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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人间地狱 ...

  •   午后的盛夏,空气干燥,暴烈的让人恨不得抱着冰块过活,而贾府里的下人们却在这三伏天儿里感受到阴风阵阵,冷的像在三九的天儿里站在冰河里吹冷风。
      自早上牙牙的发火后,贾秋没有第一时间发作,而是耐心的等着,等着他的属下一点点的挖掘他不在的日子里都有谁动了歪心思闹了幺蛾子。
      黑压压的,就在前院的空地上,跪的都是犯了错的下人。
      似乎龙王独爱他们,给他们单独下了场小雨,让他们跪在一片湿渍里,不受炎热的困扰。可再仔细一看,原是他们的汗液有如小溪从他们的身上滴滴答答的落下。
      贾秋就这样的静立在这群人的面前。
      在他们旁边的不远处却又是黑压压的一波人围绕着一张案桌,拉开了大概十来个人的空间而立,在他们拉开的这个中央空间里人,就只有几个人和一张屠案一样的长桌。
      铁木打造的长桌上,一条赤裸裸的男人被黝黑尺许长、小指粗的铁钉固定的死死的,一个穿着一身红色劲衣,用大红的布料包裹了脑袋只漏出一张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脸的男人单手抚摸在被固定的男人皮肤上,像是在抚摸着他的爱人。
      而另一手,手持一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乌黑无光的,半弧状的迷你小匕首,兴致勃勃、聚精会神的在这个活人身上下着刀,小心翼翼却又无比麻利的在男人鬼哭狼嚎的声响中将他一寸寸、一分分的肢解开来。
      慢慢的,慢慢的,一张近乎透明的人皮被完整的扒了下来,钉子紧紧的固定这长桌上的男人,没有皮的他全身红彤彤的,也不知道下手的人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没有多流一滴血,让他很有力气的使劲抻着脖子大张着嘴巴尖声嚎叫。
      一身红衣的施行者抓住人皮的两肩高高的对着太阳举了起来,透过太阳能清晰的看到这张人皮里隐约留存的血管线条。
      “桀桀桀桀”这个人笑了,他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很细微的桀桀笑声,“这男人的皮啊,虽然不够细嫩,但是它够大够韧,血管的线条嘛也够明确清晰,好看!等做成灯笼会特别的好看!”说着他把人皮递给了身侧像是学徒又像是手下,同样身着红色衣的人手里,看他把人皮小心翼翼的放入盛满古怪药水的容器中后,满意的笑了。
      点着药水里的人皮,说:“你们啊,要记住,这人呢,胖瘦有别,但是皮肤都是一样的,就那么几层。这其中最上品的呢,就是这种最表面上的一层,既能留下血管的印迹,又不会沾染到一丝血迹更不会带上那黄不拉几恶心人的脂肪,所以下刀要快,要稳,在血液反应过来前把它剥离出来,然后在它干瘪之前放入咱们的容器里,浸泡在里面,等过上七七四十九天自然就能拿出来随意取用了。”
      桌案上,没皮的男人疯狂的挣扎着,桌案旁,受命令前来围观的下人们哆嗦着。
      他们连呕吐的行为都做不出来。
      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腥膻的滑腻腻的血腥味似乎禁锢住他们,让他们的身体不再受控制只能大张着嘴巴微微哆嗦着,就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的,就那么充满恐惧的死死的盯着桌案上死命弹动的男人。
      讲解完人皮后,那人扫向围观的人群,舔着嘴唇“桀桀”笑了两声,那双充满兴味的双眸似乎在人群里寻找更好的皮子。
      不寒而栗!简直就是不寒而栗!
      被他眸子一扫,还在哆嗦的下人们瞬间有如死了一样,别说哆嗦了,就连呼吸都停了下来,生怕吸引到这只野兽把自己也抓上去肢解。
      又“桀桀”了两声,施行者才重新把目光放回桌案上疯狂跳动的红彤彤的人体。
      运刀如风,也不见他怎么使劲,就把活生生的□□分解开来。肌肉、神经、血管、内脏等物瞬间取下,只留下了一具依然在疯狂跳动着的白生生的骨头架子。
      他下刀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下刀的部位是如此的精确,以致于那副骨头架子上一点儿残余的肉丝儿,一滴残留的血迹都没,白生生的骨头好似都没反应过来,犹如还在存活样儿的上下弹跳着。
      若是牙牙在现场,她会发出尖叫高喊不可能,不科学!在这个明朝与清朝交杂的怎么看都是古代的原始社会里,竟然有人能展示出如此精妙的外科手术来,不,就算在她那一世也不会有谁能如此精准如此快速的肢解出一副有如白玉般的骨头架子!
