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 条条龙和列那狐》讲故事的路人V

3、【钟公钟】渎神（三）

　　（8）

　　“抱歉，今天让你破费了。”回到住处的钟离看着达达利亚手中拎着的大包小裹、以及家门口堆着的各色货物，突然意外地诞生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
　　“没事儿，你开心就好。”达达利亚已经累到完全不想说话了，天知道逛个街怎么比他去单挑个遗迹守卫都累人。

　　“明天陪我去当铺一下吧，我去当点儿东西，好把钱还给你。”
　　“算了吧大少爷，”达达利亚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屋子的地上，然后立刻扑到了床上。他抬了抬手，有气无力地说，“这些就当你收留我的报偿了。不过，我还以为你挺有钱的呢。”达达利亚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眼光刁，品味好，一屋子的东西要用就用最好的，买东西从来不讲价…….但你出门身上居然不带钱。而且，还我钱得去当铺才能凑齐。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还没被饿死？”

　　“我只是不习惯随身携带摩拉。”钟离说，“但我的确不差钱。至少，我完全可以支付得起自己日常生活的开销。”

　　嗬，口气还不小，达达利亚心想，我作为愚人众的「执行官」都不敢保证能百分百付得起这样的生活支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是往生堂的客卿。”
　　“客卿？那不是个虚名吗？那…..我换种说法吧，你日常工作都做些什么？”
　　“工作么…”钟离想了想，“大概是……帮人排忧解惑、除害消灾？”
　　“你们往生堂还兼职干神棍干的事情？”
　　“啊…往生堂的工作，大多数是让我帮忙鉴赏鉴赏字画古籍，然后有的时候也会请我去作作画，写写挽联、横幅之类的。”

　　哦，原来是卖字为生。
　　达达利亚有些同情地瞥了一眼那个高高的男人，怪不得他身板儿那么单薄，穷且讲究。

　　钟离就像没察觉到达达利亚的目光一般。
　　他走到桌案前，从书桌的脚下拎起一个沉沉的袋子，然后走到床边，坐到达达利亚身边，打开了那个袋子。

　　达达利亚原本还兴致缺缺地看着，但在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时，他像被打了鸡血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极品魔晶石？！这些够打造好几把神兵了吧？怕不是一块儿就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支。”

　　“我打算明天去当铺当掉这些。”钟离淡淡地说，就像他手中的那些只是极为寻常的石头。“这样，应该足够支撑我们两个人这几天的开销了。”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风轻云淡地说出这些话，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莫不是个真·败家子：“这么好的东西你要当掉？！你不如卖给我好了，这质量，这光泽，这批魔晶石一看就是有市无价！”
　　“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好了。反正这东西我多得是。”

　　好嘛，大少爷又开始了，达达利亚想扶额，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散财童子？“这些魔晶石你从哪儿弄的？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送人。”
　　“没关系，这些我多得是。”钟离回答，“我的产业就是和它们相关。”

　　哦，懂了，达达利亚又悻悻地躺了回去。怪不得人家钟大少爷不稀罕这些，原来是家里有矿。
　　有的人就是遭人妒忌，生在了别人的终点线上还不自知。达达利亚看着钟离真心实意想把魔晶石送给自己的表情，默默地想，我要是有你手上的那些魔晶石，早就可以靠堆装备堆成愚人众里排名第一的执行官了。我还可以养一堆手下，个个都用神兵利器。

　　虽然这么想着，但达达利亚从不愿明知故犯地占别人便宜。
　　可惜了那堆魔晶石不属于我。达达利亚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视线从那堆魔晶石上移开。
　　眼不见心不痛，假装自己从没见过这些就好了。

　　“怎么了？”钟离好像看不懂达达利亚的心思一般，继续用关切的语气问：“是觉得这些魔晶石虽然价格还可以，但并不算稀缺，所以不想要？那……我还有整块的自在松石，也有涤净青金和最胜紫金。连璀璨原钻我都有几枚。你要是想要的话，我找给你。”

　　别说了。再说下去，明天我就准备加入盗宝团去打劫你了。
　　达达利亚背对着钟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暗戳戳地在心里给那个男人打上标签：

　　姓名：钟离
　　年龄：和我差不多大，或者可能比我大一两岁？

　　表面身份：璃月往生堂的客卿。游手好闲的大少爷。
　　实际身份：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掷千金的冤大头。

　　（9）

　　第三天的时候，达达利亚想着，他也该去找隐藏在璃月的愚人众接线人了。
　　于是，他早早地起床，准备和钟离说一声便离开。

　　可没想到，钟离竟然比他起得还早。
　　“今天带你出个远门。”只见钟离一边调整着自己手腕处精致的袖扣，一边慢条斯理的说，“想来你刚到璃月，也没尝过这里的美味。所以今天我们去荻花洲的望舒客栈，那里的杏仁豆腐可是一绝。”

