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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天庭不比神界那么逍遥自在,各路天官各司其职掌管凡间之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天官有很多,有风,雷,雨,雪四上师,金,木,水,火,土五属上神。
      所有的天官都受神界的管辖,天庭分四街,南北街为文官所在之地,包括三界第一文官,司命在内。那东西自然是武了。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分别由四神兽掌管。
      天庭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比人间都要繁琐,当事人所属府邸的天官必须出面,所在街道的神官须来掌事,执法神须来主持公道。
      “时越,别打了,别打了。”小仙知言阻拦道,知言一身青衣,腰间挂着一个带有“命”字的令牌,除了这个腰牌,知言的衣服上不再有任何装饰图案。他正在捡地上四散而落的竹简,腰牌跟地面不断接触发出声响,地上还有酒坛碎片和一地的酒。只见屋顶上还有两个人,一人手拿剑,另一个人竟是赤手空拳的,想必知言口中的时越便是那个赤手空拳的,他们二人都一身青衣,那是司命殿的服饰。
      “知言你看着,看我不把这个小子揍的他主子都不认识。”房顶上的时越对下面的知言喊到,但是手上丝毫没有懈怠,本就双拳难抵四手,况且时越也只是个小小的文官,武功本就不抵他们武将,要是手上再松懈了,那不就刀架脖子上了吗?
      “大言不惭,但你们文官的嘴皮子功夫真的厉害,不去凡间说书都可惜了。”被一个武将如此嘲笑,时越气不打一处来又骂了回去:“你这刀就不怎么厉害了,半天都碰不到我,还不如去凡间当个买肉的,好好练几年再上来。”时越也是够损的,故意把那好好的剑说成刀。
      听到这,那武将顿时操了,“我去你大爷的!老子让你看看我的剑够不够快。”刚开始两人都没认真起来,骂了几轮过后顿时都惹操了对方,都开始认真打了起来,可这房顶就惨了。
      “喂喂,时越。那是风师大人的府邸啊!别打了,再等会房顶都要被你们掀了。”知言一边收拾着地上散落的竹简,一边看着房顶两人的动向,但刚才看到他俩你一句我一句,有说有笑的,本以为是化干戈为玉帛了,谁知道这是嘲讽,现在打的更凶了。
      远处出现了两个男人,他两人都配了剑,但其中的一把剑竟然是瑾檀,是有“秩序之剑”之称的瑾檀,那配带它的人想必就是“执法神”谢言了。
      原本如果是简单的争吵,执法神就并不会掺和进来了,执法神的到来一说明这件事的严重性,二说明了这两家天官也在赶来的路上。
      知言看着两人逐渐朝这边走来的人影,又看看房顶上正在激战的情形,不用想就知道,这回闯大祸了。一人肯定是执法神谢言,另一个应该是神官,他们现在正处于朱雀大街上,那那个神官就应该是朱雀了。想着想着,谢言跟朱雀竟然已经走了知言面前。
      “小仙,拜见,朱雀,执法神。”知言把手中已经收拾好的竹简安安稳稳的放下一旁,自己站起来,分别向朱雀跟谢言参拜。他是先拜朱雀,再拜谢言,这里面可是有学问的,也是种礼仪,如果众多神仙在的情况下,要从高往低参拜,朱雀是神界神兽,是天生的神格,而谢言也只是天庭最高品阶的天官,终究还是人飞升上来的。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朱雀大街上胡闹。”朱雀一开口便是与众不同,这气势能威震四方,除了谢言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知言都被震的险些摔到地上去,而房顶的两人也没好的哪出,直接就摔了下来。
      “是不是你使诈?”时越没好气地问那个跟他一起摔下去的武将。
      “好歹也是个文官,能不能有点脑子,我要是使诈,我会一起掉下来?”武将一脸不屑的看向时越,随即他把手中的剑锋一转,脚踩剑上,御剑而下。而时越就没有剑啊,就只能自己落体,“啊!”那武将听着烦了,伸手一把拉住时越,两人一起御剑而下。
      “咳咳咳。”见两人下来,知言拼尽全力暗示他们二人,他们也不是瞎,谁看不见面前有两个大活人站在那啊,看见谢言跟朱雀,他们顿时吓了一跳。
      没等他们去参拜,朱雀便询问起来了:“你二人是哪家的?”
