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梦入红楼》养猫的満児

69、哟！真香艳！

　　“主子，侯爷他们已经在大理寺的黑牢里了，属下亲自派人看着龙虎卫押解的。城里也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把这事儿在京城四坊里都传播开了，舆论什么的，也会牢牢握在咱们手中。只是为了安全，主子最近还是不要出府的好。”
　　翌日，大清早儿的，贾秋就跑来汇报工作。
　　牙牙打着哈欠，淌着泪花儿耐心的听。
　　自从出了贾戍州背叛被关押的事，换了贾秋出任府内大总管后，府务就又不得不重新归她管了，于是就有了这卯时初（凌晨五点整）朦胧胧的天儿，她就得爬起来就着灯火见府里管事的事。
　　又打了一个哈欠，牙牙困顿的望向贾秋，这新任大总管是今早的第一波，他不光要汇报金陵之行，还要汇报府里一日的安排。其他的管事还黑压压的矗立在花厅外的院子里，等着她传唤呢……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现在是本就会早起的夏天，她都觉得这般累，若是到了冬日……不行不行！这不是把自己牢牢套死在府里了么！
　　牙牙死命儿的摇摇头，她不要被困死在这深宅大院儿內管着无聊的琐事！
　　“主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么？”牙牙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丫鬟们的注意，互相对了个眼神，玻璃上前问道。
　　“没有……”沮丧着，牙牙又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很迟缓，反应也很迟缓，是因为她脑子里在飞快的转着，要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才这么一天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主子，可是您要亲自出府查探街头的八卦？”思索了下，贾秋以为主子摇头是因为她想出门逛逛，他可是听回来的护卫说了，主子出府后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路都不肯好好走的。
　　“哎哟……没有啦……”牙牙哭丧着脸，困顿的脑袋让她怎么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呜呜呜……她想见诸葛了，可这大清早的，诸葛又才陪她从金陵回来还要马不停蹄的去找人给她做锁子甲……算了，还是不要折腾他了……
　　想了想，牙牙又打了个哈欠，勉强压下了困意，张口对贾秋说道：“我就是觉得咱府里养了这么多管事，还要我每日里大清早的爬起来管什么对牌什么的……”猛的反应过来，这话味道不对啊！
　　“我不是说你的能力不行不管事，毕竟别人家都是这么做的，你这大总管做的是比别人府更好的，没有不足的！真的！”牙牙抬头望向贾秋，哈欠连天的情况下，她都能急切切的手舞足蹈的解释她不是那个意思，可见她是有多怕贾秋会误会撂挑子不干了。若真那样，要她再去哪儿找个这么合眼缘又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大总管啊！
　　擦了擦哈欠带出的泪水，牙牙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控制不住的打起了哈欠，恢复成哭丧脸，撇着嘴似哭未哭的对贾秋说道：“可是我懒啊……这大清早的我爬不起来……也不想做这么琐碎的工作……我就想每个月查次帐给管事们开个小会就行了，若不行就改一周，一周查一次帐开一次会也行……就是不要每日都这么大清早的，为了个对牌非得爬起来，不发下去还整个府邸就不运转了……这是个啥道理！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值当，咱府里那么多管事呢……为啥非得要折腾我啊……”
