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相伴》花气薰人欲破禅

5、故事二

　　学院文同人宇宙轻松向。
　　超能力设定有。

　　史蒂夫接到了一封录取通知书。
　　随着这封他不曾报考过的高校的通知书一起来敲他家门的，还有一位黑西装的男人。
　　“你好，菲尔·寇森。神盾大学的招生办主任。”男人彬彬有礼递上录取通知书。
　　史蒂夫半信半疑：“我的？您大概是搞错了，我并没有报考过，而且也负担不起神盾大学的学费。”
　　神盾高校是非常出名的财团高校，能不能将孩子送入神盾几乎成为了检测是否是够格的有钱人的金标准。与此同时，神盾也会每年录入无关家庭，成绩卓异的学生，给予丰厚的奖学金。
　　史蒂夫将录取通知书递回：父母早逝的他当然不属于富豪家庭，而成绩卓异……他成绩也就马马虎虎吧，体育倒是不错，但从没听说过神盾高校招体育特长生的。
　　寇森不接，他挂着笑容：“没有搞错，四倍力先生。”
　　史蒂夫整个人紧绷起来。
　　“十二岁时于街头被丧心病狂的毒贩当成人质，注入了一支奇特的药物——俱机密文件记录，红骷髅毒枭集团将这只血清注射给不下百人，却无一人活了下来，包括红骷髅自己，成了个半人半鬼的怪物——可你活下来了，罗杰斯先生。这本就是个奇迹，你正常的活着。但或许更奇迹的是，你超越了人体极限的四倍。”寇森礼貌的微笑里带着一点安慰。
　　史蒂夫侧过身，让出门口。
　　“所以神盾招收特异的人？”
　　“是超能力者。神盾高校分属国家政府秘密组织神盾局旗下，神盾局负责监视所有超能力者。你可以选择不入校读书，罗杰斯先生，但是，你终生都将在一定的监控下，以保证你不会用超能力做出危害世界的事情，而如果你做了，神盾局便有将你人道毁灭的责任。”寇森将袖子上的褶皱抹平：“我的建议是，入校读书。你会认识很多跟你一样的人，从而在未来成为保护这个世界的一份子：红骷髅毒枭就是神盾局剿灭的。”
　　史蒂夫拆开录取通知书。
　　“还有什么问题吗？罗杰斯先生。”
　　“你们为什么不让猫头鹰给我送信？而且要等到我十八岁才来通知我？”
　　“因为您是十二岁才有了超能力，所以不能在十一岁就接到猫头鹰，也不能去霍格沃茨。”寇森仿佛不把这个当成一个玩笑，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回答。
　　…………
　　两个人尴尬的坐了五分钟，寇森起身告辞。
　　在门口时又转身道：“后天有个准新生晚会，凭录取通知书可入会场参加，如果拿不定主意，你可以先去看一看神盾的氛围。”随即又略有些犹豫：“但今年换届的学生会长，是神盾高校最大的赞助人史塔克先生的独子，他性格比较……比较活泼，所以新生晚会的风格也不能代表我们神盾的风格。”
　　史蒂夫表示他看到，说活泼这两个字的时候，招生办主任的脸都因为违心之语扭曲了起来。

　　有人“哐哐”砸史蒂夫家的大门。
　　打开门，史蒂夫刚准备开口：“巴基，我没法跟你读一所大学了……”
　　“看这个！”巴基已经把一封录取通知书几乎贴在了他脸上：“神盾大学！什么时候义肢也成了一种超能力？！”
　　史蒂夫：……忽然开始怀疑起了这所学校的水准呢。

　　“所以你问了那位希尔女士？那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超级能打架。”巴基一脸冷漠：“他们觉得我知道你的超能力，而且装的这个铁胳膊看起来有点特殊，还超级能打架，表示要拉我凑个数。”
　　史蒂夫拍拍他的肩膀。
　　巴基拿起一个苹果啃着：“他们每年收一千个学生，五百个富二代，五百个学霸，咱们这种超能力人要混迹在学霸里。史蒂夫，除非去体育学院，不然咱俩，你倒数第一，我倒数第二。”
　　“等下，我成绩比你好。”史蒂夫深觉话题被巴基带跑了，努力的往回拉：“所以，你决定去了？”
　　“还没有，不过准备去参加这个晚会。你知道，我最近刚跟女朋友分手，非常寂寞。”
　　“哪一个？”这次换史蒂夫一脸冷漠。
　　“三个都分了。操作失误，要吸取我的教训啊，兄弟。”
　　“巴基，这样是不对的。”史蒂夫一脸正直：“你要认真对待感情，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你就应该……”
　　巴基紧紧捂着耳朵：“巴拉巴拉巴拉，史蒂夫，你这样会永远单身永远做个处男的。”
　　两个聊不下去的人约定了时间，就各自散了。

