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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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遵从教父命令，背上医疗包跟着虎杖悠仁回到酒店。
乔鲁诺的判断没错，黄金体验的生命能量正在慢慢修补虎杖悠仁的灵魂。第二天早上醒来视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暗杀小队部分成员完成任务即将归来，马修接到消息向中原中也致歉。
原本不需要马修回去，但情报人员提到加丘俘了个敌人回来。
马修立刻明白言外之意，敌人估计命悬一线，下一秒就要嗝屁了。
“他也有替身吗。”虎杖悠仁在马修身上感觉到了某种能量。
“不知道。但有一句话广为流传，替身使者会相互吸引。”中原中也回答。
虎杖悠仁闻言笑道：“命运指引的相遇吗，我和中也前辈也是。”
“还有一上午，去街上逛逛？”中原中也没接话。
“好啊好啊，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呢。”
见小孩欢呼一声跳下沙发，中原中也压压帽檐，拿上小孩的外套。
“残秽好像在这个方向，前辈我们朝那儿走吧。”虎杖悠仁指了指。
中原中也无所谓，跟上人往前。
两人满城闲逛，中原中也跟在后辈身后，看着后辈走着走着渐渐下意识避开阳光处，朝阴暗的街头巷角而去，皱了皱眉。
虎杖悠仁没感觉不对，仍旧兴致勃勃探索罗马城。
“中也前辈，看！小教堂。”虎杖悠仁跑回来指着一座有些荒败的教堂给中原中也看，“电影里凶杀案的发生地。”
“你还怕这个？”中原中也嗤笑。
“前辈，残秽！”误打误撞之下，还真叫虎杖悠仁找到残秽踪迹，连忙招手让中原中也过去。
据虎杖悠仁描述，残秽延伸了一段路突兀消失了。
“好奇怪，消失的地方咒力还很浓郁。”虎杖悠仁不解。
“这是那个人离开的方向？”中原中也跟在虎杖悠仁身后，面色微沉。
“是的，前辈。怎么了……”虎杖悠仁抬头看到热情总部所在，一下子明白了原因，“说不定是热情的人？”
出于新鲜出炉的同盟关系，中原中也打电话提醒乔鲁诺。
众人都没想到事发这么快。
乔鲁诺几乎前脚刚嘱咐米斯达看住人，后脚马修被暗杀，就在满是替身使者的热情总部。
“我、我没看见杀手，我看马修医生不动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他就倒下了。”实习医生哆哆嗦嗦，“我也不知道马修医生什么时候变成怪物的样子。”
实习医生一脸菜色，忍住呕吐的欲望，别过头不看地上非人的尸体。
中原中也和虎杖悠仁到的时候，无关人员清理地差不多了，守卫将整个热情牢牢包围起来，密不透风。
即使乔鲁诺动作迅速，凶手仍然不见踪影。
虎杖悠仁看到尸体的一瞬间身体僵硬。
尸体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了，是真人……
刚逃亡的几个月，他曾犹豫是否要接受诅咒的邀请加入他们。
正是因为目睹真人对普通人下手，美其名曰灵魂实验，他毅然决然离开。
再次见到实验体的惨状，虎杖悠仁一时间恍若隔世。
真的存在命运吗？无法逃离的命运。
虎杖悠仁站在人群中，却仿佛置身冰窟，雪水一点一点堵住他的口鼻，无法呼吸。
“嗷，疼。”额头被前辈狠狠弹了一下，虎杖悠仁捂着脑袋眼泪汪汪。
“别露出一副蠢样。”中原中也板着脸。
虎杖悠仁后知后觉，他已经不再孤军奋战，他有可靠的前辈。
虽然自己还没取得完全信任……
冷静下来的虎杖悠仁双眼附上咒力，现场的残秽与教堂的如出一辙。突兀出现突兀消失，简直就像偶然短暂出现在这里。
他看不见替身，替身使者也看不见诅咒。所以这个手段酷似真人的诅咒，进出戒备森严的热情如若出入无人之地。
而且，诅咒真的冲着热情而来吗？虎杖悠仁垂眼。
他倾向于来自诅咒的警告。
不管虎杖悠仁如何思索，中原中也和乔鲁诺都是一个态度，暂时不能将事情闹大。
“我要杀了那个该死的东西！”马修出事时，加丘离他不到五米，然而加丘什么都没察觉到。
这不是把他的面子撕下来扔在地上，还要狠狠踩两脚吗！
“啊啊啊啊，乔鲁诺，快下令！碾碎他！”
“加丘。”乔鲁诺淡淡唤了一声，象征权利的权杖敲了敲地面。
整个医疗室已然淡淡结上冰霜。
“切，知道了。”加丘收回不知不觉出现在外的替身。
“抱歉让各位见笑了。”乔鲁诺改变了想法。