　　达达利亚本来想拒绝的，但他看着钟离望向他的平静的目光，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个模样：“行啊，不过小爷我更爱吃重口的，最好是那种吃完后酣畅淋漓，像大战一场了似的。那儿有么？”
　　“可以给你点一盘香嫩椒椒鸡。”钟离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儿的松茸酿肉卷和山珍热卤面也不错，桂花酿酿得也好。所以，走吧。”

　　达达利亚心想，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么一天。早就听说璃月的美酒别有一番滋味，也不知道和至冬国的烈酒比，哪个更爽快一些？
　　于是他走上前去，自来熟地吧手搭在钟离的肩膀上：“走！小爷我就跟着你尝尝。但要记得多点些酒，咱们不醉不归！”

　　钟离明显很不适应近距离与人接触，在被触碰到的时候，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下意识地想挥开对方的手臂。但在听到达达利亚的话后，却不知道怎的并没有这么做。
　　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场景般，眉眼的弧度变得柔和了些许，露出了极浅的、略带宠溺的神色。

　　不过，这微小的表情转瞬即逝，眨眼的功夫，黑发的男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
　　达达利亚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自然地勾着钟离的肩膀，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般，对他吹嘘着自己的战绩与酒量。
　　男人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听着。也亏得达达利亚生性比较活泼，两个人之间才不至于冷了场。

　　他们到达望舒客栈时已是中午。

　　达达利亚原以为他们吃顿饭后就会回去。可钟离却主动挑起话头，开始给他讲述璃月古时有关魔神的传说。

　　两人的谈话渐渐深入，钟离却始终能解答达达利亚提出的所有问题。
　　这男人居然这么博学多才，达达利亚虽然嘴上没说，实际上他已经开始对钟离暗生敬佩。

　　边吃边聊了几个小时后，达达利亚开始感觉酒劲有些上头。

　　没想到璃月的酒喝起来甜丝丝的，一点儿也不同于至冬烈酒的辛辣，但后劲竟然也这么足。
　　但看着钟离像喝水般自然地继续品尝着陈年桂花酒的模样，达达利亚并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不胜酒力的样子，仿佛这样就对那男人服输了似的。

　　于是，在男人低沉的声音中，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直到最后，视野里只剩下一双金色的瞳孔。
　　那金瞳的视线厚重而深远，如同融化的日光。

　　“呵呵，还是小孩子啊。”有人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然后在他的身上披了件外套。
　　达达利亚想打开对方的手，谁他妈的小。可也许是此刻的氛围太过松懈和安心，最终他也只是顺着男人的力道，趴在了桌子上。

　　达达利亚仿佛跌进一个金色的梦境，灿烂辉煌，却又让人莫名地觉得陌生和孤独。

　　夜幕时什么时候降临的？
　　他不记得了。
　　之后是否还有人加入了这场酒席？
　　他也不知道。

　　好像有人来过，带着夜色微凉的气息。

　　“大人。”
　　“坐吧，魈。我来看看你。”
　　“怎么好让您来回奔波！”
　　“没关系的。海灯节这段时间，你要比我忙碌许多…..辛苦你了。”
　　“不会，呵，那些怨憎都是小事情。您也知道，我并不是人类。所以这些算不了什么。“
　　“不，魔神的怨恨是连我都会觉得头痛的东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点。所以，感谢你一直愿意守护璃月。”
　　“大人……”
　　“不必再这般称呼我。此次前来，也是想告诉你，我准备把璃月的权柄交还给人类。”
　　“大人！您要抛弃璃月了么？！”
　　“不是抛弃，而是松手。魈，我会一直在这里的。但璃月已经不再需要旧时的陈骸陋骨，我的故人都已离去，而我，也是时候放手了。”
　　“……”
　　“不说这些了。我记得你喜欢这里的杏仁豆腐，所以特意点了一份。尝尝？”
　　“……他是谁？是外国的探子么？”
　　“前几天，我在路上捡的一个小朋友。看到他，总能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
　　“……哼，他何德何能……”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可我总会觉得那些岁月就在昨天……魈，未来某天，摩拉克斯将不复存在。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了……”

　　（10）

　　达达利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晌午。
　　太阳照得屋子里暖洋洋的，鼻尖上的布料软绵绵的，四周是好闻的龙涎香的气息，舒适得让人不想睁眼。

　　达达利亚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披在脸上遮挡阳光的针织物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地，明媚的阳光争先恐后地穿过他的眼皮。
　　达达利亚被这恼人的日光扰得睡不下去了，于是他打了个哈欠，慢腾腾地坐起身。