　　纸醉金迷。
　　舞台上带着金红色面具的少年端了一个发射炮，将成沓的现金钞票向外发射，台下一片欢声笑语的尖叫。人人伸手去接，又随意塞在身边人的衣领里。
　　前几排站着欢呼的都是衣着光鲜明亮的男女，与周围散在的看起来目瞪口呆的学霸们仿佛是两个世界。
　　史蒂夫看到有个带着圆圆厚底眼镜儿的男孩子脸色五光十色（会场灯光的锅），气的浑身发抖，跟身边的人大声说：“不像话！！这些堕落的人站在他们身边我都嫌脏！！”
　　身边的人“嗖”就离他远远地。

　　史蒂夫和巴基站的不远不近，巴基双眼放光：“好地方啊，他们最好每天都玩撒钱的游戏！嘿，兄弟，别皱着眉头了！”
　　“这太过了，巴基，这不是我们能融入的世界……你在看什么？”
　　史蒂夫看到巴基忽然愣住了，整个人如同雕像一样看向前方，双眼闪着迷醉的光芒。依靠四倍目力，史蒂夫很快找到了巴基注视的女孩：黑色晚礼服的少女，红发红唇，侧着脸对旁边的人微笑，在熠熠灯光下如同一朵星空里的玫瑰。
　　史蒂夫读过小王子，这个女孩，让他想起星球上唯一的玫瑰。
　　“我一定要读这个学校！”巴基一字一顿。
　　“巴基，你不能因为一个女孩的美貌决定自己的一生……”这样说着的史蒂夫，忽然停住了——舞台上银灰色西装的少年摘下了脸上面具——神说，要有光，而这光就从托尼的眼睛里一下击中了史蒂夫，是他世界的第七日，是他世界一切的开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又远又近：“巴基，我一定要读这个学校！”
　　巴基吸着果汁呵呵冷笑：“所以因为一个男孩的美貌决定自己的一生就对了？”

　　晚会结束后，所有人仍然不曾离去，在宴会厅各个角落聚堆交流。
　　巴基化暗恋为食量，拉着史蒂夫坐在离吧台最近的座位，吃着第五盘烤肉，苦口婆心：“兄弟，虽然我是才知道你喜欢男人，我也不歧视这个，但这也得分人啊。托尼·史塔克，看到现在他搂着的女孩子们了吗？我从未见过如此笔直之人。”
　　史蒂夫垂头丧气。
　　巴基再劝之前，听到一声欢快的声音：“你们好，我是彼得·帕克。”一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圆圆脸少年走过来，自来熟的坐到两人的圆桌上，压低了嗓子：“咱们是一类人。”
　　看两个人都望向他，彼得指着巴基的胳膊：“我听说，今年有个超能力的人是义肢，不过你的胳膊看上去真的很棒。你们问我的超能力吗？（两个人表示并没有问）看我的手。”彼得掌心蛛丝发射器弹出两根蛛丝，将巴基的纸杯小蛋糕粘了过来，巴基拉下了脸。
　　史蒂夫不得不按住巴基：“别动手，他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彼得是吗？你够十八岁吗？”
　　“我十五，但我是天才，初三的时候加入过史塔克学长的一个科研项目，所以学长破格替我提交申请，让我来念大学了。”
　　史蒂夫立刻满脑子都是史塔克，他咳嗽了一声才让声音更自然：“你认识史塔克，你了解他？”
　　“人人都认识史塔克学长，人人都了解他，他还没入学就是神盾的传奇。”
　　“那你知道他选什么专业吗？”
　　“医学。学长是个应用物理天才，也是个最棒的机械师，但他不学这些，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彼得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但整个人表情像个兴奋的小喇叭。
　　“为什么？”史蒂夫也紧张的压低了声音。
　　两个人在喧闹的舞会上像是接头的地下党。
　　巴基继续冷笑：傻的都没边了。
　　“因为他要追求神盾的校花，娜塔莎·罗曼诺夫学姐。全校都知道，学姐选了医学后，史塔克学长立刻表明要念医学院。”
　　看到好朋友瞬间惆怅满腹的脸，巴基开心的连吃三个焦糖布丁，这下不用自己劝说史蒂夫也该死心了。
　　史蒂夫觉得心酸到发痛，他勉强道：“娜塔莎·罗曼诺夫，是位很好看的小姐吧。”
　　彼得眉飞色舞：“有学校的论坛吗？没有？跟史塔克学长一样，学姐还没正式入学，就因为几张照片被称为神盾最美的玫瑰，当之无愧的校花。”
　　“玫瑰？”嘿嘿笑着的巴基脑子一个急转弯，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彼得眼睛转来转去，忽然一击掌：“快看，学姐在那里。”
　　巴基：笑容凝固在脸上。
　　彼得蹦蹦跳跳走了之后，两个男人面对面长吁短叹。
　　“史蒂夫！”巴基忽然拿铁手砸了一下桌子，严肃无比：“我们联手吧！让我们制定个计划，拆散这一对看起来该死的合适的男女怎么样？”
　　史蒂夫皱着眉毛一脸正直：“首先咱们也得报医学院。然后见机行事。”