　　贾秋怎么听都觉得是自己的失职，若是自己把府里管理好了主子就不会有这般烦恼。
　　“主子您看这样行不？”思忖了会儿，贾秋说：“您把对牌都发给下面的管事，让他们每日里自行调配，只入账出账要记个账本，所有的衔接关节都得互相签字画押，若出问题，连着一起画押的人全部军棍处置，这样就不需要劳累您每日早起的管这些琐事了。”
　　这个主意不错，可牙牙觉得是否有点血腥了？那军棍她有所耳闻，一棍子打不好都能死人的……若是用上军棍，会不会激起民愤？
　　眨眨眼，牙牙迟疑着没有说话。
　　这时候玻璃站出来说：“主子也可以等珍珠姐姐的伤养好回来后，把这些事都交给她做。”珍珠管着主子的账务，再多管点府务也是可以的。“不然就等翡翠姐姐回来也行。”翡翠虽是管着主子院儿里的小丫头的，但是在胖丫头没长大继承鸳鸯名前，她都有贴身第一大丫鬟的势头，帮主子管理府务也算是名正言顺的。
　　可惜有了贾戍州的事，再把府务单独交给谁，牙牙都不放心。
　　还是贾秋的主意好，万事还是握在自己手里，也不会出事。
　　冲玻璃笑了笑，牙牙转头看向贾秋，说道：“秋啊，你那个主意若是遇到管事们联手怎么办？”
　　还有人敢对他阳奉阴违？！贾秋猛的皱紧了眉头，在他脑里，瞬间脑补出怎样把那阳奉阴违的摆出一千零八样儿来。
　　“那就全部打杀了了事！”贾秋这还没结束脑补呢，门外就传来诸葛清亮的声音。
　　不等小丫头传禀打帘，诸葛自己单手挑开了珠帘，一脸似笑非笑的望向身后台阶下站着的管事们。
　　“都是签了身的奴才，若还敢对主子阳奉阴违有了私心，那就直接杖毙了是，哪里还能劳烦到主子去苦恼这些个问题呢。”
　　这群管事们有赖大总管时代的老人，此时看到诸葛似笑非笑的脸，一下子就想起这人的手段，不由得白了脸色哆嗦了几下。
　　听到诸葛的声音，牙牙有些开心，感觉一早笼罩自己的雾气都散开了许多，笑眯眯的，牙牙好奇的打趣儿道：“这大清早的，你不在屋里睡觉，咋跑我这儿来了？”诸葛真像她的哆啦A梦，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就出现～
　　“昨儿个就没睡，连夜把主子想要的都安排好了。”听到主子的问话，诸葛回头抬步垮了进来，边回答主子的问题，边眨了只眼，示意主子他大半夜不睡觉干啥去了。
　　等到悠闲地走到贾秋下手坐下后，轻佻儿的说道：“这不，听到您大清早儿的爬起来理事，怕您累着，就想说过来看看，呵呵，看有啥属下能代劳的不？”
　　“我的事又不急……”翻了个白眼，牙牙不知道该用啥表情好了。这人一路奔波，外出这几天为了自己玩开心，他事事操心就没好好休息过，现在急就章的赶回来了，他也不说好好休息，连夜给自己做什么锁子甲啊……又不急……
　　“你当你是铁打的不成？”牙牙有些严肃脸的说：“我这里有贾秋呢，有什么他会替我解决的。”说完就盯着贾秋问道：“是吧？”
　　“是！”贾秋沉声应到，他有些怀疑，这军师是在外给主子当总管当成习惯了？挑起了半边眉，他看着诸葛追了句：“有在下在这府邸里，没谁能作鬼气到主子。”
　　哈～～～没控制住，牙牙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下眼睛说道：“秋啊，就按照你的提议，把对牌发下去，谁管着什么拿了什么牌子，几时拿的都记下来要他们签字画押，交接时也要他们签字画押，让他们万事记个本子，采买了什么，花用了几多，用于何处，几时用的，有谁用了都记个账……”
　　软在花厅的椅子里，反正也没外人，牙牙絮絮叨叨的把她能想到的一切可防微杜渐的法子都给贾秋狠狠的灌输了一通。毕竟就这么点小事，只是牙牙啰嗦了点，贾秋很快就抓住要点，点头应下出去给外面站着的管事们安排去了。
　　见诸葛听了个全程还没走，牙牙有些诧异的看着诸葛问道：“你还有事？”她这里的事都办完了，可以安心回去睡个回笼觉了，怎的诸葛还不回去呢？
