觉头有点痛。

　　“如果是的话你也不用回答，直接把人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可以了。”没等弗瑞回答，托尼自顾自地说道，“我懂我都懂，你一定有各种逼不得已的原因和大道理，但是这次说什么都没用。我很快就到，希望你能在我到之前就准备好，就这样了待会儿见。”

　　通讯就此结束。

　　尼克·弗瑞头痛得快裂开。

　　与此同时，弗瑞最信赖的左右手神盾局特工玛丽亚·希尔快步走来。她将记录着情报的平板递给上司，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焦虑，语气也很严肃：“联合国驻维也纳使领馆发生恶性事件，两位涉事代表非自然死亡。”

　　尼克·弗瑞彻底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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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复联主场！
尼克·弗瑞：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烟.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