　　离开学还有一周，史蒂夫收到了专业录取通知书，再跟小喇叭彼得确认了托尼确实也选择了医学后，史蒂夫还没来得及欢喜和忐忑，便再次被巴基敲响了大门。
　　巴基看起来要哭了。
　　“他们说我一只手不适合选择医学院。这也就算了，我想退而求其次选择体育学院，女孩子都会喜欢荷尔蒙满满的男人的，可他们说我参加任何竞技项目都有失公平，也不让我选。”
　　史蒂夫安慰的拍拍对方的肩：“那你选了？”
　　“招生办说我身材好，给我安排了服装表演专业。”
　　“什么专业？”史蒂夫目瞪口呆。
　　“我要去做模特了，我现在只能祈祷娜塔莎喜欢模特了，史蒂夫。拆散他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要失败了我就去死。”
　　为了挽救好兄弟的性命（并不），史蒂夫决定要全力以赴。

　　离开学还有三天，史蒂夫再一次接到了寇森的电话：“开学前，你们这一届超能力小队该见一面，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以后你就是队长。”

　　“我叫索尔，我是个神。所以这并不算什么超能力，我只是来地球体验生活。”金色长发的男人憨厚的笑着，手里拿了一个锤子。
　　巴基侧着脸用口型问史蒂夫：“神？什么时候脑子有问题也成了超能力？”
　　随后，阿斯加德的神用锤子教育了一番巴基怎么做人。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拆开的史蒂夫：“索尔，你不能拎着锤子在学校走来走去。我们的身份要求完全保密，不能被普通学生知道。”
　　索尔把锤子变成了一把伞：“这样就没问题了吧，队长。”

　　“我叫布鲁斯·班纳，如果发怒就会变成绿巨人，你们不会喜欢那个的。”戴眼镜的男生腼腆一笑：“我的专业……我同时申请了七个专业。我的成绩非常好。”
　　“克林特·巴顿，我的专业是武器系统与发射工程——这就是我的超能力，我射箭超级准。”
　　“山姆·威尔逊。我的超能力是能跟鸟类交流，而且看这个”他刷的一下展开了自己的大金属翅膀，差点扇倒旁边一个红发女孩，连忙抱歉的连连摆手：“我能飞。我的专业是水产养殖学。”
　　巴基顿时大笑起来，觉得自己专业听起来也不是那么不靠谱了。
　　猎鹰的翅膀尖儿都要怼到巴基的鼻子上了：“这位装着义肢的同学有什么意见吗？”话音未落，便被巴基抓住翅膀甩到了沙发另一边，震惊不已的躺在地上扶着腰。
　　随后两个人各自跳起来就要掐架，史蒂夫挥挥手，彼得弹出两片蛛网把两个人固定在墙上，然后开开心心的说：“彼得·帕克。我的超能力就是这个，还有蜘蛛感应，而且我的力气超级大。”随后举了举胸口挂着的相机：“我的专业是新闻学。”
　　方才那个差点被猎鹰翅膀扫到的红发女孩先指着她旁边的银发少年说：“我们是亲姐弟，他，皮特罗·马克西莫夫，超能力是速度超群，专业是国际政治。我叫旺达，专业是心理学，我的超能力……大概算是一种混沌魔法。”
　　史蒂夫在巴基开口作死之前拦住了他：“混沌魔法？能掌控好吗？旺达，你知道，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保密自身的超能力。”
　　旺达挥挥手，桌子便被无形的力量推到了门口，她笑眯眯：“而且，我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人的思维。这个我不会随便用，但如果你们让我碰一碰你们的大脑，我就可以知道你们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闻言，除了仍然被挂在墙上的巴基和山姆，众人皆后退了好几步……
　　尤以自称为神的索尔退的最远：“我弟弟也是个魔法师，相信我这些小魔法一点都不可爱。旺达，你会不会变成蛇然后在我捡起你来的时候变成人拿刀子捅我？”
　　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的旺达脸色绯红：“我不会做这种事！而且我不能随便侵入别人的思维，抱歉队长，拿你演示一下。”边说边向史蒂夫走过去的旺达，在他没反应过来前，手指在他太阳穴边隔空一抓：“看，只有这样我才知道队长在想什么：他念神盾是为了追托尼·史塔克，是不是队长？”洋洋得意说完的旺达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托尼，史塔克？！那个托尼，史塔克？？”
　　巴基·被粘在墙上·巴恩斯吹起了口哨。
　　史蒂夫希望自己的超能力是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我解剖的时候我也在爱你（上）
　　布鲁斯·班纳觉得自己后背被人盯得毛毛的。
　　神盾各学院都走精英路线，例如整个医学院，一届只有五十个学生——据说猎鹰的水产养殖学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第一次学院会后，大家领取了各自的校园卡和宿舍卡。
　　托尼站在布鲁斯面前，伸出手：“你好，未来的舍友，听说你是个同时学习七个专业的天才，我看过你核物理方面的论文，真是非常出色。你可以来我在学校自己的实验室，对我们这种天才来说，那就像是糖果乐园。”
　　布鲁斯边握手边觉得背后要被人盯得烧起来了。
　　托尼的大眼睛四处望了望，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布鲁斯，那个不怀好意盯着你的金发男生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我们有个俱乐部，托尼，嗯，搏击俱乐部。这是我们的队长，我最近忙着参加各专业的学院会，耽误了几次训练，他没恶意的。他是个很好的人，瞧，托尼，他长得也非常英俊不是吗？”

