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追光》秦苏若雅

11、第十一章 决心

　　等到秦雅将富江之血压制下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墨蓝色的翩云破月礼服，把人衬的更加美丽——嗯，虽然她能控制自己的异化，可是爱美不仅仅是富江的爱好，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抗，不是吗？——下到客栈大厅时，店小二就巴巴的赶上来说道：
　　“客官，和您同来的两位侠客，昨天到今天可是喝了我们好几坛好酒，您这预付的银子......”
　　秦雅都蒙了，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她可是给了有五十两银子了！什么东西就花完了？这些银子省着点用，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了！看完账单，秦雅快要把牙龈给咬碎了。呵呵，呵，呵呵呵呵。三十年封的陈酿按坛来算，两个人，一天半，喝了有五六坛；她没出来的三顿饭，次次都要点十几个菜，还都是大菜。周子舒怎么吃她的无所谓，温客行这厮是不是脸皮太厚了？
　　“给，那两个人再点酒你就别搭理，否则这钱啊，你爱找谁付就找谁去！菜无所谓，随他们了。”
　　扔给小二一锭金元宝，秦雅这会儿气得火冒三丈，周子舒这人，不管自己身体了是吧？喝酒喝的这么猛？还有温客行，给我等着！“他们两现在在哪儿呢？”
　　店小二看了看手中的金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客官，他们二人正在二楼雅间，您看可需要我带您过去？”
　　“不用，滚吧。”
　　等到秦雅上了二楼，就看见除了她家周子舒，还有温客行，顾湘和那个清风剑派的弟子曹蔚宁。
　　周子舒正在暗搓搓的调戏顾湘和曹蔚宁:“曹兄弟真是古道热肠，不过我这人性格偏执，不想花费时间在寻医问药上，只想趁着身子还健康，和我这个知己啊，诗酒江湖，浪迹天涯，潇洒走一回，方才不枉此生啊。”
　　温客行本来还在生气阿絮说顾湘是个小美女，现如今听见这话，本来再喝闷酒，现在又悄悄地笑了，喝酒都遮不住他微抬的嘴角。
　　秦雅正想发火，说了那么多，这人怎么还是这样，不想治病呢？下一秒就听见周子舒继续说道。
　　“只不过阿湘一个姑娘家，和我们两个糙老爷们浪迹天涯实属不便，今日我和温兄啊，也是在商量，要是给阿湘找到一个信任的伙伴，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雅就看着，温客行几次想开口都因为周子舒憋了回去，顾湘小心翼翼的给她主人敬酒，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曹蔚宁更是两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一会儿抓抓裤子，一会儿握成了拳，好半天才开口。“周兄，温兄，你们看我，如何？”
　　秦雅这才大步走上来，表情也好了些许。“要是不行，温客行早就把你打出去了！”
　　“阿雅？你好了？”周子舒站了起来，他看到秦雅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问罪来的。他这两天怎么了吗？
　　“我要是再不好，我看你能和温客行喝酒喝死在这儿！！”秦雅毫不客气的把周子舒面前的酒杯给端了起来，不想打自家的大白菜，只能冲着猪(温客行)发火了。“都说了他有内伤，你是不是傻？喝喝喝，你怎么不喝死咯！”
　　温客行连伤春悲秋也做不到了，这丫头怎么这么烦人！不过，酒都不能喝多吗？“我们两个诗酒江湖，你是没听见吗？”
　　“好你个温客行，我看你是想挨打了！”
　　周子舒扶额，为什么两个人一见面就掐呢？他也只能上前劝架。
　　另一边，趁着主人和秦雅掐架，顾湘和曹蔚宁悄悄地走了。
　　接下来几天，周子舒看着秦雅和温客行两个人一见面就掐，一见面就掐。天天劝架都来不及，什么江湖中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去关注了。
　　这天，周子舒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彼此看不惯了。随便吧，他累了。
　　“诶，阿絮。你看那个人，吃的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多。”
　　“你自己吃的多别提我们家子……周周！”秦雅快气死了，这几天，温客行缠着周子舒，天天进去他的房间，干什么都要插一脚，气死了都要。周子舒想要易容，还敢说易容后不好看！这就不是渣男言行吗？得手前怎么样都美，成知己了就没有原本的面貌好看，就这，还在她身边一直缠着人！
　　周子舒免疫了两个人的话，只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人。这人看着年龄不大，怎么让他有一种宝剑出匣的感觉？