      那武将正在把剑插回剑鞘里,并没有来得及回答,时越便先答道:“回朱雀,小仙是司命殿,时越。”
      “司命殿。”朱雀想了想说,“你们是很闲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找点事做啊?”这朱雀也不算是个好脾气,在四圣兽里面算是脾气最不好的了。
      谢言打断朱雀问旁边的武将说:“那你呢?”
      “回神官。在下苏御殿,牧遥。”
      “原来你叫牧遥。”时越在心里小声低估着。
      “好,我知道了。”
      执法神可以用传灵阵来呼唤各路天官,也是为了节省时间方便些。
      “司命,苏御。你们可在?”谢言闭上眼在传灵阵里询问到。
      “在。”
      “诶,我在呢。怎么了?”这一声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司命了。
      “来风师殿门口。把你家孩子领走。”谢言原本想说来朱雀大街,可朱雀大街这么长,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在哪呢,谢言又看看旁边残破不堪的风师殿,干脆直接叫他们来风师殿吧。
      “好。”这几个简洁有力的字,必定出自一位武将。
      “等会啊,我这走不开啊,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司命可谓是天官敬业第一人,天天被书山包围,却还能乐在其中。
      “我认识你,你叫……”谢言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知言对吧?”
      “不错。”
      “你去风师殿,帮我把风师大人请出来。”
      “是。”
      知言往风师殿去,路过了还在那站着的时越,他跟牧遥像两个做了错事被罚站的小孩,但他们确实闯祸了,现在在等他们的“家长”给他们领回去。
      “知言知言,你等会。怎么说啊?”时越往知言那边靠靠,一把拽住知言问。
      “我哪知道,咱家天官快要来了,你看他不骂死你。”知言继续向风师殿走去。
      “都怪你,我又要被天官骂了。”时越对牧遥说。
      “怪我?我还不知道怎么跟我家将军解释呢。”牧遥想想有些后怕,一般武将惩罚人的方式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反正天官又打不死,那就是说往死里打也没事了。
      “够了。你们吵不吵?”朱雀不耐烦地说,他最讨厌听到这种骂街行为了。
      “好了。你们家天官快要来了。先组织一下语言等会把来龙去脉说清楚点吧。”跟朱雀相比较,谢言这个执法神就现的格外温顺。

      风师殿
      “在下知言,奉执法神之命来请风师大人出去一趟。”知言慢慢走进风师殿,这风师殿跟他们的司命殿真的完全不一样啊。
      司命虽说是最忙的天官,但同时也是除了谢言之外最有钱的一位天官,司命殿坐落在朱雀大街口,其宫殿之大都顶得上五六个风师殿了,全都是富丽堂皇的,跟这个简单朴素的风师殿是截然不同的,也不是他司命爱这大富大贵,有的时候连司命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宫殿大,走着太累,但通常这话被风师这类天官听到了,少不了一顿臭骂。
      “很抱歉,我们家天官不在。”一位正在清洗池塘的小仙吏说。
      “那他去哪了啊?”
      “他说他去找雨师大人了。”
      知言很奇怪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殿里的小仙吏愣是一点没听见?
      “好吧,谢谢你。”可能这小仙吏跟他家天官一样,都是个好玩的主。

      雨师殿
      “瑄姐姐,你的池塘好大好漂亮啊。我的小池塘就……一点也不怎么样了。”
      雨师姓风,单字一个瑄,风瑄。为人一向冷淡,常常以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视人。但是这风师确实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很有趣的是她身为雨师姓风,风师却有雨字。风师叫白雨,据她自己所说“白雨跳珠乱入船,雨没风还怎么跳啊。”
      “我是雨师,没水怎么行。”风瑄坐在亭子边,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风师在她眼前蹦哒来蹦哒去,手拿风师袋起了一阵风,顿时平静的水面掀起阵阵波澜。
      几个端茶送水的小仙吏在议论着什么。
      “唉唉唉,你们知不知道,风师殿塌了。”
      “什么?真的吗?”