　　第一次超能力小队的会议自从旺达发现史蒂夫秘密开始，就完全跑偏了。众人就该事件的可行性以及战略手段讨论了三个小时后，史蒂夫才幡然醒悟过来办正事：他们第一次开会的目的是要成立一个方便会面的社团，以及为自己取一个代号——这也是神盾超能力者的惯例。
　　然而从成立搏击俱乐部到各自取代号，大家只花了五分钟就雷厉风行的解决掉了，然后依旧把话题绕回了关于他们队长能不能追到神盾第一花花公子上。
　　班纳因为专业对口的原因，被大伙儿寄予厚望，封为第一僚机。

　　如今，班纳不遗余力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只是他从来是个动脑子动手的实干家，嘴皮子不但不利索，还说话慢吞吞，力求严谨。于是，在他夸完队长的人品，身材，相貌之后，托尼都听得快要睡着了。
　　直到娜塔莎姗姗来迟，从门口进来，托尼眼睛才一下子亮起来，扔下布鲁斯几步来到娜塔莎跟前：“娜塔，解剖课我们一组好不好？”
　　娜塔莎眼眸碧绿，像是两块上好的猫眼石：“不好，你太懒了，托尼。”
　　托尼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猫一样瞪圆了眼睛。

　　史蒂夫心里又庆幸又不满：庆幸娜塔莎不愿意跟托尼一组，而又不满世上居然有人看着托尼的大眼睛还能拒绝他。
　　让这样的脸露出委屈的表情就是犯罪。
　　该将这个列入法律。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托尼略歪了歪头：“史蒂夫·罗杰斯？解剖课你要不要跟我一组？先说好，这是你的荣幸，所有力气活都得你干。我保证你最后成绩得个A+怎么样？”
　　阳光斜斜的切进教室，托尼一半在阳光中，一半在阴影中，正如他这个人一样，矛盾又迷人。
　　“你不愿意？”见他长久不说话，托尼皱了皱眉。
　　“这是我的荣幸。”史蒂夫伸出手，笑容明亮而温暖。
　　托尼楞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忽然伸手打掉他的手，略俯身低声说：“收起你的笑容！我告诉你，不许挂着这样的笑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尤其是娜塔莎面前。”
　　史蒂夫望着近在咫尺的大眼睛，心里温柔而酸楚，他声音低低道：“我知道了。”

　　而一旁娜塔莎对班纳道：“我们一组。”
　　语气完全是只通知一下，班纳被她的气场压制的完全无法反驳，怂怂的点了点头。

　　教室里摆放着二十五个与棺材大小形状类似的金属停尸柜，每个停尸柜面前都摆了两把椅子。
　　“坐下，我们先讲课本，再开始解剖。我的课上，不允许吃东西，别的随意。”
　　史蒂夫觉得，自己不会想在这门课上吃东西。
　　托尼看了看停尸柜上的标注卡片，然后对史蒂夫招手：“咱们选这个，快过来。”
　　史蒂夫走过去看了一眼卡片：四十岁的中年男性，死因是心肌梗死。生前重量56kg。
　　托尼随便坐下来，双肘就支在停尸柜表面，百无聊赖的托着腮，仿佛这只是一张普通课桌。许多第一次进解剖室的学生，本来颇为紧张，但人的情绪都是相互传染的，此时也都各自找座位坐了下来。
　　史蒂夫小心翼翼在托尼身边坐下来，看教室前方的教授还在往电脑上传课件，就悄声问道：“托尼，我们为什么选这个？”
　　“男性体脂含量比女性少，而且这个人又瘦，这样能节省很多去脂肪的时间。”托尼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五厘米的长度：“如果选择女性尤其是肥胖的尸体，那么你在解剖到肌肉层前要弄掉这么厚的脂肪层。”他脸上露出得意的小表情，鼻子微微皱着，像只得意洋洋的小猫咪，看的史蒂夫心都要化了。
　　托尼歪了歪头，忽然伸手捏了捏他上臂的肌肉：“但也就是麻烦点，恶心点，咱们可是说好了，这些活儿都是你干。我看你这肌肉，估计也不会耽误进程。”
　　史蒂夫觉得就算隔着一层衣料，上臂被人捏住的地方都像是烧着了一样滚烫，连带着他脸都滚烫。
　　“你怎么了？解剖室这么冷，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冷吗？托尼？”史蒂夫蓝眼睛里全是忧虑。九月的天气，外头还是热辣辣的阳光，两个人都是只穿着短袖衬衫，如今套上外面一件白大褂，在十度的解剖室里，史蒂夫自己倒是不会冷，但他怕托尼上完一上午课会感冒。
　　“还好吧。”托尼这样说着，把手拿到面前呵了呵。
　　看到托尼白大褂袖口的扣子还开着，史蒂夫神使鬼差的伸手去仔细的给他扣上——直到做完他才发现太过了些，两个人今天才是第二次说话呢。
　　托尼也有些愣愣的，就这样看着他。