　　诸葛默然无语，他才刚刚来，没说两句话呢就赶他走……突然好怀念在外面的日子……
　　嘿嘿笑了两声，诸葛抽出折扇敲了敲手心，走到牙牙身侧坐下，探过身来在她耳边低语道：“那锁子甲昨夜属下已经跟匠人们沟通过了，要不了一周的时间他们就能先做个出来，到时候主子是去我那里检验还是我带过来给您看？”
　　这么快！牙牙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瞌睡都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
　　“到时候你带过来，咱们一起看，我是懒得跑了的。而且贾秋说了要我最近不要出府，你那儿怎么算都在我府外。”
　　“不然属下也搬进来住？”诸葛眼珠子一转，讨好的笑道：“正好属下也没个功夫傍身，还是搬进府里来，安全！”
　　“少来！”牙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给呆在那五亩地里守好它！那可是咱们保命的地方，很重要很重要！若是连那里都不安全了，那我这府里也就完了。”还府里安全……瞎话都编的不走心！就府里那不到三分之一的五亩地里的人，哪里就有在五亩地里安全了？这诸葛啊，啥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嘿嘿，被捅穿了，诸葛也不尴尬，“嘿嘿”笑了几声就突兀的用折扇遮住嘴快速的说了句：“昨儿个夜里，属下去暗牢看过贾戍州了。”
　　嗯？这又是什么神回转？
　　牙牙密密的眨了几回眼，她想不明白诸葛是什么意思。
　　咽了下口水，牙牙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想把他放出来？”
　　摇摇头，诸葛有些暗沉的垂下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突然跟主子说这个……
　　“唉……”一声长叹过后，诸葛重新抬起头，又恢复他那不羁的笑容，摇摆着折扇说道：“不说他了，暂时就那样关着吧！啥时候他想明白了，啥时候再说！”
　　牙牙觉得诸葛很奇怪，虽然他还是那个他，风流倜傥的很，但是牙牙总觉得似乎诸葛心情很不好……想了想，她故作轻快的开口邀请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我儿子去？昨儿个回来太晚，我还没去看他呢！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抓到他睡懒觉哩！哼哼！我这个娘都得大清早的爬起来理事了，总不能他个学生还睡懒觉吧！哼哼！若是被我抓到他睡懒觉……哼哼……你可得给我出出主意整治整治他。”
　　“行啊！那咱们就去吧！”诸葛欢快的站起身，得意的阴笑道：“嘿嘿，只要主子不心疼，整人的法子属下还是有几个的！”
　　向南大厅。
　　橙黄色的天色卷着白色的雾气，缠裹着荣国府里好闻的草木香气，飘荡在向南大厅的院落里。
　　牙牙就只带着诸葛和玻璃两人，轻手轻脚，做贼样儿的轻轻走进了院落。
　　三个人除了破开晨雾的动静就再无声响的摸到了东暖阁前，制止了要扬声通禀的小厮们，并要他们不许发声安静的退到院外后，牙牙他们几个几步就上了台阶，还不等把眼睛贴上窗棱查看里面动静呢，就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水声还有她儿子沙哑的喘气声。
　　“嗯……啊……再……快点……”
　　牙牙气的脸蛋儿一阵哆嗦，早就知道这贾赦是个色中饿鬼，她还一直以为是书里为了凸显人物设定故意夸张描写了呢！再没想到，哪怕自己早早儿的修补好跟他之间的母子亲情，也一步步的推他走向家主的位置，他还能像书里的贾赦那样，不论场合不论地点的随时发、情！
　　瞧瞧！可瞧瞧！这大清早的让她听到了什么！
　　只要经过人事，哪怕是个傻子现在也该知道此刻东暖阁內，她那好儿子在做些什么好事！重要的是她才把他屁股打烂，这才多久啊，还应该趴在床上养身子的时候，他就能弄出这么一出，是有多饥渴！