　　宿醉的感觉真是不舒服，达达利亚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迷迷糊糊地想，尤其是昨天他居然喝断片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他抻了个懒腰，随手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针织物。
　　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块布料，达达利亚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这高级丝织物的触感…
　　他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抬起手把那个针织物抓到自己的眼前。

　　……
　　呵呵，果然，他就说，这么好的质感，一定是那个处处讲究的钟大少爷的衣服。

　　那么，问题来了。

　　他们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为什么他睡觉时会披着对方的衣服？
　　昨天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

　　达达利亚揉了揉自己因为宿醉而嗡嗡响的额头，突然想起离开至冬国前，妹妹冬妮娅对他的嘱托。
　　那平日里十分兄控的小妮子当时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大人样，对着他翻来覆去、语重心长地叮嘱来叮嘱去，恨不得能让他把这段话倒背如流。
　　她说，哥哥你可长点儿心吧，外面全都是馋你美色的男男女女，你可别被人骗身骗心，最后被人卖了，还倒贴着帮人数钱。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哦对，他当时和冬妮娅说，没事，你老哥我可是至冬国最强的战士，他们想骗我，得先能打得过我。但是世界上这样的人太少啦，我遇上了的话，还求之不得呢。

　　然后，他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冬妮娅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白痴。

　　回过神来后，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酒后乱性的状态应该是怎样的？
　　感觉……自己除了头疼，其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

　　艹，达达利亚捂着头，在心底哀嚎了一声。昨天晚上，趁着酒醉，他该不会把那个老古董睡了吧？

　　（10）

　　是男人就不能不负责。
　　在达达利亚痛定思痛、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后，他拿起钟离的外衣，步履沉重地走出了房间。

　　“醒了？”黑发的男人穿着简洁的衬衫，笔挺地站在一盆兰花前，好像在帮这盆兰花修剪花枝。
　　“嗯。”达达利亚闭了闭眼睛，心一横，举起那件衣服，“昨天……对不起。”

　　男人放下手中的工具，褪下为工作而带上的薄手套，这才走到达达利亚的身前。
　　他依旧十分从容，没什么表情，伸手拿走了那件大衣：“没什么。”

　　达达利亚看着黑发男人利落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慌张，他连忙解释：“那个，我也不知道我酒品会这么差。之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钟离，我很抱歉，虽然昨天只是个意外，但我一定会负责的。”

　　黑发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他似乎有些疑惑地回头：“负责？负什么责？”
　　“昨晚…….那个…..我，你…..”达达利亚挠挠头，尬笑了两声，眼神有些躲闪。
　　他总不能直接说：抱歉，昨天我上了你。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这事儿就这么发生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老天啊，如果真这么说了的话，那他简直就是个渣男。

　　幸亏钟离及时接了话，这才使得屋内的气氛没那么尴尬：“昨晚？哦，你是说你喝醉了，于是我把你从望舒客栈抱回来的这件事？没事儿，你挺轻的。”

　　“等…等等！”达达利亚下意识地觉得有哪里不对，“我喝醉了酒后，肯让你抱？”
　　“冬妮娅、安东、托克，这些人是你的弟弟和妹妹么？”钟离反而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达达利亚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他震惊地问。
　　钟离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略带调侃地说：“至冬国最伟大的玩具推销员？准备把我这个大玩具绑回至冬国送给冬妮娅、安东和托克？”

　　达达利亚呆滞的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片段——

　　“醒醒，醒醒。现在已经是子时了，我们也该往回走了。”有个看不清脸的人在叫他。
　　“唔……会说话的大玩具熊？你身上好香啊……看我不收了你…….”
　　“……” 对方沉默了一阵，然后冷静地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我？嘿嘿，怕了吧。小爷我可是至冬国最伟大的玩具推销员！专门负责收服你们这些大型玩具。”
　　那个人无奈又纵容地叹了一口气：“睡了一下午却还没缓过来？算了，站起来，我把你背回去。”

　　“今天这个怎么这么听话？”达达利亚抱住那个玩具熊的脖子。玩具熊身上是他喜欢的味道，所以他用脑袋蹭了蹭那个玩具熊的颈窝“…….你怎么这么瘦，一看就是没吃饱。走，小爷我带你回至冬去，那里连冬天都有半米长的大鱼，一定能把你喂得胖胖的，这样抱起来才更舒服。”
　　对方没有接话，继续沉默地向前走着。

　　“愚人众准备在璃月有什么动作么？”
　　“嘘——什么愚人众？我们是至冬最大的玩具生产商。”
　　“好吧，至冬国的玩具生产商。你们跑到璃月来要做什么？”
　　“啊，那是因为，璃月有个邪恶的玩具，他是女王的敌人。我来打倒那个邪恶的玩具，让大家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你要打倒我？”
　　“当然不是你。你是好玩具，摩拉克斯是坏玩具。我要把你带回至冬国，冬妮娅、安东和托克都会喜欢你的。”
　　“……”
　　“对！我还答应了他们，要带璃月的特产回去呢。你这么一大只的玩具熊，也算是璃月的特色了吧……”

