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何以逐鹿》我在睡觉的时候

38、巴乃前夕（修）

　　“说起来我也没有一点点特征呢。”重明血脉的特征，她一点都没有。
　　“拜托，小姐想想你的身份，你的身上不可能有瑕疵……”宋意停顿了一下，“呃，当然，不是说现在的你。毕竟你还躺在房间里呢。”
　　为了制作出漂亮的人偶，她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窝在那间小屋子里调药剂。明明自己也是个偶人，哎。
　　每次看见她捣腾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宋意就觉得辣眼睛。她是不可能创造出一个有灵魂的人偶的，他再清楚不过，但是他不能告诉她怎么做。因为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包括做偶人。
　　“你知道的，这些标记都是不完美的体现。”
　　“好吧。”张逐鹿百无聊赖地趴在宋意面前的桌子上，或许是因为桌子很小，她转了个身就从桌子上滑到了少年的膝上。
　　宋意看着她幼稚地滑来滑去，笑了“干嘛，很无聊吗？”
　　“没有，是因为阳光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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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是烦人。”下午晒完太阳之后的好心情全没了，笔杆和笔帽在白皙修长的手指里一开一合，咯咯作响。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就喜欢玩笔。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桌上一盏小小的台灯，昏暗的光线把桌后的少年衬托得更像个恶鬼了。
　　外面开始刮风了，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屋子里，桌前的男人直挺挺地跪着，不知道跪了多久。他不敢去看几点，背后的衣服早就冷汗透湿了。
　　他不明白，谁家的盘口不吞点东西？这个少年为什么要抓着不放？
　　“跪明白了吗？”因为还赶时间，宋意大发慈悲地告诉他为什么要跪，“这些都是小姐的，你拿了你应得的报酬，就不要想着另外的了。”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们来跟她扯皮的，看在你还要去述职的份上，今天先放你一马。”少年手里的笔帽开合，发出了嗒嗒的声音再加上他带着笑意的温润嗓音激起了下面人一层的鸡皮疙瘩。
　　“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放马的，述职结束之后，来一趟。记得别让她太苦恼。”
　　“明……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在理剩余的部分账本的少年扬起了一个笑，“别愁眉苦脸的，笑着去。”
　　“是。”直到出了门，夜间的风吹在他身上他才明白自己还活着。
　　“小姐，你可不能由着他这么做啊！”坐在下首的男人一看就是刚从宋意那里出来的。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个来诉苦的人了，张逐鹿靠在人偶身上，掀了掀眼皮。她知道宋意的为人，虽然狠了点，但是不至于冤枉好人。
　　而且宋意是向着她的，随便听别人一两句话就否定了他，他会难过的。
　　“嗯……让我看看，你上个月吃我两万，上上个月是五万，再往上，这个季度吃了多少还要我继续说吗？”零零总总，这家伙吃了她大约十万，这还算抹了零头的。来她这里给宋意上眼药，没门儿。
　　“宋意做的没什么不对，既然你不是很满意，那就可以滚了。我这里不留废物。”张逐鹿的态度很明显了，要来她这里哭诉，可以，但是得有依据，不然直接滚蛋。
　　门外。
　　少年停下了推门的手，低低地笑了，他怎么会以为她会听信他人啊？小姐从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吗？
　　门内。
　　男人跪伏在地上“小姐，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一。”张逐鹿盯着自己的指甲看，好像修得不是很漂亮。
　　“您再放任他这么下去，迟早会被架空的啊小姐。”
　　“二。”
　　“小姐，你不要……唔……”
　　“三。”张逐鹿从美人塌上翻下来，踩住了他的胸口，“我很讨厌一个词说很多遍，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宋意应该教训过你了，不要叫我小姐。”
　　她真的很讨厌同一句话或者同一个词重复三遍以上，何况他倚老卖老，更加讨厌了。
　　“谁给你的胆子来对你爹指手画脚？”把人扔出去之后还能再用他擦擦鞋底，再笋也没有她这么笋了。
　　外面正下着雨，张逐鹿挑了挑香炉里的熏香。其实这熏香不用挑的，但是她想多闻闻这个味道，她的身体在逐步衰弱。鼻腔内经常有一股奇异的甜味，或许是血。视力也在渐渐衰退，偶尔会看岔东西。
　　大限将至，她想。
　　她很喜欢这股香味，得多做一点，万一以后闻不到味道了也可以点。明明是平时正常的量，却有些过于甜了。张逐鹿叹了口气，戥里剩下的香料被倒了进去。再多闻闻，兴许再过段时间就闻不到了。
　　一个接一个的香丸从她手下滚出，再从干花上滚过，房间里萦绕着一捧淡香。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男人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被按了回去。
　　“我说过，不要叫她小姐，不要跟她扯皮，而且我也很讨厌一句话说很多遍。”有人撑着黑伞走进雨里，随着一声叹息，前来述职的男人晕在了地上。
　　既然小姐决定饶他一命，那他就当替小姐积点功德吧，毕竟……日后继承神格也需要看功德的。

