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日常吃咖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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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少女宛若雷劈的表情，佐藤海开始自顾自在裙子里翻来找去。
他掏出一只手|枪，随便扫了眼，扔给清水冬。少女刚手忙脚乱地接住，便目瞪口呆地见佐藤海自裙底源源不断地扔出凉鞋、丝袜、手机、行李箱、平底锅……
“那、那个……怪物过来了佐藤先生……”
叹了口气，佐藤海从杂物堆里捡起平底锅：“好吧，就你了。”
粉色洋裙，漆黑锅底。少年裙摆婀娜，手持锅把冲向还在卷的社畜咒灵。
【你还在为禁刀令苦恼吗？你还在为武器带不出门惆怅吗？咒具：不粘铸铁釜，拿着它走在路上，绝不会被警察叔叔拦下。夜路防身、祓除咒灵、煎炒烹炸，三合一超高性价比，你还在犹豫什么！购买请拨打佐藤海名片电话……】
掐灭突然涌入脑海的猎奇广告词，佐藤海一锅底拍在咒灵秃得反光的大脑门上：“别卷了，快回家吃饭。”
咒灵两只手委屈地摸摸瘪了一块的脑袋，三只手愤怒地猛然生长变长抽向佐藤海。
跃开咒灵手掌落点，佐藤海用锅底截住偷袭清水冬的第六只手，在少女的惊呼声中踩在咒灵抓来的手上高高跳起。
竖过锅面，四厘米高的铸铁锅像钝器、又像刀具，借助重力与可怕的腰劲，随少年下坠的冲劲，咒灵被劈成两半。
“您会刷锅吗？”
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着手里用过的咒具，佐藤海回头问被深深震撼了的清水冬。
清水冬又咽了口口水：“会……会。”
少年立刻把手里的锅塞给了她：“那就拜托您了。”
捧着可以祓除咒灵的高大上咒具不粘铸铁釜，少女有一瞬间的迷茫：啊这，难道还想继续用它烧菜吗？
一路无话。属于夜晚的组织，武侦，以及异能特务科，都在忙着为“组合”事件的扫尾工作加班的缘故，他们离开横滨的旅途除去这只咒灵外没有任何波折。
“您暂住到我家楼上可以吗？”佐藤海挂掉手中电话，询问清水冬。“签完租房合同，委托就到此结束。”
“如果他们又找上门了怎么办？”清水冬有些犹豫。虽然她也知道两人一路用假名乘车，又步行了很久，此时人在关西，前东家和横滨都在关东，为了她这种小角色找到这里的概率不大。
“等我咒力恢复后就在这里放个帐好了，港|黑和您前公司的人不能进。”佐藤海故技重施，试图再做个狗和中也能进而港|黑其他人不能进的帐出来，“而且您对门的人很擅长做保镖，有不好的感觉可以去找他。”
“我能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问题。”佐藤海掏出两张名片，“这张是您的对门。对了，他的正式职业不是保镖，最近在做出版社编辑……这张是之前说过的您的前同行，不死之龙先生。联系他们时就说是我介绍的。”
看到龙先生名片上现职业栏写的职业主夫，清水冬微妙地默了一下。
她收起名片，向佐藤海鞠了一躬，被佐藤海躲开了：“非常感谢你一直的帮助，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少年歪了歪脑袋，似乎有点困扰的样子：“只是完成委托而已。”
刚刚的电话里，他确认了楼上的房子确实在租，并且房东拜托那位编辑帮忙处理这些杂事。
清水冬决定现在就去看看，正好跟邻居提前熟悉一下。
敲开门，在男主人探头前，一只棕黑色蓬乱毛发的小狗先从门缝里溜了出来，仰头朝清水冬示威似的汪汪叫。
“抱歉，我家的狗不是很亲人。”于是，红发青年说的第一句话就变成了道歉。
“不不，是突然叨扰的我的不对。”少女连忙道。
话题陷入日式无限道歉循环，而佐藤海丝毫不读空气地开始兴师问罪。他想起了所有问题的根源：“织田作先生，第一次见面时我问您是不是在【哔】（cosplay），您说这是您的个人爱好。”
“咦，突然改叫我织田作了吗……”红发青年先是疑惑了一下他的称呼，似乎这称呼让他想到了什么，接着他回答佐藤海的抱怨，“要说【哔】，确实是个人原因没错。”
“您根本没有在扮演其他人物。”少年语气充满拆穿谎言的鄙夷，“骗子。”
织田作之助开始反思：“是我扮演的出版社编辑织田作之郎哪里有问题吗？”