　　下一秒，沉思中的周子舒就被温客行硬拉了下去，那一身白衣之人吃了那么多，居然敢问谁付账？
　　“谁要是给我付了钱，我就帮他一个忙。”
　　“来来来，我付！”
　　正当店小二准备上前打人时，温客行箭步就下楼了，让留在楼梯上的秦雅快要气死，下去就下去，拉着她家子舒算是怎么回事？
　　“好嘞客官，您请好喽！”有了钱，店小二管是谁付的呢，这几个人他认识，留下的钱还没用完，所以直接就离开了，从单上划就行。
　　留下叶白衣和三人面面相觑。
　　“阿絮。”温客行却不知这遭，伸手看向了自家阿絮，这人啊，欠的钱越多越好，这样联系也就多了。
　　“哎，到底是你两谁付钱？你付可以，他不行。”叶白衣看着这架势，挑眉问道。这一身蓝衣的小子气息微弱，内力运转都出了问题，一看就快死了，要是让他救人他可是救不好啊。
　　“这位仁兄，恕我眼拙，难不成请你吃饭还需要什么特殊的资格不成？”
　　周子舒看了半天这人，也没想起来这人究竟是谁，他肯定没见过，可为何不让自己付钱呢？
　　“真是个作死的小子。”
　　秦雅可是不惯着这个一身白衣的小白脸，虽然说她看出来这人年龄估计得有个一两百岁了，可是对她来说不还是个小白脸吗？请他吃饭还有脸说她家子舒是个作死的小子？脸这么大！
　　“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连饭钱都付不起的穷鬼，还在这儿骂人呢，脸有这么大吧？”站在周子舒身边，秦雅上来就是嘲讽。
　　叶白衣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他在雪山上不用吃喝，衣服足够，银子要那么多干什么？这么多年了，多久没听到有人这么骂他了？当下也回了过去：“天人将死尚有五衰，这小子都快死了还活蹦乱跳的，我许久不出江湖，这中原武林倒是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人。”他可是看出来了，这小丫头只对这个作死的小子在意。
　　“那可不是，就许你五衰时期吃这么多东西，不许他人有能力过得好？我家阿絮才不会死，倒是你，吃这么多，想早点死直说啊，我给你一剑不就完了吗？还需要自己作死吗？我看啊，这作死的小子描述你才最合适不过了！”
　　秦雅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周子舒的伤她费心了多久，这人上来就说快死了，死什么死，有她在，这个人一定会活的好好的！倒是这个一身白衣的臭小子，自己的经脉和内力这会儿应该都在堵塞吧？还敢说她家子舒？
　　周子舒则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温客行，他快死了，可这人还不知道。他也说不出来，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又放松，和温客行对视一眼就赶快分开了，然后就听到阿雅在这儿怼人。他倒是因此而放松了，有秦雅在，至少他能多活几年，就算每晚都会遭受些痛苦，不是还有秦雅这丫头给的药丸吗？多几年就是几年，从天窗出来的每一天都是赚的。
　　叶白衣这就奇怪了，这个丫头看骨相不像是他一样的啊，就是个普通的二十来岁的人啊，怎么会看出来他的问题？正想要抓起来逼问，又想起自己本来就是一心求死，便不想搭理她了。不过，这些话，他总会让这丫头自己咽回去！
　　“付钱的又不是你，你管我怎么说？你是他谁？再说了，嘴毒的丫头，人家第一时间可是看向这个小子，有你什么事？”冷笑两声，“小子，下次你在请我喝酒吧！我也去想想办法，他不会死？哼！到时候你不求我，你看我救不救他就完了！”
　　叶白衣冷嘲热讽完，拿起剑就离开了，留下秦雅看着周子舒和温客行对视气的火冒三丈，只恨不得把温客行和刚刚那个傻子一起给杀了！
　　温客行待几人聊完，才开口。“他说的阿絮快死了什么意思？阿絮的伤究竟怎么回事？”他不是傻子，这些话阿絮没有反驳，秦雅的反应也太大了，加上之前秦雅三五不时的暗示着阿絮什么，莫非就是要阿絮治伤？阿絮的伤有这么严重？
　　“没什么意思，他脑子有病！自己想找死，还想加上他人而已。子舒不会有一点事情，他会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的开口，秦雅坚定的目光和话语让温客行暂时放弃了逼问，那也就是说阿絮的伤有救，他就不说什么了。只是他还是在晚上，和阿絮玩了谨言慎行令，趁机问了几句，得知是阿絮自己把自己弄伤的，也就没多想，觉得应该没有大事。加之阿絮明里暗里的试探，虽然他确实有所隐瞒，可是他生气的是，阿絮想要知道，问他他会说，可是这样试探，着实让他有些伤心，便趁机离开了。这个伤，只要不严重，往后再说便是。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伤严重的让他心凉。
　　温客行知道周子舒的伤究竟是什么样子也是在当天晚上。将阿絮救下后，看着白日里的小白脸，本想在骂两句，却被阿絮制止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真是见了鬼了，平白无故让我体验了一把民女被抢的滋味。”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周子舒也是无语至极，他猜出眼前这位是谁了，只是这一遭，他着实是不知如何说起。这伤，连阿雅都不能完全治好，怎能劳烦叶前辈呢？
