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女装兼职日常》育魂蛙

19、日常换邻居

　　可惜部下汇报五条悟出差去了，行踪不定。

　　中原中也决定直接去佐藤海现在的住址看看。

　　他来到大阪O大附近的小区。

　　港口黑手党的情报网没伸到关西这么远，这个地址还是佐藤海自己印在名片上的。

　　难为中原中也还收着酒吧里未成年男生递来的名片。

　　既然是黑手党，登门拜访偶尔不预约也没有关系。他漫不经心地踏入公寓楼门——然后帽檐撞在什么看不见的屏障上。

　　愣了下，中也摸了摸面前透明膜一般的屏障，膜层一直延续，整个楼道门都被封住了。

　　他运用重力异能浮至对应楼层窗口。窗帘紧闭，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

　　伸手去拉窗户玻璃，中也摸到触感相似的膜层。

　　依然进不去。

　　中也对窗口轰出一拳。

　　正常情况，在重力加持下，这一拳的力道足以砸碎十层玻璃再冲进房间给里面的承重墙开个洞。

　　但是在他的手接触到这层膜的瞬间，他的力字面意义上地消失了。

　　中原中也试了一轮，发现自己的攻击无法造成比“摸一下”更重的伤害。

　　他又摸了几下，发现这层膜覆盖了整层楼。

　　【我忘记今天委托的内容，不以任何形式透露大楼里的信息，并且不再踏入大楼内部，否则当场死亡。相对应的，你不对我出手。】

　　曾经约定束缚的内容浮现于脑海。

　　当时觉得少年弱——相较于自己而言——的中也以为那句”你不对我出手“是指不杀死对方。现在他意识到这个对象和出手的定义都太宽泛了！

　　打少年本人一拳算对少年出手吗？破坏少年的房屋算对少年出手吗？攻击少年留下的术式算对少年出手吗？

　　——这就是咒术师的能力么。

　　以自身的即死做代价，佐藤海立下的束缚相当强力。

　　落回地面，中也冷静估计自己使用【污浊】应该可以突破束缚的控制。

　　但他进入【污浊】状态后虽然战斗实力飙升，却没有自主意识，且会在狂暴中消耗能量到身体无法支持而死去。只有依赖【人间失格】取消他的异能状态，使这种一次性的大招变成可重复利用的能力。

　　“——少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去找那条混蛋青花鱼啊！”中也立刻马上把这种恶心的可能性逐出脑海。

　　此时，一只头顶棕黑色蓬乱毛发的小狗施施然从中也的脚边溜进楼道。

　　……为什么狗都能进去，他不可以？

　　小狗跑进帐内，抬起一只后腿。

　　中也无语让开。

　　小狗回头朝他贱贱地叫了两声，仗着中也踹不到它，欢快蹿上楼梯。

　　中也：……

　　……突然有股邪火直冲脑门。

　　这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大多数家犬我也愿意养，但这一条。”他咬牙道，“为什么会有人养这种狗？！”

　　“可能因为它很聪明吧。”清冽的声音应声在他身后响起，“中也先生。”

　　刚考完一天试的黑发少年单手拎着公文包，不疾不徐地走近中原中也：“贵安，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顿了顿，中原中也转过头来：“几天不见，称呼反而亲近了些嘛。”

　　“首领想请你去做客。”容貌俊美的赭发青年咧开充满威胁气息的笑，“不过在那之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

　　他的手以普通人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抓向佐藤海的衣领。

　　少年表情不变地歪了下脑袋：“中也先生，您打招呼的方式好特别。”

　　他看了眼自己的领口，倾身伸手，礼尚往来地去抓中原中也的衣领。

　　两个人互相攥着对方的领子对立。

　　这姿势佐藤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了想弯下腰：“没有任何歧视或引战的意思，我是无所谓，您的手不会酸吗？”

　　“你以为这样声明一下就不会挨揍了吗。”赭发青年笑容恐怖，“把束缚解开，我让你好好亲自体验一下，手会、不、会、酸。”

　　“我拒绝。”黑发少年立刻道。他现在知道对方就是横滨武力天花板本尊了，能不动手当然尽量避免。为表示拒绝解开束缚的决心，他甚至弯腰往前又送了送脖子，好方便中也拽着不累。

　　两人的脸一下子变得很近。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少年纯白巩膜上落下阴影，中也能轻易看见那双纯黑眼睛里自己的像。

　　他甚至有种闻到了少年脸侧烘出的带着体温却清爽纯粹的海盐气息的错觉。

　　中原中也不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产生少年这样的性格，也不好奇是什么原因导致少年要借别人的身份游走于世间。

　　但不管看几次，中也都觉得这种程度的干净乖巧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学生生活特有的单纯，世界上还有哪里会把人塑造成这样？

　　中也皱了皱眉，另一只手拿出那张从国中带出来的学籍表，拍到佐藤海脸上挡住了那双眼睛：“那这个呢。”

　　脑袋后仰，纸质表格从少年脸上滑落。少年松手接住表格，中也同时也松开了手，方便少年站直对着光阅读。

　　少年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感叹：“好巧啊，他跟我同名同姓。”