      “是啊是啊。”
      天庭的四条大街跟凡间其实没什么两样,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人间的都要繁华不少,每天车水马龙的,来来往往的都是各殿仙吏,各路天官,不管是哪个殿出了什么事,不出一会儿就能传遍整个天庭,就像这个。
      “什么?!我的殿塌了?!”他们几个仙吏或许以为风师听不到,可谁又能知道这风师天生好耳朵,“你过来。”
      “是。拜…拜……见,风师大人。”小仙吏唯唯诺诺的走向风师。“小仙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我去。瑄,我先走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的家!”话音刚落,风师便乘着风而去了,消失在雨师的视线里。雨师也见怪不怪,因为她这个朋友,一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雷厉风行的作风,雨师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又往茶杯里添了点茶,细细品了起来。

      风师殿
      苏御早已经赶了过来,只不过对牧遥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
      “来晚了,来晚了,刚才有一点事耽搁了,实在是太忙了。”只见司命一手拿着竹简,另外一只手里还握着时运笔,就连腰后还夹着一卷竹简,司命跟知言和时越的服饰差不多,只不过多了竹子花纹的点缀。
      司命把笔跟竹简都插回腰间。
      “见过……”司命想了半天,这人这么多,要是一个一个叫多麻烦还不如简单一点。“……诸位。”
      “大人。”这时知言也刚从风师殿里出来,见到自家大人无比的亲切。
      “好好好。你们……”司命刚要问什么,突然被打断了。
      “大人大人!”远处一个身影向他招手,是时越。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叫你送个竹简,还把人家殿给拆了。”司命一看是时越,立马把腰间其中一个竹简拿了出来。一手拿竹简往他身上打,一手揪着时越的耳朵。
      “疼疼疼,大人。轻点轻点。”时越被打的只叫唤,因为被揪着耳朵,人也跟着转着圈。“不是啊,大人,没拆啊。不信,你自己看看。”时越指着殿给司命看。他们二人也是天庭的一股清流了,一个小小的天官,敢跟自己家大人这么说话,看来这司命是真的好脾气。相比之下,一旁的苏御跟牧遥才像真正的上司跟下属的关系,上司冷眼相待。
      司命停手往殿上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弱小又无助的“风师殿”三个字的牌子,它东扭扭右晃晃,接着就是这个破了个大洞的屋顶了。
      “你还敢贫嘴?”司命抬手就拿竹简打时越的头,“你太败家了吧,我的家底是多,也不是让你们随便玩的啊。”
      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啪”。
      一条长鞭摔到牧遥身上,他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掀翻在地,嘴角还流着血,连离得不远的司命和时越都吓了一跳,原来武官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打”啊。
      苏御对地上的牧遥说:“废物东西。”可苏御始终没有正眼看他,只有蔑视的神态。
      突然之间竟然起了一阵风,随风而来的还有风师大人。
      “今天我家怎么这么热闹,有失远迎啊,各位都别来无恙。”随着风师的停下,风也停下了。
      他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摇摇欲坠的“风师殿”,顿时扬起口袋,起了一阵风,把“风师殿”挂了下来,自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风师殿”,把“风师殿”紧紧的抱在怀里。
      “来人啊。”风师对殿内喊去。
      “大人您回来啦。”从殿里出现一个小仙吏,正是刚才知言看见在打扫池塘的人。
      “快去看看我的口袋里还有多少。”
      “是。”
      风师一转眼又看见自己的“露天”府邸,想着手里的“风师殿”,顿时坐在地上,泪如雨下。
      “我是真的第一次见自己府邸被拆了,最关心的竟然不是拆他府邸的人,而是自己有没有钱。话说这风师是天庭第一穷官是不是真的?”时越慢慢移步到知言身旁。
      “你说这,被风师听到是会很惨的,况且咱家大人还在呢。”知言也往时越的耳边靠了靠。
      “你是不知道,风师殿的用材是又多么不抗造。”
      不偏不倚,风师还真就听见了。
      “你们俩说的什么?!”没想到风师居然没生气,“不过也是,要不你们借我点?”
      风师“天庭第一穷官”这是真的,四处欠钱,负债累累,自己更是一穷二白。凡间可以去找风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是觉得不能去找他求跟钱有关的事。能让人从家财万贯,瞬间便成街头乞丐。之后就没有人再敢去求钱财之事,因为这确实“太灵验”了。连风师自己都不意外,可能风师自己一生注定跟财无缘,八字跟钱相冲。
      “够了!叫你们来不是来开茶话会的,一个个说的没完了,是不是?”朱雀终于还是恼了,这个急性子,居然听他们聊了那么久,也是实属难得了。
      “说正事吧。”谢言在一旁站了半天,也不想去打扰他们的闲聊,难得有这时间,可朱雀恼了,自己身为执法神,也该出来主持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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