　　“叶前辈，咱们萍水相逢，一无所知，岂敢劳烦您为我治疗旧伤？”
　　“秦怀章的徒弟，你不想劳烦我，那你还能活多久啊？”叶白衣出山不久，连续被好几个人怼，也是头一遭了。不过，这秦怀章的徒弟，他还真得救。
　　“这便不劳您费心了。”周子舒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治，也不想劳烦前辈。
　　“他这话什么意思？阿絮，他说的是真的？可是今天秦雅那丫头不是说？”温客行现在已经乱了，为什么阿絮不反驳呢？他身上的伤不是自己造成的吗？那怎么会致命呢？
　　“是真是假，你扒开他的衣服看看就知道了。”叶白衣笑了，今天被回怼的两次，都是因为这个小子的伤，敢骂他，就自己看看伤成什么样子吧！
　　“你闭嘴！”冲着叶白衣狠狠地吵了一句，温客行现在一心只想知道，阿絮的伤究竟怎么样了。
　　周子舒微微低眸，转身往一边走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给老温也弄得和阿雅一样，天天为他担心。先是阿雅，再是老温，他们的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就好像阿雅那丫头自己天天一有空就给他治疗，明里暗里的让他去治伤。可是，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杀了那么多不该杀之人。出天窗也是为了得到自由，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好好相处不就行了吗？他受着这伤，也是在赎罪啊。
　　“阿絮！”亦步亦趋的跟着阿絮，温客行只想知道为何！
　　“傻不傻啊你，你让他回答你什么？告诉你他快死了？是人谁不贪生？”
　　是啊，是人谁不贪生？尤其是现在，有阿雅，有老温，有成岭。更别提他刚刚发觉自己对老温好像真的有些异样的情愫。周子舒捏紧了桥上的护栏，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华章的徒弟，你的经脉即将枯死，就如同老树打根里烂，生机已绝。若非你身上还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你，就算神医谷主在世，也救不了你这块朽木了。”叶白衣就喜欢往人身上最疼的地方戳。
　　不可能！！温客行只觉得自己两眼发白，什么也听不见，他只想让阿絮告诉自己，不是真的，这些都是假的！可是为何，阿絮你为何不反驳啊！再听见那个小白脸开口，温客行一腔愤怒全都发在了这人身上。和叶白衣打架的招式越发凌厉，只是确实打不过。这人究竟是谁！不过不管是谁，再有十年，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温客行把一肚子怒火和害怕都发泄到了叶白衣身上。
　　周子舒将两人好不容易劝解下来，这战火却波及到他身上。只是这二人来回争吵，让他着实无奈。
　　“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伤你到底治还是不治？”
　　听见叶白衣的话，周子舒还没说什么，温客行像是抓住了希望，上来就上手去扒开阿絮的衣服，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一定要试试。
　　周子舒忍着怒气，把温客行给扒拉开，他是名门世家子弟，对仪态向来有所看重，即使现在放浪形骸了一些，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把衣服扯开，就算这人是老温，也不行！只不过，看着老温已经失了分寸，想起秦雅字字泣血的求他治疗，周子舒心中叹了口气。罢了，不过是看看伤势而已，若真的能治好，欠兄弟们的，到了地下，载慢慢还吧。
　　一把把老温推开，周子舒虽下了决定，却有些火气，三十来年了，像今晚这种情况还真没出现过！
　　“有完没完！大晚上的，被两个男人扯衣服，成何体统！你们想看是吧？”
　　当阿絮的上身露在他面前，温客行只觉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那七颗钉子，并不是钉在阿絮的身上，而是钉在了他的心里，一扎一扎的疼。他想平静下来，却怎么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这一切都是假的，阿絮怎么可能会受伤呢？阿絮应该是好好的！阿絮必须得是好好的！！阿絮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阿絮怎么会死呢？不可能！
　　“周子舒！”秦雅快气死了，因为白天那个小白脸点出了周子舒的伤，温周二人晚上时两人又交谈了一番，她看得出来，这些日子终于让某个本来想赎罪而放弃治疗的人有了点松动，结果她不过就是给这人一个独处的空间让他在自己好好想想，就又有人来给拖后腿！！！