　　“这仅仅是巧而已吗！”

　　中也露出“你再糊弄我要你好看”的表情。

　　“喂，不要以为有束缚在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赭发青年飞起一脚踢向少年，佐藤海侧身躲避，然而气势凌厉的脚尖只是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虽然没什么力度，但少年还是下意识松了手，公文包滑落，重重地砸在少年的脚上。

　　“痛……”

　　中也直接的攻击没有起效，但是引起的连锁效应还是能造成伤害。也就是说，如果中原中也破坏周边的其他建筑，水泥板倒在没躲开的少年身上，同样能达到攻击的目的。

　　“中也先生太暴力了。”即使这样莫名其妙被打，少年还是没什么火气，他语带抱怨地捡起包，“是真的很巧嘛。”

　　他仰头看了眼侦探社事务员住的房间位置，收回视线看向冷着脸的中原中也：“去找家咖啡厅聊天吧。看起来不说清楚，您是不会放过我了。”

　　“不请我进屋坐坐吗？”中也蓝色的眼睛看向楼道。这被整个罩起来的楼里一定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东西。

　　“您能进得去吗？”佐藤海惊讶的语气就像帐不是他放的一样。

　　中也：……

　　好想打人。

　　他转身打了个电话，回身时有些得意：“我把你那一层在售的房子买下来了，户主总有进入的权力。”

　　“这么说确实是没有理由阻拦您了……”佐藤海的手机也收到了对门二房东转发来的前户主消息，他语气复杂地说，“您花了多少？”

　　“反正够把你的眼睛从眼眶里吓出来。”中也敲了敲隐形的帐，招呼道，“快点，小鬼。”

　　少年叹了口气，比起手诀的同时道：“您不如买我的房子，给您算便宜点，两倍价格就卖。不，五倍吧。”

　　“闭嘴，带路。”

　　…………

　　“事情就是这样。”佐藤海无辜地向现在住的是中也家了的春野绮罗子和谷崎直美介绍她们的新房东。

　　万万没想到被拦在门外的原因是武装侦探社住在自己家里的中原中也：……

　　做梦也想不到租的房间没住满二十四小时整间房子都被港口黑手党买走了的武侦事务员：……

　　春野惊悚道：“这展开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佐藤海镇定地比了个大拇指：“我觉得没有问题。”

　　直美已经开始翻手机找附近哪家旅馆有相邻空房了：“既然现在还没打起来，一间双人间，一间单人间……”

　　“你进入状态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中也皱眉道：“贵社都在搞些什么。人手不足到这种地步，要指望一个外地的少年了吗？”

　　确实分不出人手保护事务员的武侦成员：……

　　赭发青年看着一屋子人看天看地拒绝在对家面前承认事实，惊讶地意识到自己说中了。他勾起嚣张的笑容：“看来三方的战争里，贵社很快就要出局了啊。”

　　直美站起来打断节奏，她拍了两下手道：“自满的人才会输得更快，我们静待时间证明一切就好了。——比起那个，你并不是冲侦探社来的吧？春野小姐，我们给他们让出谈话空间。”

　　中也看着她干练地说完，拉着春野绮罗子一起收拾东西去了。

　　“这样的部下倒也值得保护。”他啧了一声，看向佐藤海，“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黑发少年把学籍表拿出来看了一眼，“中也先生听说过学园都市吗？”

　　“那个研究超能力的封闭学园？”这所学园的第二学区就在横滨市神奈川县，中原中也作为横滨第一□□的干部不可能不知道。

　　“就是那个学园。四年前，我从学园都市逃了出来，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少年安静道，“所以找到了刚刚死去的同名同姓者，刚好又是一个辗转居住亲戚家，频繁更换监护人的孤儿。更巧合的是，正好毕业，从一段社会关系中结束。只是花了点钱就让那个孤儿的新一任监护人不向政府报告他的死亡。之后我作为这个死者，去了咒术高专读书，现在在O大上学。”

　　“超能力，咒术，异能。”中也有些震惊于少年经历之混杂。

　　原来如此，怪不得森首领想要他加入港|黑。他的能力绝不止酒吧那天的力量增强一种。这样的人一旦加入港|黑，升入干部候选也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少年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真情实意地说：“都是因为我太弱了，总是被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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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砂糖对文野众好感度：
[武侦]
【太宰治】：0（角色厨正50点好感与本人真实接触体验负50之间左右横跳）
【福泽谕吉】：50（贵社还缺人吗，一起睡觉的那种）
【江户川乱步】：40（是真的超推理耶）
【国木田独步】：30（好像是主角团一员？）
【中岛敦】：30（好像是主角？）
[□□]
【中原中也】：50（这样大方的好主顾请摩多摩多）
【以下可能含文野16岁小说超微量剧透】
话说看小说开头，中也拽冷血领子的时候，忍不住想了下如果冷血没有顺着他低头，梗着脖子的话。
根据身高差说不定前襟会被扯烂变成很糟糕的场景……（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