　　“啪”凌空飞过来一个布质笔袋，砸在两个人面前的停尸柜上。
　　托尼吓得立刻要跳起来，史蒂夫下意识伸手去护着他。
　　而悠悠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们俩有完没完。”
　　托尼脸色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涨红一片，他举手：“老师，娜塔莎拿笔袋砸我。”
　　而讲台上卷发长脸的老师，果然说到做到，既然不是吃东西，他根本不在乎，抬起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
　　史蒂夫脸色涨红就是别的原因了，他又内疚又伤心：这两个人明显也是彼此喜欢的，托尼不让他在娜塔莎面前笑，娜塔莎不许他们两个人举止亲密。自己和巴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要拆散他们，这让一贯正直无私的史蒂夫非常内疚。而这发现也让他伤心。

　　“史蒂芬·斯特兰奇，我的名字。但凡对美国外科大夫有点了解的同学应该都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三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不能再上手术台了。但来教你们这些小菜鸟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不在乎你们家里有多有钱，或者脑子有多聪明——因为我是两者兼而有之，所以，在这里，都给我乖乖听话。”
　　托尼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他的红外套好像动了动，可是解剖室并没有风啊。”
　　史蒂夫以四倍目力，当然看到了老师的红外套是自发的跳动了一下。

　　旺达吱吱嘎嘎的咬着一块糖：“学校里不止有超能力学生，还有几位超能力老师。心理系的教授查尔斯·泽维尔，还有我父亲，埃里克·兰谢尔——电磁场与无线技术学的教授——相信我，不会有人比他更适合研究这个了。”旺达舔了舔嘴唇：“医学院去年也有了一位超能力教授，代号奇异博士，好像是一场车祸后得到的魔法能力，我不是很清楚，但父亲警告我不要去招惹他，那是个很不好惹的人。说的好像我跟他一样爱惹麻烦一样。”

　　想起当时旺达的话，史蒂夫基本确定，这位解剖学老师也是位超能力者。
　　所幸托尼也并未深究，史蒂夫可不确定自己望着他焦糖色的大眼睛能不能保守秘密。

　　“这学期系统解剖学，给你们要求很低，把躯干的骨骼和骨骼肌解剖完毕，再加上所有脏器全部认识就可以了。”听了一个小时课后的史蒂夫头昏脑涨，托尼倒是一直歪着身子懒洋洋的，看不出是在听讲还是在走神。
　　“开始吧。这学期你们面前这具尸体完全属于你们了。期末考试根据尸体解剖的水平与笔试来判定成绩。”
　　然后红外套老师就自顾自走了。
　　群龙无首的学生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向了托尼。
　　史蒂夫心道：看什么看，就算托尼最聪明，一定有办法，但你们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

　　托尼围着停尸柜走了一圈，拨开了四个角的栓：“等什么啊，史蒂夫，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开始抬吧。”说完仿佛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吧好吧，这个这么大这么沉，你自己可能抬不动……”他话音未落，便见旁边的金发男人轻轻松松搬起了两米长，五厘米厚的金属板，靠着墙放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是拎一个书包一样轻松。
　　…………
　　布鲁斯在旁边憋红了脸才推动了一下金属板，在收到娜塔莎意义不明的眼神后，觉得非常委屈：我也有超能力啊，我要是现场变身，这事儿吹口气都能办到。

