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兮不大远》卿墨淮

11、贺秋月真的走了。

　　闫同无奈的对贺秋月说：“我们俩去哪儿？走到哪里不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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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这是什么烂牌！”张续一把推到面前的麻将，“不玩了！今天不玩了！”
　　之前穿皮夹克的男人，吐了口烟，给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使了个眼色。浓妆艳抹的女人立刻起身，拿起水壶，揭开张续手边儿的茶碗盖儿，往里添水情深意切的说：“张哥！今儿手气不行？”她把盖儿重新盖在茶碗上，放下手里的水壶，坐在张续椅子的扶手上，继续说：“人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我记得张这情场，赌场一起得意都快俩月了吧！”
　　张续闻言，脸上露出点喜色！
　　那女人极会看人脸色，这小小的变化立刻抓住继续道：“张哥这是真正找了个可心的人呐。我听说嫂子好像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但高，长的也漂亮？”那女人慢慢的说着，一边还观察着张续的脸色，看见张续逐渐展露的笑颜，娇滴滴的说：“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勾的张哥那不是天天都在‘温柔乡’里快活呢，说不定张哥加把劲儿，来年能抱上个大胖小子呢！是不是呀？张哥？”
　　张续把椅子往后挪挪，让那女人坐在扶手的位置更宽一点儿，自己也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哈哈哈！我当时找她，就是看她年轻，还能给我老张家留个后！而且人也长的好看！哈哈哈哈！”
　　“是啊！张哥，努努力呀！”那女人用涂了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戳了一下张续腰上的肉，继续道：“没想到张哥四十了，还能有个儿子！输几把牌那算个什么事儿啊！今晚回去继续温柔乡里一躺，卯足了劲充满了电！明儿，这‘锅里’的还不得自己个儿的全都往张哥的口袋里钻呐！大家伙儿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哈哈哈哈，是啊！张哥。我看今年年底你就得摆满月酒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呀！”
　　“是啊！张哥！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还打着光棍的吧！我们几个哪有’温柔乡‘啊，只能打打牌了，你可不能输几个钱你就不玩了啊？”
　　那女人见缝插针，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了勾张绪的的裤腰带娇滴滴又补一句：“张哥~真不玩了？多扫兴啊？”
　　“哈哈哈哈，对！多扫兴啊！”张续拍了拍那个女人，把椅子拉回原位，招呼另外三个人：“玩！谁说不玩了，继续继续。哈哈哈哈，年底摆酒，你们都来，一个都不许少！”
　　之前穿皮夹克那男的，看见浓妆艳抹的女人冲他挤了挤眼睛。又狠狠吸了口手里的烟。

　　晚上十一点，张续灰头土脸的从小红门出来，一脸丧气。
　　“张哥明儿还来昂，准时点儿！”一个瘦高个对张续说：“明儿张哥手气就转了！”
　　张续没回头，就只挥了挥手。然后背着手往回去走。
　　打开房门！张续感觉今天不太一样，平时钥匙刚插进钥匙孔贺秋月就会迎上来，今天回来贺秋月怎么连灯都没开！“秋月！”张续喊了一声，抬手打开了灯：“秋月，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秋月？”张续走进卧室，开灯发现没人。张续迅速转了一圈，贺秋月不在！张续抬脚就踹开了闫同的房门：“小畜生！你妈呢？贺秋月呢？”
　　闫同站在地上，把两只颤抖的手背在身后。“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我妈就不在！我以为你们一起出去了！”
　　“你放屁！”张续一把揪着闫同的耳朵，把他拉到衣柜前面，张续打开衣柜，指着里面说：“你不知道？你看看，你能不知道？快说，贺秋月去哪儿了？”
　　贺秋月走的时候，带走了张续最近买的她那几件衣服，裤子。只在柜子里留下了她从老家穿来的那一身早该扔掉的衣裤。闫同没有吭声，他本来今晚不想回来。可是他不回来还能去哪儿？今天躲了，明天张续依旧会从学校找到他。
　　“说！你妈去哪儿了？贺秋月去哪儿了？”张续双目赤红，看上去有点慎人！
　　“我！”闫同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连续几天输钱的张续，把一身的火气和怨念都化成力量，挥手打了闫同一巴掌。这一耳光并没有发出本该有的响亮的声音，而是随着一声闷响，闫同一头摔倒在地上不动了。“你不知道！”张续从衣柜里扯下那条他第一次见贺秋月就送给他的围巾，把闫同绑了起来。
　　片刻，闫同直觉得头晕脑胀，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摇了摇头，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坐在他面前椅子上的张续。闫同想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你放开我！”闫同挣扎大喊：“你放开我！”
　　“行！”张续说：“你告诉我你妈去哪儿！你告诉我，我找到了贺秋月，我就放开你！我也不会动手，我就是想找到你妈。你也看见的，我对你妈很好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妈去哪儿了！”闫同对着张续吼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妈去哪儿！你快放开我！”
　　张续站起来对着闫同的胸口猛踹几脚，“你说不说？小畜生，你不知道？我看你知道不知道。”
　　“咳咳咳咳咳咳！”闫同咳嗽起来，嗓子里立刻泛起血腥：“我真的，咳咳咳真的不知道！”
　　张续二话不说，照着同一个地方又踹了闫同几十脚。闫同弓着腰，‘哇’一声，呕出了一口血沫。张续蹲下拉着闫同的衣领，迫使他抬头，冷冷道：“你说不说？”
　　闫同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只是摇了摇头。“我！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是，是真的不知道！”
　　张续往后撸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把闫同扔回地上：“好！说的好！”张续对着闫同又是一顿猛踹，“你不说！你不说！我让你不说！我看你说不说！”张续把手头能拿到的东西全都拿起来砸闫同！闫同刚开始还是能躲就躲，到最后躲不掉就生挨着！
　　“你说不说？”恼羞成怒的张续，‘呸’！吐了闫同一口！
　　闫同脑子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张续又狠狠的打了他几下，又使劲的踢了他几脚，又下着死力对着他的脸几拳头！那一晚对闫同来说太漫长了，晕了醒了醒了晕了。最后闫同听见张续传来的呼噜声，应该是打他打累了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疼啊！闫同心想：挨打真的好疼啊！不知道路远挨没挨过这么疼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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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续其实自己心里清楚那赌桌上是赢不回来钱的，但是自己也是忍不住总想去玩两把，这玩着玩着就让别人发现了他的‘瘾’。可悲的是张续自己又有点文人的傲气不承认这就是‘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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