　　“生死有命，多谢前辈为我的事费心了。便不劳烦您了。”今晚，周子舒的心情一波三折，他好不容易起了治疗的心思，因为老温竟愿意为了他去外边跪上三天三夜，还大喊自己是有眼无珠的小蠢货。这对向来骄傲的老温来说，该有多屈辱，可是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让他不得不为之心软，可是若要废了武功，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若没了武功，他还是他吗？
　　“长明山剑仙是吧？你有病吗？”什么叫只有把武功给废了才能治疗啊！
　　“你不会治病就别开口行吗？我现在就有办法让他活十年！还不用失去武功，甚至会因为钉子的作用消退而使的武功逐渐恢复。要是你就这点本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成不？”
　　开口就是骂人，秦雅许久没有这么生气了。最让人心烦的就是，给了人希望，又把希望给夺去，叶白衣真的气到她了。看着阿絮两期的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能救？那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救活啊。”叶白衣被气死了快，这个小丫头，嘴那么毒！
　　“呵呵，我现在维持他的身体，也比你这方法强多了！”
　　温客行却突然反应过来，对啊，秦雅这丫头，怎么会不知道阿絮的伤，知道了还不着急，那肯定有救！当下就拽住了她：“阿絮不会有事的对吧？”
　　看着温客行的眼睛，秦雅想到了自己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她知道，这时候温客行只想有人肯定，告诉他有救。
　　“我的内力能维持他现在的状态，只要不再受过重的伤，只凭我维持个十来年是没有问题，中间若是找到能不伤经脉和内力将钉子取下来的方法，将钉子取出来一时三刻不经脉断绝，我就能让他长命百岁！你听见了吗？周子舒，你听见了吧！”
　　一手按在周子舒的肩膀，一只胳膊任由温客行恨不得将其捏碎，秦雅无比坚定的告诉两人，周子舒一定会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温客行红了眼眶，崩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还好，他不至于一生都是不合时宜。只要能救阿絮，他什么都能做！这十年，他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你这丫头片子，可别是在这儿吹牛吧？他经脉里那股生机，是你做的？”叶白衣惊了，这江湖里还有人救这种伤的？若这种功法，他怎么会从未听说过？
　　“我吹牛，呵呵，叶白衣是吧？你自己现在能活多久？自己的伤都不会治疗，还敢说要给我们家子舒治伤？就你现在这样，我看啊，你死了，骨灰都扬了我们家子舒都不会有一点事！”秦雅嘲讽开口，“想死啊，死远一点！还有，要是你想救人，就去找能拔钉子的人，其余的办法，就别在这儿说出来丢人现眼了！一点没用还浪费时间。”
　　“秦雅！别这么说。”周子舒也是才反应过来，这两天他拦着不让给自己治伤，老温和阿雅又一直争吵，他的注意力在如何把两个人分开，导致他竟然把阿雅给忘了。阿雅的功法，治疗确实有效，虽然会忍受些痛苦，五感也会消失，可是速度却会变慢，能清醒的再活十年，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以后阿雅再治疗，他会好好配合的。不过叶白衣毕竟是前辈，阿雅怎么能这么说话。
　　“拉我干啥，他比我小好吗？他这么对你说话，我还不能这么说他了？”
　　“我比你小？你莫不是脑子有疾？”叶白衣敢肯定，这丫头的骨龄不会超过25，怎么可能比自己大？
　　“那是你孤陋寡闻！没事赶紧滚吧，有眼无珠的小蠢货！”冷哼两声，秦雅拉着周子舒转身就走。不想搭理这个没事找事的烦人精。
　　温客行紧跟其后，虽说有秦雅的保证，他还是想跟着阿絮，近一点，再近一点，守着他，不让他再受一点伤害，
　　周子舒感受着拉着自己的阿雅手都在抖，不由得反握住她的手，先把这个安抚好，再说老温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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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晚的心情变化——
秦雅：子舒终于肯治病了！太好了！什么？这个蠢货敢说要把子舒的内力给废了？！看我一剑！
温客行：阿絮怎么能试探我？我以为是来谈情说爱的！好不容易把那个电灯泡支开。什么？阿絮要死了？怎么可以？原来还有十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周子舒：我猜错了？老温不是容炫之子？老温发现我的伤了！他愿意废除武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