　　史蒂夫非常乐于助人，有七八个是两个女生一组的队伍，两个人合力都不可能搬动，于是他就绕场一周，帮许多人都开了棺。
　　托尼已经戴上了口罩，此时也递了个口罩给回来的史蒂夫，哼哼道：“看不出来，你很会哄女孩子啊。”
　　“只是帮助同学，托尼……托尼！你怎么哭了！”
　　“你站过来，我看你哭不哭！”托尼近乎恼羞成怒了。
　　史蒂夫站在尸体前，尸体是棕色的，皮肤皱而硬，头部被黑色塑料袋扎起。
　　据教授说他们也没这个水平解剖头部，谁都不许碰这些珍贵的脑袋，说这话的时候，卷发男人阴测测举起一条大腿，问道：“知道尸体多贵吗？这一条腿五千。我知道你们这里一半人不在乎钱，但谁要是敢不尊重这些无言的老师，我就拿这个抽死谁，你们老子是谁都没用。”
　　被威胁后的同学们噤若寒蝉，在老师领着对这些尸体鞠躬致敬时，全都九十度弯腰，恭恭敬敬。
　　史蒂夫看到，托尼收起了一向玩世不恭笑嘻嘻的表情，认真严肃的向着尸体鞠躬。不是畏惧老师，而是真诚。
　　跟这个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他都会更加喜欢他，这感觉，让史蒂夫沉浸在无能为力的甜蜜中。
　　思维又跑掉的史蒂夫，没有第一时间戴上口罩，然后他的四倍嗅觉四倍感知力就狂风暴雨的袭击了他——福尔马林的气味不但刺鼻而且辣眼睛——他简直是立刻泪如雨下。
　　托尼边笑的发抖边带上手套，看史蒂夫慌乱的带上口罩，仍然在哗哗的流泪：“喂，你没事吧，你不会对福尔马林过敏吧？”
　　四倍极限，真是坑死他了。史蒂夫绝望的想着：有什么比在暗恋的人面前暴风哭泣更加丢脸的事情吗？
　　倒也不是没有，比如现在，全班同学都看着他在暴风哭泣。
　　除了善良的班纳转过头去不忍心看这凄凉的一幕。

　　直到托尼打电话叫人从他实验室送来一副防毒面具，史蒂夫才从门外走进来，他看起来简直是弱小可怜又无助，连着金灿灿的头发都似乎丧失了光泽。他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瓮声瓮气：“对不起，托尼。”
　　“快开始吧，我们都落后了。”托尼摆摆手。
　　史蒂夫更沮丧了。

　　当我解剖的时候我也在爱你（下）
　　浸泡过福尔马林的皮肤并不是史蒂夫想象中和恐怖片中的苍白，反而像树皮一样坚韧而苍棕。
　　托尼抱着手在一旁指点。
　　划开皮肤，分离皮下组织，去除脂肪层，史蒂夫专心致志的按照托尼的话来一步步做，逐渐沉浸其中，专注不理外事。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动作又快又好，把同班别的组同学甩下很远。
　　好在大家也都各自埋头于自己的尸体前，艰苦的解剖着，并不怎么注意别人。
　　除了娜塔莎，她踱步过来，歪头看了看——她连指挥都不需要，班纳过目不忘，只看了一遍教授的示范，解剖技巧就全部烂熟于心，而整本系统解剖课本都在他入学前一晚当睡前故事看了一遍后刻在了脑子里。
　　她挑了挑眉：“很快嘛，本来我还想不沾手了。托尼，我们来打个赌，我跟班纳一起动手，跟你指挥你的人形解剖器，看看谁更快完成怎么样？”
　　“赌什么？”
　　“赌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托尼，别忘了你欠我的。”
　　托尼明显瑟缩一下，嘟囔道：“有些事不能怪我。”
　　娜塔莎眼神像刀锋一样，隔着口罩，托尼仍然觉得她在笑，那是老虎面对兔子的笑容：“两次，你欠了我两次，托尼。你好自为之。”

　　“该解剖胸部肌肉了托尼。”
　　托尼回神，俯身看了看：“不要把所有肌肉止点都弄断，教授要求最后所有肌肉仍然附在骨骼上，但是又能一层层掀起来，分离清楚。”他手指着一处：“这里，不，等等！你怎么能横着下刀！天啊，史蒂夫，不，那不是胸大肌，你不能直接就冲着胸小肌去了！住手！那也不对，那是背阔肌的止点！”
　　史蒂夫有些手足无措，他根本分不出这些肌肉纹理有什么不同。
　　托尼看着已经加入班纳开始解剖的娜塔莎，咬咬牙，自己取过一把手术刀：“你让开，我解剖完肌肉你负责别的体力活吧。”
　　可惜在他低头解剖了不到三十秒，眼泪哗哗就下来了。
　　史蒂夫下意识伸手想擦擦他的泪，尤其是挂在睫毛上的那一颗泪珠，简直就是最美的一块水晶，如果能永远的藏起来就好了，史蒂夫浪漫的想。
　　然而托尼十分不浪漫的嗷一嗓子就打掉了他的手：“你有毛病啊！你手套上全是尸油啊！你要是碰到我的脸我就宰了你！”
　　史蒂夫尴尬的收回手。
　　托尼想了想，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我放在哪儿你解剖哪里，听懂了吗？”
　　三分钟后，托尼放弃了：“史蒂夫，为什么你方向永远跟我要求的相反。”他拿掉史蒂夫手里的手术刀：“你来握住我的手吧，我来掌控方向，你来用力。”