合作不能中止，他也不会放过公然驳面的敌人。
“如各位所见，恐怕暂时需要拜托各位协助调查了。”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散开。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中原中也本想隐瞒虎杖悠仁的事，看到后辈坚毅的眼神，顿了顿说道。
一个紫发男人来到医疗室。
“阿帕基，你来了。”乔鲁诺道。
掌管信息部门的阿帕基，替身【忧郁蓝调】，能将特定人物或替身曾经做过的言行在一定时间段内播放。
复现结果并不乐观，忧郁蓝调无法复现能瞬间移动的替身，但能重现突然出现在医疗室的凶手。
他似乎也颇为诧异自己出现在这儿，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番，接着仿佛选择恐惧症患者，在加丘和马修两头来回打量。
应该是两者使用替身的关系。
凶手在马修身上嗅了嗅，伸手在医师眼前晃了晃，看不见的马修当然不会给出任何反应。
只见凶手丧气地垂下头，随后漫不经心地，在马修后颈接触几秒，医师动作顿住，下一秒变成可怖的怪物倒在地上。
凶手弯腰看了一眼尸体，又叉腰欣赏了一会儿慌乱的人们。
忽然他偏头朝外面望去，一蹦一跳正要出门，身影消失在原地。
热情的众人无一例外眼含怒火，尤其和凶手共处一室的几个人，恨不得当场把人剥皮抽筋。
“当时过来的是谁？”阿帕基脸色极差。
护卫队和暗杀队压根没有好脾气的成员，即使阿帕基看不惯乔鲁诺，也容不得什么杂碎都来踩热情一脚。
“阿帕基，是我。”乔鲁诺说道。
“呵，被盯上是你啊，小鬼。”阿帕基冷笑一声，公然呛声上司。
虎杖悠仁向阿帕基投去敬佩的眼神，比起意大利□□的一身匪气，港口黑手党堪称谦谦君子。
连中原中也都有点意外，不过看周围的人一脸习惯的样子……
彭格列十代目的云守，还有巴列安的人……意大利□□特色。完全听从森鸥外的准干部如此想到。
中原中也低头看向小孩，莫名舒了一口气。
“忧郁蓝调也没办法吗。”乔鲁诺低声道。
虎杖悠仁扯扯中原中也衣角，以眼神询问。
中原中也拍拍他的肩膀，“教父，能否借一步说话。”
目光汇聚到中原中也身上。
“你这家伙，有线索不会早点说……”
“加丘！”乔鲁诺低呵，以眼神表达歉意。
“抱歉，自然可以。”加丘、阿帕基和护卫米斯达随着乔鲁诺的脚步，挤进会谈室。
“啧。”见中原中也牵着虎杖悠仁的手进来，加丘不满，忍住没说话。
“家弟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见的东西。”中原中也开口，暗示后辈掌握信息尺度。
虎杖悠仁微不可查点点头，“凶手不是替身使者，是一种……人形怪物。”
“证据呢？”阿帕基问道。
“普通人看不见替身，同样，没有天赋的人看不见它。”
“至于证据……”虎杖悠仁沉思一会儿，报出小教堂的地址。
“前天晚上，它应该在那儿活动过。凭先生的替身可以证实。”
“只有你看得见的怪物……那么合理推测，这是由你引起的事端？”阿帕基走到虎杖悠仁跟前，俯视面前的小鬼。
“注意你的言辞。”中原中也挡住虎杖悠仁，冷冷道。
“万一那边的教父大人才是目标，没有中也前辈提醒，事态更为严重吧。”虎杖悠仁露出尖尖小虎牙，直言道。
“依小先生的意见，接下来如何开展搜捕？”乔鲁诺问道。
“无法展开。”虎杖悠仁直截了当回答。
“找不到踪迹的敌人，无法解决。”语毕，气氛肉眼可见冷凝。
“你在耍我吗，臭小鬼。”加丘几步上前，欲抓起虎杖悠仁的衣领，被阿帕基挡下。
“直到前天才开始动手，不可否认对方可能以我为目标。”
听到虎杖悠仁的话，中原中也眼神微暗。
事情最终还是扯到虎杖悠仁身上，中原中也一开始不愿意让后辈掺和进去正是因为这个。
“但它今天出现时，显而易见目标是教父大人。或许我们身上不为人知的共性在引它下手。”
虎杖悠仁清楚自己全在扯淡，不知名诅咒的目标是作为容器的自己。
只是宿傩的手指莫名消失，用来定位的余下手指有了延迟。
无论是马修还是乔鲁诺，其共性在于，除中原中也之外唯二与他身体接触的人。
港口黑手党的随行人员虽然在他身边时间长，但并没有产生接触。
“想要找到凶手，只能等它自己显形。”
虎杖悠仁抬头看向金发教父，“还要看谁的存在对他诱惑更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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