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之云清》九月明

67、第六十七章 旧事（4）

　　第六十七章旧事（4）
　　里面房间里传来踢踏声，一个穿着灰蓝棉袄的少女拄着拐杖出来，神色有些慌张不安。
　　“我，”赵吏转身望去，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
　　“您是？”
　　赵吏问道：“你叫凤蝶吗？”
　　“是我。”
　　“我是你爹的朋友，他让我来看看你。”
　　一听是爹的朋友，凤蝶放下戒心，笑道：“您先坐。”
　　然后熟稔地走到桌前，摸索到茶杯为赵吏到了杯茶水，“您请喝水。”
　　赵吏坐下看着没有任何装饰的大堂，问道：“今天不是你出阁的日子吗？”
　　“嫁妆，都退了回来，他们说我爹杀了人，不能娶这样的人家的闺女。”凤蝶心底虽有一丝伤心难过，却也理解他们的做法，面上不见伤心难过，
　　“那你以后怎么办？”
　　凤蝶一笑，清新美好的面容上丝毫没有担心自己的样子。
　　赵吏问道：“你恨你爹吗？”
　　凤蝶摇头，“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心里头明白，我爹他都是为了我，而且他烧了那些带票子，那些借了他家高利贷的穷人会感谢我爹的。”
　　“明白就好，”既然看完了，赵吏起身准备离开。
　　“家里头难得来个人，”凤蝶出声，问道：“这位爷，您去过城外吗？”
　　“城外，”
　　“我爹说，他和我娘逃荒到这里，决定住下来，是因为城外有一片山野，开满了花；我爹一直说要带我去，但是他为了养活我从早忙到晚，”凤蝶很憧憬爹说的那片山野，想去看看，“我爹还说，凤蝶，就应该在花里飞……”
　　赵吏：“我带你去。”
　　“现在？”
　　是的，现在，赵吏亲自驾者马车带凤蝶来到了她说的野外，可惜，入目望去，城外只有寒风肆虐，黄土飞扬，枯树成行。
　　“姑娘，到了，对面的山坡上全是野花。”
　　“是什么样的花呢？”凤蝶很是期待，虽然她看不见。
　　“红的，蓝的，绿的，白的，漫山遍野。”赵吏下车走到凤蝶钱伸手扶住她，带她走到马路中间，指着前方道：“看得见吗 ？”
　　“看得见，漫山遍野，”凤蝶欣喜，发自内心的高兴，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心里看得见，漫山遍野的花，就像爹说的一样，很美，很美。
　　“是，心里有就看得见。”
　　凤蝶欣赏完心中的漫山遍野，转向赵吏，“这位爷，有件事儿想求您，我听说，有一个地方，女人的话，只要出卖身体就能够活下去……能不能把我送到那里去呢？”
　　凤蝶很明白，“我是一个瞎子，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死的话很容易，但是，我爹他希望我能够活下去，能够活下去，总有一天，这世界总会变好的吧？”
　　赵吏给凤蝶希望：“会的，会变好的，只要，好好活着……”
　　后来，怎么样了呢？赵吏坐在这家阳春面馆里，后来啊，凤蝶是个很好的女孩，他不忍凤蝶去那个腌臜的地方，痛苦的活着，他将眼睛给了他，后来啊，他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士兵，士兵给他水和食物，还将自己的眼睛给了他，于是他又可以看见了，他和他的缘分从此缔结，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先生？”面馆的服务员看着赵吏呆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喊道：“先生？”
　　赵吏醒神，望着服务员。
　　“您吃面吗？”
　　“姑娘，打听个事儿，你们这儿老板姓陈吗？”
　　服务员摇头，“不是的呀。”
　　“那我不吃面了，打扰，”只是偶然看见，所以回忆起那些往事，赵吏走到门口就要离去，只是，耳边好像又想起了挽琴的琵琶声，还是那样的悦耳。
　　他回头望去，时间开始褪色，挽琴，打更人，老陈，还有凤蝶，他们神色安然愉悦，沉浸在挽琴的琵琶里，时间在这一刻定格，所有人都好好的，幸福的生活着。
　　冬日漫长而艰辛，万物蛰伏于土地，而人生亦然，众生皆苦；但是，活下去，终有一日花会重开，候鸟回头，活下去，等月升再起，春至……
　　混沌之地，云清靠着大石略作休憩，眼神望着灰蒙蒙的空间，不知不觉迷蒙起来。