　　史蒂夫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他前面便是托尼棕色的毛茸茸卷发，而他的手正握着托尼的手（忽略掉隔了两层手套的话），两个人因为要共同掌握一把手术刀，半个身子几乎贴在一起。
　　以至于前胸所有肌肉都解剖完毕，托尼走开后，史蒂夫觉得空落落的。
　　而此时，他跟托尼才后知后觉发现转着一把手术刀站在旁边的娜塔莎，她把口罩挂在下巴下方，故意露出明艳而危险的笑容：“你们这是在一起解剖尸体，还是新郎新娘在婚礼上抱着双手交握一起切蛋糕？”
　　已经解剖了近两个小时而疲倦到开始偷懒的同学们一瞬间“唰”的都望了过来。
　　托尼看起来有些慌乱：“娜塔莎，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什么？咱们有什么关系吗？史塔克。”
　　“不，不，娜塔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托尼知道，娜塔莎开始叫他史塔克的时候，绝对是要武力镇压他。鉴于他还这段时间已经坑了娜塔莎两次，他绝不会想娜塔莎跟他翻脸。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同学们都要嗑着瓜子看这一出大戏了。
　　布鲁斯满面担忧的望过来，娜塔莎一个眼刀飞回去：“班纳同学，不要耽误时间。要是进度上我们输给这个小混蛋，我保证你不会很喜欢我的状态。”布鲁斯自顾不暇，连忙低头开始狂剖。

　　这边托尼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豚鼠一样，忧虑的当地转了两圈，对史蒂夫道：“我们不能输给娜塔莎，史蒂夫，不然我就惨了。”
　　防毒面具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像是一片撒着细雨的海洋。
　　史蒂夫语气温柔，尽量隐藏着伤感：“为了你，我总会尽力而为的，托尼。”
　　“很好，现在拿个锯来吧。”
　　“好，嗯？？拿什么？？”
　　“锯子。锯过木头没有？你的肌肉不会都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吧？难道圣诞节没有去锯过圣诞树？”
　　“我可以直接推倒一棵圣诞树，在圣诞之后还能徒手把他们撕成木柴。”史蒂夫心道。
　　但他还是按照托尼说的，从角落的工具箱取出一把手臂长的锯子。
　　“锯啊，你举着做什么？cos自由女神吗？”
　　……就算是一见钟情的真爱，史蒂夫也觉得，托尼有时候太刻薄了。
　　“锯什么？”
　　“锯肋骨啊！不然呢？当然你要嫌自己长得太高把自己腿锯掉一段也不是不行。”一直半抬头看着史蒂夫而脖子有点酸的托尼没好气的说。
　　在史蒂夫犹豫着开始锯尸体肋骨的时候，托尼在旁嘱咐道：“你小心点啊，别把心脏和肺叶给我锯坏了。我知道你力气大，你控制一下。”
　　生怕再犯错误的史蒂夫，连忙把锯握的更紧了些，手因为过于克制的用力而青筋毕露，连着额角都渗出汗水来。
　　托尼扯掉自己手套，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抬手替他擦了擦额角：“这么难锯吗？”
　　脑子轰然一热的史蒂夫，手下猛然加力。
　　“哐啷”一声响起的时候，整个教室都震惊了，全部望过来。

　　托尼愣了一会儿，才退后两步，插着兜道：“我这就去跟教授报备一下，有位同学弄断了他的锯。”
　　史蒂夫举着半截锯，觉得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埋怨自己的四倍力了。
　　班纳：队长，你开会三令五申教育我们隐藏自己超能力，但我看你第一个就要暴露了………

　　再为全班同学的停尸柜盖上盖子后，史蒂夫鼓足勇气约托尼一起去吃饭。
　　“吃什么啊，谁闻一上午福尔马林还有食欲？”托尼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大眼睛亮晶晶：“布鲁斯，去看看我的实验室怎么样？我最近在研究反应堆，我想你一定能给我很好的建议。”
　　被史蒂夫默默看着的班纳，小小声道：“我，我以后有机会再去吧，下午一点半我还有应用物理的课。”
　　托尼看起来有点失望。
　　随即他转身望着收拾包的娜塔莎：“那娜塔我陪你去逛街怎么样，你想买什么都行。”