　　恨恨的，牙牙一脚踹开了屋门，还不等她进去大发雌威呢，就被诸葛一把拽住了胳膊。
　　诸葛那个汗啊，难得陪主子淘气一次，竟被他们撞破这个事儿……看他主子那张脸，乌压压的，显然气的不清。
　　他不明白主子为啥会气这样，因为身为男人的他觉得大老爷的行径很正常。身为壮年男子大清早的有需求，不正说明大老爷身体健康么？
　　可他不明白是不明白，却不能让主子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
　　抬袖擦了擦汗，牙牙这抬脚踹门就要闯进去的行为着实吓出了诸葛一身冷汗，他想给主子也给自己扇点儿凉风，却发现刚才的匆忙出手让他把折扇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主子您不能进去。”玻璃也反应了过来，跟着诸葛一起抱住牙牙的两条胳膊，里面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大老爷毕竟成年了，主子就这么闯进去，万一大老爷没穿衣服光着呢……
　　牙牙那个气啊，什么儿大避母的，早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就想进去瞧瞧是哪个小妖精敢无视她的命令跑来勾搭她儿子！坏她儿子的身！
　　见他主子不听劝，被他们俩抱住胳膊还硬着身子抬腿往屋里踹，诸葛无法儿只能伸手从后面使劲抱住牙牙两条胳膊，给玻璃使眼色，要她去给主子搬个椅子来。
　　“主子，主子，您消消气！也许不是咱听到的那样呢！”诸葛一边给玻璃使眼色，一边大声的给里面通信。
　　屋里面的贾赦吓的是魂飞魄散，一脚踹开趴在自己下腹处的丫鬟，急忙的就要给自己提起裤子。享受时他不觉得后背屁股疼，现在要勾手提裤子了，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疼的他是一动都不敢动。
　　呲牙咧嘴的贾赦见丫鬟还敞着怀儿捂着肚子倒在床边，不由得恼怒的用气音低吼道：“还不赶紧伺候爷起身！”娘的，被人抓现场也就罢了，可抓现场的是他老娘！若是下人们没拦住真叫他娘进来，看到这般场景，这得多羞人！那场面他是一丝半点都不想想象的！
　　“爷～爷～”丫鬟缓过气来，仰着娇羞的面孔，双眼含着一把情泪，娇滴滴的一口一个爷的唤着。
　　她是贾赦院子里最受宠爱的通房丫鬟，碍着大夫人产子的面儿才没被提拔成姨娘。但是大老爷承诺过，等大夫人产子后就会提拔她做姨娘！可她左等右等的，却发现大老爷被老太太拘到了前院，别说提拔她做姨娘了，就是连大老爷的面儿，她都见不到一个，还说什么提拔不提拔的事儿！
　　她怕啊，深怕时间长了，等老太太放大老爷回后院时，大老爷就已经忘记她了。
　　所以在知道老太太和大总管都出府去外地后，她就大着胆子花了全部积蓄买通了贾赦身边的小厮，被带进了东暖阁，很是跟大老爷香艳的温存了几日。
　　昨儿个下响儿，收到老太太回府的消息后，她本想躲回东大院去，但是久不开荤的大老爷食髓知味的就是不放人，缠着她闹到了今晨，浑浑噩噩的她含着大老爷的物事儿，涨红着双颊，大老爷的喘气声混杂着她的心跳声，有如雷鼓般响彻在她脑海，振得她根本就听不见外面的动静，直到被一脚狠狠踹开，她都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弄疼了大老爷。
　　此刻听她一口一个爷，娇滴滴的叫唤着，门外气怒中的牙牙什么感觉诸葛不知道，但是他听到这声音后，身体不自然的就酥软了一分，差一点就松了手劲儿，放他主子进去了。
　　娘的，这小娘们儿叫的真、骚！
　　暗暗吐了口吐沫，诸葛暗骂一声又加大了力气，一把把牙牙拖拽到廊下玻璃摆放好的玫瑰椅上。
　　双手撑在玫瑰椅两侧扶手上，诸葛压低身子，双目平静的直视着牙牙气红了的双眼，说道：“主子，您就在这里等着，属下进去把大老爷和那个小丫头带出来，要打要罚什么都随你，只一点，万万不可气坏了你自己。”