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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日常转个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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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映像社成员吉野顺平发现，那个樱发自来熟大男孩意外的很了解电影。
作为偏好小众的电影发烧友，吉野顺平所熟知的很多电影梗都无人理解，只有前社团里的两个同学能和他聊得来。然而校园霸凌者的破坏下，社团也早已解散了。
因此，他的爱好带给他的，往往是更多的寂寞。
但是虎杖悠仁不一样。他仿佛看过几百部电影，知名的冷门的，近年的古早的，全部有所涉猎。
而且虎杖会主动抛一些只有顺平能接住的梗。让用长长单边刘海遮盖右额烟蒂烫伤痕迹的阴郁少年久违地大笑出声。
虽然虎杖这家伙对电影好不好看的评价标准是匪夷所思的“被揍了几拳”。
“按照您的说法，我看过的都是好电影。”他的同伴认真地说，神态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它揍不到我。”
始终垮着张扑克脸，同行的海胆头少年对这种学长朝学弟凡尔赛的行为嗤之以鼻：“我也能。”
这不还是在炫耀吗！虎杖悠仁皱起脸：“好过分。我也是有进步的好嘛。”
“而且，我有发短信请教佐藤前辈理论知识，除了均匀释放咒力之外，我现在也学会把咒力灌进器具里了。”
说着，虎杖往出来看电影也不忘揣怀里的羊毛毡玩偶里注入了一些咒力。“你们看。”
玩偶反手给虎杖充能的一拳。
五官被揍得朝脸外直飞，捂住肿起来的腮帮子回头，虎杖眼泪汪汪：“错了！不是这样！——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两双死鱼眼越过虎杖看向他身后目瞪口呆的吉野顺平：“你/您还记得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的规定吗？”
“诶——？！”虎杖猛然转身，举高戴着拳套的大眼玩偶，“玩忘了!其实它里面是电池……这么说你会信吗？”
顺平：“……”
不，太迟了。他已经完全领会所谓“好电影标准”是什么东西了。
有着清秀弱气面孔的少年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我不会说出去的。”
“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拥有这样的东西？”他抬起头，眼神摇曳迷茫与渴望，“我并不是想用它做什么坏事，但是如果有人再来欺负我的话……”
“麻烦变大了。”最为高挑的那个青年忽然说。
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困扰：“用力重击后脑可以短暂消除记忆，也许您需要尝试一下。”
“没有这么严重吧佐藤前辈！把人打挂了怎么办！”虎杖连忙制止。
“但是，吉野先生看不见吧。”
虎杖：“看不见什么？”
伏黑惠指了指门口，已经散场了的放映厅在下一场开播之前空空荡荡：“那个。”
形容扭曲，宛如长毛章鱼的咒灵慢慢蠕动进房间：“……爆米花……有需要的吗？”
虎杖立刻做出战斗姿势。
佐藤坐着没有动，他安稳地手撑下巴看向咒灵：“看电影，是要买爆米花的吗？”
“啊？”虎杖的注意力被带跑，“也不一定啦，可乐配薯片也很赞！今天什么都没买，下次带前辈看爆米花片——疼疼疼。”
“专心战斗！”再次哐哐给两个随时歪话题的同伴一人一拳，伏黑惠回头看向吉野顺平，却发现少年瞳孔紧缩，盯着他之前指向的地方。
“你……”伏黑迟疑的问。
“那里……有什么东西？”秉承多年恐怖片阅历，顺平姑且称得上镇定，但仍然忍不住流下道道冷汗，“那种……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您能感觉得到吗？”佐藤海的语气有些惊讶，然后他沉吟了一会，“虽然通常都是在四五岁觉醒术式……也许您有天赋也说不定。”
他站起身，走向努力抗住咒灵，正在真人快打的虎杖：“所以说电影院的咒灵真的很多。”
伸手抓住剧烈抽打四周的触手，因为【人间失格】的被动影响，咒灵与人肌肤接触的地方滋啦滋啦地融化消失，这使得咒灵愈加狂暴。
青年令人奇怪地道歉：“抱歉，待会再还给您练手，这只先借我用一下。”