佐藤海：……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编辑织田作之郎在cos人物织田作之助，但其实织田作之助说的是在反向cos虚拟人物编辑织田作之郎哒！
“不，没有任何问题。”佐藤海沉重道，“只是这导致我上个月把很多人都当成了【哔】（coser）而已。”
少年黑洞洞的眼睛盯住织田作：“鸡排饭。一个月的炸鸡排咖喱饭。”
“鸡排饭是没问题，来吃咖喱大欢迎。”织田作之助看向清水冬，视线在她手上的锅停留了三秒，有些迟疑，“不过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清水冬：不是的啊！她不是带着锅来蹭饭的啊！
而且早饭就吃这么厚重真的没问题吗？！
事实证明，一屋子生物中只有她觉得有问题。
看看左手边吃地狱辣的红发青年和超多炸鸡的黑发少年，再看看右手边一边倔强吃辣一边斯哈斯哈的沙色狗狗——且不论狗能不能吃辣咖喱吧，清水冬有些怀疑人生。
以为清水冬左右观望是在疑惑家里只有这么点人，织田作之助解释道：“我一个人住，这条狗就是我的亲人了。其实还有只猫，不过它从不跟我们一起吃咖喱。”
不想争辩猫不吃咖喱才比较正常，清水冬麻木地点点头，加入到扫荡咖喱饭的早餐队伍之中。
这时，佐藤海的铃声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少年对出手阔绰的金主向来优待一些，他放下夹炸鸡排的筷子：“您好，中也先生？佐藤海竭诚为您服务。”
电话里的声音透出加班社畜特有的疲惫：“我打过招呼了，你的同学全部释放，我让手下把他们都送回到学校里了。——学生是该回学校吧？”
“真的非常感谢，中也先生。虽然现在是暑假。”炸鸡的香味挠着佐藤海的鼻子，他忍不住又拿起了筷子，“您看到我发给您的照片了吗？”
“……不许再拍那种东西了听、到、没、有。”隐约传来手机被捏裂开的咔吧声，显然趁自己和Q昏迷被拍丑照让中也很不爽，“这次看在帮了大忙的份上算我欠一个人情，就跟你同学的事一起抵消了。下不为例！”
被警告的佐藤海……佐藤海在啃炸鸡排。脆脆的面包糠对着收音孔咕吱咕吱。
等回音的中也听着不太对劲：“喂，你在吃什么东西？”
“早饭。”传来的声音带着咀嚼时特有的黏腻，顿了顿，又是很脆的一声。这是把下一块鸡排的酥皮咬断了。
可恶，中也听得有点饿。
他还没来得及吃饭，刚忙完白鲸战后港口的清点工作就想着给这家伙打电话。
此时随少年宛如吃播的声音，中也回忆起上次佐藤海在横滨公寓摆了一桌子的早餐，不由幻视出少年现在正吃那些精致菜肴的场景。
“下周这边事情差不多能结束，”中也掐指算了算工作量，黑色手套下的手指修长，“然后我要去大阪休假。”他新买的房子还没好好住过呢！
“你现在吃的那桌早餐，到时候请我吃一份。”想到少年当时从哪里掏出来的食物，中也补充了一句，“现做的。”
佐藤海闻言看了看满桌地狱辣咖喱，特辣咖喱，普通咖喱和炸鸡排咖喱，想不到中也先生竟然好这口……：“可以。”
一无所知的中原中也轻松道：“OK，那下周见。”
见挂了电话，织田作之助抬头看向少年：“怎么了？”
“没什么。”佐藤海沉吟，“下周我能来您这拿几盘咖喱吗？”
“您的一个前同事好像对吃您做的咖喱很感兴趣。”
织田作之助呆了呆，前同事？
无论心下多少波涛汹涌，红发男人的表面看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镇定：“……你是说太宰吗？”
他紧盯着的少年自然地摇了摇头：“不，是太宰先生的前搭档。一个出手阔绰的帽子君。不知道您和他认不认识。”
真的认识太宰啊。
这孩子上个月也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会和横滨黑手党产生交集。
怪不得一进门就抱怨些扮演什么的话，称呼也变了，想必是在太宰那里知道了他的过去。
看起来小海和太宰……关系很好呢。
这其实是件好事，知道太宰拥有新朋友，而且是自己认识的人，是能让织田作稍有慰藉的事。但接近港|黑还是太危险了。
织田作之助有些忧虑地说：“我跟那位干部不是很熟。——小海，你最近接的委托会不会太危险了点？”
“违法犯罪的事不接，超自然事件不接，只接一些运送任务和简单杂活。”佐藤海梳理了一遍这两个月接的委托，自信道，“最近的委托也都很日常。”
说着，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日常吃咖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