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之云清》九月明

62、第六十二章 长生（5）

　　第六十二章长生（5）
　　虽然意料之外混沌气团很温和但是云清也没有放下警惕，刚刚可是差点就陷入了幻境，连她都差点着道地方她可不相信会没有危险。
　　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石头，灰蒙蒙的土地，云清将手中的沙漏再一次倒转，这已经是第一百零六次倒转了，她没有看见任何除灰蒙蒙之外的色彩，也没看见什么生物，再大的地方，云清也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
　　因着受了伤，云清感觉自己有一丝疲惫，靠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略休息一下，云清眺目远望，这里好安静啊，不知不觉放下一丝警惕的她靠着大石，眼神望着远处，渐渐迷离起来。
　　大石的背后一和石头一样灰蒙蒙的颜色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爬到云清脚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伸出一根和头发丝一样细的触须。
　　……
　　琴姐带夏冬青来到自己住的房间，“进来吧。”
　　夏冬青快走两步，“琴姐”
　　“坐下吧，”琴姐拿起桌上的水壶为他倒了杯水，夏冬青看着琴姐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琴姐身上多了一股味道，身姿更轻盈婀娜了些，但是担心娅和小婉的他没有多想。
　　“琴姐，你放了我的朋友吧？我得回去了。”
　　琴姐小心的拿着水杯慢慢递给他，“吃个饭再走吧。”
　　夏冬青想拒绝，琴姐接着说道：“很多年没有人陪我吃过饭了，吃了饭，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走。”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夏冬青坐立难安，他悄悄地走到门口外头看着外面走廊上琴姐蹲着下面条，没办法悄悄出去他只好回去，他望着房间，床上帘子后面鼓鼓的好像有人，好奇心让他忍不住走近，从缝隙中却看见了另一个琴姐，他惊吓的后退，这个是谁，刚刚的又是谁？
　　趁着那个不知真假的琴姐还没有回来，夏冬青转身看见了柜子，他打开一看，男士西装，一看就保养的很好的琵琶，还有，他的书包。
　　他赶紧拿起来翻开找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又悄悄的放进去，尽量不要发出声响，然后回到门口看见琴姐还在煮面，他小心翼翼的关上木门，打开手机拨打赵吏的电话。
　　正在练毛笔字的赵吏听见了铃声，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电话。
　　“喂，赵吏，你在哪儿？我们现在摊上大事了。”
　　“我知道，”他不会一直在他身边，也不能永远保护他，赵吏希望冬青能够自己成长起来。
　　夏冬青急啊，现在都全军覆没了他也没有战斗力，只有赵吏可以来救他们了。
　　“知道你还不赶紧过来，我告诉你，现在小婉跟玄女都被抓起来了，”夏冬青赶紧回头望一下，谨慎地躲到厕所后面，“这边的情况非常非常的诡异，有两个人长得是一样的。”
　　“冬青……这次你能不能一个人处理。”
　　“啊？”他怎么处理？
　　“冬青，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我离开你，你该怎么办？”
　　说完，不等夏冬青回答赵吏就挂了，他已经走上一跳不归路，离开他的那一天好像就在眼前，他不能让冬青一直依赖他，他必须成长起来，这样，再遇上这样的事情才能活下来。
　　尽管去做吧，现在有我在你身后，你可以没有顾忌的去做，放开手脚，我兜着。
　　只是，沾满墨汁的毛笔却迟迟没有落笔，赵吏他还是放心不下。
　　“喂？”夏冬青看着被挂了的手机，他不明白赵吏说的话，好像说的自己就要走了似的，他不是摆渡人吗，难道，他想做别的？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想想怎么救娅和小婉出来才是紧要的。
