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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日常回忆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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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注意到他了吗？”机械丸有些惊讶。
机械丸的问题令佐藤海绕到他的面前重新观察他的眼睛：“您最近见过夏油。”是肯定句。
“……”
阴郁地沉默了片刻，机械丸错开对视：“你的委托都是双向束缚吧，我会说的。所以先治疗。”
凝视浴缸里游离于绷带边缘的血丝，眼前学弟正在被苦痛折磨的现实使佐藤海做出让步：“可以。但按照约定内容，治疗之后您必须得把您知道的告诉我。”
话语刻意强调提醒机械丸不要违约。
医用纱布下隐约露出的唇形似乎弯了弯，机械丸苦笑，音量低得接近自言自语：“……我也没有坏到那种程度。”
黑发少年自顾自掏出手机，看不出到底听没听见。
多处残缺，依赖药剂才能得以生存的状态，已经符合“濒死”的条件了。
是以佐藤海没有多做什么，直接发动了【请君勿死】。
然而能量笼罩机械丸全身后，发生的改变仅仅是皮肤恢复光洁完好罢了。
断肢并没有生长出来。
并且不到十分钟，表皮又再次在空气中产生皲裂的细纹。
【请君勿死】只能使身体恢复受伤前的状态，但机械丸天生便被规则束缚，即使恢复到最佳状态，也仍然是残缺的。
难以言喻的痛苦依旧纠缠着机械丸。
“虽然已经被说过了……”机械丸低垂脑袋看不清表情，“还是会感到失望啊。”
一滴液体滴落在机械丸面前的水面，溅起两圈涟漪。
仅剩的一只手攥住缸沿，机械丸沉默着无意识地用力，身体压抑地紧绷。
手背的绷带被裂开的皮肤渗出组织液浸染，疼痛让机械丸更加沉浸在可怕的情绪之中。
再抬起头时，通红双眼瞪出狰狞血丝，机械丸所有的脆弱都被愤怒掩盖：“我尝试了！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只剩那一条路……其他人怎么样都好，只要能得到一个普通的身体——我只有一个愿望！”
手里捏着还未熄屏的手机，委托失败，佐藤海平静咽下涌上喉口的反噬带来的血腥味：“所以呢？”
表面无波地，少年手中的手机指向情绪激动的机械丸：“建议您最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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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说好的一起突入组合基地战斗，结果半路你就不见人影了！”
中岛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着逃出组合异能者的攻击，夹着尾巴逃回的武装侦探社。
而等他看清热气腾腾的桌边，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到底在吃些什么，中岛敦愈发感到生气与无奈。
在他生死危机的时候，太宰先生窝在侦探社的沙发里舒舒服服地吃螃蟹火锅……
“啊啊，是敦君。”嘴角还沾着酱汁，被呼唤的男人拿着一根蟹腿，倒打一耙道，“真是的，不打声招呼就冲进来，都打扰到我品尝美味了。”
“对不——现在不是欣赏美味的时候吧？！”
“我可是因为相信敦君的能力才把事情都留给敦君去做的哦。”太宰治煞有介事地说，“而且我也一直有在工作。”
就没见过太宰治在社里认真工作的中岛敦：“……真的吗？”
先是跟费奥多尔虚与委蛇，一起为组合挖坑。之后赶到社里结束和佐藤海的委托。接着忽悠露西，把事务员打发去露西的空间里暂住。不但工作了而且效率超高的太宰治故作委屈：“太过分了！敦君居然怀疑我！我可是集公司的信任和民众的崇拜于一身的男子哦？”
“不，没有怀疑太宰先生的意思……”中岛敦下意识地安抚，但情不自禁地音量越来越小，后脑勺心虚的冷汗越来越多。
是很难不怀疑啊……
“要表示歉意的话，就去社长的房间拿瓶酒来吧。”太宰治立刻使唤起中岛敦。
“清酒配蟹～这样才是美味～”
敦：“……”
之前那样说就是为了让他内疚，好不用动弹也能喝到酒吧！
这么一来，中岛敦反而彻底相信了太宰治一直在社里摸鱼。
他嫌弃般地叹了口气：“太宰先生……”
不过不这样就不是太宰先生了。中岛敦认命地叹完气，尝试劝道：“现在这么晚了，喝酒的话，太宰先生明早起床会头痛的吧？”
没有预料中的抱怨，太宰治惨遭关怀。他眼睛睁大了一瞬，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资料拿到了吗？”
“还好组合的异能者只有马克在，他的异能好像是精准狙击。”中岛敦毫无所觉地转移到太宰治的问题上，毕竟刚刚经历过战斗，他也很有倾诉欲：“其他见过的攻击型异能者似乎都出去办事了。拿资料的过程虽然很惊险，不过我还是取到一份。”
白发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叠十厘米厚的手写作战书：“书桌上有好几份，都是作战书。不知道到底哪一份才是你要的，我就拿了最厚的那份。”
“这简直是砖头嘛。拍在脑袋上会死吗？”吐槽了一句，太宰治接过作战书，封面上立刻留了几根油乎乎的手指印，“不错不错，最厚的信息应该也最详细……”
随意翻了两页，太宰治眼一闭，头duang地一声砸在资料上：“啊，太枯燥了，要睡着了。zzZ……”
中岛敦：“……”
你目录还没翻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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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下室，夜空豁然开朗。
