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女装兼职日常》育魂蛙

18、日常造答案

　　佐藤海和中岛敦的目光一齐看向他桌面小山似的粗点心——刚刚才带回来的。

　　“这个不算！”乱步把零食划拉近自己，双手环住不让人碰，“我想吃银座的芝麻蛋，可可夹心饼干，浅草的人形烧……”

　　“等等，乱步先生，这些是东京特产，不是大阪的吧？！”敦疑惑道。这些吃的是啥他不清楚，但至少银座和浅草地理位置在哪他还是知道的。

　　“反正你们要从东京回来。”乱步笑眯眯地晃晃食指，笑得狡黠，“大阪的点心虽然也想要，但放太久就不好吃了嘛。”

　　“好的，我记住了。”

　　中岛敦感到迷惑。为什么会从东京回来？放太久又是什么意思？

　　但佐藤海回答得流畅自然，一副毫无疑问的样子。

　　“那个……佐藤，是大阪会发生什么事吗？”

　　奇怪敦为什么这样问，黑发少年此时的语气反而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事？”

　　敦：……原来其实你并没懂，只是神经太粗么？！

　　“啊，您是说期末考试吗？我今晚会把课本全部背下来，请不用担心。”少年很快自己找了个答案。

　　到现在入社快一个月还没把社内常用文件记全的中岛敦被这记忆力无形秀了一脸。

　　“还是说您担心贵社社员在考试期间的安全？”

　　“安心吧，我会在公寓楼外设置针对港口黑手党和组合成员的‘帐’，在教室里考试无暇他顾时，帐会替我阻拦敌人进入整个公寓楼。”对应的代价是所有犬类可以自由进出这个‘帐’。不过相较于产生的效果，这点代价可以忽略不计。少年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他真是个擅长理论的天才，“佐藤海，您最可靠的业务伙伴。”

　　想到前两天在露西的异能力空间里乱七八糟的发展，敦的表情略为微妙，内心对佐藤可靠的说法稍有存疑。

　　……算了，乱步先生很肯定大家能带着零食回来，他也相信佐藤的实力，应该不用担心吧。

　　至于佐藤海为什么对自己住的公寓楼做如此安排，是因为事务员们要求租住在他房子的对门。

　　虽然大家知道春野绮罗子、谷崎直美和佐藤海都穿裙装，但两位女性仍然拒绝和少年同居。

　　在与谢野晶子笑吟吟地提刀建议帮少年减几两负重，让他彻底融入客户群体，达成真正的贴身保护之后。有所幻痛的佐藤海立刻觉得额外租房的开支不值一提。

　　刚好佐藤海楼道对面的住户即将搬走，非常愿意利用自己住不了却还要缴租金的这几天当个临时二房东。

　　不厌其烦地答应前住户对保持房屋整洁的要求，三人在与谢野医生痛失积累人体解剖经验的遗憾眼神中离开横滨。

　　同期离开横滨的还有一个人。

　　——应森鸥外要求，亲自重新验证佐藤海情报的中原中也。

　　.

　　东京某国中校长室。

　　“哈——？”捏着贴有黄毛混混照片的学籍表，赭发青年表情些微震惊混杂着不快，“你说，这个人就是佐藤？”

　　可怜的国中校长瑟缩着恨不能在老板椅里蜷成一团：“确实是这个孩子……”

　　中原中也又看了一眼照片里体格粗壮打了一串耳钉耳环的黄发炮灰脸：“他现在在哪？”

　　“死、死了……”校长的瞳孔摇曳着对黑西装暴徒的恐惧，“四年前，他国三刚毕业就出车祸死了。”

　　这个答案倒不令人惊讶。中原中也在确认照片的瞬间就猜到佐藤海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要说接续谁的人生最方便，毫无疑问是死人的人生。

　　“佐藤当年是全校有名的问题学生。他父母很早就死了，导致他无人管教，殴打老师的事也时有发生。”校长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不敢抬头对视中原中也散发冷意的湛蓝眸子，“佐藤行事恶劣，引起的风头很大，所以我身为校长对他也有些印象……”

　　校长所说的这个佐藤是正品，自己认识的那个总不在状况内、貌似乖巧的黑发少年才是冒牌货。

　　但或许是先来后到的缘故，中原中也现在听到佐藤的名字就不自觉往那张精致如雕刻的脸联想，总有种是这个已死的学生抹黑那个少年形象的错觉。

　　“我对底层混混的学生生活不感兴趣。”他不耐地打断校长拖延时间没有条理的絮叨，“痛快点说吧。他怎么死的，死后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

　　死因：被题目难死。

　　如果此时猝死，佐藤海觉得自己的诊断书一定会写如上七个字。

　　并不知道中原中也在因为自己出差，黑发少年坐在考场对着卷子痴呆地咬笔头。

　　问题：参加同学聚会，选择的服装款式和颜色组合应当呈现美的（ ）

　　高专不管去哪里都无脑穿校服，大学时不要说聚会，到现在连同学脸都没记住的佐藤海：……

　　这题书上没有答案。

　　美是什么也太抽象了吧！

　　对所有选项都没有概念的少年表面镇定地跳过了这一题。

　　接下来是在一排相似度高达90%的图片中选出同一件上衣的前片结构图。

　　佐藤海：笑死，根本看不出四个选项区别。

　　如是一路放弃，转眼原本看起来很多的选择题竟全部跳完了。

　　交白卷看起来未免太不敬业，少年不得不折回头强行选个答案。

　　……比起考试，佐藤海宁愿回横滨无偿跟森鸥外打架。

　　.

