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 ff14（瑟巴）杀龙？我专业的！又名埃斯蒂尼安在中土》节约第一

7、第 7 章

　　事实证明，山一般高海一般深的金子也淹不死一头龙，即使是在第一纪元根本排不上号，名声不够响亮的史矛革。毕竟中土历史过去几万年，天空的霸主地位依旧是属于魔苟斯造物的。
　　“维拉啊，我们都做了些什么……”矮人们望着远去的巨龙喃喃，他们不远处正是河谷城残破的废墟，斑驳的烧痕遍布，仿佛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我们激怒了他，赶走了他，他却要去毁灭人类的城镇。”
　　“可怜的灵魂。”巴林不忍心再看，颓丧地坐在石崖上，他似乎能听到远处的哀鸣，感受到灼热的火焰肆虐，脆弱的□□被焚烧殆尽，灰烬飘洒在整个平静湖面上，随着水流淌到下游，连滴血都不会剩下。而这些孽债都要算到他们的头上，是他们的鲁莽愚蠢害死了无辜的邻居。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比尔薄拉住始终不曾将视线投往长湖的索林，满头是汗慌乱急切的说道：“我们必须去帮帮他们！”
　　“怎么帮？”都灵之王的后裔英俊刚毅的脸上满是冷漠：“我们做了所有该做的能做的，剩下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命运。”
　　善良的霍比特人再次惊呆，为对方犹如山顶上终年不化的冰雪般残酷无情：“他们帮助过我们！帮助我们顺利抵达孤山！他们借给我们船，还有武器、食物、衣服！你答应过的！答应过会重重酬谢，答应过会永远感激，可现在……”
　　“现在！”索林打断未说完的指责：“他们也要承担连带的后果！”他压低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滚滚雷声，仿佛身体内藏着另一条龙：“如果上次河谷王吉瑞安能够射的更准点，孤山也不会被巨龙侵占！我的同胞也不会绝望的惨死。”
　　“你，你……”比尔博张口结舌，他以为漫长旅途，经历过数次生死磨难，早对矮人们有足够了解，可现在，维拉啊，史矛革，他实在不想去回忆史矛革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语，可自从来到这座山，看到那满坑满谷的黄金后，索林就变了，变得不再像是他初见时刚毅凛然的样子，如此陌生，淡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感动希冀责任与坚定，只剩欲望，对黄金，对阿肯宝石，无尽的占有欲望。比直视饥饿的大蜘蛛，凶恶的兽人，嗜血的座狼，恐怖狡猾的史矛革还要深沉可怕，令人从心底泛起冷意，每个毛孔渗出寒气。

　　代表火焰与死亡的巨龙逐渐逼近，本还有些犹豫舍不得离开家的镇民们纷纷收拾家当细软跑路。
　　然而，还是除了巴德。
　　他原本计划是带着仅存的黑箭，趁夜色爬上镇中心唯一作为防御的箭塔，静等飞龙靠近的时刻，效仿先祖将其射杀在湖中央，尽量减少牺牲，降低损失。结果千算万算，就是漏算掉小肚鸡肠阴险卑劣，仍恼恨他抢了自己支持率的猪头镇长竟在关键时刻下绊子。
　　等到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周围已经全部乱成一团，保卫们不知去向，恐怕都忙着逃命去了，根本没人想起也没人在乎这里还关着个人等死。
　　龙吼再次响起，比上次迫近许多，传说中的灾厄带着冲天怒火逐渐逼近，正如百年前河谷城所面临的那般。
　　巴德指望不上任何人，只能靠自己，用衣服破布制成的套索强行破坏监牢后，抄起弓箭，爬上屋顶观察，箭塔太远，既没有把握成功抵达，且目前看并非最适合的地点，只得放弃之前的计划，改道最高的钟楼。
　　水道上的人们慌乱不堪，船与船时常发生碰撞，运气好的顺利划出，运气不好的直接掉下冰水，以弓箭手良好的视力，他很快便看到自己的儿女们也搭乘小船离开，随行保护的是矮人们与两位精灵好友，他们已在镇子边缘，再无牵挂，毅然决然的艰难爬向目的地。