　　望着两个人一同离去的背影，史蒂夫幽幽如同背后灵一样怨念的看着班纳：“你为什么不答应托尼，这样你们就可以一起去实验室了。”
　　冤枉到家的班纳：“队长，就你开始盯着我的表情，我怎么敢答应啊！”
　　史蒂夫：“那他开口约罗曼诺夫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改口答应下来？我们不是队友吗？”
　　等下，我们的小队并不是因为你要追男朋友才存在的啊！你清醒一点啊队长！
　　但布鲁斯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他笑了笑：“队长，我发信息叫他们一起吃饭吧，把今天的事情讲一讲，群策群力，给你出出主意怎么样。别忘了，我们还有旺达这种心理学天才呢。”
　　“不行！我绝不许她去看托尼的脑子！”队长表情难看的仿佛旺达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把他心上人的脑子挖出来一样。
　　“队长，你清醒一点。”布鲁斯终于忍不住道：“不能把超能力用在神盾普通学生身上是我们要遵守的第一项铁律。”

　　八个人约好了在神盾一食堂见面，到了却发现只有七个。巴基在电话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的沮丧：“专业老师居然说我有点胖，要勒令我健身加节食！午饭只有蛋白粉和蔬菜！晚饭再见了，朋友们，谁都不能阻止我吃三个披萨。”
　　队长叉着通心粉吃着，由班纳讲述了上午，可以说凄凉的第一次相处。
　　在班纳以断锯之壮举结束故事后，鹰眼和旺达几乎同时露出了个惨不忍睹的表情。
　　史蒂夫把叉子放下：“我知道我搞砸了，但你们可以不这么明显的。”
　　两个人连忙挤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反而索尔隆隆大笑：“吾友，在心爱之人面前展示力量，怎么叫搞砸了呢。他会很崇拜你的。”
　　队长：好想生活在阿斯加德的世界。
　　其余五个人尴尬的埋头吃了起来，顺便绞尽脑汁想着一会儿安慰队长的话，就连小喇叭彼得，都一时无语——也是因为他太过了解他的史塔克学长，喜欢的女人清一色聪明果断，美艳过人，至于男人，大概也不是队长这样子的吧。
　　此时，渐渐布满了学生的食堂里，声音嘈杂了起来。
　　以几个人的耳力毫不费力的捕捉到隔着几桌的几个女生的对话。

　　“今年最帅的两个男生都在医学院！”
　　“哈，不用羡慕，叫你们嘲笑我们医学院男生长得丑。我今天找借口去解剖室门口转了一圈，两个人正好坐在一起听讲，史塔克不用说，另外一个金发男生，你们都不知道有多英俊！像是阿波罗一样！”
　　“呵呵，那又什么用，校花还在你们医学院呢。你有没有顺便看看，那照片是不是p的？”
　　“并不是，你见一见就知道，为什么史塔克愿意追她追到医学院去了。”
　　而她们旁边的女生显然也听到了，八卦就是一切友谊的起源，两桌人隔着过道交流起来，声音就更大了。
　　“听说，史塔克已经跟罗曼诺夫在一起了！”
　　“什么什么！真的吗？那我可以去追罗杰斯了吗？？”
　　“你们都落后了，我今天听师妹说，史塔克跟罗杰斯在一起了！”
　　除了爆料者，两桌女生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呼。引得周围人侧目不已。
　　“不可能吧，从来没听说过史塔克喜欢男生，而且他可是SI的唯一继承人吧，绝不可能的。”
　　“孤陋寡闻！据说他们在课上就抱在一起，然后罗曼诺夫还吃醋的拿手术刀差点捅死他们呢！”
　　“天啊！这也太精彩了吧！”
　　忽然第三桌加入了进来：“还有更精彩的呢！我师弟的女朋友的亲妹妹发在群里的：说是史塔克跟罗杰斯都秘密结婚了，罗曼诺夫当场揭露他俩一起切过结婚蛋糕！”
　　“什么！！”三桌人一起惊呼着。
　　爆料的女生非常得意：“哎，你们等着看吧，以后更热闹。罗曼诺夫是谁，她家可是俄罗斯最大的军火贩，跟史塔克家族是世交。托尼·史塔克追求人家在先，结果自己秘密搞这么一出——想搞形婚这一套也不该找这么彪悍的家族大小姐啊！”
　　三桌人齐齐点头，满意的继续聊着八卦吃着饭。

　　彼得拿着照相机，目瞪口呆：“这就是新闻的诞生吧。要不是刚刚才听绿巨人讲了整件事情，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猎鹰在桌子底下踹了鹰眼一脚，用口型说：“你看队长脸色。”
　　史蒂夫脸色变来变去，开始被人热烈夸赞的时候通红，后来被一系列谣言打击的雪白，而听到两家世交后又变得铁青而沮丧。
　　“队长简直就像一个调色盘。”快银跟姐姐咬耳朵。
　　旺达深表同情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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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关于医学院的解剖、实验课、心肺复苏的专业知识，来自于大学时候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