顺着四下无人的空寂街道慢慢前行，路灯橙黄色暖光一串串打在少年随风拂动的黑色发丝。
他身后的墙面纵横数个大洞，到处都是打斗痕迹。
夏天的夜风也有些凉意，佐藤海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但他不是很在意。委托人没有治疗成功，却逼问出夏油，不，准确说是披着夏油杰壳子的某个术师的信息。到头来，一再违背咒缚的人是他自己，受到惩罚也是应该。
何况与诅咒师做交易，帮助敌人，机械丸内心有愧，派出的机械没有往死里打，佐藤海并没受什么伤。严重的是违约反噬使他客观无法使用咒力，外加内脏枯竭。这都不疼，所以没关系。
如果下一个客户与他建立足够难的委托，并且他放弃所有收益，代价失衡，规则的力量可能会弥补他现在欠束缚的“债务”。之后再无偿做几次成功的委托，被规则剥夺的咒力也许也会回来。
不过在等到客户之前，也许佐藤海已经被自己定的束缚弄死了。但大小事都爱用性命做代价定束缚的佐藤海，本来也不在乎。
佐藤海绝对相信五条老师的实力。
敌方很谨慎，刚开始和对方接触不久，纵使机械丸和伪夏油约定束缚，目前也没透露给他太多。只能说伪夏油确实如五条悟所言，对咒高的情报，尤其是最近入学的宿傩容器很感兴趣。
知道了伪夏油的一些近期行动，除了像一个传声筒一样告诉五条悟，少年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做。
他给五条老师打过电话，没有打通。
漫无目的地游荡。没有委托，期末考后没有课要上，大学的暑假也没有作业，佐藤海难得的不得不思考一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如果是过去，佐藤海发发呆时间也就过去了，总会有委托告诉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但现在……
【在你找到自己的未来，不再拿别人的梦想作为你的理想，不用别人的命令与任务作为行动指引之前——】
五条悟毫不客气的声音划过脑海。
可是，想要什么样的，自己的未来？
如果有人能看到佐藤海的脸，就会发现他的脸上第一次像真正的十几岁少年一样浮现真切的迷茫神色。
回过神，佐藤海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之前去过的酒吧后巷。被他一拳轰出来的墙面破洞被将错就错装修成了一扇侧门，低低的大提琴乐声流淌，透过门缝渲染出静谧慵懒的氛围。
上次来这里时，他也是打破对自身的束缚，在无委托的情况下动用了咒力战斗，救下了一个和清水凛很像的女生。意外的是，当时这一举动似乎没有受到现在这样明显虚弱的惩罚，又或者惩罚以别的形式降临，只是他没有看出来。
当时他还以为中原中也和武侦的人都是一个社团的coser。
g小调前奏曲打断少年面无表情的回忆，想着应该是五条老师回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地接起：“五条老师，我——”
“请问是佐藤先生吗？”
听筒里传出的是一个年轻女声。
这道声线十分熟悉，以至于少年怔住了。
过了两秒，佐藤海像是做了错事后，急于被原谅的孩子一样急切道：“清水？！”
“太好了，名片上的电话能打通。”陌生号码背后的女声却几句话就让佐藤海彻底清醒，“佐藤先生，您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请问您之前说的有困难可以向你委托还作数吗？”
“……作数。”
此时有新的委托上门，不是一件好事吗？等这个委托完成，他的负面状态也许就可以取消了。
但是佐藤海抬头看了眼透明高远的天幕，此时群星闪烁。
好奇怪啊。清水凛不是他亲手杀死的吗？他不太明白自己对理智上再清楚不过的事产生的这种反应。
他在她死前，还有一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明白。
『清水，您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清水凛死后没几天，东京校学生去京都参加姐妹校交流会。东堂葵问了佐藤海。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那一瞬间，他想到了清水凛说喜欢时不知为何紧张又表现得好像很不在乎的脸。
本来是早就忘记了的事情。因为她的死，又因为东堂的提起，导致佐藤海第一次产生疑惑。
【你们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
东堂葵对他的回答感动得涕泗横流，为了表达对学长感情贫瘠的悲痛，东堂把刚开始用凛的手机的佐藤海按住一顿爆锤。
这件事教会了佐藤海咒术之外，好好练体术的重要性。
得到肯定的答复，女声变得更加欣喜与急切：“可以的话，佐藤先生，请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上一章的小剧场】
桌游的场合。
太宰（拿起港|黑的牌）：我出港|黑异能者的情报
陀总（拿起组合的牌）：我出组合异能者的情报
太宰（记住组合的牌）（笑嘻嘻地）：那就先陷害港|黑和组合吧
陀总（合上手中的牌）（意味深长）：我们想法一样
组合（看着手里的牌被两人传来传去）：……你们打牌都不用自己的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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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放暑假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