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 ff14（瑟巴）杀龙？我专业的！又名埃斯蒂尼安在中土》节约第一

2、第 2 章

　　“我讨厌洗澡。”高大的银发精灵被他的同族们，大概吧，强行按在浴池旁搓洗：“我讨厌洗澡，差不多行了，血都冲干净，还有什么可洗的！”
　　密林的红发精灵们对抱怨抗议充耳不闻，仍认真仔细的为对方清理，不放过一丝半毫的脏污，甚至细心打理每一根头发，天呐，这恐怕是他们见过打结最多的头发了！跟那群恶心矮人乱糟糟的胡子不遑多让，面前真的是个精灵而不是披着一身漂亮皮囊的半兽人？
　　“喂，你别只在那看着，也帮我劝劝这帮家伙，我的皮都要被扒掉一层，他们是想让我面见国王还是想把我烤熟端过去？”埃斯蒂尼安顶着一脑袋泡沫艰难从缝隙处对着始终袖手旁观的人类弓箭手用一种令人不爽的语气求助。
　　“相信我，这已经是最温柔的待遇，我第一次来时是真少了层皮。”巴德插着腰笑得幸灾乐祸，他才没有看别人洗澡的乐趣，完全是被森林居民们请到这里监督的，战绩惊人的银发精灵对洗澡极为抗拒，偏偏身手过于矫健，左跑右窜拒不合作时无人能跟得上，最后还是巴德一句“你还欠我一顿饭，我不想让孩子们吃到沾有邪恶蜘蛛血液的食物。”才给劝服。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特立独行的精灵，跟只臭脾气的野猫一样。
　　“我见教皇见乌尔达哈的那个小女王都没这么费过事，啧。”
　　洗剥干净的埃斯蒂尼安终于对得起他的种族，站在一众外貌出色的木精灵中竟也是醒目非常，精心雕凿出的眉眼凌厉，杀伐之气收敛在强壮的身体中，结实发达的肌肉蕴含着恐怖力量，整个人仿佛就是那柄长枪的一部分，随时准备染满鲜血捅穿敌人内脏。
　　不过这柄人形武器现在正皱着眉头试图躲开木精灵们的摆弄，他似乎格外讨厌精巧光滑的丝绸织物，东拉西扯很快让合身平整的衣服变得松松垮垮皱皱巴巴，毫无形象可言。
　　“我原来的衣服呢？”埃斯蒂尼安护住脑袋，坚守最后一块领土，绝不允许可爱漂亮的小麻花辫出现在艾欧泽亚武力天花板的头上。
　　“那团破布？”失去耐心的内侍官冷哼：“烧掉了。”
　　“那是我最后一件能穿的衣服！还有我的保暖内衣！”
　　“什么保暖内衣？哦，你说的是像矮人袜子一样臭的布条？当然也烧了，那气味能熏死一整座山的哥布林。你必须穿这身去见王，我们还会多送给你几件，身为精灵怎能这样邋遢。”
　　“穿这衣服根本没法打架！”
　　“胡说，我们天天穿这个打架！”
　　“难怪几只小虫子都能要你们的命。”
　　“你！”
　　“好了好了，你们王还等着呢。”谁能想到精灵之间的吵架居然需要让他一个人类从中调和劝解。
　　你就是个操心的命啊，巴德。
　　中年单身爸爸叹气。

　　森林的主人颇为隆重的接待了拯救他子民的英雄。虽然依旧保持着高傲近乎冷漠的姿态。巴德站在旁边担心得要命，随时准备拦住埃斯蒂尼安可能会暴起撕烂面前拥有如露西安般的完美脸蛋，介于二人目测出的力量差距，恐怕到时只有拖延一下的份儿，但好在他多虑了，比瑟兰迪尔还要高出一截的银发精灵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双眼盯着后面明显是准备用来招待他的那一片绿惨惨，红亮亮，黄澄澄的菜肴，狠狠拧起眉毛……
　　“瑟兰迪尔。”巴德打断同样发现被表彰者心不在焉却非要坚持说完例行欢迎词的精灵王：“我们累了一宿，先吃点东西吧。”
　　坐到餐桌旁的埃斯蒂尼安更加愁云惨淡，紧握刀叉的手悬在半空，始终不曾落下。
　　[你要不要考虑上个烤肉之类的东西？就像平常招待我们一家那样？]巴德对瑟兰迪尔使眼色，饿了一天一夜的他都被僵得没胃口。
　　瑟兰迪尔瞟他一眼，不做回答。
　　搞不清这位尊贵陛下到底是对他余怒未消还是别有深意，总之尴尬仍在继续，好在没过多久，随着做完收尾工作的小王子风尘仆仆的到来而结束。
　　“这位便是除掉整个蜘蛛魔老巢的勇者吧，欢迎你的到来，我远道而来的同胞！”莱戈拉斯难得笑容灿烂，用宛若天籁的西尔凡精灵语赞美道。
　　在精灵堆里浸淫许久的巴德对此毫无障碍，再去看埃斯蒂尼安，高大精灵歪着脑袋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你说的啥？”
　　……小王子愣了一下，还怕自己说的太快，再次用精灵语一字一顿的重复。
　　“请用通用语可以么？我听不懂。”
　　莱戈拉斯看向父亲，瑟兰迪尔则挑挑眉又看向身边人类，巴德倒是不意外，介于之前不长的相处中埃斯蒂尼安所表现的语无伦次看，他不是失忆了，就是住在连维拉的力量都无法照拂的地方。
　　“不知阁下来自哪里？”精灵王询问道。
　　“伊修加德。”
　　果然是谁也没听说过的地名。
　　“不知处于哪个方位？”
　　“艾欧泽亚的最北面，你们还是别问了，没什么意义。”
　　“为何？”
　　“我是不小心从次元裂缝穿越过来的，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与我们没有多少区别。”小王子不知为何有点激动：“您真的不是从阿门洲而来？就像格洛芬德尔一样！”
　　埃斯蒂尼安再次一脸茫然，里面所有名词都极为陌生。
　　“我是伊修加德的前任苍天龙骑士，现在只是个自由的冒险者。”
　　“龙骑士？”
　　“对，专业屠龙，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战争好不容易才结束。”