　　不过在这种天气里躺一个晚上，回去也有他好受的。
　　第二天放了晴，张逐鹿艰难地睁开眼，从人偶身上爬了起来。
　　“小姐，吴邪早上来过了，说是要请你楼外楼一聚有点事要你走一趟。”宋意替她梳头发，“要盘起来吗？”
　　张逐鹿“随便编一下吧，反正是熟人，不需要太正式。”
　　宋意点点头，绑上了最后一根发带。他今天要去处理一点那边的事情，虽然名头是做卧底，但是太久没有回去了也不好。所以今天只能让张逐鹿一个人去了。
　　张逐鹿在杭州的家离吴邪的吴山居没有多远，只是一个在雷峰塔下面一个在西泠印社。
　　她到的时候，张起灵在吴山居里照着那些明器一个一个地摸过去。
　　“假的……假的……”
　　王盟挡着那块卖假货就送老板的牌子快哭出来了，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谁能想到还有人能凭两根手指辨真假的？
　　“那你看看，这个是真是假？”张逐鹿来过吴山居几次，王盟是认识她的，一见她来求救的眼神挡都挡不住，看得她直发笑。
　　手轻轻掩在唇边遮住了压不下去的嘴角，从左手上褪下一串翡翠佛珠之后递给张起灵。
　　“清代，翡翠，真的。”张起灵摸过那108颗佛珠，边上的王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别吓唬人家王盟了，你看他都快哭了。”张逐鹿一脸的意味深长，“还是你看中那句话了？那没事了，反正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张起灵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他们俩背后吴邪和胖子听到这句话差点绊倒，这丫太敢说了。
　　张逐鹿是说真的，断袖嘛，那有什么？而且……吴邪对张起灵好，张起灵也是啊！虽然张起灵寿命太长了，而且身负天授会失忆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这没什么，很快会解决了。
　　她倒是敢想，但是对着张起灵那双透彻的黑瞳就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当面跟族长刚，闹呢？
　　“嘻嘻，我错了我错了。”张逐鹿最近越发嬉皮笑脸了，“不过族长你给吴邪做保镖也不太好吧，他的待遇能有我好吗？”
　　胖子从门外走进来“哎，小鹿子你别挑拨离间，我们的待遇哪不好了？”
　　“凭你十件九假？”
　　“……”胖子啐了她一口，“反正吃得比你好，晚点带你见识见识。”
　　“行行行，那我就好好等着了。”张逐鹿笑了，冷白的手心托着一枚羊脂玉扳指，“一点心意。”
　　本来还在跟她抬杠的胖子看得眼都直了，果然，他们这一群人里除了解雨臣最有钱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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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心灵手巧小宋同学
富可敌国小花逐鹿
一眼辨真假张起灵
炸/药小王子王胖子
单纯天真吴邪同志
一心为赚钱黑瞎子
呃……后面的编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