　　………

　　“玩具熊……别走……”留下来，陪我。
　　对方停顿了半晌，最后，一个带着温度的柔软布料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好梦。”在离开前，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轻声对他说。

　　想不起来聊天的细节、但想起了昨天自己在醉酒后拉着钟离不让对方离开的达达利亚突然脸颊爆红，他缓缓地蹲下身，羞愤欲死。
　　他怎么不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为什么喝醉后他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

　　“你……没事吧？”钟离平淡的声音响起，但话语中却暗含了些许关心和宽慰：“其实昨天你也没做什么。醉酒后并没耍酒疯，挺乖的，就是有点儿粘人罢了……”

　　大哥，我求求您，快别说了……
　　达达利亚在心底暴风哭泣，但表面上他却缓缓地抬起头，对钟离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并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钟离的话：“是么？哈哈哈哈，我记不得了。”

　　“嗯，也好。”钟离看起来也像是松了一口气，显然，他并不习惯安慰别人。“那今天我请你去吃些璃月的小吃吧。吃点儿路边摊，喝点儿大碗茶，这样也能更好地缓解你宿醉的后遗症。”

　　达达利亚巴不得赶紧从这个令人尴尬的环境脱离。他快速地站起身：“我们走吧！我早就饿了。”

　　（11）

　　两个人沿着璃月的街道一路走下去，最后走到了快刀陈的小吃摊。

　　点了几串烤吃虎鱼后，钟离开始细致地向达达利亚介绍：“人们总说，璃月港的烤吃虎鱼最是美味。但几乎已经没人记得，这吃虎鱼原本应该是螭虎鱼，虫离的螭。随着时代更替，真正的螭虎鱼已近乎绝迹，所以现在家家户户做的烤吃虎鱼，也只是普通的烤鱼而已。但这家小吃摊比较特殊。他们把祖上的做法流传了下来，所以依旧能让人依稀品尝到几分旧时的风味。”
　　“嗬，这位客官可不是一般人啊！”快刀陈一边用蒲扇扇着烤鱼的炭火，一边赞叹地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连这么小的典故都知道。”
　　“过奖了。”钟离微微笑了笑，又开始详细地介绍起摩拉肉的典故。

　　过了一阵。

　　“来嘞！客官，您的烤吃虎鱼！请拿好！”
　　“好的，谢谢。”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拿过烤鱼，对那个小吃摊摊主点点头，然后很自然地转身就走。
　　达达利亚又抬头看了看摊主，显然摊主也没想到会有人吃霸王餐吃得这么自然。

　　“诶！等等，客人，你还没给钱呢！”

　　达达利亚又看了看被人叫住才转过头来的钟离，对方的表情和这个小吃摊摊主一样，都是十分的茫然。

　　达达利亚有些心累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他拦下了准备走出摊位的快刀陈，“他的账我来付。”

　　付过款后，达达利亚并没有接过钟离递给他的烤吃虎鱼，而是握住了对方的手：“朋友，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昨天我们去望舒客栈吃饭，最后你付钱了么？”

　　（11）

　　之后，达达利亚就开启了在璃月给钟大少爷当私人保姆的生涯。

　　第五天，他们在阿山婆那里编了一天的宵灯。
　　第六天，钟离带着他去了花鸟市场，两个人收获了一只会学舌的八哥。
　　第七天，钟大少爷心血来潮准备画画，然后他们去璃月的各个店铺，挑了一整天的笔墨纸砚，可最后依旧没挑到让钟离满意的那款。
　　第八天…….

　　这些也就算了，毕竟还可以当成去熟悉璃月的民俗，为了以后潜伏在璃月寻找摩拉克斯做准备。

　　但神知道，他们两个年轻人，为什么要像个老爷爷般去霄市下棋？
　　而且一下就是一整天。

　　一！整！天！！！

　　愚人众？呵呵，那是什么？能吃吗？
　　达达利亚冷漠脸.jpg。

　　（12）

　　第十天的时候，当扮成北国银行职员的愚人众接线人在拍卖场终于遇见里传说中的执行官「公子」大人时，达达利亚钱包里的摩拉已经被钟离花得所剩无几。

　　在对过暗号后，达达利亚抓着这位愚人众成员的胳膊，仿佛看到了救星——

　　“你们，带钱了么？”

　　（13）

　　愚人众的成员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传说中骁勇善战、好端端的「公子」大人，为什么到了璃月后，会选择接手北国银行，变成了斤斤计较的「管家婆」？

　　这件事堪称愚人众里的十大未解之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