　　“莱戈拉斯很喜欢他啊。”巴德偷觑着身边人的脸色，对方明媚的侧脸看不出情绪，啜饮着杯中醇厚的酒液，只用那双蓝如深海的眼睛静静观察。
　　远处有着旺盛好奇心的绿叶王子仍不知疲倦的问东问西，连对方抓着鸡腿大吃大嚼堪称粗野的吃相都不曾露出半点嫌恶的表情。
　　“危险解除？”
　　瑟兰迪尔仍保持神秘不予置评，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活像他经常抱怨的瑞文戴尔领主。
　　“好吧，我不该问。既然没事我就先回长湖镇，孩子们还等着我。”
　　“陶瑞尔已经过去了，你可以再休息一天。”精灵王突然开口挽留，这让他有些意外。
　　“不生气了？”
　　“我在努力遗忘。”
　　“别说得好像都是我的错，需要您屈尊降贵的原谅。”
　　很好，一句话成功回归冰点，他有点后悔刚刚没能控制好脾气，不知为何在瑟兰迪尔旁边，他就是无法保持一贯的随和。
　　为了逃避令人窒息的气氛，只好凝神去听那边火热的聊天。
　　“你比我见过的所有精灵都要高大。”身材在族群中只能算中等的王子很是羡慕：“我已经成年了，可能没法再长。”
　　“还好吧。”埃斯蒂尼安根本没在意过这种事：“敖龙族和鲁加族更高。”
　　“哎？”
　　“每个鲁加族男人都像堵高两米宽三米的墙，女人稍微窄些。”
　　“听着像巨怪，他们很凶恶么？”
　　“还好，他们以前很多都是雇佣兵。”
　　“敖龙是什么族？龙变的？”
　　“你可以理解为只是长着龙角的人类，跟龙本身没关系。哦对，还有加雷马人也挺高，除了希德。”
　　“有矮人么？最高只到我腰，脏兮兮，无论男女都一把胡子，贪财愚蠢不守信用。”
　　“有拉拉肥。平均只到我膝盖，如果刨除他们阴险狡猾爱算计贪财喜欢耍阴招的话，单看外表还是挺可爱的，也不脏，毕竟是艾欧泽亚通用食材。”
　　“食材？你们吃人？？？”
　　埃斯蒂尼安一口咬掉整只鸡翅膀，脆骨在嘴里嘎巴直响，凶狠得倒真像个食人魔。
　　“没吃过，虽然我很想尝尝。”说着，便将油腻腻的双手在衣服下摆处擦了擦，绣着金绿色常春藤花纹的细密布料瞬间沾上一团黄褐色污渍，小王子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都快瞪脱窗，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继续拉着对方谈天说地。

　　“莱戈拉斯很向往外面的世界。”瑟兰迪尔突然说道：“踏遍中土，或者更远的地方。”
　　小型欢迎宴会早已结束，巴德还是乖乖听从精灵王的建议在此留宿，他们像是所有争吵矛盾不复存在般完成之前被终止的亲吻与爱意，躺在洒满月光的床上舒适满足的闲聊起来。
　　“他成年了，你不该一直拘束他。”着迷的欣赏枕边一缕金发，没有白天的璀璨，柔和又温暖：“也拘不住，维拉都无法劝说诱惑的自由小精灵。”
　　“他比你年长得多。”
　　“可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雪歌过几年都该出嫁了。”
　　瑟兰迪尔沉默，伸手摸向身旁男人因生活艰辛过早出现的皱纹与夹杂银丝的鬓发，有些事即使早已通透明白，思虑周全，但患得患失的心情并不会为此消减半分。
　　“埃斯蒂尼安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巴德主动转移话题，他不想沉重的东西毁掉美好的现在：“陶瑞尔也是闲不住的姑娘，越是压抑越是强烈，搞不好哪天他俩结伴离家出走，追都追不上。”
　　“敢出去就别想回来。”
　　“到时候舍不得心软的还是你。”
　　“啧。”
　　“父母怎么可能拗得过子女。”
　　“巴恩他们以后到叛逆期你该怎么办？”
　　男人笑嘻嘻的不肯回答，拒绝分享心得：“你打算将埃斯蒂尼安留下来么？”
　　“我还没有完全信任他，森林南部被黑暗力量侵蚀，我们的栖息地在不断缩小，突然出现这样一位过于强大的战士，不得不防。”
　　“你怕他像当初索伦那样？”
　　精灵王面色忧郁的点点头。
　　“据我所知，索伦是假扮成一位睿智美貌的精灵才得以诱惑欺骗你们，可埃斯蒂尼安，他看起来挺朴实的。”
　　岂止是朴实，索伦好歹是迈雅，装起来比精灵还精灵，这位是，是，见多识广的瑟兰迪尔一时都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
　　“如果说他是故意伪装的话，是不是过于拙劣了，虽然言行有些不拘小节，可气质上却很正直。没有几个人会为了报答一顿饭而不顾安危半夜闯进满是黑暗生物的森林深处。”
　　“也许他是为了迷惑你，为了借机接触封闭的密林，又或者……”
　　“或者是来勾引你可爱的涉世未深的宝贝小王子？承认吧瑟兰迪尔，你就是对所有让莱戈拉斯喜欢的人本能抗拒，收起你的嫉妒心。”
　　“我没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