　　大石的背后一和石头一样灰蒙蒙的颜色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爬到云清脚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伸出一根和头发丝一样细的触须。
　　触须慢慢伸到云清的面前试探性的晃了晃，见云清没有丝毫动静，触须陡然尖利急速刺向云清眉心。
　　云清眼一睁伸手抓住这根触须，显然，已经踩了一次坑的她不会大意的再踩，云清不知道手上挣扎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这是她进入以来唯一见到的东西，或许它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也说不定。
　　手中的触须不断挣扎，云清起身顺着触须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根细小的丝状物攀附在大石的背面，蔓延至土里，她手中紧紧抓住触须，抬脚想走到大石背面一探究竟，突然之间，大石上出现一条细小地裂缝，一息之间，裂缝不断蔓延扩大，然后猛然爆裂，碎石飞溅，地面摇晃。
　　云清站立不稳急忙后退，然，握在手中的触须趁机溜出云清掌心，碎石，飞尘蒙蔽了她的视线，云清没有看见在大石爆裂的中心，两片绿色地小叶子先钻出土壤，抖了抖，朝着天空不断探索，而土壤也被不断的推开，出来的绿叶越来越多，不仅是叶子，还有和这个混沌之地如出一辙的灰蒙蒙的枝干。
　　一阵天摇地动之后，等云清看清的时候，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株有着茂密地绿色树叶的巨树，巨树十人环抱亦是难成一圈，绿色的星星点点于树叶间落下，清新美丽又梦幻，茂密的树冠下，一个熟悉的背影抚摸着树干。
　　好眼熟啊，是谁？云清潜藏在心底那个名字呼之欲出，是他吗？这一刻，云清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那个身影就会消失。
　　动了，他转身了，眉目间的坚毅疏朗，眼中的神情，还有，手中的那捧野花，云清眼角湿润，浑身不住地战栗，眼泪终是抵不过思念的浓烈从眼眶滑落。
　　“云清，”他笑着伸手，一如那日他揣着爱意无悔的等待她的回应，她脚步微动，向前踏出一步，眼泪一滴滴不住，嘴角扬起微笑，久等不到云清向前，他垂下手，低着头，捧着那束野花沉默，然而，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云清知道的。
　　他再次抬起头，温暖的笑容再次在嘴角扬起，他缓缓地向着云清走过来，在还有一步的时候停下，默默地将花给云清，
　　“我心悦与你，你可愿，与我在一起？”
　　沧海桑田，时间变换，那一日，他不再是默默地采一束野花送到她长待的秋千那里，而是，鼓起勇气走出来，走到她面前，小麦色的肤色下也难掩他面颊的红晕，他也是说出这一句话，他紧张地将手中的花都快揉碎了，却还是没有退却，等待着云清的回应。
　　“好，”
　　这一刻好像和那一天重叠了，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这最后一步由她来走，她走近一步，接下他的花，小心翼翼的环抱住他精瘦地腰身，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他的怀抱，他的气息，眼泪打湿了他的怀抱，手紧紧地环抱着他，就让我放纵一刻吧，就这一刻……一刻就好，明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忍不住沉醉。
　　为什么……一刻也不肯给她呢，为什么？云清左手狠狠地掐着那根偷袭的树枝，尚待泪痕的面容仿若千年寒冰，向来温和的灵力顿时变得暴虐，暴虐的灵力顺着手中的树枝一寸寸往上而去，灵力所到之处，冰霜覆盖，生机断绝。
　　巨树见偷袭不成，众多树枝齐齐而上，将云清缠绕包裹在树枝之内，而云清所在的空间也一寸寸缩紧，看来，幻境不成打算强攻，不过，盛怒之下的云清下手可就没有分寸可言了，看着紧紧围绕着她的树枝，白皙掌心出现一轮泛着微光的银白月牙--月魄。
　　她手指微动，月魄瞬间变大，旋转着朝树枝而去，瞬间，树枝被月魄分割破碎，
　　云清脚尖一点，飞跃向上悬空而立，接着手指一点月魄飞速旋转朝着巨树而去，巨树摇曳起来，所有的树枝集结变成树盾，牢牢地挡在了粗壮地树干之前，云清的月魄可不是一般的武器，乃是太阴的化身，月魄挟裹着浓厚的太阴之力朝着树盾狠狠撞去，“砰”树盾完好无损，巨树见此树冠树叶簌簌作响，犹如嘲笑云清不自量力。