　　庞大巨兽如一团暗红色的乌云压向小小破落的渔村，双翼遮挡住明亮的银色月光，暗影投下，笼罩住整座天地，滚滚闷雷可能是龙也可能是自己的心跳声砸在胸口上，让伊露维塔的次子们几乎喘不上气，有的人绝望的倒地祈祷，有的人没头苍蝇般乱转，有的人利欲熏心趁乱搜刮可能永远也用不到的金子，有的人无私的救助同伴。
　　龙的首次吐息降临，瞬间点燃冰冷潮湿的木头，让它们在平静湖面上熊熊燃烧，水面开始蒸腾，湿热扑面，房屋在冲击下倒塌，现在只能庆幸大多数人撤离的足够及时，不然留下的恐怕都会被活活蒸熟在自己家中。
　　这些如地狱般的景象尽收眼底，咬破嘴唇维持一点清明理智，不被面前的一幕幕慑去魂魄。
　　巴德抬头遥望灾厄，内心仅仅只害怕不到一秒，便被更伟大更崇高的与生俱来的责任感替代。他必须杀死这条龙，不管是为了先祖的荣耀，为了家人的安全，还是为了清除始终徘徊在这片土地上的阴霾，更是为了千年来纠缠在爱人面容心头久久不散的邪恶气息。
　　敌人进入射程，拉弓如满月，射击，射击，射击。
　　一次又一次，他的箭矢每一次都准确无误的击中巨龙同一块鳞片，然而由人类低劣技术制造出的武器怎能突破魔苟斯引以为傲的作品，大概那些足可以穿透肉体凡胎胸膛的利刃连一丝划痕都不曾留下。上下翻飞如同游戏的史矛革毫无顾忌的展现着自己的身体与力量，嘲笑脚下匍匐不自量力的卑微生物。
　　很快，箭囊中只剩一支箭，手迟疑片刻，又飞快拿起，熟练地再次射出。希望没有任何悬念的落空，他的心沉入谷底。
　　半个镇子沦为火海，巨龙似乎十分欣赏这一幕，缓缓落在一座尚算结实的房顶上，趴伏着对孤身一人的巴德戏谑道：“你是何人？竟敢反抗我！”优秀的观察力让他知晓对方已无计可施：“真是可惜，你现在能怎么办呢？弓箭手。无知的人类，像虫子般随便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已经被抛弃了，没人会来帮你。”
　　耀武扬威的史矛革像只热衷于玩弄老鼠的猫，恶劣的戏耍猎物，期待见到对方露出令他满意的表情。
　　“知道中土有多少你们称颂的英雄强者死在我的火焰中吗？你将拥有同等殊荣，被我杀死应该让你感到莫大荣幸。”太阳般炽热的光芒自满是利刃锯齿足以吞下一整座城堡的巨口深处亮起：“感谢我的慈悲吧，人类。”
　　巴德的眼睛瞪到极致，酸胀痛楚，泪水溢出，极不甘心却无可奈何的等待漫长又短暂的死亡。
　　但就在此时，一颗耀眼的苍蓝色流星乍起，自天边飞驰而来，不偏不倚的砸在巨龙头顶。
　　“啊！！！”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几乎刺破耳膜，剧痛下史矛革蓄势待发的火焰被强行吞下咽回，只剩零星火苗从嘴角漏出，他扭动着身体，长长龙尾扫平周围所有建筑。
　　“Da！”
　　万幸没有真聋的巴德愕然转头：“巴因！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帮你！”少年费力地爬上钟楼，衣服上满是烧焦的碎屑，索性并未受伤。
　　“带着你的姐妹离开！好好照顾她们！去找瑟兰迪尔！”心急如焚的弓箭手握着少年单薄的肩膀：“我爱你孩子，现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他，你必须……”
　　巨龙的惨叫再次传来，他转头，还是那颗流星，迅捷的躲开毫无章法的驱赶与乱喷的火柱，依旧高高跃起，狠狠刺下。
　　“Da！这个可以！”巴因将黑色箭矢递到父亲眼前，冰冷粗糙的质感没有精灵铸造的那样优美光亮，却充满着杀戮、不祥、渴望饱饮龙血的力量。
　　巴德接过它，手在颤抖，心无比平静。
　　手边的普通长弓无法把黑箭成功射出，但希望之火不会轻易熄灭，果断劈开弓身，两端分别插在旁边柱子上，让儿子站好作为支点，他要用人类所能触及的力量，了结这场令无数生灵闻风丧胆的天灾。
　　“射他眼睛！”巨龙果然不死心，忍受着疼痛，气势汹汹爬来，待到离得足够近时，才发现刚刚与其缠斗的并非流星，而是失踪许久的埃斯蒂尼安。
　　“射他眼睛！”精灵再次大声吼道。
　　巴德已经看到史矛革胸前的破绽，但埃斯蒂尼安仍旧强调着与之截然不同的目标。
　　“听我的！射他眼睛！”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竟决定抛弃先祖用尽全力资源争取到的唯一希望而选择相信朋友，郑重的点头回应。
　　“不！！！”巨龙感受到危险的逼近，挣扎着飞向高空，激起滚滚烟尘，妄图趁弓箭手视线被搅乱的间隙逃离。可惜他失策了，他面对的不仅是曾经差点杀死自己的人类优秀后裔，也面对着经验丰富，拥有拉塔斯托克祝福过名为冰霜之心的铠甲，尼德霍格之血淬炼过名为盖博尔格穿心枪的苍穹之龙骑士。
　　以肉眼无法追随的速度冲入云霄，变为红色的流星裹挟着杀死七大天龙的力量，如缩小的第七灵灾般降临。
　　史矛革重新坠向地面，细小的破空之声响起，他左眼见到的最后景象，只有一个人类男人，用简陋到可笑的弓，射出一支黑色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