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拿这个练手？！”声，就像压制一个不听话乱跑的孩子，佐藤海轻巧地拧住章鱼状咒灵押至顺平面前：“吉野先生，凑近一点能看清吗？”
森冷的、毛骨悚然的感受扑面而来。顺平打了个哆嗦，他感觉到强烈的危险，有什么东西在朝他接近……已经快要被碰到了……
危险的警笛声充斥脑海。快点看见，不然会死——
是一只长着青色蜷曲毛发的滴着粘液的紫触手。
在看清的一瞬间，他倒抽一口气向后跌去，被伏黑惠接住。
仔细地观察少年眼中的倒影，佐藤海在毫秒之间往后拽了一下，使得触手的攻击几乎是贴着顺平的动脉落空。
没有回头，佐藤海把卖爆米花咒灵塞进正走向他们的虎杖怀里：“请继续吧。”
猝不及防和恶了吧唧的咒灵抱了满怀，虎杖被吓得打出了有生以来最强力最饱含咒力的一拳，直接把咒灵轰飞了。
“鵺。”伏黑惠召出的猫头鹰状鸟形式神自天花板阴影处钻出，一口咬住咒灵吞了下去。
“大概四级到三级之间。”他估计似地说。
而佐藤海拉着被冲击到回不了神的顺平，平静道：“让咒术师知道咒术的事情就不算违法了。”
“——所以您考虑转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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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顺平怎么也想不到，仅仅是普通的一个暑假，平平无奇地和几个陌生人看一场电影，他就坐在了客厅餐桌旁，和他的母亲面面相觑，讨论起转学去东京的可行性。
桌边还坐了蹭饭的三个“新朋友”。
这么快就变成了朋友吗？顺平仍然感到不真实的恍惚。
吉野凪被虎杖的模仿秀逗得哈哈大笑，对于顺平自己都感到离谱，被虎杖怂恿出全身勇气才嗫喏着说出口的转学话题，她只是笑着挥了挥手，“顺平觉得高兴的话就这么做吧。”像是在说，想换个超市买葱就换一家好了一样随便。
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为母亲这样不重视的态度难过，吉野顺平张了张嘴，犹豫再三，也不过能说出一句：“别抽烟了。”
“最近顺平突然反对起抽烟来了呢。”无奈地耸肩，吉野凪取下细长烟卷，准备掐灭烟头，“嘛，这孩子的性格你们也看到了，将来还要多多拜托你们照顾。”
“阿姨的话言重了。”虎杖笑着把烟灰缸递过去，“其实今天是顺平帮了我们。选电影的时候，不知道该看哪一部，顺平给了很有价值的推荐呢。”说着，他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
散漫苗条的女人便看向吉野顺平，露出温和的笑容：“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饭后，吉野凪笑着喝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空啤酒罐和吃剩的菜碟散落桌面，是放松随性又有点温馨的光景。
蹑手蹑脚地给妈妈披上薄被，顺平目送三人离开。
走之前，被称作“佐藤前辈”但完全看不出前辈样子的男人环绕吉野宅走了一圈，嘴里碎碎念了什么。
“他在布‘帐’。”伏黑惠向吉野顺平解释，“佐藤前辈是结界术的高手，有他帮忙设定保护，你去东京也不用担心家里发生什么。”
“涉及到规则啊理论啊之类的术数，前辈好像都很擅长。”一同围观的虎杖悠仁表示疑惑，“但是他却去了服装设计系。怎么想艺术都跟理性不搭啊。”
佐藤海走了过来：“走吧。”
他同三人一起看向自己布下的帐：“我是促使吉野先生成为咒术师的人，所以有责任保护吉野先生。”
咒术师这个职业，从来意味的不仅仅是力量。
闻言想到咒术师的职业危险，虎杖愣了愣，扭头对顺平道：“都是我忘了规定的错，所以顺平，虽然我很弱，我也会尽全力保护你的。”
站在门口的少年怔住，橄榄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看不明晰：“世上有很多糟糕的人……也有这样的好人……吗。”
离开吉野家，叮嘱虎杖和伏黑回头好好带新人练习，让顺平赶紧提升咒力早日开发术式后，佐藤海便在惠的催促下赶回大阪。
他来到小区附近的小巷中，太宰治早已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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