　　不过，巨树也就得意了那么一会儿罢了，刚才那一击不过是云清在试探罢了，仅拿出了两分力而已，而接下来这一击，云清使出了八分力，银白月魄光辉大涨，月白色的光芒覆盖了月魄全身，犹如缩小的月亮，灰蒙蒙的空间都亮堂了几分。
　　月魄带着一条尾巴再次朝着巨树的树盾攻击而去，这一次，树盾轰然炸裂，月魄气势不减朝着被保护起来的树干而去，在即将攻击上的那一刻，巨树身前又出现了他的身影，他牢牢的守护在巨树身前，哀切的看着云清，手中还捧着那束野花。
　　云清迟疑了一分，随即眼神一厉，该死，手一挥，他的身影破碎；任何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这时，巨树见不敌，树叶摇曳间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犹如稚儿。
　　“嘤嘤嘤嘤，嘤嘤嘤，”
　　孩子的声音？是这巨树？云清召回月魄，却没有收回体内，而是让其在身后缓慢旋转。
　　“嘤嘤嘤，你欺负我，不玩啦，不玩啦，一点都不好玩，嘤嘤嘤。”
　　听着着仿若三岁小儿幼嫩的声音，云清皱眉没有说话，猜不透着巨树的心思，这巨树狡猾的很，进来之时就是一层幻境，随之又迷惑她，一而再被云清识破之后，先出本之际还不忘设一个幻境出来，要不是他早就已经……她说不定也会被迷惑了。
　　现在打不过又开始耍赖，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云清决定按兵不动，看看这巨树搞什么幺蛾子。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巨树树冠树叶晃动声如哭泣，云清不动，好一阵过去，巨树还在嘤嘤嘤，巨树见云清沉默不语好像更委屈了，树叶摇晃声更大了，嘤嘤嘤之声不绝于耳，边哭边控诉，
　　“嘤嘤嘤，不好玩，不好玩，我好疼啊，你坏，我不跟你玩了，嘤嘤嘤……”
　　巨树好像可以嘤嘤很久，而且，声音更大了，显然云清决定按兵不动是错误的，不然不知道这巨树还要嘤嘤多久，胸口的伤又隐隐痛了，云清面上不显，听着耳边的嘤嘤之声，叹气，开口道：
　　“你是什么东西？”
　　“我……嗝～”巨树打了个哭嗝，哽咽不满的奶声奶气道：“我不是东西，我有名字。”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云清不禁勾勾唇角，带着一丝笑意，“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是……”巨树抖抖树叶，傲娇的“哼”了声，“才不要告诉你，你个坏银。”
　　云清淡淡道：“是你先动手的。”
　　“可，可是，是你先闯进来的，你想伤害我，我，我才先动手的。”
　　奶声奶气地还结巴，有点可爱，当然，即使觉得有点可爱，云清面上依然淡淡地反驳：“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进来是要伤害你的？”
　　“这里只有有我一个，你进来当然就是伤害我的，你个坏银，你坏。”
　　看来这可巨树就是她要找的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孩。
　　“我进来没有想伤害你。”
　　“真的吗？”天真单纯的巨树殷殷切切地问道。
　　“当然，我只是想要你帮我一个小忙，”即使这棵巨树心智只有三岁，为了他，云清也不可能放过的，不过，需要换一个方法，温和一点的，“只有像你一样厉害的才能帮我。”
　　“嘻嘻嘻，我可是这里最厉害的，”巨树枝条晃动，被云清一夸，高兴地挥舞枝条道：“你说，我这么厉害，一定会帮你的。”
　　云清夸张地拍手，“真的吗？太好了，你这么厉害还真善良，只是个大大的好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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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啦，写不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写了，想断更啊，我太难了，没想到小说那么难写，每天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打开文档码字，对不起亲们，请让我调整一下，或许会断更，但是保证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