　　门开了，夏冬青赶紧将手机藏进口袋藏起来，然后坐下。
　　“快吃吧，”琴姐将面放到夏冬青手边，下意识的右手放在左手上，贴于腹部。
　　夏冬青拒绝，“我不饿。”
　　“胡说，从昨天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
　　看着面，夏冬青说道：“可是，我的朋友们也什么都没吃。”
　　“阳春面，”多年前，那个小店里，热心的掌柜亲口说道，“一把细面，半碗高汤，一杯清水，五钱猪油，一勺桥头老陈家的酱油，烫上两颗挺括脆爽的小白菜……”琴姐慢慢踱步到另一边坐下，语气遗憾怀念，“只可惜没有老陈家的酱油，找不到了。”
　　这怀念的语气，还有这墙上的老旧照片，夏冬青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见夏冬青看着墙上的照片，琴姐道：“都是我。”
　　怎么可能？夏冬青看着顶多三十多的人，这些都是些民国时期的，她难道活到了现在？
　　琴姐也不怕他知道，反正啊……“我在这世上活了很多年了，比很多人都要长。”
　　“你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哦“曾经是，来吃吧，很久没有人陪我讲讲话了。”
　　“你怎么能活那么久啊？”
　　“话很长，我愿意说给你听，”琴姐往后看着床上的人，
　　“躺在那里的，是我的姐姐，她叫挽琴，我们一同降生一同被卖进了J院，但命运却各不相同；究其原因，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就像鸦片一样，散发着膏腴的气味；但她看不上任何一个男人，她瞧不起他们。”
　　“但是那一年，辛亥年，岁星当令，主天下大乱，人心动荡，乱世显出了苗头，”琴姐叹气，看向夏冬青，
　　“J馆的酒楼里，来了一个年轻客人他们一见倾心，挽琴只愿和他永远地在一起，但是和挽琴在一起还是很花钱的；很快，那个男人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但他舍不得挽琴他为她赎了身，挽琴变卖了所有的体己和珠宝，共卖了一盒金子，他只想和挽琴在一起。”
　　“一生一世太短暂了，他们用那盒金子……在黑市上找到了一个男人。”
　　夏冬青：“一个男人？”
　　“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传说他长生不老有永恒的生命，只要你给他足够的钱，他也可以让你长生不老；那个年代，人人都想拼了命的活下去，虽然活下去……会活的很屈辱；他们用那盒金子，换了两片肉。”
　　夏冬青：“两片肉？什么肉？”
　　“封。”
　　夏冬青：“封？”
　　“封，又叫太岁。”
　　“太岁头上动土，”夏冬青只想起这句话。
　　“太岁是一颗凶星，传说这颗行星会给国家带来灾难，也就是这个太岁，只要它行到哪里，它的方位下，土地里就会出现一个肉状物，它是太岁在人间的化身；人间的太岁，就是一个大肉块，无口无眼，但它是活的，有生命的肉，传说中，那是吃了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仙药。”
　　“只要吃掉太岁身上的一片肉就可以长生不老……”琴姐回头望着她，“她长生不老了。”
　　琴姐的语气没有长生不老的开心，反而是，夏冬青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能感觉到悲哀的情绪。
　　琴姐接着说道：“但她变成了一个怪物，她每天只能靠吸食活人的阳寿为生，为了不被发现……她每天只能吸食一个人，她不停地行走，只有这样，她每天才有新鲜食物，才不被人发现。”
　　“一百年了，永远不能停下，很痛苦吧，”她说床上的人是她的姐姐，而她的故事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她，她又是怎么知道姐姐的事情呢，还有，他从来没有在琴姐身上见过什么优雅的气质，而她不同，一举一动都是刚刚好，明显是受过这方面的教育的，夏冬青觉得，她身上满是谜团。
　　“面凉了，快吃吧，”她催促夏冬青。
　　夏冬青问她：“你为什么不吃？”
　　她眼神朝着阳春面一瞥而过，“做饭的人没有胃口。”
　　夏冬青想那就吃吧，面端起来刚要吃，夏冬青又放下，“我有一个问题，在这个故事中，你在做什么？”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