　　“佐藤是个惹上黑手党也不奇怪的不良少年。”校长惶恐地说。无奈叹息，身为教育者，他对那个孩子过早走完的一生姑且有些可惜，“去世的时候也没有人关心，葬礼上只有一个白头发的青年带孩子来观礼。”

　　戴着黑色墨镜的青年牵着一个黑发的少年，那少年默默地在照片前放了一束花，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让校长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和死去的学生年龄相近的少年，他的行为极其机械。青年牵着他，他就走，青年站住，他就停下。青年把花递给他，他面无表情地敬献。

　　比起到死时也神彩飞扬，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棺内蹦出来报复一拳的死者，这个孩子更像是彼岸的生物。

　　“那个孩子，长这样吗？”中原中也拿出照片。

　　在校长开口拖延之前，中也皱眉道：“是或不是，只有这两个选择。”

　　.

　　佐藤海犹豫地选了一排C。

　　选择题结束，之后的填空题跟课本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全是些折线可以象征什么，曲线具有什么情绪这类让佐藤海翻遍脑海中的书页也找不到答案的抽象艺术问题。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按照脑海中的某本课本填写。

　　就决定是你了。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折线是直线的一种！

　　曲线包含折线！

　　空不够用，字一直飘到下一句话的上面，像是注释。

　　对着终于填满一页的题卡，佐藤海有些感叹。

　　关于情绪，时至今日他自以为已经学会了很多，但理解曲线的情绪……O大的试题真是……

　　.

　　“太困难了……”校长皱着脸叫苦，“四年前听到的对话哪里还能记得，不可能完全复述，做不到的——何况我离他们也有点距离，当时就没能听清……”

　　“那就把还记得的说出来。”中也半踏在桌面上强行俯视。他双手插在兜里，下面支撑的脚点在圆椅的沿上，是个相当考验平衡力的姿势。从带给对面压迫感的效果来说，无疑非常成功。

　　于是冷汗涔涔的校长只好努力回忆。

　　一定要说的话，当时的那个白发青年也不太像正常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折腾这种事，超~麻~烦~”在灵堂勉强维持尊重的成年人刚离开不远就没个正形，“比起那个……家伙，你更应该感谢我不是吗？”

　　“……向您表示感谢。”立刻照做了。但明显不是青年想要的答案。

　　抓乱头顶的柔软白发，青年夸张地叹气：“是‘我’（ぼく）向您表示感谢。这种说法仍然叫人牙疼。你比……当年还要难搞哎，真难以相信你和那个人是……”

　　“不要总在关键的地方用省略号含混过去啊！”中原中也瞪视校长。

　　“噫！”叙述者吓得一哆嗦。

　　他艰难回忆，绝望发现被吼后彻底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

　　能想起来的信息全都派不上用场。

　　终于告别填空，佐藤海写到简答题。

　　这里的题感可算变得顺畅起来。

　　简述苏格兰裙对欧洲服饰的意义。

　　佐藤海摸摸自己腿上的裙摆，坚定写下“裙装利于拿放物品，也可以在裙子下方隐藏武器”。

　　提问：罗列妇女发型的款式和特点。

　　这更容易了。发型太多，少年挑着写了夜华章、云霭、心月狐等十来个。

　　特点写了简约，活泼，保暖等等。

　　答完最后一题，此时绝大多数同学才奋笔疾书到一半。

　　两个小时的考试，佐藤海三十分钟就结束了全部战斗。

　　面对填得满满当当甚至有所溢出的卷面，佐藤海对升级评定充满信心。

　　.

　　信心十足地来，心情复杂地离开。

　　靠在机车上仰视与瞳色相近的蓝天，中原中也发现自己第一站就陷入了迷雾。

　　——那个少年的履历，几乎全部是假的。

　　而只言片语透露出的信息，则更为捉摸不透。

　　四年前的白发青年，结合少年咒术高专的经历——如果这一段履历是真的话——应该是五条悟。

　　那个咒术界有名到异能力者圈子里也有所耳闻的最强咒术师。

　　逼问一个行业的最强确实不太明智，但中也从没怕过打架。

　　不如说这种想法让他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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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新好感度列表了。目前文野众对砂糖君好感度：
[武侦]
【太宰治】：-50（让这世界看起来更绝望更无聊但好用的工具人）
【江户川乱步】：40（笨蛋朋友）
【中岛敦】：35（礼貌但是一言难尽的女装大佬）
【国木田独步】：15（为什么这种奇葩能有工作？！）
【福泽谕吉】：30（流浪猫，想捡）
[□□]
【中原中也】：40（……）（觉得情报误判是自己的问题，并且习惯了类似的事，无意识中好感度于晚宴后并没有改变
【森鸥外】：30（好宝石必将属于港口黑手党！）
【芥川龙之介】：0（借地问一句在下什么时候才能出场见太宰先生。好感度？罗生门吃剩的好感度可以放冰箱吗？）
感谢在2021-03-30 15:43:32~2021-04-08 23:3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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