      “桀桀桀桀,听说你们都很不乖?”拆解完人体后,周围的红衣人一拥而上有序的把他拆解下来的物件儿一一放入容器,浸泡在特制的药水里。而他则是拿出一张小帕像是擦拭绝世宝物样的轻轻的缓慢的擦拭着手里那柄奇怪的小匕首,边擦还边偶尔扫视下周围的下人们笑着道:“你们不乖好啊,不乖好!本座啊正愁没事做呢,你们不乖多好,桀桀桀桀,不乖好,一定要好好保持不乖哟。”
      刑罚终于停止,似乎被无形禁锢着看完全程的下人们终于反应过来,呼的软到在地大吐特吐,吐的不成人形,甚至有的直接倒在旁人的呕吐物上,抽搐着,还不忘吐出一口黄色的胆汁。
      柳六没有参观这肢解的过程,而是在一旁跟着贾赦的小厮们和犯了错的下人们,不分男女混在一起跪在贾秋的面前,大伙儿一起静静地听完了旁边肢解的全程。
      哪怕现在已经结束了,脑袋里依旧还有那人不似人声的惨嚎,那尖锐的,凄厉的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声音穿破了他们的耳膜,直接刺进他们的大脑,在他们的头骨里回荡又回荡。
      有那心虚又胆小的,已经直接倒地吓死了过去。
      贾秋依旧纹丝不动,就连面上的肌肉都没一丝抖动。
      等那边收拾干净进行下一个肢解表演时,贾秋才开口,缓缓地说:“你们很可以,胆子很大,心眼很活,可以可以。”
      说着他走到最前方的柳六面前。
      “你是……的人,你来给我说说,身为贴身随侍,你离岗几日是怎样的处置。”
      六子磕了个头,暗哑的嗓子干脆的回答:“棍十。”
      贾秋点了点头,不为难他,就有两个护卫上前,把他提起来拖到一旁施刑。
      贾秋又走到另一个的面前。
      “来,抬起头来,让本座我见识见识如此胆大,贪财,心眼活络的奴才。”他冷眼俯视着地面上哆哆嗦嗦紧紧贴在地面上的一个小厮。
      这个小厮就是那个在东暖阁外给贾赦望风的,也是他为了几袋子铜钱趁着主子不在就出主意乔装了通房丫鬟,把她带上了贾赦床的主使。
      这个小厮抖成了筛糠,全身的各种□□不受控制顺着地心引力滴滴答答的全部奔落到地,很快就汇聚成了洼。
      贾秋也不嫌弃,无视沁入他鞋下的各色液体,清浅的又复述了一遍:“抬头,没听见吗?”
      在绝对的威仪面前,小厮连喊都不敢喊半声,缩着身子颤抖不已,可他再颤抖不止,也不敢不从,努力把自己糊成一片的脸给抬起。
      贾秋瞧了他模样,给了他一个笑脸。
      “还好不是我挑给大老爷的,不过我曾交代过什么,可还记得?”
      小厮抖着嘴皮,颤了半天,终于拼出了一句话:“总……总……总管说……说……说府……府……府里……以……主子……主子为……主……不……不……不得……不得违抗……”
      “好!”贾秋大声给了个好!
      他微笑:“没忘记就好,那你还记得我是在什么时候说的吗?”
      这句问话一下子就让小厮回到了府里那对总管夫妇在军棍下被打成烂泥的场景,猛的一个哆嗦,再配上一旁那难听到了极点的惨嚎,让他有如身处地狱。
      呼吸急停,他的牙齿“咯哒咯哒”急速的上下撞击起来。
      “哼!”看他似是想起来了,贾秋笑了一下,随即变脸。
      “主子说饶你一命,本座自不会违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啊!给我拔了他的指甲,剁了他的舌头,扒光他的衣服丢到清理房刷粪、桶去!”
      “还有你!”说着,贾秋眼神如有实质的又盯上另一个小厮。
      “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都丢到清理房里去,每日不刷干净全府的粪、桶,他们就没饭吃,没水喝。至于做到什么时候,哼,就看他们的命有多长了!”
      “是!”
      又有四名护卫上前,把这两个已经失了魂的小厮拖下去施刑。
      贾秋在身后冷冷的说:“主子没让你们死,可给本座注意了。”
      两名小厮瘫着身子任人拖走受刑,顿时他们夹杂悔意的哭声震天响了起来。
      贾秋看回剩下的这群下人。
      “主子也说饶了你们的命,你们都很乖,这次知道听主子话了,能自首本座自不会难为你们……跟他们一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罚去一年的月例,女的去洗衣房,男的去马厩,都给我当最下等的奴才吧。”
      判决一下,逃出生天的众人,顿时放松下来,一个个哭嚎着给贾秋磕头,感谢他放了他们一码。
      与此同时,后院里也在上演同一剧目,只是少了贾秋这边,只有精湛的外科手术在后院女眷里完美展现,秦一手下的大弟子正在仔仔细细的一点点的剖解案桌上的还活着在的妇人,他给后院女人们讲解了什么是子、宫,构造怎样,孩子是在那里落床,又是通过哪些部位生出,等等一系列天地间最伟大的人体部件的详细剖解。
      咚咚咚,这群女人顾不得害羞,一个个吓得魂飞胆丧,翻愣着白眼就要晕厥过去,这时就会有个护卫一刀抽过去,随行的还有一句暴喝:“不准晕!敢晕过去就送上台案肢解!”
      哄——一句话吓得女人们绷紧了身子,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桌案上的活体被一点点的拆开。
      这位大弟子的手法自然是不如秦一好的,他无法把一副骨架,像他师傅那样剥离的光溜溜的,不沾染一丝其他的,好似上好的白玉做成的那样泛着光泽。
      空气也被他弄的湿漉漉的像是黏稠的血膏似的,叫人呼吸都不畅快。在秦一手里是滑腻腻的血腥气,在他这里就是黏腻腻的血腥气。桌案和地面上,到处都散落着已经开始凝结的有点暗红的血液。
      腥膻,还是腥膻,好好地花木香气的后院此刻只剩下腥膻。
      还好女人的韧性比男人的好,如此血腥之下也没谁被吓死,只是一个个呆呆地连颗泪珠都不再落下,特别是那几个被贾赦沾染过身子的丫头,上午的噩梦不叫噩梦,现在的才教她们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
      不知道她们中有几个会后悔不该刻意勾引大老爷。
      满府的血腥,满府的惨嚎,满府的人间地狱惨绝人寰的不人道,让荣国府的上空似乎都布满了血红色。
      牙牙就端坐在花厅內,死命的拉住胖丫头的手,静默不语。
      陪伴她的诸葛,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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