　　夏冬青又问：“太岁的肉你也吃了吧？要不然，你为什么在这里，给我讲这个故事，你在撒谎。”
　　他一直有一个问题，她和琴姐不一样，气质，举止，仪态，都不一样，“从一进门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她，琴姐的手不是这样的。”
　　发现了又能如何，这个琴姐威胁他，“吃掉那肉。”
　　“我不想长生不老。”
　　“啊。”又来了。
　　她掐住夏冬青脖子继续威胁，“我让你吃掉那肉。”
　　夏冬青眼睛看着床的方向，艰难的喊出，“琴～姐～”
　　身后，仅穿着单薄白色寝衣的琴姐从她身后冲出来按到她，然后在夏冬青目瞪口呆中拿出匕首插入她的背心。
　　“冬青，快跑，带你的朋友快跑。”
　　琴姐使劲儿按住她，夏冬青赶紧去就娅和小婉。
　　“冬青，”好不容易聚集灵力挣脱绳子的娅和小婉出来碰见夏冬青。
　　小婉拉着夏冬青胳膊说道：“冬青哥哥，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呀。”
　　“小娅，小婉，我们快走，”夏冬青微微喘气拉着娅赶紧跑。
　　娅边跑边问，“冬青，那个奇怪的女人呢？赵吏呢，怎么没看见他？”
　　“她暂时被琴姐制住了，但是我看琴姐也不能制止很长时间，我们现在必须找到出路回去；赵吏他不来了。”
　　“什么？”娅瞪大眼睛，被夏冬青拉着跑一阵阵喘气。小婉也在后面跟着喘气的不行。
　　“她又来了，”小婉只是回头看了一下，立即被吓到尖叫，夏冬青和娅也回头一看，那个奇怪的女人在他们后面咬的死紧。
　　“小婉快走，”夏冬青拉着娅加快脚步，只是已经一天没吃饭的人体力又能剩多少呢，他们被逼到了一处天台，无路可走。
　　“啊，”小婉尖叫一声，他们回头惊惧地看着小婉被那女人穿心而过，甩在他们眼前。
　　“小婉，”这一刻也顾不得她是情敌的事情了，他们赶紧到小婉面前，扶起她，“小婉，小婉，你怎么样？”
　　夏冬青看着好像没一点事的女人，“你不是被琴姐给”
　　虽然发丝凌乱，身上也有很多伤痕，流了很多的血的女人丝毫不在意，沙哑道：“我是杀不死的，你们也别想逃掉。”
　　女人看着夏冬青，伸出左手，左手手心有一块白色的肉，“你，吃掉它，要不然，我就把那个女孩的生命全部吸掉。”
　　夏冬青看着娅，他不想娅没有生命活力的样子，他站起来，问道：“我是不是只要吃了它，你就放她们走。”
　　女人定定的看着夏冬青，“一言为定。”
　　那就好，为了娅，他可以吃掉它。
　　“冬青，”娅叫住他，“你别吃，那是什么呀你就吃。”
　　“给我一个理由？”夏冬青最后问到，“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吃掉它？”
　　“我是无法停留的，”女人道：“她一个人太孤独了，下一个一百年，两百年，我要找个人来陪她，虽然我不知道你吃了它会有什么副作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长生不来，你将永远地陪着她。”
　　“我明白了，”夏冬青看着那一小块被色的肉，慢慢拿起来。
　　“你别吃，”娅不想夏冬青被逼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本就不想长生不老，而且，“是太岁肉，长生是有代价的，她现在就是个怪物。”
　　女人阴狠的看着娅，要不是看在夏冬青答应了吃太岁肉，她早就吸光她的寿命了。
　　“你得走，”夏冬青不舍地看着娅，“不然她会杀了你的，带上小婉去找赵吏，也许她还有救。”
　　说完，夏冬青吃了太岁肉。
　　“冬青”
　　“冬青，”真正的琴姐到了，她看着夏冬青吃下太岁肉，赶紧出声阻止，“吐出来，不要吃。”
　　“蠢货，我是让他来陪你的，”女人怒骂，然后看着夏冬青说道，“咽下去，否则我立马杀掉她们。”
　　为了娅她们，夏冬青咽下了。
　　“冬青，你感觉怎么样？”娅赶紧问，要知道长生是有代价的。
　　“挺大方的呀，”远远的赵吏的声音传来，娅和夏冬青惊喜的望过去。
　　赵吏从她们跑过来的门出来，一步一步靠近，“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他吃，挺舍得呀。”
　　不得不说看见赵吏过来娅心里就是放心了，虽然赵吏这人挺不靠谱的，但事靠谱，不过她还是不禁抱怨，
　　“你怎么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